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别院的日子,过的舒服,没有外界的纷扰,顾月歌一天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拽着凤淮安爬山,游湖的,别提一天多高兴了,但是风淮安却真的病了,顾月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大早上起来就要亲自给凤淮安准备早饭。
小厨房的人全部被赶了出来,顾月歌却是对着厨房发呆了,好像什么都不会做,朝露有些担忧:“王妃,不如让奴婢们来做吧,这个您是干不来的。”
顾月歌有些发愁,但是还是不放弃,一定要做,厨房的灾难才是真正的开始了,到处都是呛人的烟,朝露和阳末没有办法,才去找了青柳过来,青柳一把将顾月歌从厨房里拽了出来:“还是随我上去屋顶透气吧。”说着两人已经在屋顶上面了,下面的人乱作一团,顾月歌拖着腮巴子有些生气:“看来我确实什么都不会。”
“琉璃城要出大事了。”青柳却提及起另外的事情来,顾月歌回神看着她:“是不是姑母他们出事了?”
“没有,皇宫里面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只是最近刘家的人动的挺勤快的,手握兵权的几位将军几乎都依附在刘家了吧,只是大王爷还在琉璃,刑部的那几个黑衣人还没被处置,却是一夜之间全死了。”青柳的语气总是能够刺激顾月歌,顾月歌有的时候真的后悔了答应了顾老夫人的事情,也不想答应姑母,要照顾太子,但是顾月歌也不会拒绝。
顾月歌叹了一口气:“罢了,过好眼下吧,我去给淮安哥哥送药。”顾月歌一跃下了屋顶,青柳却是微微的摇头,看来,不逼着顾月歌成长,那是不可能的了。
顾月歌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凤淮安半躺在床上,来喜在一边守着,看着顾月歌来了,连忙行礼,退了出去,顾月歌笑笑进了屋:“淮安哥哥,你起来了,今天可感觉好些了。”
凤淮安怎么能看不出顾月歌的内疚,放下书,摸摸她的头:“我无碍的,月歌不必想太多,能和月歌有这般回忆,我已经知足了。”顾月歌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淮安哥哥还是先喝药吧。”凤淮安点点头,顾月歌并没有伺候过人,一勺一勺的却是很用心,凤淮安喝的也是吃力:“好了,月歌的用心我知道了,但是这般喝下去,可是要苦死了。”说着从顾月歌手里接过碗,一口就喝了下去,顾月歌连忙给他喂了蜜饯:“都是月歌不好,连照顾淮安哥哥都照顾的不好。”
风淮安笑笑,嘴里还是甜甜的蜜饯:“月歌的蜜饯是极好的,从来没有如此,以往吃药都是来喜准备的白水,实在是苦。”这话把顾月歌给逗笑了:“那我以后都准备。”凤淮安笑笑,顾月歌收拾好碗:“朝露。”
“王爷,王妃,孟王妃来了,说是要见王爷。”朝露进屋接过碗。
顾月歌看了眼凤淮安,孟歌和自己总是这般,总有跨不去的砍,但是她却是相信凤淮安的:“请吧。”然后对着凤淮安道:“我去瞧瞧给淮安哥哥的汤好了没。”凤淮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目送她离开。
孟歌大概没有想道,还能和凤淮安单独相处,屋子里是浓郁的药香,看着各处的摆件,总觉得格格不入,但是又是那么和谐,顾月歌喜欢的富丽堂皇的东西,凤淮安却是偏爱高风雅致,孟歌进屋,看着自己曾经爱慕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但是看着她的说话,总觉得还是那般高高在上,孟歌抬起头,尽量让自己保持着自己的高傲。
“其实说起来,我与王爷还算是旧识了,只是王爷怕是不认识我,五年前,王爷救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孟歌说起往事,总是透着那些说不明白的情愫,凤淮安不喜的皱眉,上一世,他的确是招惹了孟歌,利用了孟歌,还以为自己喜爱这般的女子,但是孟歌与他,在上一世,是皇后,是妻子,是登上皇位的棋子,但是这一世他从来没有想过,孟歌与他,只是陌生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救过他:“那都是旧事了,皇弟妹无须挂怀,若是来看月歌,她应该是在厨房。”凤淮安的声音清冷,病痛折磨的他,更加显得有些凄凉之色,但是无论何时,提及顾月歌总能感觉到不一样,孟歌心底难以接受,轻笑了一声:“是啊,二皇兄真是爱及了月歌啊,但是若是知道了月歌其实是自己仇人的女儿那该怎么好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凤淮安不容许别人的挑拨离间,但是声音还是那般平淡,孟歌却是激动:“难道你都不在乎吗?为什么?就是因为她是顾月歌?我哪点不如她了。”
