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不由得看看菲勒泰斯和修·伍德,希望他们能改变心意,修·伍德首先摇头道:“我说过了,不论在什麼样的情况之下我都不会和女人动手的。”态度坚决丝毫无转圜的餘地。
阿尔法再度望向菲勒泰斯,只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良久探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眼中射出了极深的无奈与感伤,但是又十分的坚定。
龙彻见状挣扎著站起道:“我来咳咳咳。”话未说完就是一阵咳嗽,又牵动了伤口。
阿尔法见状怒道:“你给我好好的休息,这就是你所说的势在必得吗?这就是你报完仇后对我们的答覆吗?”
菲勒泰斯和修·伍德给他骂的哑口无言,阿尔法一转身走向裁判道:“裁判先生,我想要提出特别比赛规定。”
裁判轻轻的道:“请说。”休息室距离场中的裁判甚远,是以裁判虽然看到了他们的不愉快,却也不知道他们吵些什麼。
阿尔法道:“我想要将单淘汰取胜制改為连续挑战制,只要胜利的一方觉得还能一战,就可以留在场上继续接受挑战,当然已经出场过的人不能够在出场,直到有一方无人上场為止。”
那裁判道:“我去帮你协调。”说完之后走向那四名女人阵营之中将阿尔法提出的比赛规则说了一遍,那四人先是一愕,然后是一阵的讨论,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鐘,阿尔法却觉得有一世纪那麼长,那四名女人将结果告知裁判之后,裁判就慢慢的走回擂台中央的阿尔法处。
随著裁判的稳定步伐,伴随著的是阿尔法及不稳定的心跳,若是她们不答应的话的话那就不用再比了,裁判缓缓的说道:“如果你能够答应她们提出的附带条件的话,就没有问题。”
一听事情有了转机,阿尔法忙问道:“什麼条件?”
裁判依然缓缓的道:“取消场外十秒制,只要落到场外就算是输了。”擂臺赛的规定式击倒十秒或是在场外待超过十秒就作输论,现在只是将他改成落场外就输,条件更為严苛。
现在的阿尔法只愁对手不答应,若是她们肯答应,要他用一隻手打都可以,不是他自大,而是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忙点头道:“好!就这样决定。”
裁判点了点头,走向那四名女人身边告知结果,然后又走回场中央等待时间到达,阿尔法索性不下擂臺,直接就在擂臺上调起气来,将所有的焦躁、愤怒、不满全都拋在脑后,这场比试看起来是三对四的争斗,然而阿尔法心里清楚其实应该是一对四,唯一的办法只有速战速决,以节省体力了。
“时间到,请参赛选手来到场中央”裁判发出了他的命令,声音之宏亮让阿尔法吓了一跳,这声音将原本喧闹的观眾席的声音压下,看来也是一名高手。
阿尔法倏地睁眼,看著眼前大约二十多岁的对手,虽然不是很美,但是也算有几分姿色了,那女人开口道:“陈晓兰,请多多指教。”
阿尔法道:“桑恩。”然后就不愿多说了。
裁判此时道:“晓对盖亚,特殊比武制,开始。”
始字一断,陈晓兰将绕在蛮腰上的长鞭抽出,迅疾的往阿尔法抽去,阿尔法见状急退,陈晓兰立刻追了上去,并且控制著鞭子的攻击范围,让阿尔法只能往一个方向逃避,但事实上阿尔法随时能够脱出她的攻击范围,只是他另有打算罢了。
十五公尺的距离转瞬即到,阿尔法只要再退一步就会摔到场外去了,陈晓兰见状大喜,往前猛踏一步,鞭子舞出一到漂亮的弧形要将阿尔法撞到场外,没想到阿尔法抓住鞭稍用力一扯,陈晓兰立刻被往前拉,忙将鞭子甩手丢离,身子仍不由自主的往前踏了两步。
突然失去了重心,阿尔法站在擂臺边缘摇摇欲坠,双手不住的摇晃,看来是要掉下去了,陈晓兰一见机不可失,往前猛踏一步,举脚就往阿尔法的腹部踹去。
阿尔法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往场外一跳,陈晓兰收不住脚也步上了刚才阿尔法的后尘在场边摇晃不已,不过她倒是放下心了,因為阿尔法的身体已经整个在场外了,陈晓兰脸上已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突然,陈晓兰的笑容不见了,阿尔法以比往外跳更快的速度往回跳,在空中一个转折到达陈晓兰身旁,然后一脚重重的踹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一个脚印在她的裤子之上,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怎麼写。
