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亦葱听完之后,淡淡的讲了一句:“我说你呀!和过去那个方瀚袅相比更显得会讲话了呢。那个时候啊,我好像还记得的,你比较内向,讲话又很温柔,就像是个小姑娘一样呢,而且总是说一些特别直白的话,我记得那会还把班里好几个女孩给弄哭了呢。”方翰袅原本还很高兴的小脸一下子就僵住了。过了一会之后才说:“没想到你现在还能想到我过去的模样啊,我觉得你应该早就把我给抛在九霄云外去了呢!”
涵亦葱望了一眼翰袅,“你为何会这么想我呢?其实说实话吧,这次我从深圳过来本想提前告诉你的,恩——可是时间实在是太紧凑了,我也不晓得为何我爸爸妈妈会走的那么匆忙?由于走的实在是太匆忙了,我把那么记有你号码的本子也忘记带过来了呢。你也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其实和与你真的是蛮像的呢,并且我也不怎么上网的,况且我认识的人都不在这边,你认识的我又不认识,因此,翰袅,我就真的没办法和你取得联系呢。我想你肯定是不会因为这个责怪我的吧!对了,那年,我们一起在青苍岭,我跟你——”
方翰袅听着涵亦葱讲的话,不由的想到了当年那个年少热情的他在青苍岭上许下的还是山盟,那时的青苍岭上还有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以及在青苍岭的山腰上,长着大片大片翠绿的高粱秆子。回忆就好像是一堆还有丝丝火星的灰烬,现在让一阵风把那丝丝的火星吹出,继续燃烧一般。然而,就是因为此时她还在自己的眼前,所以不管心里的感情是如何的汹涌澎湃,翰袅现在只是想把所有的感情放在心底的最深处煎熬,就算烧的很疼,然而他还是希望由自己默默的承受。如今方瀚袅就只能当一回四大皆空的小和尚了,他打断此时正在讲话的涵亦葱并且略微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何必再提那段不开心的往事呢。还是忘了吧!再说那也不是你的错,我又如何忍心责怪!现在你也该上高一了呢,话说你这次在我们学校被分到了几班啊?”
“我高一三班,这些日子,就是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过的如何呢?翰袅,说实话,其实在深圳那会,我真的每天都非常的想你呢,我不愿意看到你和以前一样,从来都是一个人,也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你和我说实话,你过得好吗?”
方翰袅听完涵亦葱说的这番话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他依旧保持很淡定的表情说:“我过的还不错呢,你离开我将近有了大半年的样子吧,我然后就自己成立了一个诗社,每次在我心里十分难过的那些日子里,因为有着精神的支撑也就过来了。说说你吧?在深圳过的怎么样啊?”
“我在那里过的一点都不开心,说实话尽管在那里我们的物质生活非常好,然而我每天都在我爸爸妈妈以及我的保姆的眼皮底下看着,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恩——忘了问了!你不是写文章的吗?最近还有在更新吗?我那段在深圳的时候,那个时侯真是脑子都有点坏掉了呢,我竟每天睡觉作梦还能都到它呢。我还记得在我的睡梦中,我就这样一直跟着你手中的笔就这样一直跑,我依然能够想到我走之前你好像和我说过最多两月你的那篇小说就接近尾声了呢,只是很可惜我没时间等到你的小说完结,那你现在赶紧的和我讲讲呢,恩,先讲讲那个邵弓虽是怎样的结局啊?”涵亦葱来到方瀚袅的旁边坐下。
“呵呵,结局你想知道吗?邵弓虽后来和地渊兽同归于尽。”翰袅讲出这个结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激动与情绪,就好像早已看透了着生与死。
涵亦葱叹了一口气说:“你想的结局肯定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对我说那个叫邵弓虽是从你笔下出生的,那就是另一个你自己的写照,你说你把邵弓虽当成自己来写的,可是现在呢?你竟然让他死于你的笔下,这这样做,我都为你感到惋惜。翰袅,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你总喜欢把所有的事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大家一起分享……”
“你错了,我倒是觉得邵弓虽他的结局其实是很美好的,我倒是很欣赏邵弓虽那奋勇平波的情操呢,我觉得很好啊!”