“走吧,我累了。”凤淮安本就没有心思和她纠缠下去。
孟歌却是不动,那种不知道是怨恨还是深情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凤淮安:“先帝在位时,太子与当时还是齐王的陛下在朝廷上两方势力,先太子却是心慈手软,定要和齐王公平竞争,但是陛下却没有那般,联合顾少清,宁楚寒,言素,这些关系亲密的大臣,一起污蔑了太子殿下造反,先太子一家全部都死于那场灾难,而唯一的儿子,也就是王爷您被顾少清想办法送进了皇宫,从此认贼作父,不知道王爷知道了,还有没有决心要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孟歌好像是一股子要把这些话全部都说出来一般。
凤淮安淡淡的道:“你如此妖言惑众,小心被人知道了,你的王妃位置也报不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想要老三也牵扯进来,你自己看着办吧,既然话你也说完了,走吧。”这些旧事,凤淮安早已经忘记了,根本就不再想那些问题,孟歌却是抑制不住:“那你不在乎那些旧事,你如今变成这样就是顾月歌的姑母心心念念的姑母,她明明知道皇上不信任顾少清,明明知道会有如此的事情发生,却是让着他去,她就是要毁了你,让她的儿子做皇帝,他们顾家,没有一个号东西。”说罢,凤淮安只是淡淡的,冷静的看着她,那眼神好像要把孟歌碎尸万段:“告诉你,这些事情,最好不要让月歌知道,不然,我就算是废人,要了你的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孟歌还想说什么,凤淮安就叫了来喜进屋:“来喜,送客。”
孟歌带着气,自己出了屋子,来喜愣愣的看着凤淮安,凤淮安的脸色并不是太好,这些事情他早已经知晓,但是顾月歌不知道,顾月歌那般在乎皇贵妃和太子,若是知道了皇贵妃如此的话,顾月歌不知道怎么会去接受:“以后不许月歌和三王妃接触。”
“是,王爷,您要保重身体,王妃这些日子也担心了许久。”来喜看着两人好容易能在一起,对孟歌的挑拨,他是看不下去的:“琉璃来了消息,刘家最近行动密切,宫里的消息,怎么都收不到,怕是要出事了。”
“看来这日子也到头了。”凤淮安到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一句。
来喜看着凤淮安的一脸的疲倦,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漩涡实在是不能自拔:“王爷,您休息会儿吧,等会儿王妃看着您这般,定是要心疼,指不定要折腾知画来这里了,也不知道王妃这性格到底是怎么样养成的,风风火火的。”来喜说的,凤淮安都是一笑,乖乖的躺下了。
正好还没出院子的孟歌正看着顾月歌在指挥宫女人爬树拿什么东西,只看着就觉得滑稽,顾月歌就差没有亲自动手了,几次想用武功爬上去,但是被青柳拉住了,回头看着自己的孟歌,那眼神里,有些不分敌友的打量,顾月歌还是带着笑容,喊了一声:“孟姐姐,要回去了吗?”
“是呢。”孟歌刚才还在屋里对着风淮安那般的说话,现在对着顾月歌就像是亲人一般:“这又是在玩什么?你这性格一天都是在闯祸。”话语中的亲昵,让顾月歌浑身都不自在,自从,五年前那一夜,顾月歌就知道孟歌和自己是不能回到从前了。
“是呢,我什么都不会干,这不,风把淮安哥哥写的字吹上了屋顶。”顾月歌笑的些许有些尴尬的,孟歌瞧了一眼树上还在忙碌的身影:“琉璃城都出大事了,你还能有闲心在这里玩,到时妹妹的性格能够忍得住。”
顾月歌下意识的看向青柳,青柳表示并不知道,顾月歌再看向孟歌:“不知道孟姐姐能不能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不知道的,贤贵妃把持后宫,听说皇贵妃被软禁了,就连太子也被打压的厉害。”孟歌说的,好像自己亲眼看见一般,这些消息顾月歌都是不知的的:“噢,忘记告诉你了,这话是刚刚王爷告诉我的,你还不知道呢,都是我多嘴了,算了,我也累了,要回去了。”说罢,在絮儿搀扶的走了。
顾月歌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生气,朝露连忙道:“王妃,可不能听他挑拨,这事情定不是王爷和他说的。”
“我要回琉璃。”顾月歌不能看着顾明珠和念亲在皇宫里,不知道死活,既然贤贵妃都想着杀自己,何况是那般恨的皇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