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除夕家宴,皇上思念在皇觉寺的太后娘娘,命了楚阳王亲自去接,就连言瑾之也去了呢,这会子怕是太后娘娘都要进城了,顾月歌听着也是一愣,好像很多事情真的不一样了,阳末看着顾月歌还发起了呆,连忙哄着:“郡主,公主吩咐了,要您赶紧收拾,前去迎接太后娘娘。”顾月歌这才反应过来,由着阳末给自己打扮起来。
城门口的管道上,站满了禁军的侍卫,重兵把守,完全看不到一个闲杂人等,顾月歌和长宁公主到的时候已经有几家命妇在等候了,见着长宁公主和顾月歌,见了礼,都静静的等待了,碧落怕外面风大,小声的劝慰:“公主,这风大,不如让小郡主先去马车躲躲。”
长宁公主皱眉,心底疼惜女儿小,这风寒实在是受不住的,但是长宁公主想想,母后回琉璃多少人看着,更加要小心,何况,晚辈等着长辈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还要舒服:“不用了,小孩子更加需要孝顺。”
顾月歌则是一点都没有注意长宁公主和碧落的小声嘀咕,只是看着城门外,顾月歌有些感伤,好像最近与这外面的世界就只是隔了那么一道城门,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在城门口,送走了,迎来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出去过,一直困在这个圈子里。
“贵妃娘娘驾到。”顾月歌和在场的人都一样,往日都是在宫里等候的,今年怎么如此了,顾月歌笑着迎了顾贵妃下了轿撵,随着众人行礼,顾贵妃客气的脸上写着母仪天下的威严:“都起来吧,既然都是为了迎接太后娘娘回宫,难为你们还有这份心思。”
众人自然是客气了回去了,这过了好一会儿,顾月歌才靠近了顾贵妃:“姑母,你怎么来了?”
顾贵妃捏捏她的小脸蛋,看着长宁公主担忧的神情,微微一笑,长宁公主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外面喊着‘太后娘娘驾到。’随着声音,马蹄声,停在了城门口,顾贵妃带着命妇们,齐齐的行礼:“臣妾恭迎母后回宫。”
“恭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
马车上微微的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出来的是一位妇人,和顾贵妃年级相差无几,但是偷着娴熟优雅的气质,不用猜都知道是随着太后去的贤昭仪,太后娘娘娘家的侄女,所以对这位娘娘是宠爱有佳,对双胞胎那也是宝贝的不行,唯独不喜欢的就是顾贵妃,太后觉得顾贵妃狐媚惑主,但是犹豫自己宝贝女儿长宁公主的关系,一直没撕破脸,但是宫里宫外的人都是人精,怎么会不知道的,贤昭仪笑笑:“嫔妾见过姐姐了,太后娘娘说,身子不爽利,就不和大家叙旧了。”
众人就这么看着太后娘娘的马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顾贵妃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浪依旧淡淡的,顾月歌却是说不出的心疼,她悄悄的握住了顾明珠的手,顾贵妃那冰冷的心被顾月歌那小小暖暖的手握着,心底的柔软再次崩塌,她却还要一本正经的道:“走吧,进宫了。”
“姑母,我喜欢你的。”顾月歌没由来的说完,就跑回自己的马车旁边,正仰着头和长宁公主说什么,长宁公主亲自将他抱上了马车,感觉到顾贵妃的实现,回头一望,微微的点头,很多东西不用言语就能让对方明白的。
再次见到太后便是在慈宁宫内了,贤昭仪安静的坐在太后身边,脸上带着些许的笑容,看着长宁公主还不忘记一笑,长宁公主还没弄清楚什么,反正觉得无比的诡异,双胞胎早早的就在太后怀里撒娇,顾月歌并不往前面凑,安静的跟着长宁公主身后,百般无聊的听着太后和双胞胎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抬头正看着静妃也在盯着顾贵妃看,顾月歌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那就是有了共同的敌人那再大的怨气都能成为朋友,静妃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如此盯着顾贵妃也算是一种欣慰吧,顾月歌的笑引起了另外一位的注意,顾月歌抬头便瞧见了凤淮南的眼睛看着自己,顾月歌不好意思,盯着静妃看了半天,被凤淮南发现了自然不好意思了,只能自顾自的低着头。
“淮南和瑾之都是孝顺的孩子,静妃和长宁教导的好。”太后看着言瑾之和凤淮南,被点名的两个人自然出列,凤淮南恭恭敬敬给的太后娘娘行礼,倒是言瑾之这个像外人的人开起了玩笑:“皇祖母既然要夸,为何只是夸娘娘和母亲?”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自然是喜欢儿孙绕膝的,所以对言瑾之喜欢的不行:“好孩子。”随后看向了顾月歌终于是看向了顾月歌,瞧着小丫头安静的坐着,倒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再看看双胞胎,心底暗暗一笑,这个不留痕迹的动作,让长宁公主险些拿不住手里的杯子,自己的母后她能不了解,他在打什么主意啊:“哀家的小月歌今儿怎么这般安静?”
