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知道胜负在於是自己的重生先打中对方、还是对方的邪力先侵入自己的躯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后面那一个可能性较高,因為他感觉到对方的邪力不断增强,入侵的速度不断的加快,而自己的内力却无法再进一步的变强,情况自然不妙。
刑月天大喝一声,内力突然增强,同时眼耳口鼻不断的渗出血丝,狼狈不堪,对此情况阿尔法完全不知所措,他唯一的优势已经被对方不知什麼方法给压过了,但是看状况也知道这种方法对身体有莫大的损害。
金芒渐渐被压下,加上对方一波波攻来的内进让阿尔法气血翻涌,现在的他也只能慢慢的等死了,至少刑月天的队友是这麼认為的。
阿尔法强忍著这些痛苦,天生不服输的他在这种劣势之中显现出无比的韧性,在这样的局面下苦苦支撑,等待著最后的一丝机会。
刑月天狞笑一声,力量突然数以倍计的增强,手起刀落,瞬间往阿尔法的肩部急劈,阿尔法支撑不住,重生猛往自己的肩头一撞,带起了一点血花,人却顺势往后一个疾旋,鲜血在空中以阿尔法為圆心画出一个圆形,藉著这一击之力加速扭身,往刑月天斩去。
龙彻看了禁不住讚嘆起来,这一招借到了刑月天那一招的威势,加上阿尔法自己的力量,整个身体转顺时针了一圈,不但让敌人的攻击落空,更是反败為胜的好招式,菲勒泰斯和修·伍德松了一口气,提起了好久的心终於放下。
眼看刑月天就要中招,突然他一个诡异的笑容展现,让眾人心中打了个突兀,原本像是因為攻击落空而失去重心的身体恢復成备战姿势,眾人心中暗叫不妙却是已经迟了一步,刑月天的异魔邪刀往阿尔法的重生迎去,学著阿尔法的招式依样画葫芦,借得他攻击的力量后也是一个转身,所匯集的力量又加强了许多,不同的是阿尔法是真的失去了重心,而不像刑月天般是假装的。
异魔邪刀往阿尔法的颈子直砍,显示著刑月天有多痛恨阿尔法,在这种时候阿尔法也只能勉力将头一缩、左臂抬起,想要牺牲左臂以换取缓冲的时刻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其他的方法根本都来不及想,异魔邪刀已经重重的砍在阿尔法的左臂上,鲜血激飞!
“当!”“啊。”
一声清脆的声想过后接著是一声惨叫,可是发出惨叫声的居然不是阿尔法,而是刑月天!
阿尔法在被击中的一瞬间先是感到一阵疼痛,突然好像有什麼东西将异魔邪刀阻了一阻,接著那一件物品就发出了炽热的洪流将刑月天即将攻入自己体内的邪力倒卷而回,瞬间更发出了一道金芒将刑月天拢罩住,刑月天就躺在那里移动也不动了。
包括阿尔法在内没有人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麼事,刚才巨大的撞击力也将阿尔法撞的飞了出去,他摇了一摇头,发现异魔邪刀凝在空中,然后渐渐地化為飞灰,消失在空气之中,若不是地上还有一些剩下的碎屑,还真的会让人以為刚才的异魔邪刀只是幻觉,微风一吹,剩下的碎屑也跟著烟消云散。
阿尔法站起身来楞楞的望著眼中的一切,彷彿置身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之中,左手的伤口在回復魔法的作用下已经止血了,从衣服的破洞中隐约可见到有个饰品。
“哇!”毕竟最后一下的攻击力道可以说是两个刑月天加上阿尔法自己的联手攻击,阿尔法的内伤十分的严重,立定之后又吐出一口血,身体摇摇欲墬,忙以剑驻地维持平衡,身体仍然不受控制的发抖。
刑月天之后就像是死了一般动也不动,等到裁判宣佈阿尔法获胜之后,刑月天的身体微微一抖,吃力的用手撑地,缓缓的抬起头来。
刑月天张开紧闭著的双眼,阿尔法只觉得眼前一亮,去掉了所有邪气的刑月天正气多了,湛蓝色的瞳孔充满了生气,他的队员冲上来抱住他,神情激动。
刑月天道:“谢谢能不能冒昧请问一下您是如何办到的?”
