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茉莉立刻去衣柜给欧阳羽兮取来裙衫,仔细的伺候着欧阳羽兮穿上。
  一心想着曾锦西事情的欧阳羽兮,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穿得裙衫是什么款式。
  只是欧阳羽兮刚梳好发髻,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忽感自己身上的裙衫,重了许多。
  “我穿的这件裙衫是什么材质?”说着,欧阳羽兮便在铜镜前看了片刻。
  “回娘娘的话,这是皇上给娘娘准备的!皇上也让奴婢,以后就给您穿……皇后的服制。”茉莉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萧毅的安排会惹怒欧阳羽兮。
  一边是皇命不可违,一边可能是皇后娘娘不乐意。
  身为小丫鬟的茉莉忽感自己太难了!
  而欧阳羽兮身穿这件金丝线的墨蓝锦袍,站在铜镜前伫立的许久,华丽的衣裳,虽不是皇后的朝服,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
  裙边缘绣了淡蓝色的云纹,繁复而华丽,晶莹的金丝凤凰镶边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光晕。
  海藻般的墨色长发束起一部分,扣上一顶玉冠,用一根浅色琉璃簪固定。
  也只有这华丽的服饰,才能配得上欧阳羽兮那张绝美的脸颊。
  美而不妖,华而不俗。
  一旁的茉莉都看呆了,她素来是知道自家的娘娘是天生的美人,但没想到,自家的娘娘只有在穿上凤袍的时候,才能真正体现她的美。
  待欧阳羽兮身穿这身华服出现在正厅时,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但是这份美丽,却掩盖不了欧阳羽兮心底的怒火。
  她并没有和萧毅多说什么,偶有眼神的交汇,欧阳羽兮却立刻躲闪。
  此时的曾锦西和琉璃跪在了正厅,见到了欧阳羽兮,双双都是震惊脸。
  尤其是欧阳羽兮那双美眸之中,多了几分犀利和冰冷。
  曾锦西甚至不敢与她对视,只能故作可怜无辜人,连连哀求道:“娘娘,妾是被冤枉的呀!我已经是后院中人,我怎么能有本事,去伤害您的孩子!娘娘,还请您明鉴。”
  “明鉴?”欧阳羽兮冷哼一声,“曾锦西,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伤害我孩子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吗?”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娘娘!”曾锦西现在叫苦不迭,她自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滴水不漏。
  但是这世界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花房的小厮认出了琉璃曾经到花房里帮过忙,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琉璃有嫌疑。
  一个后院的丫头,本就没有出院的资格,还执意要来帮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欧阳羽兮走到她的面前,冷冷的质问道:“琉璃,你为什么要去花房帮忙?”
  “奴婢……奴婢只是想挣一些银两。”琉璃战战兢兢的说着。
  “银两?”欧阳羽兮冷嗤了一声,“那你告诉我,你得了多少银两?”
  “奴婢……”琉璃已经被欧阳羽兮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镇住了,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说谎话本就心虚,这面对着欧阳羽兮说谎话,她已经吓破了胆。
  “说!到底为什么要去花房,是不是你的主子,让你在乳娘花瓶的水里动手脚的?”欧阳羽兮一语说到了重点。
  其实这一切也只是欧阳羽兮的猜测,可是琉璃这个做贼心虚的小丫头片子,瞬间崩溃,泪水像是泉涌一样的流出,“娘娘,奴婢……”
  可此时的曾锦西忽然捂住了琉璃的嘴巴,她也紧张的开始颤抖,但好在头脑是清楚的,狡辩道:“娘娘,您不能却打成招呀!这个小丫头不禁吓的。”
  “你什么时候见我屈打成招了。曾锦西,莫不是你担心她说出实话。”欧阳羽兮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眼之中的怒火,已经压抑了许久。
  “娘娘,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是妾,让琉璃去花房做工挣些盘缠,妾是想离开王府,才出此下策的!娘娘,还请您明鉴。”曾锦西想转移矛盾点。
  但欧阳羽兮完全不吃这一套,她的耐心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好,既然你们主仆都不愿意说,那就我真的要屈打成招了。来人呀!两人拖到后院先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打在柔柔弱弱的姑娘身上,不死,也会残了。
  侍卫们已经把他们两人朝着院内脱去,欧阳羽兮坐在了正厅的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两人挣扎嘶吼。
  第一个板子下去,曾锦西和琉璃就鬼哭狼嚎。
  而欧阳羽兮的用意并不是屈打成招,而是想让她们两人知难而退。
  第二个板子下去,她们两人还在坚持。
  “差不多了。”欧阳羽兮勾唇冷笑之后。
  后院之中传来了琉璃的哭喊声,“娘娘,奴婢什么都说了,是……是曾姑娘指使奴婢,在花瓶的水中下毒的!求娘娘饶奴婢一命。”
  “好你个……琉璃,你出卖我,你……”曾锦西气的咬牙启齿,她愤愤的朝着琉璃挥舞着手臂,想要撕烂她的嘴。
  “你们要是早承认,也不必要受这个苦!”欧阳羽兮抬起手,示意拖她们再次到正厅。
  而此时的萧毅和李云泽的关注点,并不是琉璃招认,而是欧阳羽兮此时此刻表现。
  当年那位英姿飒爽的绝美皇后,好像又回来了。
  一颦一笑,尽显风姿,一言一行,尽显气势。
  冷静和睿智并存下绝美女子,这帝源除了欧阳羽兮,找不到第二人。
  琉璃早已经崩溃,她说出了自己何时下毒,如何下毒的经过。
  但曾锦西似乎想破罐子破摔,她已经不再求饶,而像是一个发疯边缘的女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娘娘,你真的是我的克星,打从你来王府一日,我曾锦西的日子就没有宁静一日,贱人,你勾走了王爷的心,现在又要回去做你的皇后娘娘了吗?你该死……该死……”
  曾锦西的话音还未落,萧毅手边的茶盏立刻朝着她砸了过来。
  瞬间,引得在曾锦西一声惨叫,额头上的血迹点点,她疼得满地打滚。
  “对皇后说话客气点,不然朕让你全家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