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业此时一肚子的活正准备爆发的那刹那,镇长张五永突然从学校保卫处往这边走来。他看到方翰袅在台上就说道:“方翰袅,你怎么在这里啊,刚刚市里来电话了,说是下个星期要到咱这里来做个检查呢。我过来找你,就是想说我们这边小黑板上要出点板报,还要去到时候帮忙策划一下,你要有啥需要的就自己去买吧。”话刚说完,就递给方瀚袅几张红色的大钞,并叮嘱了几件事情就出去了。
“我说老厉啊,方瀚袅怎么在这里啊,他一直都很遵守校规校纪的,不会又是哪次你醉醺醺就给不消息弄乱了?”张镇长就这样在全校的师生面前讲道。由于这厉顾问喝醉之后把事情办的乱七八糟那是经常的事,所以这维多利亚学院里发生的冤案那可是数不胜数呢,因此这张五永自然不会顾及这厉顾问的面子了。所以对于厉顾问这种事情大家也都装作不知道,如同像厉顾问粗此不讲道理的人自然也是喜欢喝酒。厉大业第一次到维多利亚那时候是挺有所保留的,因为担心陆校长他们说些不好听的,不过这日子久了,他就看到陆校长居然有和他与同样的嗜好——喜欢赌博!因此大家都不挑明了讲,所以他们都是心照不宣的那种。
不过这话是这样要脸面的人。再怎么说厉大业在学校也算是顾问,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好歹也是代表着我们维多利亚学校的形象。
于是他就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满脸堆笑的说,“我短暂性失忆了啊——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和我装傻。上官簇伯!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下!”
上官簇伯,是维多利亚学院中首席保镖中的一个,当时刚到这个学校的时侯,方翰袅也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那个时候方瀚袅还单纯的认为这个人可能就是一个文学方面的天才。今天看到才知道,这个人与他的名实在是太不符合。上官簇伯此人听着是比较像那些官员的名字,比如像上官伯达、上官婉儿之类的,富有诗意而又不庸俗的古代文人墨客。然而在翰袅的脑海中,他觉得古代的那些墨客们基本上都是神采奕奕,满面春风的。所以,就在他第一眼看到上官簇伯的时候真的有被吓到,因为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清秀,看上去至少有九十几公斤彪悍的身材的时侯,所以方瀚袅十分肯定这货和自己绝对不是一路人。而且让方翰袅更加吃惊的就是,上官簇伯这五大三粗的居然是我们学校保卫处的一员。
“我说我的哥哥嘞,你这是有啥事情找我啊?”上官簇伯慢慢的跟着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对厉大业很猥琐的喊了声哥哥。
“你看看这个人,难道你没发现他的头发很久没修剪了吗,看看像个学生的样子吗,你仙子就把他弄到你那边去顺便帮他把头发给理一下。”
方翰袅很淡定的随着上官簇伯离开了,接着那些站在下面的人就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此时的站台上面,就只留下几个不愿意给钱的有些稍微违返纪律的同学。那些有被人就稍微塞点钱给厉顾问就很轻松的离开了,没有人会为难他们,这维多利亚就是一个适合有钱人待的天堂。
而现在,这在一旁的长生终于可以上台得瑟一下了,他在举起本该是放在地上的话筒,满脸的义愤填膺,他黑色的燕尾服穿在他身上就是有种搞笑的感觉。
他先威严的扫射了每个在场的学生一眼然后说:“现在各位处罚的没处罚的同学们,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杀鸡儆猴,今天处罚的是他们,你们也要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的不足。被处罚的同学们就更加要好好思过了,那么明早我会按照名单去收各位的思过的检讨。”
又是很长时间的寂静,大家都没有说话。
“早就妥妥儿的了!”而在这么多同学里有个比较顽皮胆大的同学是在是没法淡定了,于是他在队伍最后用很大声的嗓门给站在前面思过的同学发言说。
“刚才是哪个说话,我问你了么?”长生正在生厉顾问跟他抢着发言而不爽的气,这次有人说话自然是更加不满的,而现在终于是掌握了主导权了,讲话的时候自然是底气十足,风光无限啊!
