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袅听了倒是笑了,说:“你讲的那个其实是童话故事里面比较具有教育意义的,事实上发生的是那是一只已经生病的猎豹,它因为非常虚弱所以没法去跟那些守着食物的同伴一起战斗一起进食,最夸张的是很多战利品压根就是吃不完的可它们宁愿放着坏掉也不愿意让这只生病的猎豹进食。因此,没有营养补给它就活活的饿死了,这个其实就好比是上世纪末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样,很多的工人因为劳力付出的多收入得到的少而入不敷出的资本主义者却将那些囤积的他们吃不完的食物、肉片扔到河里去。套句中国的俗话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现在,你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为什么会自杀了么?”
亦葱看着方翰袅说:“你讲的都好难理解哦,我还是没法把这两件事串联起来,但是呢,我觉得你讲话时的表情跟姿态都很有型,讲的故事也好有趣哦。”
“你喜欢就好!外面天色眼看也不早了,我是时候告辞了。”方翰袅看了下放在床头的闹钟对涵亦葱讲,涵亦葱连忙着急的抓着他的衣袖,带着乞求的可怜语调说:“我晓得你等会会有几节课要去上,能不能在你下午的课都上完了夜自修也结束了然后到医院来看我啊?”
“纳尼,你的意思是晚上到这里来啊?”方翰袅有点无奈的说,他又想起自己那天晚回家在路上被刘尹洛砍的事情了,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放人之心不可无啊。
“翰袅!是不是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啊?”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主要是我们很快就要高考了。因此大家都在夜自休的时候忙着做各科的模拟试卷。要比我看一下!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一定抽时间到这里来,那些我就先走啦!”讲完这句。他立马收拾东西直接转身就离开了这个病房。而留在房里的,涵亦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处,很快她的主治医生就拿着病历过来观察了下她的情况然后强行让护士给她挂水。在刘医生离开这里的时侯,有一丝照在她脸上太阳光却早就被墙壁给挡住了。看着这个病房四周都是雪白的瓷砖,再看看外边绿树成荫虫鸣鸟叫的浓浓的失落感席卷了她的全身。然后她误了避免的开始在脑海里想像各种事情,她想到自己很小的时候听别人说过的一些故事。在那个凄美的故事中。她渐渐晓得许多的有关人在去世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些西房曾经讲过的比较唯美的故事说的是人死后也许会变成吸血鬼,依旧漂亮依旧可以在人世间出现,只是渴望白天只是没有温度,她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这样的好,因为她其实想了很的事情她自己总结的是:人要是死了之后万一魂魄还在那可能就会变做鬼,变成鬼之后无论你生前是好看的还是难看的都会面临一样的命运,那就是被大家害怕、厌弃——“你难道没发现你就跟鬼似的么!”也正因为这句话在她的认知里最美好的死法就像方翰袅刚才讲过的那个样子,穿的好好的然后找个美丽的水晶棺材在那里长眠。
方翰袅离开医院之后抄小道走的松树林,他一路都走的很快不知不觉的就有点热了,于是靠着树把棒球帽给拿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又往前走了起来。
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一个四周支援中央的、驮着一条哈士奇的糟老头子,那个老头浑身都长的很壮实,上身只穿了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皮制成的马甲,也没有扣纽扣,因为天热的原因狗趴在他身上,他在给自己扇着风,就好比是忍者神龟的造型一样。
方翰袅没敢往前走,他看着对面来的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他在脑海里走了一圈,这个老头子多半是个神经病。因为在他们镇上,有很多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还记得是很久之前,方翰袅就曾经看到过很文艺很变态的神经病,那个家伙有一圈黑渣滓,穿着长长的儒衫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断了一半的羊毫笔。只要是发现谁家的墙壁空白的那就不得了了直接提笔就上去写,写的字就是写“生男生女都一样。社会主义新农村,要致富先种树”之类的字。而他都已经是神经病了,自然也没有人乐意去搭理他的,可是后来还是有城管出动把他给扭送到神经病院去了,这件事的导火索就是那个神经病拦住了张镇长的座驾,不但这样居然还想说他俩都是一个镇的坐着他的车子跟他一起到城里去。
那个遭老头慢慢的朝着他移动过来,方翰袅也变得更加害怕了,他一边向着旁边的树靠近一边注意着这个老头子的下一步动作。
“那个年轻人!你知道你们这里哪里有玩的地方么?我听人家说你们这边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好啊。”老头看着方翰袅,一边打量着这周围的情况。
方翰袅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他把“玩的地方跟“保护措施”这几个字从那个糟老头的语言里作为主要词汇研究了一下,“玩的地方?这不是疯子能是什么人啊,这保护措施!什么!我擦难道这个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还想找什么女人么。”这么一确定,他就开始有点发抖了。
“玩的地方——可能我们这边——没有那种地方。”
可是这个糟老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神经,而是研究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又等了一会看看前后有没有人过来然后说:“不可能的啊,这算什么回事啊,还是说我那个二逼姐夫居然来骗我老头?”