阿尔法发现所有“异魔”的队员都聚精会神的看著他,事实上他们也是為了这几百年来的诅咒而参加这武斗会的,他们想那鲁雷克应该会有办法解决才对,而现在居然让阿尔法一个人办到了,叫他们如何不好奇呢?
阿尔法耸耸肩道:“秘密。”刑月天等人也不以為忤,向别人探问武功的他们原本就不太对,有谁会向别人透露自己武功的奥秘呢,只有夏亚知道阿尔法根本不知道发生什麼事,赢的莫名其妙,想要吹嘘都不知道要怎麼吹。
经过这一段时间,阿尔法恢復了行走的能力,不过脚步仍有些踉蹌,龙彻等人正打算上来扶他,却被他打手势阻止了。
龙彻道:“这麼喜欢逞强,你要吓们几次才甘心啊!”
阿尔法笑嘻嘻的不予回答,修·伍德看到阿尔法手臂中露出来水晶手环的一部分,问道:“你手上的东西是什麼?”
阿尔法顺著他们的眼光一望,从左手的衣袖之中露出的一节物品已经让他知道这是什麼东西了,禁不住失声笑了出来喃喃的道:“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了。”
接著转向龙彻等人道:“这就是我致胜的关键。”
阿尔法突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异魔邪刀一刀斩在水晶手环上,这个手环里面蕴含著整个太阳神殿的力量,不是那一种三百年的邪力可以比拟的,异魔邪刀化成飞灰,连同刑月天身上的邪气也一併被洗涤乾凈,因此恢復了本性。
不过这也是因為阿尔法的运气实在太好,在被刑月天看穿了自己反败為胜的招式后无法抵抗的情况下,因為对方刚好斩在水晶手环之上,所以才能够胜这一场,若是异魔邪刀偏离一公分,所有的状况要全部改写,想到这裡阿尔法不禁出一身冷汗,现在却是晋级总决赛。
胜部战的赛事在今天下午全部结束,而阿尔法也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而败部战则是要到明天的比赛结束后才能够确定参赛队伍,胜部战的四个队伍藉此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这也是阿尔法过的最平静的一天
“各位,现在场中的五个队伍是经过激烈的比斗才能够站在现在的位置,每一队都是千中选一,从各路人马之中脱颖而出的高手。”好像不管到哪都总是会有所谓的开幕仪式,有开幕一是自然免不了一个开幕演说辞,发表演讲的是那鲁雷克皇帝查克·力欧,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的听著,惟独三个人在台下猛打呵欠,一个是千叶莲,一个是阿尔法,另一个居然是欧鲁菲队的马格丽特。
阿尔法环目扫视,发现都是一些熟面孔,李龙云所带领的哈特队,两个女魔法师的欧鲁菲队,千叶流的千叶队,还有从败部战打上来的耐德队,从他们的神情看来似乎是有些不同了,可是阿尔法却又说不上来有什麼不一样。
演讲在十分鐘左右就结束了,龙彻首先问道:“谁去抽籤?”
阿尔法搞不清楚状况,问道:“唔,抽什麼签?”
龙彻突然有一种想要踹他一脚的冲动,这对他的脾气来说是很难得的念头,不过依然忍住道:“因為总共有五个队伍,所以要抽籤轮流休息,败部战的人员因為到昨天都有比赛,所以先休息第一天,其他四队抽籤轮流休息。”
阿尔法随口问道:“有差吗?还不都一样。”
龙彻道:“不一样!休息的顺序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如果抽到第五天,那麼就要连续比赛四天无法休息,而且第五天也已经比完了,休不休息已经无所谓了,在激烈的比斗之中自然不利,所以最好的方式是比两场休息一天,然后再比两场,也就是休息第三天的人最恰当。”
阿尔法道:“那败部战不是很吃归吗?第一天就休息不是要连比四天。”
龙彻解释道:“不能这麼说,我们昨天还有休息一天,而他们昨天就连比了两场,再加上如果他们抽到第五天,那就不只连比四场了。”
阿尔法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道:“那还要我来抽吗?别忘了我的签运其差无比,像是一开始就抽耐德队。”
龙彻道:“只有一次作不得準,别忘了你在比赛的时候运气可是好的不像话,可能是因為楣运都已经在第一次抽籤时用光了吧!”
阿尔法笑道:“抽就抽,不过我可不保证会抽到什麼好签。”说罢信步走上临时搭起的臺上,也就是刚才查克演讲用的讲臺。
这次哈特队抽籤的是雷茵,看到是阿尔法来抽籤,笑道:“恭喜打进决赛啊!”
