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彻想起一事道:“对了!前辈是什麼时候到的?那件事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喔!这个啊!”董建地搔搔头道:“今天刚到,可是那件事情有点麻烦,不过跟你们无关,只是要和阿尔法商量一件事,毕竟这件是我也算是共犯,呵呵!”当初阿尔法在练习的时候董建地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一向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所以不但没有向他要回来,反而还帮助他,因為他觉得这是个人的造化,无须强求。
更何况对於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需要那一部可以将自身的功力再往前推进一步的万流归宗心法了。
龙彻道:“那阿尔法不会有事吧!”反正董建地都已经先开了头,而且四下并无外人,所以龙彻也不称呼阿尔法那一个连他都觉得拗口的名字。
董建地笑道:“放心啦!只是要借一些东西,无伤大雅的,嘿!不过你们今天所使的招式。”说著指了指龙彻及修·伍德续道:“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我差一点就要以為那是一个传说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而且一次还是两个。”
龙彻道:“那是我们祖传的招式,不过一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办法控制好。”
修·伍德道:“我也差不多。”
董建地望了两人一眼道:“嗯!你们的确是太过勉强自己,黄衣服的功力比较高倒是还好,可是绿衣服这一位不但是伤到了内臟,连骨头都受了重伤,现在连站著都觉得十分困难了吧!”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一惊,因為外表看上去龙彻只是脸色比较苍白一点,哪能想到他的伤如此严重。
龙彻道:“我不碍事的,前辈!”
董建地斥道:“什麼不碍事!我知道劝你放弃是不可能的,虽然我的医术不是很高明,但是处理这种伤我还算是十分有心得,保证你明天依然可以上场比武,只是不可能会完全恢復,黄衣服的也可以顺便治一下,以免留下什麼祸患,至於女娃子耗力过多除了好好休息外我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帮你。”
修·伍德笑道:“如此一来我们的战力就可以多恢復一点,修·伍德在此谢过了,只不过。”
董建地道:“原来你叫修·伍德,只不过什麼?”
修·伍德笑道:“不过菲勒泰斯是男的喔!”
董建地惊道:“什麼?男的!等等!你说是菲勒泰斯,原来如此啊!那绿衣服的你又叫什麼?”
龙彻尚未回答,修·伍德抢著道:“他是龙彻,你為什麼要说原来如此?”
董建地向菲勒泰斯投了个别有深意的眼神道:“没什麼!时间到了你们就会知道的,先帮龙彻治疗吧,他伤的比较重。”
菲勒泰斯总觉得董建地知道些什麼,不过既然他不说,相信也没有人能迫他说出来。
就在董建地带龙彻进入内室疗伤后不久,来了意外的访客,雷茵偕同千叶莲希望能够见见阿尔法。
修·伍德问道:“為什麼要见他?我们算是敌人吧!”
雷茵道:“因為他之前对我们的帮助很大,所以想要看看他有没有我们邦的上忙的地方。”
千叶莲更是道:“桑恩哥哥没有事吗?我们想要谢谢他呢?”
修·伍德斩钉截铁的道:“对不起!桑恩需要静养,不过如果要嫁人的话我也是一样,本人向来可以说是新新好男人,要找人託付终身的话自然是找喂!别走啊!”就在他语无伦次的时候,菲勒泰斯向雷茵表示不希望阿尔法受人打扰,於是雷茵再度偕同千叶莲离去,看都不看修·伍德一眼。
千叶莲边走边道:“那个大哥哥说话好好玩。”后面的话因為距离过远所以两人听不清楚。
“呵呵。”修·伍德和菲勒泰斯相视一笑道:“没想到阿尔法这小子居然麼暴殄天物,好一个美人儿。”
菲勒泰斯摇摇头,因為上次转述雷茵的话时所有人都在场,所以对於它们之间的关係也稍微知道一点,只不过他和女人说话的方式真是叫人不感恭维。
“对了!最后还是要提醒你们这招式对现在的你们来说是一道两面刃,对敌时威力十分强大,不过没有办法自由自在操控,更会伤了自己,所以说能不用就不要用了。”董建地医治两人后语重心长的告诫著,因為他太明白使用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功夫会造成多大的悲剧。
龙彻道:“是!前辈的话晚辈会牢记在心。”
“嗯!”董建地点头道:“这傢伙真的是阿尔法的同学吗?怎麼个性完全不一样啊!”
