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歌总算是能够出门了,高兴的很,在马车上不断的说着江北的事情,朝露和阳末都觉得郡主怎么变的那么聒噪,有些受不了了,但是凤淮安听着起劲,还不时的问还有呢?后面呢?怎么了?这让顾月歌继续讲诉的心情是高涨的很,顾月歌乐呵呵的口渴的时候,凤淮安恰到好处的递给她一杯水,顾月歌接过,然后又要继续说,还是马车顶上的青柳听的不耐烦了:“主子,你这个故事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实在是没办法配合听下去了。”
顾月歌不服气的,站了起来,戳着马车顶:“就你知道,你不爱听可以不听啊,谁要你听了。”
青柳还没说什么,马车突然停下了,顾月歌差点站不稳,还是凤淮安,接着她,顾月歌觉得奇怪,这不是青柳的作风,就算青柳爱和自己玩闹,但是从来都是不过分的,随即就听见青柳那冷漠的声音:“到底是谁让你们来送死的?”
顾月歌听着不对劲,示意朝露掀开帘子看一眼,朝露胆小,特别是这般的气氛下,还是阳末当机立断,立马就掀开帘子,外面是一群黑衣人,阳末看着心惊,那些人一看就是那种府上养的死士:“王妃,王爷,外面全是黑衣人。”
“什么?”顾月歌看着凤淮安,心底有些拿不准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为了什么?凤淮安看了眼外面冷哼一声:“这事情大概也就贤贵妃能干的吧,老三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如此,何况静妃娘娘和姑母的关系。”
“那她要做什么?我并没有做过什么要让她想杀我的事情。”顾月歌到底是没有经历这些杀人的事情,还是有些害怕的,自己身边就带了青柳,青柳再厉害,那也是一个人啊,自己的功夫能自保,但是淮安哥哥呢。
凤淮安握着她的手:“不怕,我在呢,你是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是她容不下你了,想来贤贵妃的动作不会太慢了。”凤淮安的话里有话,顾月歌也不管那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理解:“我出去看看,朝露阳末照顾淮安哥哥。”顾月歌还没等凤淮安拦着,人就出去了,青柳看着她,顾月歌笑笑:“总不能让你在外面吧,咋们两个人还能长长威风。”本来很严肃,充满杀机的事情,在顾月歌这一句调笑,青柳调戏了,看着顾月歌摇摇头“也是我才能忍你这般久,是不是啊,主子,属下说的对不对。”
顾月歌笑笑,两人的戏码让对方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顾月歌还没出手,后面就出现了更多的人,青柳还是那般笑容:“主子,就让你看看你身上那块玉牌到底有什么样的权利,免得你动不动就随便丢。”顾月歌被说的脸红,看着那些人的手法,都是奇特,比起青柳来,个个都是高手,那些黑衣人,在厉害,看着对手那么强大,自能撤离,顾月歌并没有让他们去追:“青柳,交给你处理了。”说着就上了马车。
凤淮安看着顾月歌,那表情及其的严肃,他虽然知道青柳的武功,但是这么多人,个个都如此的厉害,保护顾月歌,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顾月歌看着凤淮安盯着自己:“淮安哥哥,你看着我做什么?”
