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到了昭阳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昭阳殿已然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但是毕竟是母子,七皇子看着屋内的摆设换了,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母妃定是发脾气了,想了想也是无奈,进了寝殿,连忙请安:“儿臣参加母妃,母妃万安。”
“小七来了,还没用膳吧,母妃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贤贵妃一派的慈祥,七皇子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己和老八是双胞胎,这般待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有了差别,老八并不常来这里,甚至有些疏离了:“多谢母妃,只是今日看着八弟,母妃没教他一起?”
“他就知道和太子殿下一块,母妃是叫不动了。”贤贵妃提起那个儿子就是生气了,养了这么大,倒是不知道为自己考虑,什么事情想着太子,只知道武功,倒是白生了,还好自己的小七学问好,也聪明,还能护着自己。
七皇子是孝顺的,既然母妃那般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是母妃说的也是实在,老八是向着太子的,有时候对自己都能够出言反驳,但是他就是不明白,太子登基,自己和母妃能得到什么好处,何况自己登基了,那他可就是唯一的亲王,什么不好,偏偏帮着外人:“好了,母妃别生气了,儿子今日又的了先生的夸奖。”
“好儿子。”贤贵妃满意的点头,不停的给七皇子夹菜,吃饱后,将菜撤了下去,才开口:“小七,母妃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只有你做了皇帝,母妃才能安稳下去,但是风淮安和顾月歌他们不安生,特别是顾月歌,回到琉璃从来都是和母妃作对的,所以,母妃让你去通知你是叔祖父,派人去劫杀他们。”
“母妃,月歌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七皇子对于是非一向都是有认知的,只是孝顺害了他,贤贵妃一听就来火了,但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拿着帕子就开始掉眼泪:“母妃都是为了谁啊,这般想母妃,那母妃就是那无中生有的人了,是谁给母妃没脸的,是谁让母妃关禁闭的,本宫的命怎么那么哭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梅洛看着还不免添油加醋的:“殿下,不是奴婢要以下犯上,只是娘娘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的都是为了两位殿下,若不是娘娘忍无可忍了,怎么会如此,如果,郡主还活着,就要一直作对,还要辅助太子殿下登基,到时候,娘娘和两位殿下不知道什么下场。”
七皇子在后宫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的,何况顾皇贵妃的复苏,这也让贤贵妃的地位很是危险,所以,他心底那一抹的好的回忆也要被抹杀掉了:“母妃,儿臣知道错了,儿臣这就去办,再也不会念及什么旧日的事情,既然她对母妃威胁在先,那母妃等着,儿子定是不能看着母妃受欺负的。”
“我的儿啊。”贤贵妃喜极而泣,还不忘记道:“还是你知道心疼母妃,若是你不在,母妃就死了算了。”
七皇子好容易才安慰下来,走之前还不忘记吩咐梅洛:“姑姑好生照看母妃。”
“殿下放心,奴婢定会好好的照顾娘娘的。”梅洛送七皇子出了宫门,才回到大殿,贤贵妃早已经换上了笑容:“小七走了?”
