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单生意又漂亮的顺利完成了,雷龙长长地吐了口气,刚一放下耳麦,那个正如水蛇般缠绕着他的玛利亚,立即双手捧起雷龙那刚毅的脸蛋,盯着那坚毅的眼神,越看越爱,双目水灵灵地饱含痴迷,慢慢地接近,含情的靠拢,深深地亲吻着。旁边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各忙各的事,收拾完毕后,都很知趣的到别的房间去等待。
他们一出去,玛利亚像劳苦大众刚得到了解放似的,马上喘着粗气,红红的脸蛋表明了她现在想要做什么,立即疯狂的脱起雷龙的衣服,雷龙顿却一边大叫着:“慢一点,慢一点,我还要看兄弟们的情况了,这个时候不能……”一边却如狼似虎般的野蛮……满屋春色,此起彼伏。
在离这条街正东方向一里处,一辆大货车停在路边,几个家伙正在维修货车,而货车车厢的正下方有一个井盖被悄悄打开,同时,货车的底盘上,一个直径为一米的小洞正自动向内打开……
而高速公路上的押运人员在做什么了?
他们可是在艰熬中等了老半天,确定安全指数达标后,押运人员才小心翼翼地下车开始检查,现场一片惨样,除了那千疮百孔的轿车就只有一个直径为六米的大洞为纪念品了,大家顺着洞口向内一望,集体翻了白眼,那行字估计连头牛都会得肺气肿,如果牛认识字的话。
刚才还是全套高科技手段作战的武器,现在却来了个最原始的东西,一个手提电脑大小的炸药包放在押运车车顶上,炸药包被涂成黑色,黑色中间画了只栩栩如生的带着翅膀的银色天狼,下边还有一行小字:天狼军团提醒您:小心!危险!遥控炸药包哦!
雷龙绝对要感谢那位设计拉斯维加斯市内下水道的工程师,正是他的‘精心’设计,才能让拉斯维加斯市内的下水道是如此巨大与错综复杂,在全世界城市下水道中,绝对可以位列前十,面对着如此情况,追捕者只能望‘道’跳脚诅咒了。
一个家伙当场跺脚大骂:“他妈的,这已是他们两个月内连续在拉斯维加斯市所干的第三件案子了,可老子到现在还没见到他们长的是什么鬼样,妈的,真是见亡灵了……”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70秒,没有人员伤亡,除了直升机副驾驶员在跳海时被海水给呛了几口海水外,大家毫发无损,用拉斯维加斯某评论员刁钻刻薄的话说:这是有史以来,堪称最为完美的一次打劫,整个过程用时不到70秒,警察先生们一枪不发,与其说他们没见到任何目标,还不如说他们被劫匪火力压制的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份了;而劫匪阁下们却从头到尾都羞于露面,全部都由电脑操控,把高科技与智慧的完美结合发挥到了最高境界……除了丢点东西外,大家相安无事、和气生财,那几辆被打成筛子的好车,当场还能开去参加F1赛事;就连离地面有十四米之遥的下水道也是如此宽敞,让我不得不建议市政府立即把拉斯维加斯的下水道改为旅游景点,景点的名字我都帮警察先生们想好了——卫星禁区!因为劫匪想要从下水道挖一个通到地面的大洞口,没十天半个月绝对不行,更何况他们还是在不能被发现的情况下默默耕耘,这让我不得不幻想着:要是这群劫匪被关在魔鬼岛(美国著名的监狱,因自始自终都没有一个犯人从这越狱成功而成名,现改为旅游景点。),而看守者又是我们拉斯维加斯这些伟大的近乎到愚蠢的警察先生们,那劫匪们绝对可以在囚室里游海泳了……
此次事件被媒体大肆吵作,以至引起市民对警察无能和犯罪率居高不下的抗议游行,政府官员,特别是警察们,对天狼军团那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嚣张气焰,使所有警察立即全力展开调查,而且天狼军团自从血狼接位后,行事风格大变,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搞得现在在拉斯维加斯,不论黑白两道都受到牵连或打击,一时间都愤怒无比。不过,大家对天狼军团的此次行动都有一个共同的看法:猖狂,极其猖狂!
