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月歌在宫里的事情传了出来之后,顾家无疑又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上,长宁公主每日都能接到各大府上的帖子,她都会让人收下,但是自家的帖子是从来不往外面发一张的,有时候还有人不请自来的,让长宁公主很是郁闷,只能勉强见见,但是绝对不让顾月歌露面就是了,这每日的,看着顾月歌都烦了,本来就不能出门,这倒是好了,家里也每个自由了。
“娘,我们出去躲躲吧。”顾月歌闲来无聊陪着长宁公主在看礼单,今年收的礼物比往年的又多了几分,顾月歌看的心烦,长宁公主丢下手里的事情:“罢了,罢了,你这猴子,才乖了几日啊,下午我们便去言府,你也好久没见瑾之了,这生气的事情还没完呢。”
“是啊,言哥哥太小气了,我下午去就和言伯母说。”顾月歌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偷偷的吩咐了阳末准备了礼物,长宁公主也不说什么,忙了礼单的事情,就带着顾月歌去言府了。
言夫人早早的得了信,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着长宁公主,刚要行礼就被长宁公主扶住了:“姐姐这是做什么,这是要我不敢进门啊。”
言夫人也知道长宁公主的脾气说一不二的,若是自己真行礼了,那这们她是不进去了,随即将目标转向了顾月歌:“月歌今儿真是安静。”
“她啊,是想着她哥哥呢。好了,你去吧。”长宁公主打发了顾月歌才和言夫人聊了起来:“姐姐今日怎么这般谨慎,还同我行礼了,这还真是不想我进门了,我都吓着了。”
言夫人斜了她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里面,两人本就是旧相识,再加上两家人又近何况又有共同的儿子言瑾之,自然更加亲近了:“宫宴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我若是不规矩点,给大家提醒,怕是大家都忘记了规矩,那别人怎么说你,长宁公主没规矩,那可是在打皇上的脸,还有月歌那孩子的表现那般惊人,莫不是你教的?”
长宁公主听见这一些的质问,反而是高兴了许多,这都是真心的,但是听见月歌,还是苦笑了一下:“姐姐说的话,我倒是不认了,若是没人盯着,我做什么都不会被说,但是这么多人看着,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姐姐不用担心,我真的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当年的刁蛮公主是我,不是别人,月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那丫头太聪明了,很多事情我们都做的很刻意,回避着她,但是她却是什么都清楚。我也没办法,都是命吧。”长宁公主说完就想起那先生说的话了,想了想,在说下去就没意思了,便将话题转了言瑾之身上:“夫君交代我,要我好好操办瑾之的婚事,想来我也没做过这些事情,便来问姐姐了。”
言夫人哪里不知道长宁公主的能干,曾经那是帮着太后娘娘协理过后宫的能人呢,这般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心里不舒服,便也不拆穿:“那就按照以前的来吧。”
“好啊。”
两人兴致勃勃的研究了起来,顾月歌晃悠到了前院,言瑾之这些日子没见顾月歌了,心里肯定不舒服的,这不在屋里就开始抱怨了:“你们去准备好些点心,若是月歌那丫头还有良心的话定是要来看我的,若是没良心的,你们就把点心倒了,别让我小爷我瞧见,心烦的很。”
顾月歌听着感动,到底是自己的言哥哥,什么时候都是想着自己的:“哟哟,什么倒掉啊,这大过年的。”
言瑾之瞧着顾月歌那样子,脸上就有了笑容,但是还不忘记板着脸,看着顾月歌:“怎么?不在家里当姑子了?”
顾月歌很不要脸的抱住了言瑾之的大腿:“言哥哥,我饿了。最近没吃你给我带来的点心,别提多难受了。”顾月歌本来还抱着大腿的被言瑾之拽了起来,点了点她的额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我是斗不过你了。”说着拉着她进了暖阁:“穿这般少,也不怕着凉了。”
顾月歌很喜欢这种亲人的关心,吃着点心哈哈大笑,倒是让言瑾之不好意思了起来,低头喝茶,顾月歌这是第一次来言瑾之的屋子,想来上辈子全然不知道身边的人的好,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吧,没想到一向都吊儿郎当的言哥哥,居然在看兵书,看治国之策:“呀,言哥哥是不是被玲珑姐姐嫌弃了,居然认真看书了,有出息,难怪娘说,还是找个媳妇比娘好使,我告诉你啊,娘和言伯母进门就开始商量了呢。”
言瑾之不理会她,只是喝茶,玩着手里的茶杯,顾月歌突然扫了一眼暖阁四周,偷偷的凑近言瑾之,把言瑾之差点吓着了,但是被顾月歌拽着衣服,想跑也是跑不掉的,顾月歌小声的道:“你帮我想办法给淮安哥哥带信去,好不好?”言瑾之将信放在了衣袖里面整理了自己的衣裳:“这般对我,我就一定帮你了?”
