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歌的病过了两日就好了,活蹦乱跳的,听说顾少清要去打仗,顾月歌难受了好久,又听说凤淮安要娶,心底也放心了几分,淮安哥哥会照顾爹爹的,长宁公主可就不那么放松了,听说普陀山的大师出现了,好多人都上去批命了,今儿就要带着顾月歌去,顾月歌说不信是假的,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情在一起就是命运的安排,也跟着来了,坐在马车上百般的无聊:“娘,你说大师真的那么灵验吗?”
“小孩子别乱说,大师自然是灵验了,你知道你方家姐姐嫁人那么久还没孩子,这不你方伯母才去求了没几日,就怀了孩子,告诉你啊。在家胡闹我可不管你,也管不住你,在外面就别胡说,特别是大师说话的,你别问问题,知道吗?”长宁公主都快成唠叨了,但是这也没办法,顾月歌从小就有个毛病,就是哭和问别人这样,那样的,也不知道孩子是跟着谁学的,那么多话。
顾月歌点点头,不再继续和长宁公主说话,看着外面的风景,颠簸着睡着了,长宁公主倒是巴不得顾月歌睡下了才好,吩咐朝露好好抱着去宅子休息,而她带着碧落就往大师的住处去了,哪里早已经很多人等着,但是长宁公主位置最高,见她来,那些夫人们,自然就围着问东问西起来,但是久久的不见大师出现。
顾月歌一回到屋子就醒了,但是碍于朝露在,也不好跑出去,有的时候朝露的执着自己都是怕是:“朝露啊,我饿了,你去给我准备吃的。”
朝露看着顾月歌,确实是饿了的样子:“那奴婢这就去,郡主可别乱走啊。”
顾月歌瘪瘪嘴,很不屑的样子,拿起手里的玩具玩了起来:“我才不出去呢,我最不喜欢这里了,我娘也是的,来这里作什么,本来我可以和爹爹去骑马的。”越说越难过,朝露是信了,安慰了几句,便出去做吃的了。
顾月歌看了好久,认定朝露走远了,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从院子的小门出去了,顺着小路一路走到了尽头,哪里有个茅草屋,顾月歌更加肯定了,上辈子自己是找到了的,但是就是没有见到那个大师,顾月歌还未走进就听见声音:“姑娘的命,贵不可言、”顾月歌赶集躲了起来,看着老者和一女子的在交谈的身影,顾月歌觉得那女子很是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那孟歌就谢谢先生了,来日,若是真的贵不可言,定来谢谢今日先生吉言。”孟歌,顾月歌这才想起,孟歌来这里了。顾月歌听见那个贵不可言,有些慌神了,是啊,孟歌上辈子可是淮安哥哥的皇后,怎么不是贵不可言呢?
顾月歌还在纠结的时候,那老者慈爱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你这小女娃,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学会了偷听了呢。”顾月歌回头,被吓了一跳:“打扰老先生了,是晚辈不好,晚辈这就回去了。”
老者哈哈哈大笑看着顾月歌有趣:“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我的吗?说吧,想知道什么?”