陆校长原本打算在散会后直接让长生开车去城里的小酒馆坐坐的,于是直接拿着刚才他带进了的麦克风大声的说着:“都给我站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吧!每个班级的老师都带领好自己班的学生解散!”大家站了那么长的时间巴不得立刻就解散,校长说这话倒是正好给了他们命令,于是原本寂静的操场忽然有如蜜蜂归巢似的。三五个人成群结顿的有趣上厕所的,有去小卖部的,还有比较安静的都先回了教室。
这周的会议一共用了三节课,厉顾问的口袋早就塞的满满当当了。在休息了十分钟之后重新在教室集合好准备上课,而方翰袅去依旧是待在实习发型师那里。“我说我理的这个头发你看着怎么样啊?”上官簇伯收拾好自己刮胡子的剃须刀问方翰袅。
方翰袅因为环境简陋,什么都看不到,于是伸出手摸摸后脑勺。“你要是真心问我的话,还——可以?”他回答,“辛苦了啊!那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上官簇伯听到肯定直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整个脸上都笑开花了,“你要是头发长长了就再过来找我吧,我想下次的时候我就会理个比现在更好的发型了啊。”
方翰袅私下里想着:“我擦,什么狗屁玩意啊,下次你就是求我我都不找你了!”
“恩!知道了!一定的!”他嘴上这么答着,“但是除非世界上所有的理发店都倒闭了。哈哈,我才不会在给你理发呢。”翰袅一边做着鬼脸一边飞快的往外跑,他担心上官簇伯知道他对他手艺有意见之后以后就专门找他理发了。
“打扰一下!”当方翰袅终于突破重重难关顺利到达自己班级的后门,语文老师正在给大伙总结着今年热点的考点,他看到方翰袅也笑了:“方同学刚才被保全喊过去没事吧?”
“没发生什么!就是给理了个发。”
“没说要扣我们的集体德育分?”
“这个到没说!应该是没扣吧。”
语文老师小孙就是一直受着校长他们一伙人欺压的新人老师,想在维多利亚认职班顾问真心是非常难办的事情,如果你不会陪酒不会吹牛不会打麻将不会送礼的话,真心就只能是个炮灰的人。还有上级布置下来给你的任务要是有意见或者是做的不够好的好更多的麻烦就等着你了,比如说是有哪个学生闯下麻烦给学校丢脸了这种事情再处罚了学生之后班顾问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而在每个月要拿薪水那会你根本就别想拿到完整的工资。因此,无论是处理什么事情倒霉的班顾问都是不能马虎的,唯恐让上边挑出点什么毛病来连房租都交不起。
方翰袅的班顾问其实也是刚接手他们班的从师范学院毕业的,高三班本来就辛苦操劳,他工作也有一年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有得到相应的薪水,被扣的厉害的时侯还真的朝别的老师开口借钱过。他这个能力要是在别的学校的话,混成班顾问那是相当教学有方了。小孙这次觉得自己是被坑了,那会刚毕业,发现是教的高三班而且还是班顾问还以为自己是走运了。遇到伯乐了,谁晓得居然是有这么黑暗的事情在里面啊?正因为这个每次他辛苦得来的回报是薪水被扣的难堪时他总是鼓励自己也跟大家讲:“要不是我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大家,我想我真心撑不下去早就离开这里了,我想用我的教学方法把你们送入大学的门槛,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黑暗太没有学校的良好风气了!”