阿尔法再度利用了修·伍德的“天翔破”,否则要分出胜负不可能如此快速,再者他的厚脸皮也是成功的要素之一,一般人不会毫不留情的踹向女人的屁股的吧!观眾对於这一幕发出了极為不满的响声,不过阿尔法一概装作没听到。
能够这样轻鬆拿下一场说实话十分侥倖,若是阿尔法身在场外上空时,陈晓兰若是将地上的鞭子捡起往身在空中的阿尔法抽去的话,就算是拥有“天翔破”奇招也要饮恨败北,若是尚未取消场外十秒制的情形下,陈晓兰肯定会如此做,可是由於她的大意而疏忽掉了,只因為一点点的心态改变而招致败果,阿尔法赌的也是这一点,从他们提出取消场外十秒制的时候阿尔法就判断出他们的功夫必定是长距离攻击為主,也就是著重在於逼人的功夫,所以针对此点迅速拿下一胜,非是因為陈晓兰太弱,而是她不及阿尔法狡猾罢了,如今她们已有了戒心,想要重施故计是不可能的。
晓的阵营中又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面容虽非十分美,但身材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持长枪面容冷峻的走向阿尔法,不用说自然是对阿尔法的手段表示不满,阿尔法对此不理不採,极力争取每一秒的休息时间,而在场的观眾已经倒向晓这一队了。
“陈晓凤会记得阁下所用的手段的。”阿尔法看著陈晓凤说出这一番话时,仅仅给一个白眼表示回答,现场的嘘声又更大了。
当裁判一喊开始时,陈晓凤的长枪一抖从中分成了六截,每一截由锁链相扣著,在她的身前舞出重重枪影,看似水泄不通。
阿尔法轻鬆的道:“原来是蛇枪啊!咦!”说到一半突然往左一看,露出不可置信的惊骇神色,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事物让他如此害怕失态。
陈晓凤一见他的神色忙转头一望,却发现右侧空荡荡的毫无一物,心中正在纳闷时却感觉胸口传来一阵疼痛,才惊觉自己居然也上当了。
陈晓凤所舞出的枪影看起来是很严密,可是阿尔法要破除却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大费周章、大费功力罢了,所以阿尔法只好再度耍贱,先引开他的注意力,趁她转移视线的一瞬间手上的蛇枪也稍微停顿的一秒之间出脚踹去,只是露出的空隙刚好在胸部,换作其他人的话肯定会有诸多顾忌,但是阿尔法才管你那麼多,毫不考虑地就一脚踹了下去。
陈晓凤往后拋飞,阿尔法一个箭步跟上,在她还无法反应时将她压置在地上,剑尖底著她的喉咙道:“投不投降?”
由於需要压制住双手双脚使她无法动弹,所以阿尔法正在和她作全面性的接触,看的观眾脸红心跳、处处遐思,不过场中的两人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一个是毫无经验;另一个紧张都来不及了怎有心情胡思乱想,此时闻言忙道:“投降,我投降了。”
裁判再度宣佈阿尔法获胜,於是阿尔法便回场中央等待下一场比武,而陈晓凤在此时留下了两行泪水,不过又立刻抹去,急急忙忙的回去自己的休息区。场外的龙彻、修·伍德和菲勒泰斯全看呆了,她们怎麼也没想到阿尔法会如此连胜两局。
夏亚不禁道:“阿尔法,会不会太那个了点啊?”
阿尔法回问道:“哪个?”
夏亚道:“你害人家哭了。”
阿尔法无所谓的道:“那又如何?”
夏亚责道:“你在大停广眾之下这麼做,人家小姐的面子怎麼摆啊?”
阿尔法回嘴道:“总比丢了性命强吧!”
夏亚知道阿尔法的意思,那一下疏忽包括上一场的陈晓兰在内,阿尔法用的若是剑而不是脚,她们早就香消玉殞了,不过有的时候女人是重面子更胜於性命的,所以夏亚才会忍不住提点。
接著晓的阵营中走出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说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一上场就骂道:“你这见不得人的傢伙,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就算是赢了也没有什麼光彩。”
阿尔法调侃她道:“见不得人的傢伙?我是怕吓坏你们,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是没有见到有如此多的观眾正在看著吗?不光彩?难道输了就很光彩吗?”