阿尔法道:“哪,运气好而已。”他是实话实说,雷茵却当他是谦虚,除了对晓和葬的那两场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说是险胜过关,若不是运气好,哪到他们这支杂牌军出来争冠军,不过他们的那一组平均实力也比较高。
千叶流抽籤的人是千叶响也,千叶家的长男,当然阿尔法并不认识,而欧鲁菲队则是马格丽特,阿尔法想起还有东西要还她,那一天被抢白一阵之后过不了多久她就离开了,阿尔法也懒的追上去,时间一过就忘的一乾二静了。
而马格丽特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显然是餘怒未消,看来是因為小册子找不到而心中不快,顺便迁怒阿尔法,阿尔法只觉得心中好笑,换了事儿提时代的他,马格丽特肯定会被整死。
阿尔法将小册取出来丢向她道:“喂!捡到的。”然后转头向雷茵续道:“虽然是迟早的事,希望不要再第一天就遇上。”
雷茵也笑道:“我也希望是如此。”他认為阿尔法是珍惜他们之间的情谊,哪想的到阿尔法只是不希望太早面对这件事情,但是他却以另外一个身分与他们保持著良好的感情,这种心态他也说不上来是為什麼。
马格丽特接过小册之后呆住了,这本小册子上记载的是她十多年珍贵的研究心得,虽然算不上是什麼珍贵的东西,可是对她而言却是自己苦心研究的心血结果,正找的心烦意燥时碰上了前来挑衅的傢伙却又被阿尔法插手解决,一股怒气就一口气往阿尔法发泄,现在才明白阿尔法是要将东西环给她,正要道谢时发现阿尔法居然无视於她的存在,发现与阿尔法讲话的雷茵美貌不下於自己,又暗暗的生起气来。
抽籤的筒子内摆了四个白色小球,小球里面有纸条,需待各队都抽完签后,把小球捏碎,里面将会有休息的时间。
由於号码的关係,阿尔法是第一个抽的,抽完之后发现马格丽特正狠狠的盯著自己,忙问夏亚:“喂!她干麼一直瞪著我。”
夏亚道:“我怎麼知道?会不会是因為你乱改东西被她知道了。”
阿尔法道:“不是吧!她拿到之后就直接收起来了,根本没有看一眼,怎麼可能发现。”
夏亚奇道:“咦?你不是丢给她之后就转过身了,怎麼知道她没有翻开来看呢?”
“呃!”阿尔法笑道:“你知道我的耳力很好,这点声音怎麼逃的过我的法耳。”
夏亚道:“少来了,以你的能力我看根本就是全神灌注的偷听,要不然要听到‘这点声音’你的程度根本不可能。”
阿尔法尷尬的一笑,等到最后一位千叶响也抽完之后,所有的人都将白球捏破,露出一张摺叠成四方形的纸张来,阿尔法打开一看,暗呼倒楣,纸张的正中央写了一个黑色的“五”字,不用说,这自然是那一张下下签。
夏亚笑道:“阿尔法,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连签王都给你抽到了。”
阿尔法斥道:“夏亚!少幸灾乐祸。”
夏亚继续笑道:“所以说你的乌鸦嘴真不是普通的灵,说什麼就中什麼,以后还是少说话。”
“。”阿尔法沉默下来,看样子,他们也只好硬著头皮连打四场了。
抽完签之后就是登记赛程,依照休息的日期排定赛程,一天两场,连续五天,藉此激烈的比赛来决定最后的赢家。
第一天比赛上午:盖亚队欧鲁菲、下午:哈特队千叶流;第二天比赛上午:盖亚队耐德、下午:哈特对欧鲁菲;第三天比赛上午:盖亚队千叶流、下午:欧鲁菲对耐德;第四天比赛上午:盖亚队哈特、下午:千叶流对耐德;第五天比赛上午耐德对哈特、下午:欧鲁菲对千叶流。
看完赛程表,台下的队友拼命的摇头,这傢伙的签运果然是差的不像话,四分之一的机会也给他抽中,连著上一次已经是第二次了。
阿尔法下臺之后呵呵猛笑道:“就说我的签运奇差,你们就是不信。”眾人听的莞尔一笑,菲勒泰斯更是笑的花枝招展,幸好她还克制的住不发出声音,但是那副美景让阿尔法等人明知道她是男人都觉得有些目眩神驰,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阿尔法走到“她”身边,揽著“他”的腰,向正往台下走的雷茵道:“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穆恩,这位是雷茵·哈特,唉呦!”做戏做全套,菲勒泰斯中种的捏了阿尔法一下,然后才对雷茵嫣然一笑。
雷茵“噗哧”一笑,走过来向阿尔法道:“你老婆借我一下。”说完挽著菲勒泰斯的手,菲勒泰斯窘的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有面具遮著,要不然就被发现了。