其实人跟人之间可不就是付出才有回报的么,小孙他采用的是仁政,跟学生们成为好朋友塑造愉快的班级氛围,所以大家也是非常喜欢他的,因此,在他继陈玉芳下台之后成为文科班新任的班顾问的这段时间里,尽管不像陈玉芳的那个样子用什么高压政策,只是经常口头灌输纪律的一些事情,但大家就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这半年里,班里的风纪良好,每个人都是自觉自愿的遵守纪律,并没有陈玉芳那时候的恶意捣乱。
孙老师听方翰袅讲到没扣钱,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打量了下方翰袅,发现他就差变成光头了,前头的头发好被剪的齐齐的,远远看去就如同个假发带在秃子头上。
“没事就好了,快上课了赶紧去坐好拿书吧!”孙老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那么大家,你们做事说话都要有分寸,像方翰袅同学的这种发型能不要还是不要的好啊。”
跟方翰袅一伙的大家听到这句话都跟着班顾问一道笑了起来。翰袅自己也跟着笑了,一时间刚才的萎靡气氛又消失不见了。
在大家哄堂大笑的时侯,熊雅云她们那伙忠于陈玉芳的同学都没说话也没看方翰袅,她们都在暗地里纳闷,为什么昨晚怂恿了那么久去搞的借刀杀人居然只让方翰袅理个发就结束了。原本还以为这是一场好戏的,这下还真是灰头土脸的看着他们笑了。
方翰袅寻思,如果是陈玉芳晓得今天的早会居然只是让他理发的话,铁定要吐血啊。
大家在下课十分钟的时候又聚集到翰袅旁边笑闹着起哄起来。翰袅于是找了旁边的同学拿了她的小镜子,打算看看自己什么发型的,他先是表情严肃的看看,再是表情狰狞的看看,接着直接就把镜子一把扔到地上满脸怒容的说:“我去他二大爷的!陈玉芳我跟你不共戴天之仇啊,我擦。现在……叫我方翰袅还怎么回去啊?怎么上街啊?”
孙天涯把自己的棒球帽拿下来,递给方翰袅说:“方翰袅,你试试我的帽子吧?”
翰袅连忙拿过来试试,带上之后欢欣的问:“我戴的丑不丑啊?头发遮住就好了吧?”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然后纷纷同意,“真心比没理发之前潇洒啊。”
又写了几章小说之后。终于迎来了放学的时刻,方翰袅收拾东西他现在迫切的想让孙天涯跟他到小镇的饰品店去买个鸭舌帽戴起来。接着他又找了个大排档点了个盖浇饭再跑到昨天跟叶米晓约好的地方去等她,美丽的女孩子早等一会也无妨的。
再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叶米晓走过来了,不是她来得迟了,而是方翰袅去的早了。跟她一到来的果然还有肉嘟嘟的穿着小象袜挎着个小布包的小叶从惜。他今天是非常得体的小西装加小皮鞋,头发一定还偷偷抹了他爸爸的啫喱水而油油的三七开着。看到翰袅立刻小布包也不要了,一路小跑的冲上来就想来个跟翰袅来个热烈的拥抱但无奈身高有限只能抱着他的腿。接着就开始卖萌奶声奶气的说:“翰袅哥哥!翰袅哥哥,还真是翰袅哥哥呢。老姐,你别像个蜗牛似的好不好啊!”
叶米晓站在方翰袅的跟前,低着头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翰袅拉着小叶从惜的手,他非常喜欢小叶从惜那明亮而又水汪汪的眼睛。因为他有一双根叶米晓一样好看的眼睛。“翰袅哥哥,你都忘了你之前讲过要替我画我们学校的,我还跟我的同桌肚脐眼说了这个事情呢,这下你可不能耍赖哦!”
“真是败给你了啊,我知道了,等会回去我就连夜替你画出来,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要乖乖听你老姐说的事情哦,不要调皮不要给她添麻烦哦。”翰袅一边对叶从惜交代着,一边朝叶米晓打量着。“叶米晓,你晚上干嘛了啊……怎么眼睛还肿了啊?!”
“没干嘛啊,就是晚上看书看的很晚。又有点失眠,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晓得,你们重点班级鸭梨应该很大的吧,可是不管怎样都要照顾好自己啊。”
“知道了!那么,我们——就先一道去看亦葱吧!”
叶米晓说了,就先转身向医院方向跑了起来。“哥哥,你可不可以弯下腰来啊,我想跟你说点事情的。”方翰袅连忙弯下腰来,小叶从惜踮起脚尖说:“老姐昨天晚上一直在揉眼睛的。”
“她为什么要揉眼睛啊?”
“因为她哭了,非常伤心的样子呢。”
“是你妈妈说她了么?”