那女人被阿尔法的一阵抢白感到不悦,怒斥道:“吓坏我!我长这麼大从未被吓坏过。”
阿尔法笑道:“哦!长这麼大?多大?”
那女人一昂首道:“二十三岁。”
阿尔法道:“呃不像。”
那女人闻言正要再发作,阿尔法突然将面具一掀一盖,虽然只一会而功夫,那女人也已经清楚的看见了面具下可怖的面孔,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下去了。
阿尔法见状笑道:“哈哈!吓到了吧!”
那女人一抖手,立刻多了一条九节鞭在手上,神色不见丝毫怒气,句句平静的道:“陈晓梅為刚才的失言道歉,不过依然是不能茍同你為得胜利不择手段的做法。”
阿尔法听她这麼一说,对她的好感大增,就地回礼道:“我也為轻视小姐的身高和年龄不符而道歉,不过若是无法将比赛视為生死之战的话,同样的事情会再度发生的,这个世界上的公平竞争不过只是一种口号罢了。”
不同的说法只能代表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并没有绝对谁对谁错,一切都是比较过后所得的结果。
“晓对盖亚,第三场比赛开始。”随著裁判的语音一落,首先发动攻势的居然是阿尔法,他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可以再投机取巧,接下来的两场只能靠真功夫取胜了。
阿尔法一齣手就让陈晓梅大為吃惊,原本照她的估计,阿尔法应该高明不到哪去,可是此时阿尔法一齣手就是从锋矢将处偷学回来,再经过自己改造后的“流星天网”,光看其威势就知道绝不简单,不禁疑惑起来,為什麼有这种功夫仍要靠取巧得胜呢?
疑惑归疑惑,手底下仍没閒著,九节鞭化成闪闪银光,在流星天网中穿梭如意,而且更严谨、更快速,使得流星天网在一瞬间被瓦解,阿尔法将剑锋一转,立刻使出另一式闪光枪法,“惊涛裂岸。”
重重的剑影立刻将九节鞭的光芒压下,陈晓梅将防守的圈子收窄,防守的能力立刻大幅增强,惊涛虽能裂岸,可是面对有如重山峻岭的防守时却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阿尔法抢攻不下,且接二连三的使用这种大量消耗内力的武学使他即使获胜,也无力面对下一场比斗。猛一咬牙抽剑高举,然后势若闪电的的急劈而下,一时间天地彷彿是失去了顏色,所有的包括连观眾在内都发现阿尔法人消失了,又或者说是被剑给吞没了,一切的精神都在阿尔法的剑上,彷彿是有惊人的魔力将所有人的眼光放在阿尔法的剑上,因而没有办法分心到别的事物上,“剑霸天下。”
比起上次使用的更具威势,然而步法、身法乃至於手法却都与上次的无异,使得龙彻、修·伍德和菲勒泰斯都大惑不解,為什麼会有差别呢?
在陈晓梅的眼中,阿尔法的剑好像是瞬间涨大了十倍,且速度快到让她无法闪躲,忙运起全身的功力,九节鞭往剑锋力道难及之处扫了过去,想要荡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
剑鞭交击,出奇的却静悄悄的毫无声音,重生似乎是毫无阻力的将九节鞭切开,就好像是在切豆腐一般毫不费力,九节鞭断成两截,而重生的落下速度却不减反增,就要将陈晓梅当场斩两段。
陈晓梅闭目待死时,阿尔法闪电踢出一脚,把她踢飞出去,使她免於被当场斩成两截,然而这招的攻势过於凌厉,还是将陈晓梅由左肩到右腰处画出一道极為深长的伤口。
陈晓梅自忖必死之时,忽觉小腹传来一股力道将自己往后送,接著就是剑锋及体的冰冷感觉,出奇的并没有任何疼痛感,再退后数十步勉强站定后从喉咙传来一种冰冷感,张眼却见阿尔法手持重生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并以微带颤抖的声音道:“认输吧!”
陈晓梅浑然不觉得痛,看著阿尔法问道:“為什麼有这种功夫却又要用那种手段取胜,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堂堂正正的击败她们啊!”
阿尔法不耐的道:“少囉唆,快认输!”