身为老牌佣兵团体,不仅违反行规的吃起窝边草了,还轻易的在现场留下证明来挑衅警察和社会,这是赤裸裸的轻蔑,也是对自己实力过于自信的猖狂。而猖狂的代价是什么?是生命与失败的前兆,也是宣战!
时间:6月3日中午
地点:市内富豪区138号豪宅二楼大厅内
“笑话?笑话!看看你写的这个笑话给我捅出多大的娄子!二愣子!你这猪脑子,谁准许你留下那挑衅的字画的?我——我——我真想像捏死只蚂蚁似的……”雷龙对面站着个大光头,体型巨大,就算穿着大衣,也难以掩饰其隆起的肌肉,特别是他光头上的那条长刀疤,格外引人注目,他就是雷龙的三弟向军,别看他在外人面前风光无比,可在雷龙面前却跟只猫似的,只有挨骂的份儿,也没少挨雷龙的揍,可就是怪了,你越揍他,他反而越衷心。而他脑袋上那道十几厘米长的刀疤,是刚到拉斯维加斯和别人枪战中为救雷龙而留下的辉煌战绩。
雷龙吼的是天响,脸都气白了,反倒是二愣子,捡起雷龙打过来的报纸,笑了,嘿嘿地直傻笑,那两颗大虎牙格外闪亮。报纸的头版就用‘猖狂的挑衅’为题目,而题目下面那副大的图片就是那个炸药包和那行字,小图片上都是警察落魄的场面,下面的小标题是:到底是警察的无能,还是劫匪的强悍……字里行间都是煽动的话语。
见老三还在笑,雷龙无处发泄,只得在厅内走来走去,速度是越来越快,脸色发青,面目都有点狰狞了,最终,凶狠的盯了二愣子半天后,无奈的一屁股做在老三对面的大沙发上,软倒的看起了天花板,他是彻底无语了。
大厅内共七个人,却无一人敢插言求情,不过大家也知道,以雷龙那护短的个性,断然不会拿二愣子怎么办,最多就是大骂一通后,扣他奖金或者罚他去站岗。反正大家隔三岔五的就能在首领家门口见到二愣子站岗的‘飒爽英姿’,习以为常了,私下里都说:如果首领得了肺气肿而死,那一定是向副首领的杰作。能让雷龙毫无办法,完事后还得赶紧替他去‘擦屁股’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个活宝了。
女人到底是最了解心上人的,玛利亚乖巧的走过去,用芊芊玉指轻揉着雷龙的太阳穴:“亲爱的,都已经发生了,何必再责怪军哥了,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是啊,大哥,三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往好处多想想吧。”一个和雷龙差不多高,身材消瘦,言行中透露出利索劲儿,一脸平凡样的家伙立即递过一杯水,他就是老二周建军。
雷龙接过水,刚要喝一口,却又瞄见向军还在认真的看着报纸,他气的把杯子重重地往茶几上一凳,在水花四溅中,老三立马又站好、低头、不语、乱使眼色。
雷龙指着二愣子对老周气愤道:“老周,你看他——他——唉~!我真想把他脑袋砍下来,把我的脑袋装上去,我——我——唉~!亲爱的,快,快!给我按按,我头又疼的厉害了。”
“大哥,别生气了,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以前那些线人现在对我们的态度都极为冷淡,而条子里面的朋友已经表明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就连那个该死的武器贩子也不敢再卖给我们武器了……你说,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比过街老鼠好不了多少,都是他那句话惹的,哦~!我又头疼了。”
“那帝王大厦的老金尔了?我们这次行动可是为了救他儿子才吃的窝边草,他总不能忘记自己的承诺吧?”老二不死心的问。
“承诺?哼!他跟催命似的催我们尽快把他儿子送过去,还一口一个绝对会帮忙,娘的,真当老子是傻子,以他那墙头草的个性,在这种环境下会兑现承诺,我把头输给你。”
“他要是敢反水,老子就宰了他全家。”二愣子一直提着耳朵在听,这会儿突然插了句嘴气愤道,却如同火上浇油般的,立即让雷龙跳起来就要踹他,要不是老周和玛利亚见机拦的快,估计二愣子就得挨顿老揍了:“杀,杀,杀!你就知道杀,除了杀你还会干什么?”