“妈妈很温柔的,不晓得为什么,昨天她一到家就回房间哭,我看到灯开着才发现的。”
翰袅听他说完这些,抬起头看着在前面走着的叶米晓。她依旧穿着很纯洁的白色连衣裙,如同天使一般纯净的女孩子啊。
“那我们可要走快点去追她了。”然后看着她的背影说。
快步跑到她旁边的时候,翰袅温柔的看着叶米晓的眼睛,“米晓,非常抱歉!昨天晚上……我可能是哪里做的不好了,所以才让你——才让你哭鼻子了。”
叶米晓拉着自己的裙摆微笑着说。“亦葱她知道我们要去的,一早就等着我们了!”
方翰袅真心觉得她是生气了可自己又嘴笨不知道说什么。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要快点跑了啊。”
镇上唯一的医院坐落在餐馆一条街的正中间。一路上是错落有致的路灯跟有些年头的梧桐树,夕阳西下,似乎都能闻到一股梧桐树的味道。两扇白色的雕花铁门分别向两边开着。方翰袅跟叶从惜走在叶米晓后面一路打打闹闹的走着,很多老人都聚在一起听着收音机。
穿过前面的大厅来到后面就变的非常安静了,这病人嘛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休养了。方翰袅他们三个笑闹着走到病房通道的时候,整个楼道就都回荡着他们说话的声音了。
翰袅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还注意旁边的每个病房号,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病房号是多少。“亦葱是哪个病房啊,你晓得不?”他拉了一下叶米晓的衣袖。
“走到尽头就到了”叶米晓也没看他直接低低的说了出来。
翰袅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下,这不就是他上回住院的病房么!这到不知道算不算缘分了啊,好在叶米晓不晓得他被人砍了一刀住院的事情。这下却换成了涵亦葱住院了。
方翰袅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走到涵亦葱在的病房,却还在想着自己跟涵亦葱还有刘伊洛三个人之间算是牵扯却又什么都不明白的关系。
叶米晓先敲门而后看着涵亦葱微笑的轻轻点了下头,翰袅跟小叶从惜随后也跟着进来了,他们三在隔壁的床上坐着。“涵妈妈!亦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要紧不?怎么前几天还好好的上着学的,忽然就住院了啊?”方翰袅出于关心的问着涵妈妈。
这不问还好,一问涵妈妈立刻眼泪就刷刷的下来了,抽噎的说着:“我就这一个女儿……!”
“哎呀!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啦。”涵亦葱看到母亲又止不住的落泪,害怕她把事情跟说出来,“妈妈,我突然好想吃烤番薯啊,可不可以到门口去给我买几个来啊?”
涵妈妈这才收拾了一下心情,帮亦葱削好苹果又给叶米晓他们倒了水之后说:“嗯!既然你想吃的话我现在就到门口去给你买啊,你想吃那是好事啊,还有什么想吃的啊,你们先在这儿说着,我一道买回来,多吃点才会好……”
亦葱又给她妈妈说了几个吃的,接着涵妈妈就拿着钱包火急火燎的去买了。这也许就是母爱的力量吧,这么多天真是辛苦她了啊。
叶米晓换到涵亦葱旁边去拉着她的手说,“亦葱,我们都是放完学过来的,一路上急急忙忙的,因此……当时也没想到说要买点东西过来,真的是非常抱歉啊!”
亦葱用自己的手去覆盖在叶米晓的手上然后笑着说,“别这么说,好米晓。你能够把他带来我都觉得好感恩了,真心的谢谢你!”然后向正在跟叶从惜玩的方翰袅努了努嘴。
就正在这和乐融融的时侯,居然有个意外来客到了这里。对方染的满头金色,一身条纹紧身的衣服,满脸都是没刮好的胡渣子,手里居然还拿着束不晓得在哪里随手摘的野花。“刘尹洛!”认出他,方翰袅的声音都拔尖了,显然是很惊讶的。
刘尹洛把那束花装在涵亦葱的茶杯里,“哟你小子——居然也出现了啊!”