陈晓梅冷冷的“哼”了一声,如果阿尔法肯告诉她原因的话当然她就会投降,可是如今阿尔法以这种口气说话激起了她的牛脾气,硬是不肯认输,阿尔法将重生往前稍递,剑尖画破了陈晓梅的喉咙,流出了汨汨的鲜血,陈晓梅索性闭起眼睛作无言的抗议。
阿尔法看的心头火起,一拳狠狠的打在陈晓梅的太阳穴上,将她击晕了过去,裁判开始读秒,而阿尔法就就地调息,刚才的比斗虽然不到十分鐘就结束了,却耗去了阿尔法七成的功力,现在能回復多少就回復多少,毕竟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十,桑恩选手获胜。”随著裁判宣佈结果,晓的成员立刻将陈晓梅抬了下去,其中晓的最后一位成员陈晓欣正恶狠狠的瞪视著阿尔法。
按规定,晓有一刻鐘的时间可以对陈晓梅施以急救,大会规定,比赛时不準有任何队员以外的人对参赛者施救,只有等比赛结束后才可以接受援助,所以每一队都至少有一人要担任临时大夫的职务,这是為了公平而设下的规定。
十五分鐘时间让阿尔法有更多回復功力的时间,乾脆不回休息区,直接就在场中央调息了起来,在外人看来像是闭目养神,而这样的行為却被观眾冠上态度傲慢的罪名加以辱骂,有些言词难听到了极点,连晓的队员也频频皱眉头,反倒是当事人阿尔法无动於衷的安详调息,半年来的苦修让他即使在瀑佈下都能够定的下心来调息,一点点的杂音又算的了什麼,当然,这和他的厚脸皮也有相当程度的关係。
十五分的时间即将过去,阿尔法缓缓的张开眼睛,观眾的怒骂声仍然不绝於耳,阿尔法也不禁佩服他们的耐力。
“欣姐,他没有我们所想的那样可恶,他至少有两次杀我的机会,但他都没有动手,对兰妹和凤妹也是一样,否则我们早就天人永隔了。”从陈晓梅口中吐出微弱的声响,即使在他身边晓的成员也要聚精会神才能听的仔细,然而阿尔法在场中却也能听的一清二处,经过锻鍊的耳力不是白费的,不过要在集中精神下方可做到,刚从入定中醒来正好是精神最集中的时候。
陈晓欣“嗯”了一声后轻轻的道:“即使是如此,他使用卑鄙的手段仍然是事实,我仍要他饮恨在我的回梦剑之下。”
陈梅惊道:“你要用‘幻梦’!不是还没练成吗?”
陈晓欣道:“放心吧!我已经有八成的把握了。”
陈晓梅急道:“即使是八成仍然太少了,应该。”
陈晓欣打断她道:“你现在好好休息,我自有分寸的。”
陈晓梅见她如此说也没办法,只好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陈晓欣笑道:“我会的。”说罢往擂臺上走了过来。
阿尔法不知道所谓的“幻梦”到底是什麼,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招绝不简单。
陈晓欣在上臺的时候仍然是笑意盈盈,表面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要来比武的人,这使的阿尔法更加拉起警报,能够在与人对战前将自己的杂念驱逐、全心应付敌人攻击的人将是最恐怖的对手。
十五分的调息顶多只让阿尔法回復到六成左右的功力,虽然比起任何人回气的速度都要快上很多倍,但事实上这样的功力要和陈晓欣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以现在的身体若是要使用剑霸天下,可能还未伤到敌人,自己就先受伤了,凌厉的招式就像是两面刃一样,一个不小心会连自己都给赔上去。
刚才的发招不只是观眾被这一招吸引了过去,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全身的功力就好像被剑给吸乾了似的几乎一滴也不剩,勉强将陈晓梅给踢开自己却也受了内伤,当然这一点他自己若是不说,除了夏亚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陈晓欣向阿尔法一揖道:“多谢先生手下留情的没有杀梅妹,兰妹和凤妹的事情连带向先生道谢。”
阿尔法哑然失笑道:“向我道谢!是在说笑吧!”
陈晓欣笑道:“不管怎麼说先生没有取走她们的性命陈晓欣会铭记於心。”
阿尔法听的差点搔起头来,忙道:“别说这麼多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陈晓欣颇感意外的道:“先生怎知道晓欣没有放弃比赛的意思。”
阿尔法心忖总不能告诉你我听到你们的对话吧!幸好他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笑了一笑指著她手中的剑道:“你若是要放弃,就不会把兵器带上来了。”
陈晓欣点了点头道:“先生果然是明察秋毫,那麼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晓对盖亚,第四场开始。”随著裁判宣佈后,陈晓欣将剑缓缓的抽出来道:“剑曰回梦,先生小心了。”说罢手捏剑诀,遥指著阿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