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良伟罗伟人真的是直接倒在了桌子底下,两个跟在身边的工人赶紧将他扶了起来,使劲的掐着人中,再给他喂了一碗醋之后,这才幽幽的醒来。
醒来之后,罗良伟知道自己着了人家的道。他是他自认自己是赌品的人,赌场就和商场官场一样,每时每刻都被阴谋算计围绕着,他要是连赌场上面的算计都应付不了。那么他的一辈子也就等于完蛋了。
喝了一口买来的饮料,嘴里的醋味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眼中满是慎重的盯着那个赢了他九十块钱的赌徒,冷冷一笑:“小子,你很不错,能诈到我的你算第一个,今天咱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小子开一次苞,尽管很痛但是老子玩得爽快,你可还敢与我一睹!”
那赌徒不屑的看了一眼罗良伟,说道:“钱带够了没有,没有钱就不用想了。”
“靠,小子你敢小瞧我,钱是吧老子有点是。”罗良伟也是被那赌徒激起了火气,当即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二百三十块钱。
赌徒眼神一亮,虽然只有两百三十块钱,但是加上前面赢得今晚上也差不多有五百多了,吃吃喝喝一个月算够了。于是,哈哈一笑点头答应。
这一次其他人倒是没有参与进去,大家都知道现在完全是罗良伟与赌徒只见的私事,他们要一把定输赢。赢得自然赚的钵满盆满,输的怕是能留条裤衩就很不错了。
牌一发好,罗良伟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他这把已经觉得要死磕到底。要是看牌了倒是肯定又会盲目自信起来,吃了一次亏就绝不会吃第二次。
两人一直持续在蒙牌当中,没有人知道两人底牌是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忘记牌,都是一双眼睛盯着桌上的钱,直着双眼狂吞口水。
罗良伟拿着毛巾擦了一下额头上溢出的冷汗,拽着最后的五十块钱全部扔了下去,他不想再慢慢耗了。
“五十,我跟你开牌!”
赌徒脸上也满是惊恐,他虽然混迹各大棋牌室许多年,但是他只是属于最末流的那种。平时玩的最大的时候桌面上也就两百来块钱,哪里像今天加上自己投入进去的竟是差不多有五百之数,谁也没有那么好的心态去面对五百块。
赌徒率先拿起一张牌,在手上搓了好一阵,一翻开顿时大失所望,只是一个红桃七。
罗良伟一瞧哈哈的笑起来,也紧跟着发出一张牌,梅花九比赌徒的红桃七大了两个点。
赌徒双手抖了一下,有那你饿不住的翻开第二张牌,红桃八,罗良伟的是梅花十,已然大两个点。
罗良伟得意的笑了,他已经觉得胜券在握。就算送给赌徒一个红桃九,让他顺金。以咱的人品,底牌肯定是梅花J,怎么说都是他赢!
赌徒拿起最后一张底牌扬的老高猛的一甩在桌上,众人立刻欢呼一声,竟然真的是红桃九!顺金!
赌徒几乎得了癫痫病一样,浑身抽搐眼冒金星,一下子扑到桌子上抱住那五百块吼道:“我的全是我的,哈哈!”
罗良伟如何荣得了赌徒在他面前放肆,将最后底牌一掀开。黑色的,J!
“哈哈,小样我也是顺金,9、10、J的顺金!”赌徒一看,还真是全黑的9、10、J,顿时眼皮一翻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罗良伟此刻的感觉就像坐飞机一样,超爽超畅快。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拉了拉他的衣服指着牌说道:“良伟,你不是顺金你的底牌是黑桃J,顺子!”