“回皇祖母,娘说,要像姑母一般成稳大气。”顾月歌难道不知道太后的想法,所以,便拿着顾贵妃做挡箭牌,果然太后的脸上少了几分笑容:“你是堂堂郡主,自有皇家的气质,学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贵妃只当做没听见一般,安静的坐在一边,脸上带着笑容,顾月歌心里懊恼,不该拿着姑母做筏子的,这般实在难堪,长宁公主本想说什么解围,但是说什么都好像没用,还要言瑾之道:“皇祖母可别夸妹妹,妹妹最近才闯祸了,这下子才被教育好,你夸了,娘回去又要担心她闯祸了,可不能给她得意了。”言瑾之言语夸张,再加上一系列的动作,活脱脱的逗人喜欢,长宁公主噗呲一笑:“就你们两兄妹作怪。”
“到外祖母这里来,哀家倒是瞧瞧你娘再收拾你不?”太后这才释然了,孩子就是孩子,能参合大人的事情,顾贵妃就算是亲姑母如何,我还是外祖母呢,说着顾月歌坐在了太后的身边,双胞胎见了自然是高兴的,他们自从顾月歌在御书房回了皇上的话,还能将那嚣张的兰昭仪给关了,那就是偶像有没有:“皇祖母,月歌姐姐可厉害了。”凤淮辰看着顾月歌脸上带着笑容。
太后心底来了注意,就看着顾月歌问:“你喜欢那个弟弟啊?”本就是玩笑的一问,但是长宁公主却明白了贤昭仪对自己笑的内容了,静妃自然是不乐意了,这是自己先看上的儿媳妇,儿子还没出手就被太后截胡了。连一直好像在做背景图的顾贵妃脸上都有了些许的不快,但是太后就摆明了想为难顾月歌,顾月歌盯着太后,眼前这个是自己的皇祖母,那个疼爱的皇祖母,心底什么东西又开始种种的击了自己一下:“皇祖母,我两个弟弟都喜欢,我还喜欢淮钰哥哥,淮安哥哥,淮南哥哥,最喜欢就是言哥哥了。”顾月歌还不忘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太后的脸上明显是不快的。
长宁公主不能再沉默了:“母后,月歌还小,不会说话。”
贤昭仪拉着月歌的手,顾月歌手冰凉,在接触贤昭仪的时候,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只听见贤昭仪轻言细语的道:“公主,月歌如此聪明,倒是让本宫喜欢,不如”话才要说出口,外面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母后,儿子来迟了。”
“忙于朝政,来看哀家做什么。”太后并没有继续缠着这个问题,倒是贤昭仪难得闪过一丝的落寞,顾月歌总算是放心了,乖乖的从太后身边邹了出来:“参见皇上姑父,皇上姑父万安。”顾月歌那笑容犹如见着依靠一般,皇上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牵着她的手,坐在了太后的下首:“是不是不乖了?”
“没有的,皇祖母问我喜欢哪个弟弟,但是我喜欢和哥哥们玩,哥哥们会保护我,弟弟们就知道哭鼻子。”顾月歌并不想如此的,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戳破主权,还很天真无邪的看着皇上,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似得,长宁公主一下子就笑了:“月歌又说胡说了,小七和小八都是好孩子,先生都说学问好呢,你啊你,都气跑了三个先生了。”
顾月歌面对自己娘拆台的事情,并不急着辩解,而是看着皇上,懂事的顾月歌是不会去反驳自己的母亲的,但是又很委屈,看着皇上,皇上欣慰,长宁是教出一个号孩子:“月歌是朕的学生,估计朕这个老师她也是气不走的。”皇上说着扫了一眼双胞胎和贤昭仪,贤昭仪这个时候倒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好了,好了,哀家这一路也是累了,给你们一闹,都回去吧,贤昭仪留下伺候就好了。”太后娘娘看着皇上瞧顾贵妃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再说月歌这孩子,怎么如今倒是跟着自己生分了,人陆陆续续的散去了,贤昭仪伺候太后娘娘歇下来:“姑母别担心,月歌这孩子聪明,瞧她能把皇上哄的高高兴兴的,多好啊。”
“自然是好,哀家的小七小八,能不好吗?”太后娘娘自然是心向着娘家的,向着这个侄女的,贤昭仪瞧着心底的安心了不少,只要太后娘娘在自己这边,这桩婚事成了,难道小七和小八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