朝露和阳末很是自觉:“我出去帮青柳。”两人齐齐的下了马车。
“青柳是燕云卫的旧部,人是祖母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淮安哥哥,还有件事情,我也没告诉你。”顾月歌想了想索性就全说了吧,他们之间不是应该相互信任的不是,凤淮安握着她的手:“月歌,燕云卫交给你,顾老夫人可有什么交代。”
燕云卫,凤淮安是很清楚的,前世自己能够夺得皇位,燕云卫可是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那些反对的人,多少是死在了这些人手里,但是没有青柳,上一世没有青柳。顾老夫人从来没有给过他正经的权利,只是配合,后来,在他登基后,燕云卫也不知去向。
“祖母给了我一个盒子,是关于先太子的,但是祖母说了,若是皇帝贤明,这个遗诏,永远不能见天日。”顾月歌的话说的很是直白了,凤淮安才发现自己的月歌和上一世真的不同了,再也不是自己保护的很好的姑娘,已经能够独胆一面,能够面对很多的事情,顾月歌看着凤淮安没有说话,心里着急,身世和这个东西很重要的“淮安哥哥要,我就给淮安哥哥。”
“好了,这事情就过去了。”凤淮安却是用过去了这般轻描淡写的,顾月歌点点头,两个人的生活,何必要想那么多呢:“只是贤贵妃怕是也要有所行动了,别院我们还是不去了不然,太子实在危险。”
“不行,你的身体一定要娶别院的,知画都说了,这般乱,你怎么养病呢。”顾月歌的话是不容拒绝的,凤淮安很聪明是不会和他对着干的,乖乖的点头,顾月歌这才满意的笑了。
外面更加是热闹,朝露和阳末算是对青柳崇拜的不行了,看着青柳:“青柳姐姐,不如教我们功夫吧,我们都想学呢,你也太厉害了。”青柳没被人这般缠着过,有些不习惯,看着两人就是躲,大概也有一部分是想报复下吧,两人玩心起来了,就是跟着青柳。
好容易才收拾完毕,受伤的人全部被青柳送去了官府,这个谁也没想到,本就皇家密事,但是顾月歌偏就是要这样,让贤贵妃安稳点,也知道,这事情她知道了,以后就识破脸皮的事情了,没的商量了。
马车这才一路继续往别院而去,顾月歌靠在凤淮安的肩膀,马车摇摇晃晃的很快的进入了梦里,顾月歌梦见了很多东西,淮安哥哥还是那么好,自己也没有去江北,然后突然什么都没了,爹没了,娘也没有了,顾家没有了,没有姑母,没有念亲,什么都没有了,顾月歌哭的稀里哗啦的,凤淮安却是叫不醒她,朝露和阳末也只能看着。
琉璃。
刘府今晚怕是谁也睡不着,派去的是最好的人,回来的却在少数,何况还有那些受伤的人被送去了官府,如今这样的事情,自热是刑部在管,但是刑部却是大王爷的地盘,根本是看都看不见人。
“爹,这顾月歌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般送人去官府,那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到底是朕不想要脸面了?”刘家的幼子,性格也是火爆的,只会喊打喊杀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头脑,倒是长子冷静:“三弟你错了,郡主是下了一手的好棋,这是在震慑咋们,让娘娘安分些,别想着能用这些手段就能将她逼死了,到时候不知道谁死呢,爹,这郡主倒是我们小看了,当初以为顾家完蛋了,随着她回来好像什么事情都变好了,这可不能再放过她了,何况娘娘哪边也不好交代啊。”
刘老侯爷看着两个儿子,只是叹气,那个女娃,是自己小看了:“去查,那些人是什么人,从什么时候来,她身边的护卫是从哪里来的,什么身份,都查仔细了,再送信进宫,这事情再也耽误不得了,趁着顾家琉璃没人,皇贵妃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要娘娘学会忍耐,后面有的好日子。”
“是。”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刑部的大牢,凤淮钰看着那些人,喝着茶,完全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刑部尚书,陪在一旁,虽然开始还有耐心,但是这都入夜了,没吃任何东西,就耐着性子喝茶,他也没那般定力了:“王爷,这事情,您看是不是,要动用刑。”
“不着急,若是大人着急了,可以先回去,本宫可以好好慢慢的审问。”凤淮钰说话喝茶,那声音始终是轻柔的,那都是外间的传说,大王爷温文尔雅,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的脾气,但是跟着他做事的刑部尚书冯大人可是清楚的,虽然温和,但是那手段,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在这个牢里,没有能够安稳的出去的。
“不敢,不敢,殿下说笑了。”冯大人这又坐下,喝茶,还不忘记看着凤淮钰的神情,深怕是看漏了什么,影响了这么王爷的事情,但是依旧什么都没说,就喝茶,看着那些人,那些人看着也很是奇怪,心底是做了必死的决心了,都不打算说什么,那他们也没办法就是了。
凤淮钰觉得喝的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起身,准备出去,冯大人赶紧跟着:“王爷,这是去哪里,是不是要处置他们。”一下子来了精神的冯大人显得异常的兴奋。
凤淮钰却是淡淡的道:“夜深了,回家吧,辛苦冯大人了。”说着带着随从就走了,留下冯大人和一群大人跟班,都望着冯大人:“大人。”
“大人什么,都没听见吗?回去吧。”冯大人已经是一肚子的脾气了,这凤淮钰走了,自然是不忘记要爆发一下的。天牢的闹剧就这般散了,可我外面总是不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