“哈哈!”修·伍德笑道:“些别管这个,我有事情想要请教。”
董建地也笑道:“哦!什麼事?”
修·伍德正经道:“刚才你说很久没出现了,而且一次两个,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董建地奇道:“咦!怎麼教你的人没有说吗?”
修·伍德黯然道:“我是靠著一本遗留下来的书学会的。”
菲勒泰斯记起了他的过去,心下亦是黯然,龙彻也道:“我的话,当初也只是口述,并没有实际演练过,那时只是告诉我说也有相同类型的招式而已,并没有多说。”
修·伍德问道:“為什麼?”
龙彻惨然一笑道:“因為他们被监禁起来,我们能见面的时候不多,只有将所有的债务还清才能将他们放出来。”
这种押人质的做法常有,只是能够教导龙彻的人身手应该不会弱到哪去,為什麼还会被押作人质呢?这一点龙彻马上就做了解释:“因為他还要照顾一些人,所以。”意思就是作為人质不只一人,立刻就让大家释疑了。
修·伍德道:“不要叉开话题,我说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董建地笑道:“好傢伙!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不过我也不是很在意啦,你想知道些什麼?我知道的话就告诉你。”
修·伍德道:“你说依次出现两个,那意思是说还有很多!”
董建地道:“一般来说大多数的人都适用魔法来操控大自然的一些元素及现象,可是像你们这种直接用真气也就是所谓的气功来操纵的并非没有,只是因為这种方法比用魔法难练,所以才没什麼人练,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功夫并非不常见,但问题就是出在这裡,你们所用的功夫并不是一般人知道的那一种,劲发体外控制元素,进而捏塑成型,我只知道地、火、风、水各一种,分别是地兽、火麒麟、风龙、水凤凰这四种。”
修·伍德追问道:“喔!我的是火麒麟,龙彻是风龙,那还有地兽跟水凤凰,為什麼不见踪影呢?”
董建地道:“这件事情从头说的话要从诺亚雷特说起。”
修·伍德、菲勒泰斯和龙彻对望一眼,这又和诺亚雷特扯的上什麼关係了?
董建地笑道:“这一个诺亚雷特和你们想像的不同。”
修·伍德其道:“这又有什麼不同了?”
龙彻也点点头同意修·伍德的意思道:“对啊!前辈!怎麼说不同呢?”
董建地笑道:“我说的诺亚雷特是当初平定了所有的动乱,然后飘然远行的那个人。”
“喔。”修·伍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以现在人的想法,只要提到诺亚雷特都是指国名,而不会想到是人名。
董建地续道:“现在的歷史记载的是诺亚雷特一举将所有作恶的势力剔除后,与其他友好之势力签订合眾条约,国家领袖由领民推选而出之后就消失无踪,為了纪念他将国命名為他的名字诺亚雷特,没错吧?”
修·伍德道:“是啊!那又怎麼了?”
董建地笑道:“那我请问你一下,他是如何一举就将所有的恶势力剷除的呢?”
“耶!这个。”不要说修·伍德答不上来,就连龙彻和菲勒泰斯都不知道,当时只有记载是诺亚雷特的功劳,可是到底他是如何做到的却没有人知道,若是用军力的话,他若不自行称王他的所属会听另於其他人吗?若不是军队,那又是什麼方法呢?
“呵呵!我来告诉你们答案好了。”董建地知道自己不说的话他们就算是想破头也不会知道的,因為事实太过荒谬,若不是今天看见修·伍德两人所用的招式,他也根本不会相信,於是严肃道:“虽然说武力不能解决一切,可是诺亚雷特就是靠武力解决的。”
他顿了一顿续道:“一开始他们暗杀各国主战派的重要大臣,结果引发了一次大规模的围剿行动,十二个国家将军级以上的人物同时围剿他们五个人。”
“五个人?”修·伍德道:“那就是说除了四个用什麼地、火、风、水的之外还有一个!”
董建地点点头道:“对!那个人就是诺亚雷特。”
“耶!”原本以為诺亚雷特是使用者其中之一,却没想到原来跟诺亚雷特没什麼关係,修·伍德问道:“那你又说这要从诺亚雷特说起,直接说那四个人就好了嘛!”