“什么!”罗良伟和赌徒同时大叫道,罗良伟的牌还真是顺子并非顺金。这一字之差,让罗良伟在一阵口吐白沫之后,直接抬上了救护车。
在医院里面住了两天,罗良伟成天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连吃饭撒尿都是工人们帮着照顾,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他们吃了罗良伟一百块。吃人嘴短,就是这么个道理。
第三天的时候,罗良伟便被通知出院。倒不是因为他痊愈,实在是因为付不起一天五十的医药费,被赶出来的。
“罗哥,你好点了没?”王兆君叹息了一声,问着犹如空壳般的罗良伟。
罗良伟其实单单说话是可以了,只是他不敢开口,他丢不起那个人。想他具备了一身伟人的风范,竟是财迷心窍的跑去赌场赌博,还将一个月的工资搭进去,他心里很不甘,更觉得丢脸。
赵老头来了,脸色很难看。一双眼睛就像是要杀人一样,一把抢过王兆君受伤的药碗,舀起一勺药就给罗良伟硬喂了过去。
罗良伟急忙跳了起来,喊道:“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大的火气?难道是老板娘昨晚上没让您上床?”
“上你个大头鬼,你小子得瑟了是吧。以为兜里有点小钱就拽上了天?老子告诉你,老子出来赌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什么不学,居然学赌博,你真是气死我了!”赵老头火冒三丈,一大堆的唾沫星子朝着罗良伟脸上喷去。
但罗良伟没有躲,也不好意思躲。他这次是真的犯了大错误,不仅什么没唠叨,连自己吃喝拉撒用的工资都给搭了进去,赵老头骂上两句也是应该。
“老板,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后一定勤奋上进,认真努力,用心工作,报答老板!”罗良伟站的笔直,朝着赵老头敬了一个军礼,信誓旦旦的说道。
赵老头这把年纪了,也是被罗良伟哄得心花怒放。不管是哪个老板看到自己的员工发、知错能改,并且大彻大悟都是很欣喜的。而罗良伟的话虽然他辨别不出真假,但是他晓得这个小伙子说一就是一,却不会有反悔。
依旧阴沉着脸,赵老头从怀里摸索出一百块钱扔给罗良伟,说道:“这两天就好好休息,这一百块钱就当我借你的。”说完,很潇洒的走了出去,也不给罗良伟感恩戴德的机会。
赵老头走了出去以后,罗良伟脸上露出一丝阴森,揽住王兆君的肩膀说道:“兆君,你知不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咱巫山乡的?”
看着罗良伟的样子,王兆君隐约间察觉到他要做什么脸色狂变,连忙说道:“罗哥,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儿,那个赌徒这两天当兄弟的也是打听过,乃是附近一个很有名气的混混,而且还是那棋牌室老板的小舅子。就算有老乡在这边,但是强龙还都不过地头蛇啊!”
王兆君看到罗良伟脸上的阴森并没有因为他的几句话改变,摇头叹息。
“兆君,咱们虽然是打工的。但你自己既然知道咱是强龙,蛇永远都是斗不过龙的。而且你也说了,那个骗我钱的家伙是那个棋牌室老板的小舅子,所以咱们就更应该除掉这个黑暗组织。你想想他们这么多年,毁了多少个恩爱家庭!”
罗良伟至今都还咽不下一口气,自己就是把钱存进了棋牌室这个私人银行里面,可是自己存进去之后就去不出来,这让罗伟亮如何不火,如何不怒!
王兆君还是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罗良伟说清楚:“罗哥你刚刚来这里,肯定不清楚这里情况。那棋牌室的老板其实这片区域唯一的一个黑色性质帮会,他们的主要产业是赌场和红灯区。你想想一个黑色性质的组织不仅开着赌场敞着红灯区,上面会没有一点势力?
而且这个地方贩毒是英雄,就算被抓去了那也是好酒好菜招待着。但,要是你去干那些打砸抢烧的事情,就算只抢到一个钢镚儿也要断手断脚。”
罗良伟立刻就被王兆君的话给震慑住了,他倒不是惧怕赌场的势力多么强大,而是怕最后说的那个断手断脚。这要是一不小心被抓住了,这边断手也就罢了,要是联系到了巫山乡绝对连命一起丢。
不过他听到王兆君所说的贩毒的时候,他笑了,心中一个宏大的目标立刻成形:“他要当不掉脑袋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