“你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我那时候的突然离去是吗,所以你宁愿选择那样想,是不是?”涵亦葱直视方瀚袅的眼睛,此时她的眼里已经满是泪花了。
方翰袅说:“我看你可能真的是想多了,其实我是在想如果让邵弓虽独自一人生活到老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我选择他轰轰烈烈的死去。”
“我不信!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我觉得你让邵弓虽就这样死去有没有考虑过会有女孩为他哭泣的,由于你到现在都在恨我,一直都无法原谅我当年的错,我晓得的。翰袅,我实在是太懂你了,所以我觉得有时候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涵亦葱这这话的时候眼泪早就在眼里打转了,她这是对方翰袅心疼的表现。
翰袅沉默不语,因为这些伤感的回忆他真的不愿意去想起。可是当他看到这满眼泪光的涵亦葱时,他是真的不晓得该如何去解释什么。因为他真的不敢,他担心此时他讲的话会伤害到她。不管自己过的怎么样,翰袅一直都祝福着涵亦葱以后可以很幸福,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哭。因为不管怎么样,涵亦葱都是自己这段时间来给自己最大影响的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还是讲出了很伤害涵亦葱的一句话:“恩,现在我们继续做你在离开时和我讲的我们的关系吧,我觉得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我那时候说我们是啥关系来着?”涵亦葱故意装傻,因为她这是在给方瀚袅机会,两人可以和好的机会。
“你说呢,当然是朋友啦,呵呵,一起努力学习吧!”方翰袅淡淡的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涵亦葱朝方瀚袅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的翘起嘴角,露出很勉强的笑容说:“你记性真好啊,我好像是那样子讲的,不过我好像记得那是你还送了首诗为我践行,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一点都并不晓得它讲的到底是啥意思,如今我总算晓得了,呵呵,只是现在我却不晓得那诗的原创人他那时的想法有没有仍旧藏在他写的那诗句里面。”她说完没再提当时究竟是学的什么样的诗,好像就在故意等方翰袅朝她追问。但是,方翰袅却没如她料想的那样开口。
“还记得是徐志摩的一首比较著名的诗呢,那时的你找的一张非常粉蓝满是天空颜色的漂亮信纸写的,那张纸上画着葱郁的杉木,还有悠悠的小窗,你还记得那是我无意间跟你提起过的我很中意那样淡然的画面;然后,你又找了那些很会叠千纸鹤女生去叫你叠了千纸鹤,因为,也是我跟你说的,我非常中意千纸鹤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你是当着我的面撕掉的不是么?”方翰袅闷闷地说着。
“没有,我那时候撕掉的不是信纸而是我拿在手里的没用的纸,你不相信我么?”涵亦葱望着方翰袅说。方翰袅听到只是直直的看水里悠然自得的鱼儿,没有接她的话。
“我还能想起那上面是那样写着的:
最后的那一天
在春风不再回来的那一年,在枯枝不再青条的那一天,
那时间天空再没有光照,只黑蒙蒙的妖氛弥漫着
太阳,月亮,星光死去了的空间;在一切标准推翻的那一天,
在一切价值重估的那时间:暴露在最后审判的威灵中
一切的虚伪与虚荣与虚空:赤裸裸的灵魂们匍匐在主的跟前;
我爱,那时间你我再不必张皇,更不须声诉,辨冤,再不必隐藏,
你我的心,象一朵雪白的并蒂莲,在爱的青梗上秀挺,欢欣,鲜妍,
在主的跟前,爱是唯一的荣光。北方有佳人。
我没说说错吧?翰袅!”涵亦葱不待他说话就将那首诗念了出来,然后看着方翰袅问道。
方翰袅惊诧的回头凝视着她,他的双唇甚至有点颤动,“亦葱!这——那时,怎么是……那样的!”
“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重新认识好么?”涵亦葱走进低低的问道。
方翰袅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紧,她说的,不就是曾经想过无数遍的话么?三年前的时候,自己不就是希望得到涵亦葱的那样的答复而乐此不疲么。但如今,三年后的此刻,这句期待很久的话终于成真能否再让自己觉得开心呢?在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慢慢的说:“亦葱,班主任讲了,其实在我们目前的年纪根本不适合去谈恋爱,从前,我确实是非常的喜欢你,我现在想起来这大概归咎于我们之间有着同样的喜好还有一样沉默的性格吧。亦葱!你是个好女孩,我们早就被命运决定来错过彼此,再说,我来自落后的农村,就算你今天是自愿跟了我,但是我一无所有,你认为这个靠谱么?所以,亦葱希望你别介怀也别伤心,可以吗?这韶华其实相对于我们这个年纪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要做的是好好珍惜,晓得吗?未来……等大家把学业什么的处理好我们再来谈这个事好吗?”