董建地笑道:“问题是没有人知道那四个人是什麼来歷,起初所有人都以為他们所使用的是召唤兽还是幻兽一类的东西,可是多次的魔法防御失效之后他们才体认到这是武术的一种。
十二个国家,一百七十几名高手,在围攻五个人的状况下居然大败,存活者不到二十人。
经此一役,每国的将领严重缺乏,仗也不用打了,在百姓心中诺亚雷特他们已经是接近神的存在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诺亚雷特发了一份书信到各个国家,要他们讲和后由人民选出领导者,而领导者自行参加,最重要的是诺亚雷特并註明他绝对不会参选。
当然若是参选名单开出来之后没有诺亚雷特的名字将会有什麼变故没有人说的準,叫诺亚雷特参加选举不管他越不愿意都肯定当选,这也是各国首领不愿见到的,於是他们想出了折衷的办法,也就是将国名定為诺亚雷特,将他出生的地方定為首都,命名雷特,大陆名為诺亚大陆,这样才子不会造成民怨。
然而此役所记载的歷史却被窜改过,围攻别人毕竟是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更何况还惨遭败北,所以这件事就没有被纪录在歷史之中“
“等等!”修·伍德打断他道:“没有记载你又怎麼知道,不是瞎掰的吧?”
董建地呵呵笑道:“当然不是,你忘了有存活的那些人,其中十二个原本就没有打算要去围剿,只是碍於命令逼於无奈,这些人诺亚雷特也都有手下留情,仅仅让他们重伤了事,其餘的存活者几乎都被废了武功,我这一门的刚好也是那存活中的十二人所创的,这些事情这十二人都有决定要将他纪录下来,所以我也才知道有这麼一件事,不过毕竟太过荒谬,所以我才会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正确性。”
“喔!”修·伍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可是你还没有说另外两招的下落啊!”
董建地道:“事后那十二人也有去察访那五个人的下落,最后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线索,不过不是很完全,代代相传下来也没有多少资料留下来,最多的就是描述而已。”
龙彻问道:“描述什麼?”
董建地道:“功夫的描述,一开始之所以会被误召唤兽或幻兽是因為那就像是真实的动物一般,彷彿拥有生命,而不像你们今天施展的,徒具其型不见其神。”
“喔!”修·伍德和龙彻自知还未能掌握其中的诀窍,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过从董建地口中至少可以知道这招的境界是如何,有一个努力的目标总是好的,两人各自的思考了起来。
董建地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还有一句话!”
修·伍德道:“能不能一次说完啊!每次都断断续续的。”
董建地笑道:“呵呵!因為我也没有很仔细看那一些文件,一时想不起来是很正常的,里面是说他们查到的那四人是守护什麼圣殿的一族,还有就是当四股力量合一时,圣殿大门将会再度开啟,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了。”
龙彻问道:“前辈!您说的什麼圣殿是指?”
董建地搔搔头道:“由於保存不是很良好,那两个字糊掉了,笔划很多,唯一确定的就是那的的确确是两个字。”
“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让两人陷入沉思。
菲勒泰斯於此时比道:“对了!阿尔法明天之前能醒过来吗?”
董建地沉吟了一会道:“全身性的内气共震我不晓得要花多久的时间,而且他震动的频率和范围是我前所未见的,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修·伍德笑道:“紧张什麼?千叶队的身手我们清楚的很,就算是三个人也可以轻易摆平他们四个的啦!”
董建地道:“是吗?如果你抱持著这个想法,明天就是你们的第一场败仗。”
龙彻一惊说道:“没这麼严重吧!”
董建地道:“我不知道他们為什麼要保存实力,可是就我所知千叶家的人至今都还未使出超过六成的力量。”
修·伍德笑道:“或许传闻夸大呢?”
董建地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这是我三个月前去希尔瓦多看见的,你说呢?”
“呃!為什麼他们不用全力啊!”修·伍德訕笑著道:“都已经是总决赛了耶!”
“谁知道!”董建地双手一摊表示不明白道:“你不会去问他们。”
龙彻问道:“那前辈的意思是说我们明天输定!”
董建地想了一想嘆了口气道:“也不能这麼说,我只能说你们明天的比赛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劣势,本来就算是你们的状况良好,双方公平的比试也会是一场龙争虎斗,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妙,要不我也不会来这边帮你们了。”
修·伍德笑道:“怕什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一开始我们的劣势就不曾停止过,你们说是吧!”