方翰袅看着那个糟老头驮着的那个套着眼罩的哈士奇,心里思索着,或许跟他好言好语的说几句好话,总是不会有什么不妥的。于是他看着那一身黄毛的哈士奇说:“我说老大爷!你背上的这条哈士奇毛色可真心好看啊。”
老头听了之后当然是倍加开心了,转过身来对着方翰袅,显然是非常开心的说:“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个愣头青一脸呆呆傻傻的样子,居然还有一双不错的眼神啊。我这个好伙计啊那是我从国外费了很大劲才带回国的纯种哈士奇,晓得这个品种究竟有多名贵么?”
“哈士奇?是因为长的很像狼的那种吧!”方翰袅也不太确定的说,他也只是在书上看到人家这么介绍过而已,又跟那个糟老头讲了一些话,现在倒是又有点认知了,这个糟老头绝不可能是神经病,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是神经病那也绝对是个有钱的神经病。
那个糟老头回答说:“就是赌场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地方有比我们城里更加豪华的超级赌场,里面的兄弟们保护措施做的非常好,就算是赌输尿裤子也不会有警察来啊。”
“城里?那么您来自哪里啊?”
“我是云南人!”那个糟老头看方翰袅比较实在,然后又接着对他说:“我现在正在找那个地方,你要是能把我带到那里的话,我今儿个要是赢钱,一准我拿大头小头全给你。”
方翰袅也是在教室的时候以前好像有听他的那些爱混混的同学们聊过这个镇上有一座超大豪华洗澡池,这个表面上市个洗澡池,实则里面是一个大型的赌博的地方,听他们说的好像是在村东往北四百米的地方有个化肥厂后面的围墙里。翰袅对于赌博这类型的电影那是真心喜欢真心崇拜的,尤其是周润发演的那个赌神,简直就是百看不厌,可是这真人赌博他倒是真心没看到过,尤其是现在有这个有钱神经病的主场。所以此时方瀚袅听着突然来了很高的兴致。“我好像知道这附近有那样一个豪华的赌场呢,我只知道大概位置好像在这里附近,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了呢,而且我不是很确定有这样一个地方呢。”
“这有什么的啊,没事,没有我又不会怪你的,你先领我在这稍微瞧瞧吧。”糟老头驮着的那个套着眼罩的哈士奇很急切的想要去那里呢。
于是方翰袅就带着这奇怪的糟老头到那个其实自己也不怎么熟悉的地方。方瀚袅和老头过去的路上一直在聊天。“我说老大爷,你难道就那样自己去那里吗,万一要是赢那么一笔,您一个人在也是不安全的呢,还是先找些人保护你比较好?”