“你这番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么?”涵亦葱问。
方翰袅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那好!我愿意你。大概你讲得是对的,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认真学习,也不可以这么去想着恋爱。这个事情等我们都长大再说,那么从今往后,我们……仍然是好朋友。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我依旧希望可以像三年前那个样子,跟对方倾吐。”涵亦葱站起来跑到玉兰树下,踮起脚尖摘下刚开的玉兰花对方翰袅说。
方翰袅把书放到包里,然后想了想说:“亦葱,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学院那边去吧!现在外面时间也不早了,天色都暗下来了,从这边到学院那边还要一段时间呢。”涵亦葱低这头低低的。然后他们肩并肩朝学院走去,一路上都不再说话。
夜间,皓月清风。维多利亚学院其实也称得上山清水秀的学院。晚上的月亮没有在高楼耸立的城市那样到处充斥着工业浓烟而显得雾化,此时正明晃晃的镶嵌在夜空上。好像还有什么抗日时期那些烈士的墓碑矗立着,又影藏着那么几个非常古板爱本校爱带愿意葬在学院山林里的先辈老师们阴灵的庇佑,使得维多利亚学院惨淡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倒下。学院方面讲到这个就会感动到无以复加当然还有各种敬仰,无论是大小节气都会给故去的那些先人们烧香祭拜。若是革命的先烈们对这学院不认可的话,那就只好在别的方面去研究了,比如说每到晚上的时候。月朗星稀的晚上,这么前辈们那就得被自愿的陪着学院那些来自新时代、新学院里的少男少女们一起共度美好时光。这天夜里,翰袅的舍友们统统到外面去约会了,还说什么不辜负良辰美景。然后,就成双成对的躺在被校长们恭敬祭拜的墓前,看着天空说着对对方的感情,还有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别人身上的那种。更夸张的是干脆就直接趴在这些故去先人头顶上的,还祈求先人们能够入梦来,这样兴许有了高人保佑今年的高考就能上到自己理想的大学了。抱着这种思想,宿舍楼里在吃过晚饭之后就变得稀稀落落很少有几个人也是急匆匆出来上厕所的。方翰袅没去,他静静的坐在天台的凳子上吹口琴,准备将这难得静谧的时光用在回忆三年前他跟涵亦葱相识的那个下午。
依稀记得那是在紧张准备这中考的前三天吧,由于方翰袅就读的学校打算设考点,然后学校就再考试前夕给大家放了三天假。翰袅的家靠学院倒也不远,步行的话,大概前后一小时左右。那天方翰袅收拾下直接拿着第一场要考的语文书就回家了,当时天气其实还是比较晴朗的,但因为是夏天就没有那么好预测了,瓢泼大雨就这么往下倒,路上走着的人都没什么准备纷纷快速避雨。翰袅一直都是个不太喜欢跟别人接触交流的人,他每回回家都是在同学们回之前或者之后再走。现在他有点犯难了,看到路上的行人纷纷远走了,他依旧没找到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正有点焦躁跟犯难呢,忽然听到在后面有人轻轻的叫他:“等我一会,我打着伞呢。”方翰袅闻声回头,发现走过来的居然是三中非常有名的美女涵亦葱。那会她其实才是初一的学生,但被很多男孩子爱慕着。翰袅还记得前两天他们班同学疯狂的冲出去趴着挤着在栏杆上嘴里还在讨论着第三中学这会新来的美女那时候,他当时一眼就晓得那是涵亦葱,因为涵亦葱幼年的时候曾经也到过翰袅居住的这个地方并且在翰袅就读的那个小学里也插班上过那么一年。还记得那时翰袅是三年级的学生,每次他看到亦葱被她的老师拉着嘘寒问暖的时候翰袅其实都羡慕得不得了,心里在想着大城市来的同学就是不一样,即使那个时侯的翰袅并没有弄清楚什么叫大城市。可是从那之后他偶尔作梦就会梦见他也被老师嘘寒问暖的给他吃了很多很多的糖,就因为这个让他对涵亦葱的名字才会记得这么深刻。那天他刚听到有那样的人,翰袅就立马快跑到那些吵吵嚷嚷的同学前面,认真的盯着又盯着这才有点肯定是自己小时候的那个让他大概了解到除了他现在生活的小镇之外居然还存在着更有趣会使人变得可亲的地方被称为是城市的那个人,就是在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认定罢了,怎么说呢,都已经过了很久了。而此刻又忽然被那个曾经记住多年的人念着自己的名字,到是有那么点的被半喜半惊了,然后整个人就呆呆地站在雨水里,涵亦葱看到了向着他咧开嘴笑着说:“名作者,怎么还愣住了啊!快到伞里来躲躲雨吧!你看你身上都湿淋淋的,这天很容易感冒的,又快要考试了,多不值啊”