阿尔法暗自窃笑道:“雷茵,不要走太远,我们马上就要开打了。”
雷茵转过头来道:“知道了,三十分鐘后才开赛,不会把你老婆骗走的啦!”说完后逕自和菲勒泰斯走到一边,两队的队员都不禁莞尔,而马格丽特听到阿尔法有老婆之后先是一楞,喃喃的道:“原来他已经结婚了啊!咦!他结婚了干我什麼事。”然后又生起闷气来。
这裡是八卦比武场的中央“太极比武场”,不但场地比八卦比武场大几倍,更可以视情况改变比武场的形式,总共分為四种,增加比赛的变化性。
第一种和原本的相同,一个圆形的擂臺在正中央,可是直径却足足有五十公尺,比之前的擂臺大上一倍;第二种则是东北及西南各一个擂臺,两个擂臺直径四十公尺;第三种有三个擂臺,分别在北方、东南及西南,成一个正三角形,直径有三十二公尺;最后一种自然有四个擂臺,东、西、南、北各一座,大小和八卦比武场相同,平常与地面同高,在需要用的时候才会伸出来。
四种形式各有一个名称,分别是“浑沌”、“两仪”、“三才”、“四神”,“浑沌”是一切融合在一起,天地初开的一种型态,“两仪”指的是阴阳,“三才”是天、地、人,“四神”自然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方瑞兽。
虽然上午只有两队的人马比赛,在场的每一个队伍都有碰面的机会,现在观察每一个人的实力也是比赛致胜的关键,光靠大会所準备的资料并不能完全应用,了不起只能拿来参考,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雷茵和菲勒泰斯到一处因良的地方休息,前者道:“姐姐,你為什麼会和桑恩结婚啊!”不愧是雷茵,也不管是否不熟,一见面就问出这一个问题来,单刀直断。
菲勒泰斯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先是感到错愕,然后就是一阵不解,雷茵长相美丽讨人欢喜,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有如此多追求者,现在更是把骄横的脾气改了大半,所以菲勒泰斯并不讨厌她,只是第一次见面就问这种问题是应该说她粗线条呢?还是应该说她对於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不熟悉?
雷茵见她一脸错愕后笑道:“我知道这样问太过突然,可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比较直接,拐弯抹角的说话不太适合我。”
菲勒泰斯侧头想了一想,在地上写道:“為何如此问?”在这之前他和阿尔法也曾经為这件事情编了一套说辞,当然是因為阿尔法化粧的缘故,不过若直接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有些奇怪。
雷茵笑道:“因為我有些疑问?”
菲勒泰斯写在地上问道:“什麼疑问?”
雷茵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似憧憬、似期待、也似悲伤的道:“这个可不可以等你回答之后在告诉你。”
菲勒泰斯思考了一下,阿尔法和雷茵的谈笑风生让她留上了心,因為就他所知阿尔法和所有的人都保持著一点距离,包括他们这些一路撑上来的队友在内,总是刻意保持著一段距离,是以他常常会有阿尔法虽在身边,可是却发现要接近他有如千山万水般的遥远,即使是大家谈笑晏晏,他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和眾人保持一段距离,只有哈特队的人例外,这种状况显示著阿尔法和他们肯定不是初识,而且阿尔法的化粧也是因為要回避她们,只是既然要回避他们又為什还要和他们打交道呢?
想到这裡,菲勒泰斯突然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关係,笑著写道:“你想知道什麼?”
雷茵道:“為什麼你们会在一起,虽然说你们都各有缺陷,可是比起他的长相,你的无法说话就不是那麼严重了。”虽然说直接是他的个性,不过他说话完全没有技巧,也没有考虑是否会伤到人。
菲勒泰斯肯定了她对於交际应酬应该没什麼经验,幸好她不是真的哑吧,而阿尔法也不是他的丈夫,要不然恐怕会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