顾月歌摇头:“前头我娘已经去找先生求教了,定是能收获的。”
老者却是摇头,认真的看着她,想了想:“你娘求的可不是你的命数,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命数吗?”老者倒是没想到自己和一小丫头较劲上了,顾月歌摇头,自己的命数,他才不会信,自己还能活成上辈子那般,什么都已经变了,上辈子淮安哥哥不会跟着爹爹出去打仗,大梁的军队也不会来犯,自己也不会见着眼前的这位大师。
顾月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老者:“先生,你知天命,但是天地间往往存在太多的异数,或许我就是这异数中的一个。”那天真可爱的模样,倒是让老者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顾月歌也不胡闹:“若是先生有兴趣的话,帮我算算也无事的,我是顾家嫡女顾月歌。”
老者凝视着顾月歌好像要看透那小女娃一般,过了很久哈哈哈大笑:“哈哈哈,难怪,难怪,怕是刚才的哪位姑娘的命也要改变了,小月歌啊,那是老天的眷顾,以后你再也莫让人算你的命数,你啊,命不可言啊。”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是不可言呢?难道我的命数和前世真的没有半点差别?”顾月歌有些着急,若是自己辛苦经营的,还是敌不过前世的命数,那自己真的有些悲哀,不知道该怪天还是怪自己的无知。
老者摸摸她的脑袋:“你啊,既然能重新开始,那都是上天的眷顾,至于命数,你自己也说了,很多东西是天定的,但是你就是那个异数也说不准,所以,孩子,你好好的活着,切莫乱想了去,老先生我啊,今日也知道这世界稀奇古怪,万不能再这里算命了,不然先生我的小命都没了。”
“先生这是什么话呢,都说先生算的准呢,我也那么觉得,晚辈还敢问先生怎么称呼?”顾月歌的笑容总是那么给人舒服的感觉,老者觉得她有趣,也有心结交这孩子:“无名无姓,你教老朽无名便是,老朽都没你这个女娃娃看的明白,还算什么他人命数了,走了,走了,若是你日后想见老朽,就来这茅草屋吧,老朽自然是知道的。”
顾月歌听后,立马跪了下来:“晚辈多谢先生抬爱。”抬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顾月歌纳闷,喊了一声:“老先生。”没人应答,顾月歌也准备回去了,顺着小路,回到院子里,长宁公主已经回来了,顾月歌瞧着不对正要跑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人拦着了:“郡主。”顾月歌顾着看长宁公主的动向,没留意眼前的事情,被这一声吓了顾实在的,差点摔在了地上,还好孟歌从小练武,拽着顾月歌还是有力气的。
“孟歌姐姐啊,你也来了啊。”顾月歌刚刚才偷听了她和老先生的话,心底有些心虚,看在孟歌眼里就是顾月歌跑出去玩耍,如今回来不好交差,又不在的怎么办的样子,她没有姐妹,看着顾月歌也是可爱:“放心,我和公主说,你与我在一起,定不会有事情的。”
“啊。”顾月歌没想到孟歌会这般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长宁公主的唠叨了:“你啊你,我就不能带你出来,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这深山老林的,你丢了怎么办?你要娘怎么活啊?”喋喋不休的说着,看着孟歌和顾月歌并肩站着,这才收住话:“孟姑娘来了啊。”长宁公主一秒变成了那个端庄的公主殿下,顾月歌无奈的冲孟歌吐舌,孟歌是个知礼仪的:“参加公主殿下。”
“别客气,说起来我与你母亲也算是有几分感情的,既然你来了,你们两个就玩吧,我也去忙活了。”长宁公主并不想多说什么,当年穆王府小郡主和长宁公主在宫里认识,不打不相识,关系那也是好的不行,后来小郡主回到了云南也不忘记写信,后来小郡主嫁到了琉璃城,长宁公主也嫁人了,再后来小郡主死了,在后来云南王对自己的女儿疼爱,对唯一的外孙女孟歌也是舍不得,便送了家族里的女子来做填房,来的女子本就是衷心的人,这进了孟家对孟歌照顾的不行,对孟家后宅也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她自己也没孩子,也不给府上的任何女人生孩子,这事情,孟家的两老都闹过,但是人家就一句话,等孟歌出嫁了,自然有的生、这等霸气,也让孟歌的婚事成了问题,但是云南王不在乎啊,自己的外孙女怎么都是好的,还怕嫁不出去不成。
顾月歌看着长宁公主忙活的背影,这才笑笑,拉着孟歌的手:“多谢你了,不然我娘又要骂我了。”
“没事的,你啊你,倒是别调皮了。”孟歌无形中将顾月歌当作了自己的妹妹,顾月歌却是不好意思了,对于孟歌,她从恨,现在存在的深深的愧疚,她拉着她的手半响才道:“朝露定做了好吃点心,我们去吃吧,难道出来,我把我好玩的都给你一半。”顾月歌只能用孩子气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好。”孟歌只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在孟家,在哪里都没能像顾月歌那般对待自己的,心底对顾月歌多了几分感恩,这两个姑娘在一块呆着,就玩了起来。直到日落西山,还不想分开,长宁公主没法子,让两人住一起,还的去孟家带话,忙活了好久才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