“殿下走了,还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娘娘呢,娘娘可放心了,七皇子对您是孝顺的,这事情定是能办好了,娘娘到时候也无后顾之忧。”梅洛不忘记奉承,不忘记夸,这是对主子最大的衷心了。
贤贵妃只是笑笑,很多事情只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她不过是想知道顾月歌身边的那个护卫到底是什么人而已,若是阻止了自己的好事,那就别怪自己什么事情要加快脚步了。
王府。
顾月歌今天是没有再赖床了,起的大早,然后吩咐王府的人整顿王府,要准备去别院,这里也要看,哪里也要看,来喜看着顾月歌要拆房子的节奏,连忙去书房禀告:“王爷,王妃要拆房子了,您不去看看。”
“让人去吧,别伤着她了。”凤淮安的回答让来喜觉得来问错了人,想着自家王爷那般对王妃的宠爱,那是谁也不能比的,何况王妃的性格早在是荣寿郡主的时候,就早就知道了,能在宫里和贤贵妃对着干,还能在家关禁闭的时候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王府,来喜公公只能回到顾月歌正在指挥要改的院子,殷勤的递上王妃的设计图纸:“王妃,这是王府的图纸,您若是看着要I改,吩咐人来改就是了,没必要来这里看着,站着累了,王爷问起来,老奴都要遭殃了。”顾月歌拿过图纸,看了看,丢给了来喜:“我看不明白,这样吧,都改了,死气沉沉的,我不喜欢。”
来喜的脸上看见了无限的哀伤,顾月歌以为来喜是担心银子的事情:“不用担心,去找朝露,银子我出。”顾月歌现在可是富可敌国了,来喜想想,王妃的那些嫁妆,都是真金白银的,想想都觉得可怕:“老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王妃和王爷还要住,这改建的事情,怕是要花费时日呢。”
“没关系,我们去别院住也要住很久的。”顾月歌早就计划好了,等回来的时候,那也是半年后的事情了,那王府早就能改建好了,来喜看着更加着急了,王妃是有精力的,那王爷呢,王爷身子可是不行的,这几日都折腾成那样了:“王妃,万万不可啊,王爷的身子实在是禁不起再折腾了。”
“我自有分寸的。”顾月歌想了,这种环境是没有办法养病的,宋玲珑也说过,在这里养病就是养一辈子也样不好,这里天气干冷,虽然过了年,也要开春了,但是天气还是那么冷,只能去别院了,四季如春的,适合养病。
来喜还想劝什么,朝露就来了:“王妃,知画姑娘来了。”
顾月歌连忙跟着去了,看着知画,依旧是那般模样,知画带着笑容:“民女见过王妃。”
“不用客气了,你是大夫,也算是淮安哥哥的救命恩人了,不用客气了,我请你来,也不过是想知道淮安哥哥的身体。”顾月歌并没有说的多明白,但是知画哪里不知道的,但是想着顾月歌这般问,也就不躲着缠着“既然王妃问起来,那在下也就如实的告诉了,王爷的身体是虚弱,只是这天气一冷,受不了,一热也是受不了的,所以来来回回的病者,说实话,依照在下的医术,也只能保王爷活过今年了,那也是在环境好,心情舒畅的情况下,若是什么突发事件,在下怕是也无力回天了。”
“姑娘这般厉害,师从何处。”顾月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知画那般厉害,那知画的师父是不是更加厉害了,若是能够找到知画的师父,那是不是就能救淮安哥哥呢,知画摇摇头:“师父已经仙去了,是在下学艺不精,并没有学到最精髓的东西。”
“对不起啊。”顾月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看着知画,还是勉强的笑笑:“既然姑娘来了,就去给淮安哥哥看看吧,朝露,带姑娘去给王爷把脉。”
“是。”朝露应下,恭敬的对着知画道:“知画姑娘请。”知画向顾月歌微微行礼,跟着朝露往正房去了。
顾月歌整个人坐在了椅子上,青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看着顾月歌:“主子何必忧烦呢,活在当下才是最好的,想那么多,也是徒添了些许的烦恼啊,是不是?”青柳的话总是那般随意,顾月歌是羡慕的,若是自己也能如此就好了:“青柳,你就没有牵挂吗?”顾月歌的话无疑是勾起了青柳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整个人沉默了,那似有若无的笑容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若是不能把握美好,想着有什么用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哈哈哈,可不是呢。”顾月歌又恢复了那元气满满的样子,对着青柳一笑:“告诉你啊,皇家别院,我就去过一次,那也真是享受的地方,到时候你定是不想回来了。”
青柳依旧瞧不起的看着顾月歌:“我才没有你那么乐不思蜀呢,还有好多事情呢。”青柳的话里,总能让顾月歌想起身上肩负的东西,无趣的拍拍青柳的肩膀:“都是你,每次都那么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