龙彻比较细心,注意到董建地的话中暗藏玄机,於是问道:“前辈特地说是公平的比试,难道明天会出现不公平的比试?委员会不会阻止吗?”
董建地嘉许的望了龙彻一眼,虽然参赛队伍可以自订比武的规定,可是两队之间也会出现条件谈不拢的状况,此时就是裁判委员会出面裁定的时候,一般来说他们会考虑两方面的状况以及所提出的比赛规定来考核,然后讨论出一个折衷的办法,这个折衷的办法是绝对强迫性的,参赛队伍一定要遵守,所以龙彻才会提及委员会。
董建地笑道:“不要说你忘了今天你们做了什麼事。”
修·伍德不屑道:“还有什麼事,不过就是驱除害虫吧!”
董建地笑道:“呵呵!你这麼说我不反对啦!可是‘他们’可不会这麼想。”
修·伍德奇道:“谁啊?”
董建地道:“就是他们的家长啊!一死一残废,你以為他们那种个性会有什麼样的父母,而且不巧的是他们也是委员会中举足轻重的两员。”
龙彻道:“前辈的意思是他们会刁难我们?”
董建地迟疑道:“也不儘然,只不过双方若是有一点点的小争执时,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準备。”
修·伍德充满豪气道:“怕什麼?还是老话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董建地点点头,他的只是要告知他们这些事情,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可以不用说了。
菲勒泰斯见董建地不再说话,突然醒悟道:“前辈是為了说这番话才来的吧!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您。”
董建地打断他道:“当我是朋友就不要谢我,我只是看不过去吧!”事实上他来不只是為了这个原因,而是為了另外一件事,一个莫名其妙的误会。
“看不过去?”这下轮到修·伍德和龙彻觉得奇怪,前者追问道:“什麼东西看不过去?”
董建地笑道:“你知道打进决赛的都是什麼来头吗?”
修·伍德耸耸肩道:“我怎麼知道?”
董建地道:“耐德队就不用说了,代表著军中应该说是皇家年轻一辈的精英,千叶队是北希尔瓦多里首屈一指的大派系,哈特队本身也是行天教四护法之一的李龙云亲自教导出来的,更何况她也是哈尔第一首富的女儿,来头十分的精采。”
修·伍德问道:“那欧鲁菲队又是什麼来头?”
董建地道:“欧鲁菲岛上大主教格力拉斯的独生女马格丽特,二主教拜亚斯的麼女艾莉,以及侍卫队队长林双城的双胞胎儿子。”
“哇勒!”修·伍德虽然早知道他们不简单,可是这超乎了他的想像,不禁叫道:“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董建地不以為然的道:“其实每次的大会总是像现在这样,各个地方的强大势力分据各方,那鲁雷克建国至今刚好满三百五十年,对外举办的武斗会这一届是第八十七届,刚开始举办的前十届不算的话,像你们这样以拼凑的队伍打进决赛,并且连胜两场的虽然不是没有,却也是屈指可数的。”
龙彻问道:“所以前辈这是同情弱者的行為!”如果是阿尔法的话,当然是觉得比赛越轻鬆越好,而龙彻却认為自己虽然落魄,却认為被同情是一件令他难以忍受的事情,这裡就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差异。
董建地搔搔头道:“你想的太多了小伙子。”
龙彻追问道:“那前辈早前的可惜又是什麼意思?不就是為了同情我们吗?”
董建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认為接受别人的施捨是一件令你受不了的事?”看著龙彻坚定的点点头,他续道:“那我问你,如果你有能力,会不会帮助有需要的人。”
龙彻愕然道:“这个自然,可是这个。”
董建地打断他道:“但是你的这个好心却被人认為是一种同情或怜悯的施捨,你会如何想?”
“咦?”龙彻显然没有思考到这个问题道:“可是。”
“可是你的本意并非如此是吗?”董建地和蔼的笑道:“小伙子!思考并不能只是单方面的往某一个既定目标钻啊,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答案,你不是使用风的武学吗?思想应该自由一些,不要被限定住了啊!”
感受到董建地的诚意,龙彻不知道说些什麼才好,董建地见状笑道:“好久没有训人了,都快忘了,明天我就和你们一起出场吧!”
“出场!”龙彻和修·伍德快要被董建地层出不穷的怪招给弄糊涂了。
“对啊!”董建地一本正经的道:“从观眾席上面看太不过癮了,这种精采的表演应该要近一点看比较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