曾锦西这被软禁的几个月,完全打听不到欧阳羽兮的过去。
  心有城府的她,就再次肯定了欧阳羽兮的身份可疑。
  “哼,本姑娘严重怀疑,这王羽兮的名字,都是假的!”
  “小姐,这件事情,你真的要做吗?要是王爷知道是你做的话,可能会?”婢女很担心的看着曾锦西。
  可是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却已经写满了坚持,“琉璃,你看看本姑娘现在的日子,王爷已经对我这般无情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他留余地?”
  “这?”琉璃其实是为曾锦西捏把汗,只能硬着头皮,悄悄的离开王府,寻找曾锦西的远亲。
  给了那些远亲一些银子,让他们尽可能在城内说,杰王府内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勾走了王爷的心,肚子里还有个野种。
  市井之中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是最快的,好在王府外把这一些流言全部屏蔽了。
  但经常出没在王府内外的李云泽,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关于欧阳羽兮的传言。
  三人成虎事多有,流言经过不断的发酵。
  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已经认为欧阳羽兮是一只勾走王爷心的狐狸精,搅得王府内外乌烟瘴气。
  王公贵族的后院之事,经常是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一点,李云泽很清楚,他也曾在市井之中生活过,深知这种流言不会给当事者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事关欧阳羽兮,她已经重新开始她的人生,不能被过多人知道她的存在。
  所以李云泽这几日,一直出没在城中的茶馆,酒楼和戏楼之中。
  这里三教九流都有,也是流言最易流传的地方……
  “哥哥还没有回来?”欧阳羽兮不禁有些诧异,不禁多问了婢女茉莉一句。
  茉莉是个老实的小丫头,平日里做事情勤快,虽然有些呆萌,但却很善良。
  所以李云泽才让她陪在欧阳羽兮的身边。
  今日欧阳羽兮这么一问,茉莉先是偷笑了一下,然后才回应欧阳羽兮,“王妃,李太医估计不会来用膳,您先吃吧!”
  茉莉这个藏不住事的小姑娘,让欧阳羽兮一眼变看穿了心事,她放下了筷子,很认真的看了茉莉一眼,反问道:“茉莉,你是知道我哥哥去哪里了,说吧。”
  “奴婢……”茉莉有些尴尬,但她不敢违抗欧阳羽兮的命令,嘟着小嘴,先是请求道:“王妃,您能不能不要告诉李太医是我多嘴的,不然李太医,又让让奴婢煮一晚上药了。”
  “好,我答应你!”
  茉莉这才开口,笑嘻嘻的说着,“王妃,奴婢听小厮们说,李太医最近去喝花酒了,一喝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才回来。”
  “恩?”欧阳羽兮怔住了好几秒,因为她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会是喝花酒的人,她拿起筷子,又慢慢的放下。
  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李云泽有事情瞒着自己。
  “王妃,您也不要生气!李太医平日里的生活也很枯燥,偶尔去喝喝酒才无伤大雅。”
  李云泽平日里对茉莉不错,所以这个时候茉莉一直为他说话。
  但是欧阳羽兮是万万不相信,清高自傲的哥哥去喝花酒。
  待到晚膳结束,欧阳羽兮就坐在了正厅里等着李云泽。
  果不其然,三更天之后李云泽才回来,虽然不是酩酊大醉,但是人刚走进厅内,身上就是一股胭脂水粉味道。
  微微一开口,酒气四溢。
  可能是有身孕的女人鼻子格外的敏感,欧阳羽兮距离李云泽好远,就闻到这股子味道。
  “羽兮,你怎么还不休息?”李云泽有些意外,但始终没有走进,估计也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味道,惹得欧阳羽兮不舒服。
  “哥,你最近一早就不在府呢?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心事?”欧阳羽兮紧蹙着眉头,担心的看着李云泽。
  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相信哥哥能去喝花酒,而是担心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需要借酒浇愁。
  “我……”李云泽诧异之余,多了几分暖心,他没想到欧阳羽兮会那么的关心自己。
  于本想瞒着欧阳羽兮不说的,斟酌了片刻,先扶着欧阳羽兮坐下,才说了市井上的流言。
  可是欧阳羽兮听闻,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道:“哥哥,如若这些莫须有的流言,能让百姓们枯燥的生活觉得有趣,你也无需去管,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我们管不了那么多的。”
  此时的欧阳羽兮丝毫没有愤怒,反倒多了一些洒脱。
  她已经不似失忆前那么喜欢和人斗个你死我活。
  这种恬淡的处事风格,反倒让李云泽放心。
  但是李云泽表明答应了不去管此事,可是背地里,他还是要找到流言的源头。
  李云泽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单单要维护欧阳羽兮的形象,还是要阻止这要的流言传到皇城去。
  ……
  “小姐,你不要胡闹了,乾坤殿你可不能乱闯,那里可是皇上住的地方,你这样太冒险了!”
  花蕊紧皱着小眉头,跟在了辛浅陌的身后,不停的劝慰着。
  可此时的辛浅陌,已经换好了宫女的服制,坐在了铜镜前,很坚持的说道:“花蕊,你不要说了,帮我梳妆!左右两侧盘一个发髻即可。”
  “小姐!”花蕊迟迟没有拿起木梳,只是不停地劝说着这位固执的大小姐,“小姐,奴婢知道你喜欢皇上,但是皇上他执意要送你们出宫,这已经是事实了。”
  “不要说了,花蕊,本姑娘喜欢的人,得自己争取,皇上也是人,皇上也有感情的。”辛浅陌那娇俏的小脸上,已经写满了坚持,她见花蕊迟迟不给自己梳头,便自己拿起了木梳。
  花蕊知道自己是拗不过辛浅陌的,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拿起了木梳。
  “别担心我,花蕊,我知道轻重的,皇上对先皇后那么的痴情,可想而知,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了,我心里的话,必须和他说清楚。”
  “小姐,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