“你的伞这么秀气,我担心……”方翰袅对着涵亦葱呆呆地笑着。
涵亦葱也不看他转动着自己手里的小伞一脸天真自顾说着:“说实话我正打算去过生辰的,我的母亲也说我在出生那时候就跟今天差不多的下着倾盆大雨,因此呢,每一次我过生日的时候都会使劲的去玩水,跟那些天真活泼的小孩子们一道玩。可是现在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伴也没有。就别说是玩什么水了。名作者!要是你同意跟我一道来过生日的话就什么都别管了,先过来躲雨再说。”
方翰袅刚开始还带着犹豫呢,可是看着雨越下越急的样子。心底也比较着急要是拿的书被淋湿了还回去看个什么啊,然后就又有点担心靠的近又意思下的跟涵亦葱算是勉强靠在了一把伞下。“先前你称呼我什么啊?”方翰袅很大声的问。因为雨声打在伞面上声响很大,涵亦葱听的不清楚也跟着很大声的回答:“称呼你名作者啊,怎么哪里不对么?我其实还晓得你目前还在继续发表着你的小说呢。真不错啊,我是在我那个宿舍发现的,那是舍友们都私下在传着阅览呢!跟我说下吧。你写过多少小说了啊?”
“还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其实写的也就是市井之流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专一的大纲什么的,而且以我现在的文笔其实还有甚多不足的,我终究才只是初中部的中学生,跟那些我喜欢的名作者其实还有很大差别的。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啊?我之前貌似从来没在这附近遇见你啊!翰袅找着话题说着”
涵亦葱可爱地眯着眼睛说:“我其实不是这个小镇的居民,我现在是暂时的住在我外公家的,离这里也不远的,等会就能走到了。”
方翰袅听完之后,又接着问:“你小时候应该也在这边上过一段时间的学吧。希望小学你有印象么?”
涵亦葱听完看着他然后惊讶的问道:“你是从哪里晓得的?我在童年的时候曾经也转到这边来读过一年的。”
方翰袅立刻就显的很开心:“当然是因为你来自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是我们这些小镇孩子眼里特别不一般的人,印象很深刻呢。”
涵亦葱笑:“名作者就是名作者,记性都比我好很多呢,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相互就断认识了哦,这个呢就叫做缘分了。”
在烟雨迷蒙的雨水中,一把秀气的白色花伞下方翰袅与涵亦葱有说有笑,直到他们走到岔路口上的时侯,涵亦葱将被雨水打湿的前额发丝挂到耳后看着方翰袅说:“我觉得今天算得上是我目前为止过生日觉得最好玩的了,我非常喜欢跟喜欢写文画画的人接触,方翰袅,虽然我知道才见一面就这么问确实是有点冒昧的,请允许我失礼一下,当我的朋友,可以么?”
“翰袅!你藏着这里想什么呢,跟兄弟我说说啊!”吴杰槽双手放在脑后从楼梯口走过来,他一屁股坐在方翰袅旁边问道。
方翰袅这才从记忆里醒过来,看着天空微微笑道:“我能想什么事情啊,就是过去发生的事情我刚才吹完口琴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都是曾经的事了,转眼也过去几年了。”
“难道是今天晚上你去见面的那个妹子的是么?”吴杰槽晃着双脚同样也看着天空调侃。
方翰袅倒是被吓到了,因为被说中了。“你从哪晓得的啊?,我好像没说过啊。”
“得了吧,我今天在阳台上晒衣服正好看见的,话说这个学校只要我想知道还有什么能藏得住啊,以我这关心兄弟而又八卦的性格,支持你哦,兄弟啊!”
