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达铁青著脸上场,单论“闪”的功力千叶彻只逊他一筹,总体实力来说他和千叶彻只在伯仲之间,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把他给扯了下去。
“来吧!”龙彻懒的发言,像这种人多说什麼都是一样的。
千叶达双手前伸置於腰部高度的位置,对他来说双手只是辅助性质,没有多大的效用。
“开始”
“鏘”一声,龙彻双手握刀往千叶达冲去,看情况是想要速战速决,千叶达嘴角露出冷笑,拼速度
“崩”千叶达大喊一声,迅速和龙彻一瞬间交错,转换了位置,眼力不足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
龙彻一个有力的转身,绕著千叶达开始不规则的移动,忽进忽退、忽左忽右。
千叶彻表情开始凝重起来,刚才交错的一瞬间两人试探性的互攻了一招,对方的力量比他所想像的还要还要大,这就是他双手持刀的效果,双手持刀虽然可以增加攻击力,但是灵活度却大减,没想到龙彻双手持刀灵活度居然不比单手持逊色,此时没什麼人注意到,龙彻的小刀已经不在他背后的刀鞘中了。
“喀,。”随著龙彻的奔走,传出了奇怪的声音,龙彻将狮子丸的刀尖抵地,随著龙彻的奔走,刀子也在地板上刮出了声音。
“速度是很快,不过比起我来差多了。”说话声音还没有断,千叶达也已经出现在龙彻的身后飞快的踢出了两脚。
“怎麼可能这麼快的速度还可以连踢两脚”修·伍德紧张的道。
“嗯,不知道。”董建地直接了当的道:“一般人的确是做不来,不过他们不是一般人吧!还有他不等龙彻发招就急著抢攻,会不会是看出龙彻的意图了呢?”
修·伍德问道:“什麼意图”
“这个嘛!你看了就知道。”董建地依然是老神在在,事实上这些事跟他毫无关係,没必要紧张。
菲勒泰斯摇了摇头,因為这比武还是带有一些切磋的性质,一般来说是不会刻意致对手於死地的,然而败北的后果将会是此生和那人无再见之期,这代价对他来说太大了,大道足以让他豁出生命去拼。
“鐺!鐺!”龙彻快速的举刀往千叶达踢出的脚攻击,发出了两下清脆的响声,这并不是千叶达的脚上有玄虚,而是他总能在最后一秒改变方向,双脚避开刀锋踢往刀侧,就算是神兵利器,刀子的侧面是没有攻击力可言的。
龙彻迅速劈出六刀,攻击范围拢照著千叶达上半身,速度之快、力量之强、角度之刁钻令人不禁怀疑他受的伤是假的,这几天激烈的比斗之下,龙彻的刀法有了长足的进步。
千叶达双足轻点,发出六声轻响,居然就这样一边移动一边出脚,全身就好像没有重量似的,几乎是足不点地的轻鬆将这六刀的力量卸掉,真亏的他脚不会打结。
“可恶”龙彻暗骂一声,连退三步,同时劈出三刀压空杀。
“简单!”千叶达跟著也退了三步,踢出三脚,“磅!磅!磅!”刮出四散的气流,两人皆毫发无伤,表面上势均力敌,但是龙彻从开始就一直处於被动情况,而且它有伤在身不宜久战,只要看龙彻现在急速起伏的胸口和千叶达的气定神閒作对比,就不难看出这两人的差异。
“嗯大概是三比七吧!”董建地喃喃自语道。
“什麼三比七?”修·伍德问道。
董建地道:“胜负的比率啊!龙彻只有三成的胜算!”
修·伍德奇道:“以你的修為也不能看出谁能胜利吗?”
董建地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胜与败这种东西啊!是没有绝对的,即使有十成的把握,也只有九成的胜算,那剩下的一成就是所谓的意料之外,胜无常胜!”
“胜无常胜!”