“我会干的事可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会抽雪茄,会泡明星,还会打架,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整个赌城,除了你和二哥外,有谁敢和老子单条……”二愣子立即抱头蹲在地上,嘀咕的抗议着。他脑子里从来就没有害怕两个字,也就根本认识不到目前问题的严重性。
雷龙刚一坐下,听见二愣子在那嘀咕着什么,震天的声音立即响起:“你在那嘀咕什么?”
“没,没!没什么。”二愣子讨好的抬头笑了笑,然后自己就磨蹭着坐到沙发上。
又骂了老一阵后,在众人的安慰下,雷龙火气稍稍消了点,这才叹气说:“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叫兄弟们都准备一下,我们很可能要到外面去避避风头。”
然后怒视了老三一眼,这才对周围的人说:“没事的兄弟严禁外出,就算出门都得枪不离身,随时要与总部保持联系……给老金尔打电话,就说今晚八点在黄金码头准时交易,两千万美金,我们不要支票,要现金,少一毛钱他也甭想再见到他的宝贝儿子了。还有,完事后,我们立即撤出拉斯维加斯,先到马布尔小镇上的那座古堡里避避风头,就是圣诞节时我带你们去过的那座古堡。同时,提醒兄弟们都要做好打仗的准备,具体细节你和铁手、小黑几人下去商议吧,千万千万别让这头蠢驴参加。”
天狼军团总人数为两百三十六人,分为七组:黑客组由玛利亚任组长;禁卫组由内管家老黑任组长(包括洗钱),情报组由外管家小黑任组长(包括接佣兵订单),黑狼战斗组(A组)由雷龙任组长,金狼战斗组(B组)由周建军任组长,火狼战斗组(C组)由向军任组长,还有青狼战斗组(D组)由凡布尔(外号:铁手)任组长。而每个战斗组又分为十个小队。
见二愣子站起来嘴唇动了下,雷龙又想到了那个笑话杰作所带来的大麻烦,怒目圆睁:“你个蠢驴,给我到外面去站岗,好好想想你脑子的作用,要是敢开溜,我打断你的狗腿!现在就给我滚~!现在!马上!滚!”
“不是,大哥,我是想说,那两个前天被绑来的家伙,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老这么关着,不审也不问的,也不是个事。”二愣子一口气把话说完,立即就向楼下冲去,他是一刻也不敢在这儿呆了。
“站住!”雷龙努力压制怒火:“他俩现在在什么地方?来历问清楚了吗?”
“你不是不让我问的吗。”话还没说完,一水杯飞来,二愣子闪电般的伸手抓住杯子,滴酒不漏,他虽然一根筋,可毕竟是特种兵出身,身手自然没话说:“就在楼下,我这就提他们上来。”
接到命令的人都下去了,老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连按两下,纱窗缓缓地敞开了一角,光线透进来,使房间里稍稍亮了些,《第五交响曲》也自动在房间内响起,雷龙满意的闭目养神,老黑赶紧递给他一杯红酒,然后恭敬的站在一旁,完全一个内管家的标准造型,而玛利亚正温柔的给雷龙做头部按摩,雷龙舒适的闭上眼睛,只是那眉头紧锁,还不时的摇头叹息。
二愣子可是说到做到的主,两个很瘦的男子被他像提小鸡似的,一手一个给拧了进来。两人都为黑人,年轻的那个从哪方面看都很普通,除了手指修长了点外,跟大街上行人没任何差别;而另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则可以和街上的老叫花子比美了,出奇的瘦、不修边幅、邋遢的很,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身上穿的是很久没换洗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