“有什么支持的,从自身考虑掂量下我根本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谁敢想别的。也不晓得究竟是为什么,现在说到谈情说爱这件事我就觉得心里好像没底似的,不晓得我究竟是打算谈又或者是不打算谈。要说不谈吧!每次看见我中意的女生去跟别的男生走在一起或者约会总觉得很不开心。你看吧,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那样搞不清楚又矛盾的人。我想就顺着自己的想法跟跟别的同学一样也放手谈吧,可是我的条件也就这样,谁会跟个穷鬼过一辈子呢。”
吴杰槽换了个姿势躺下看着天空的明月说:“大家谁不是一样呢,如果说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话,又怎么可能愿意留在现在这个地方继续学业呢。你有没有早恋过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曾经,我确实非常的喜欢过同校的一个女生。用语言也不晓得该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就是那种没有看到她会特别心烦意乱的,特别想要立刻就见到她。而且时刻都很烦,安静的在屋里呆着都呆不住,就一直在想着要出去跑,也许这么走着就可以看到喜欢的那个女生了。她呢,跟我差不多的,要是我不在她身边的话她就会疯狂的想念我。你觉得我们这个是不是早恋啊?”
“我想以我们目前来说,谈恋爱应该不是你说的那样。翰袅,那你如今还想不想恋爱了?”
“不晓得,其实还是心里很挣扎的。我们就快高考了,这是人生的转折点,无论如何眼下都要克制不提什么感情的事。”
吴杰槽听了只是笑着说:“这方面的想法我跟你就不一样,如果不能控制自己那一定是对自己吸引力很大的东西所以我一定会遵从自己的心去放手一试试。在不违背国家或者别人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我觉得就没问题啊,举个例子说,如果想哭那就尽情的放肆地去流泪,以我之见哥儿们你呀也别去一定跟自己定规定了,在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是要变成同性恋那种人的,我可不想成为被你毒害的对象啊,我还这么年轻,话说,你们俩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方翰袅略有所思道:“其实我到现在也弄不懂,我跟她从前是非常好的那种朋友,只要是有心事或者不开心的事,我们第一时间就会找到对方去说这件事情。而且课后的很多时间,完成作业或玩我们都是腻歪在一道的,就像那种失去对方就没办法再活下去的感觉一样。我们这个样子的状态大约维持了一年的样子,再后来,我听别人提起她好像跟一个在社会上瞎混的流氓一直交往着。那个人叫花伊洛,我想大概你晓得,正因为这样,我跟她吵架了,我们互相都没有理对方,大概是三个月过后吧,她就回到了上海。”
“那么,那时候你还中意她不?”
“中意是绝对中意的,因为我们有很多类似的地方,我们俩的生活环境其实是相同的,差别就在于她是来自城市而我生活在农村。但是,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话说你们俩在闹冷战之前,你究竟给她表白过没有啊?”
方翰袅看着明月洒在地上的亮光,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悠悠的说:“当然表白过的,我花了很长时间去想怎么组织语言怎么不让她反感的去把我的想法表白出来的诗送到她手上的时候被当面给撕掉了。她那时跟我讲,现在年纪都还很小,大家对未来要放长远目光不盲目的去追求感情,这其实正是我跟她吵架的导火索之一。那时的我一意孤行的在想着,她应该是更喜欢跟那个流氓呆在一道吧,然后对着我的表白不屑一顾却还要说些什么前途未来之类华丽的辞藻来欺骗我,难道我跟那个小混混比起来都不如人家吗?老实说,现在回忆起来,大概是因为太年轻、也太冲动,大概我在气头上的时候也是也是说了很多让她伤心的话的。”
吴杰槽见方翰袅有些伤心,所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劝着说:“翰袅,既然是这样的话,这个其实也是不能怪你的!我觉得这样的朋友就算是我也会不要的。那么她今天来找你又跟你说了点什么啊?难道是又想要说点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想要再一次的伤害你么?晚上的时候,我发现你回来那会脸色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