这四个字就像是投入湖水中的石子般,让修·伍德和菲勒泰斯的心情泛起了涟漪,这句话他们并非没有听说过,相反的他们常常听见,不过都当作是耳边风罢了,今天在这种时机、这种场合说出来,却深深的震撼著他们的心灵。
一声轻笑,千叶达再度往龙彻逼近,完全不打算给予他足够的时间恢復体力,龙彻眉头紧皱,双手交叉握刀。
一般的双手持刀方式不管是左右撇子都是虎口朝上握住刀炳,但是龙彻这时的握法却是左上右下,左手虎口朝上、右手虎口朝下,别说单刀没有这麼握的,连双头刀的握法都没这麼离谱,这种握法不仅彆扭,而且力量的传达不均匀,活动范围受限制,换句话说,这种姿势根本是一无是处。
千叶达停下脚步,他不能肯定对方这种握刀方式的用处何在,但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龙彻双手下垂,那样子看起来不像防御,也不利於攻击,千叶达轻跺脚步,在龙彻四周閒逛,仔细的观察著龙彻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龙彻就像是一座山似的耸立在那边,不管千叶达走到什麼地方,他连眼角也不瞄一下,更是让千叶达暗自警惕,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让他觉得事情十分诡异。
千叶达暗道:“不管了!试攻一招看看!”
千叶达猛地加速,从龙彻的左后方四十五度角切入,龙彻所站的方向和刀子的位置而言,这个角度是最难防守的。
千叶达考虑了各种龙彻可能採取的措施,但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往右转身,与他攻击的方向完全相反。
龙彻左手后缩抵住刀炳尾端,右手反手握刀往后刺击,由於他转向右边,变成千叶达正好在他的正后方,这一刀被龙彻宽大的衣服遮蔽,千叶达一直到狮子丸刺破衣服,才惊觉对方的刀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前。
千叶达急忙闪避拉开距离,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声冷汗。
“人最容易失败的时候,就是自己认為必胜而有所鬆懈时!”
千叶达记起这一句不知道什麼时候自己的父亲曾说过的话,一丝因对方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想法立刻消失无踪,慢慢地将放下的双手举起,摆出了手脚并用架势。
龙彻依然是背对著他,看起来像是不把对手放在心上,可是千叶达知道从他背后攻击讨不了好,谁知道那样彆扭的架势居然可以这麼快速的转换為背后攻击的模式呢?依照常理判断,一般人攻击和防守的重心应该摆在正前方,就算是有所变化也了不起在加上左右侧,后方顶多是辅助用的而已。
一想及此,千叶达立刻下了判断,迅速的绕到龙彻的正前方正面起左脚攻击,龙彻双手立刻恢復成正常握刀的方式挑向千叶达的小腿,这地方和之前攻击脚踝不同,不可能在改换方向迎向刀侧。
千叶达的右腿以不可能的速度瞬间和左脚交换,就好像原本踢出去的就是右脚一样,同时左手下伸抓住了隆彻的刀背。
龙彻踏进一步,狮子丸前伸,即使前端被抓住,龙彻仍是将尾端刀柄处迎向千叶达的攻击。
“砰!”龙彻顺势后退一步,双手用力一抽,将狮子丸抽出,千叶达借他拖拉的力量前进一步,趁龙彻脚未落地伏低身体扫堂腿顺势踢出。
还成后退之势的龙彻无力可施,只好将刀用力往地上一插,刀刃迎向千叶达踢来的方向,如果千叶达原式不变的踢上来,这只脚铁定会报废。
千叶达踢出的脚瞬间定住,向前滑步同时站起,一个肘击往龙彻冲去,使用武器终究是比不上手脚的灵活,变招不及的龙彻只能腾出空著的左手硬挡,从千叶达手肘处传来的瞬间力道,强大的让龙彻喷出了一口鲜血,斜飞了出去,昨天的伤势再度爆发。
这几下过招之快,大部分的人都只看见千叶达绕到龙彻前方,才不过眨个眼龙彻已经吐血飞出,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麼事。
“不会吧!居然用手!”千叶彻惊道,看来他已经恢復了意识。
千叶响也道:“我也不敢相信!看来他真的是想要赢得这一场。”千叶达一贯的主张是脚的力量比手强三倍以上,所以从来不屑用手浪费力气,深知这一点的千叶家眾人自然感到十分意外。
“麻烦!”董建地摇摇头道。
修·伍德斥道:“麻烦什麼?不过是吐个血,有啥大不了?不要危言耸听!”事实上他也觉得不妙,只是单纯的嘴硬,又说不上原因罢了。
董建地道:“昨天我帮他把伤势压下后已经告诉他了,如果再次牵动伤口,那会比昨天还严重,问题是他能不能撑到最后吧!”