“好哥哥,好哥哥,你就帮我嘛,拜托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哥哥啊,我好幸福的。”顾月歌砸吧着眼睛,声音嗲到了极致,实在让言瑾之受不了了,连忙投降:“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顾月歌满意的笑笑,还不忘记给言瑾之捏起了肩膀,言瑾之这才小声的问道:”你也太谨慎了,这是哥哥的院子,谁还能说出去不成了?”
顾月歌没说话,只是偷偷的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外面,言瑾之那般聪明一下子就能猜到了,顾月歌带着是阳末,而阳末是顾月歌的丫鬟,言瑾之的脸上却是出现了危险的信号:”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能带在身边,你聪明的脑子现在不会用了。“
顾月歌生怕言瑾之冲出去就给阳末了解了,言瑾之绝对是干的出来的,连忙拉着他坐下:“言哥哥,我和阳末从小长大了,就算她一时间迷失了,那也不能怪他,至少现在她老老实实的安安分分的在我身边了,但是我却是再也不能信任她了。”
言瑾之哪里不知道顾月歌是个心软的人,对谁都是一样,下不去手,他也不想逼近,只是看了眼外面:“她是谁的人?”
“淮南哥哥。”顾月歌还是说出了这四个字,顾月歌知道,言瑾之和凤淮南的感情那也是从小的,只是虽然她不知道凤淮安是怎么和言瑾之成为生死之交的,但是言瑾之大多的时候还是和凤淮南来往的多,两人的感情,顾月歌不知道怎么说。
言瑾之只是一笑,早就能知道的事情,但是还是会有些难过和惋惜:“好了,既然如此,你以后别再宫里胡说八道了,你以为你能得到宠爱你就能无法无天,这般招摇过市。”言瑾之从来就不支持的。
顾月歌这次倒是不顶嘴了,乖乖的听话,低着头听着言瑾之的训斥,言瑾之简直要生气了,这丫头就是这般,平日里和你顶嘴,真的要教训她的时候就一言不发的,好像自己欺负她来着,那张脸上就写着我好委屈,你别骂我了,言瑾之没办法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总之,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事情有爹,我有我,有你的淮安哥哥。”言瑾之把后面一句说的及其的小声,顾月歌也被羞红了脸,拽着言瑾之的衣袖不松手。
言瑾之确是一本正经的道:“女大当防,你瞧瞧你一点规矩也没有,回去肯定被骂,以后不要这般冒失了,在挖煤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有啊,玲珑很想你,脱我给你带话,让你离孟歌远些。”
孟歌?顾月歌想起了孟歌那日的嫉妒:“玲珑姐姐知道什么了?”
“什么都知道了,反正我也觉得孟歌你还是离得远些好,我与她见过一面,总觉得不好亲近,何况云南王和顾家本就是对立的,皇上也是乐见其成的,你也别去搅合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啊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学些本事吧,这么大了气走了多少先生了?”言瑾之并不想对孟歌的事情多说什么,因为孟歌喜欢凤淮安,他怕自己的宝贝妹妹不知道,受什么刺激那就不好了。
顾月歌自然不纠缠,自己和孟歌的事情纠缠了上辈子,这辈子注定是不能好好的相处了:“我知道了,过些日子我们就去看玲珑姐姐吧。”
“不去。”
“为什么啊?”顾月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言瑾之直接不理他,走出了暖阁,外面竟然飘起了雪花,顾月歌客不是那么好罢休的连忙追了出去:“为什么不带我去见玲珑姐姐啊。”
“郡主快别问了,夫人和公主说了,再过一月,就让少将军成亲了,这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阳末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替言瑾之解释起来,顾月歌却是更加觉得好玩了,追着言瑾之逗了起来,天下下着雪,顾月歌一身红衣,就像是个小火球一般,带着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言府的大笑角落,为这个新年增添了不少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