方翰袅没有接过他的话,却在衣袖里默默的攥紧了自己的手,小叶从惜看到刘尹洛那满脸都是疤的脸,当时就害怕的跑到方翰袅跟叶米晓两个人中间藏起来。涵亦葱没说话,一直看着自己的衣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应该说刘尹洛的突然出现简直就是一种震惊,出现的突然且让她措手不及。
“媳妇!这是我特意去摘的花你觉得怎么样啊?我还记得从前你讲过你很爱这种颜色的花啊。”刘尹洛大声的说着这句话。讲完之后,他就开心而又带着一丝挑衅注视着涵亦葱,这次出现就别想像上次那般轻易逃脱了。
方翰袅依旧不想讲话,就好像是与叶米晓同样都非常的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我不想看见你,情你出去!”涵亦葱淡淡的讲了这样一句。
刘尹洛还是刚刚进来时候的那副表情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呢,你为何会对你亲爱的这样讲话,你说我这不远万里的搜这边不就是想要看看你么。”刘尹洛就是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模样,跟过去的那个刘尹洛真的就不曾有那么一点点让人感到欣慰的变化。
“别逼我说脏话!我叫你走啊,你是聋子么,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可就要喊人啦?”涵亦葱很凶狠的看着刘尹洛。
刘尹洛摆摆手说道:“别!呵呵!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我可以现在就离开,你记住了,老公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弃你的。”刘尹洛,刚刚对着涵亦葱还是一脸的无赖笑容,接着在离开的时候却用十分凶恶的眼神瞪着方翰袅直至离开。“你给我记住了!我知道就是你从中玩的花样,你记住了,我肯定是要收拾你的。”他一脸不屑的对方瀚袅说道。
方翰袅很不客气的回答说:“你想动手的话我没什么意见,谁输了就是小狗。”
“呵呵……胆子不小!哼……你记好了!”刘尹洛话刚讲完,哼的一声就离开了。他前脚刚踏出病房门,桌上他买来的一束火红的玫瑰,马上就让涵亦葱一把甩在地上,涵亦葱此时双手死死的拽着被单。
“这个人——他到底什么来头啊?”在一旁看着云里雾里的叶米晓在旁边轻生的问道。
涵亦葱哽咽的说:“他就是刘尹洛,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家伙。”
“一看就不是好人!”叶从惜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叶米晓从身后给了他弟弟屁股上一个大巴掌,“你个小屁孩,懂个什么啊,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嘴。”
“叶从惜刚才讲得没有错,他就是个坏家伙,换句话说……他就是连禽兽都不如的畜生。”亦葱默默的低下头,拿起餐巾纸拭去眼角由于激动而留下的泪水。
此时的方翰袅看着病床上的涵亦葱,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有些心疼涵亦葱此时身体,可是却有种报复的快感,他心里默默的想着:“涵亦葱,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报应吗,还是自作自受!”他就这样愣愣的站在那里,叶米晓在一旁看了他一眼,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方瀚袅感觉到了现场不好的氛围。于是赶紧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说道,“亦葱,你到时说说你因为啥原因进医院的啊?为何没有通知我呢?你生病了,作为朋友我再怎么说也必须过来看看你的,如果今天不是米晓说要来看看你,我就到现在都还不晓得你住院的这件事情呢!”方翰袅起身走到叶米晓旁边,淡淡的说。
涵亦葱抬起头看了一眼方瀚袅,眼神之中出了失落还是失落,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呵呵,我没什么问题,真是让你专程过来一趟,真不好意思呢。”
叶米晓拽过叶从惜,笑着说:“那你们先聊会啊!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好像忘关煤气了呢,我得赶紧赶回家去看看才放心。亦葱,那你先在这边好生休养着,我一有空发就过来找你聊天啊。”
叶米晓说着就拉着弟弟走出病房门口,方翰袅赶紧追上前去。方瀚袅一把拉住涵亦葱,方翰袅说道:“你怎么那样啊,独自把我留在这里算什么啊?”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亦葱确实需要你的陪伴。”她不带一些情感的说,就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只想守护着你,米晓!”方瀚袅还在做进一步的针扎。
“咱还……以后的路还很长,相信我!”
方翰袅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说道:“嗯!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可以承受。不管怎样我永远都信任你。”他很不情愿的往病房走去,一没走两步呢就转身看一眼叶米晓。他来到床边的时候,亦葱早就趟下了。方瀚袅看到枕边留有一张写给他的字条。他打开带有百合香气的信纸,上面就一句话:翰袅,我真的很想睁开眼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