“话说你倒是挺会为我着想的呢,也是啊,现在像我那样糟老头子了,让我打架肯定也是打不动了的,像这种需要动刀动枪的事情呢我肯定是有安排人的呢,现在我找的人还在路口的饭馆里面吃饭呢!估计再过那么一会应该就都见那边了呢。这些人啊,他们可都是一些只认钱不认人的呢,你只要肯出钱,要人命都没什么大问题的。”
“一开始,我就约好我的一个老朋友一起来看看的呢,当时我们讲好的我来这里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他就帮我全安排好了,你看看,如今我现在在这里转悠了大概快半天了,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人跑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打多少电话给我那个朋友了,可是不论怎样就是打不通,后来再打竟然就关机了,也不晓得他这是怎么了!好在我这个糟老头人品比较好呢。竟然让我在路上看到你呢,还这样热心的带我过去呢。”那个驮着哈士奇的糟老头一边和方瀚袅说话,当聊到兴奋的时候,就会转过头去与驮着着的那只哈士奇亲那么两下,表示心情很好,他们就这样说笑了一路。
路并不是很远,方瀚袅领着那个来头就大概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方翰袅就和驮着哈士奇的糟老头一起来到那个叫“大洪都”的洗浴中心门口。那个糟老头子拿出电话拨通了他刚刚提到的手下后对方翰袅说:“我说年轻人!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到里面去看看吧!”翰袅本来就不是很想去学校,又想到一会中午没什么课,就是两节无关紧要的语文课,对于方瀚袅来说这语文课对于他去和不去真的没啥大的影响的,又想起他之前在家看过的那些有名的又很帅气的电影,立马就同意了这个事情戴上帽子领着那个糟老头晃悠晃悠的去找那个赌场顺便也跟着开开眼界。那个化肥厂的屋顶上边就如同是有个高端的雷达一般,翰袅他们两个前脚才靠近化肥厂的大门,后脚就出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大块头把他们堵住了。
“你们是打算在这买东西么?”穿着铆钉背心的墨镜壮汉大声的质问着。
“能找到这里来废话就不要说了!”糟老头一脸傲气,似乎是门口这个壮汉根本就不够资格来跟自己说话,黑话也说的那么横行霸道的。
“那你们跟着我过来吧!”另一个嚼着口香糖的爆炸头对他们说道,显然对这种装大爷的早就见怪不怪了,因为很多人都是在门口拽的人五人六的,进去就输的只剩内裤了。
穿过化肥厂,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加工车间的地方,占地面积极大却又只有两层,那个爆炸头吐掉口香糖露出一口金灿灿的牙问:“我说你两位大爷是打算订我们的顶级顶级货、一般货或者是普通货啊?还有究竟是哪个推介的?”
那个糟老头摸着他的宝贝哈士奇,“以大爷我的身份这种问题还要问么,我只要顶级货,是陆校长让我找到这里的,他其实是我的姐夫当然我们在此之前就是老朋友了。”
爆炸头听了这个话,金灿灿的牙显得比刚才笑的更欢乐了一点,“看我这狗眼瞎的,江湖上哪个不知道专门靠毁老千的号称是超级神捕的邢捕头,刚才我跟我兄弟冒犯您老人家了啊,您能屈尊降贵到我们这里来那可真是积大德了啊。邢捕头,我前面带路这就请您跟着我到我们顶级豪华套间去玩两把。也祝您今儿个手气旺旺的啊!”爆炸头又自顾的讲了点有的没有的故事这才发现一直站在邢捕头旁边的方翰袅忙问道:“邢捕头,你带来的这个……?”
糟老头一回头说:“自己人,是我最近刚认的干儿子。他这不最近正无聊呢嘛,我想我反正是要来赌一赌的,干脆就带他来见见世面。”方翰袅在后边更加努力的点头,可是暗自却在吐槽:“我擦谁特么的会当你干儿子啊?你怎么那么会找亲戚呢?不吹牛能死啊!”
“要不我看这样吧,小伙子!你先站这里等我一会儿啊,我把你干爹领进去就过来找你,可不要四处走动啊,这个化肥厂虽然生意不好但是地方很大的,我们在周围养了好多的藏獒。邢捕头!你跟我到顶级豪华包间去吧!”糟老头这才满意于是让爆炸头带着忘西面拐进了一扇黄的大门里。方翰袅就按照爆炸头说的先等着,他可是不想被狗咬了,话说这个地方还真新鲜啊,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墙上的壁画跟地上铺就的红地毯都让他觉得新鲜极了稀奇极了,有种越来越靠近赌王赌圣那种电影里的感觉了啊,于是心中有种大侠的狂热在燃烧着。
如果想在这个地方叱咤风云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努力认清现在发生的事情。
此刻他贪婪的打量着这个赌场里的外观并给他渲染上一层英雄的感觉。
过了一会那个穿着铆钉马甲的壮汉出现了。“小伙子!你跟我到另一个地方去吧!”他走早前面说着,“刚才你干爹刚才把他的宠物哈士奇给我让我先拿给你保管着。”讲完之后,就直接把那条嚣张的戴这眼罩的“哈士奇”放在了方翰袅背部让他驮着。翰袅驮着这条狗,心里那叫一个蛋疼,真心就像一脚踹死这只狗来泄愤。感情今天是到这里来驮这只死狗来了,尼玛它还成大爷了,方翰袅跟着他跑到隔壁一栋楼的二楼包厢,这间包厢装饰的还是挺好的跟王子鱼他们家的大厅差不多,不同的地方就是王子鱼他家有很多之前的花瓶装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