修·伍德急道:“等等!你不是帮我们医治吗?怎麼又变成压下伤势了?”
董建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他的伤这麼好治啊!他的内力不及你的雄厚,招式反冲的伤害性就更大,恢復的速度变慢,哪有可能一日夜就医好的。”
“那怎麼办?”修·伍德急道:“不如叫他放弃好了!”他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事情,出现不祥的感觉,那阴影让他挥之不去,他不想再看到自己队友因此而倒下了。
董建地拉住他道:“不管怎麼样,你也不能上去把他拉下来!”
“那你要我怎麼办?”修·伍德急道:“你要我怎麼办。”
“相信他!”董建地苦笑道:“现在你也只能相信他了。”
修·伍德坐倒在地,喃喃的道:“龙彻你可要给我好好的回来啊!”
千叶达一招得手,却高兴不起来,龙彻的韧性之强,反应之快令他大吃一惊,原本这一招就可以分出胜负,没想到仅仅只是重创他而已。
千叶达眼中的寒芒连闪,突然他发现了异状道:“你背后的另一把刀怎麼不见了?”
龙彻狼狈的神情中射出一丝狡诈的目光道:“你发现啦!只可惜晚了一点。”
破空声传来!
千叶达转头一看,飞燕正以超快的速度往自己飞来,龙彻也於同一时间发动攻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伤势的拖累,龙彻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线,就这一线之差千叶达便可以从容的接下这双方面的同时攻击。
“啪!”千叶达一脚踢出,踢中旋转十分快速的飞燕正中央,对别人来说十分困难的事,对他来说不过像是吃饭喝茶般简单。
瞬间转身迎向龙彻的攻击,却发现龙彻嘴上带著一抹诡异的笑容,背后狂飆忽起
数以百计的真空刃从四面八方往千叶达集中,“瞬空连杀”
千叶达毫不考虑的双腿齐施,朝四面八方集中而来的真空刃迎击,真空刃倒飞而出,传出鞭炮般一连串的爆响,“天地轮迴”
“噹噹噹噹当。”龙彻不知何时绕到另一方,双刀连挥,将被击飞的真空刃倒击回去,再度飞向千叶达。
使用天地轮迴将数以百计的真空刃击飞的千叶达一口真气已尽,终挡不住第二波的真空刃,直接命中!
由於真空刃经过来回的攻击,威力减弱不少,加上龙彻只能拦住一部分的真空刃,能击中千叶达数量大大减少,饶是如此,千叶达却也别想要再站起来。
“所以我说嘛!胜败这种东西是没有绝对的,要不是一开始千叶达没有发现龙彻為了拖延时间聚集魔法力,这场我看也别想要赢,话又说回来了,这麼明显拖延时间的战术都看不透,现在的年轻人素质未免太差了,不过我看还是先把龙彻扶下来吧!我看他快不行了。”董建地一脸感慨的说道。
臺上的龙彻以长刀柱著地,伤势復发又强行攻击使他伤上加伤,这一场虽然胜了,可是他也没有餘力再战下一场。
修·伍德不管董建地在旁边哩八嗦的,早已经先上臺将龙彻扶了下来,只要再胜一场就够了,修。五德的满腔怒火化做实质的目光,毫不保留的往他的对手射去。
对方的休息室中突然走出一个人,修·伍德只觉得十分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何许人也,依然是对千叶响也怒目相视。
千叶响也一看来人,惊道:“老爸!你也来了。”来人正是千叶流总本山千叶响。
千叶响看了看战绩表,眉头轻蹙道:“二对三,对手真的有这麼难缠?”
千叶响也道:“是的,下一场就是最后一场了。”
千叶响道:“為什麼?对方不是才下去两个人吗?咦!那个人该不会是。”
千叶响也解释道:“那是因為对方有一个人无法上场,所以。”
“不会错!”千叶响突然打断他道:“那个人是他没错!”
“他?”千叶响也奇道:“是谁啊?”
千叶响苦笑道:“北天剑盟的‘白虎’董健地,这下糗大了。”
千叶响也惊道:“不是吧!”
千叶响道:“误会大了,这麼说暗杀者另有其人!”
千叶响也道:“不会吧!那现在怎麼办?”
千叶响道:“不管他们是不是,误会也没有办法洗清,那你还是以全力击倒对方為目标吧!”
董建地看到对方交头接耳的心道:“耶!千叶响那小伙子似乎认出我了,向他打个招呼吧!”於是向他们挥了挥手,同时还做了个鬼脸,千叶响只能苦笑以对。
“双方选手请上场。”裁判的声音於此时响起,千叶响也只能硬著头皮上场了。
被迫使用不公平的规则,队友為了争取佳绩不顾一切豁出去而受了重伤,加上等待期间心理的焦急和煎熬,修·伍德在这一瞬间将气势完全放了出来,虽不见什麼动作,却自有一股雄霸天下的气势,连毫无关係的观眾都感受到这一股强烈的压迫力,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千叶响也一惊,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之中恢復镇定,想起父亲在上臺前说的,以全力击倒对方為目标,将纷乱的情绪重归於一,兄弟不如别人的队友既是事实,对手难求,修·伍德的气势激起了千叶响也的求胜心,国家大事已经与他无关,现在的他脑中只剩下如何击倒对手。
虽然满腔的怒火,可是修·伍德却还保持的心中的一丝清明,兼具了烈火枪法外在的刚强和流水枪法内在柔韧,使的原本能放不能收的烈火枪法更上一层。
“喔!真是不错,这一场将会是最精采的。”从头到尾董建地就是那付德性,摆明了来参观的,龙彻和菲勒泰斯只能摇头苦笑。
修·伍德不发一言立马横枪,摇指著远方的千叶响也,无匹的气势找到目标,一股脑地往千叶响也涌去,观眾的压迫感这才消失,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强大的压迫力让千叶响也不得不摆出架势运功抵抗,分毫不差地迎向修·伍德,只要哪一方稍作退让,立刻要接受对手无情的攻击。
修·伍德轻轻摆动手上的杀龙,上挑、下刺、左栏、右拿,杀龙毫无意义的摆动,但是远远看起来却像是枪尖在跳舞一样,修·伍德所有四散的劲气忽然一敛,瞬间往枪尖集中。
原本相互抵抗的劲气消失无踪,在气机的牵引之下千叶响也迅速的发招,只有一拳,所有力量集中於一处的右拳,强大的气劲冲出,往修·伍德撞去,虽然隔了将近十步的距离,对千叶响也来说好像根本不存在!
千叶响也双足一蹬,追上先前发出的气功拳再出一拳,前后力道合而為一,恍若一道墻般往修·伍德撞来,“掣”字诀“破浪双击”
修·伍德将力量匯集於杀龙枪尖上的一点用力一旋,枪身边旋转边往气墻的中心点刺去,强大的劲气使杀龙从银中带红再次转变回透体红光,枪尖隐见火光,烈火枪法火轮灭。
“磅!”气劲交击发出一声震天爆响,砂石喷飞,在场观眾因為声音太大而忍受不住捂起耳朵,两人交击的中心点擂臺因為强大的力道而被炸出一个洞,两人各退三步,不分上下。
初步估计,两人的内力不分轩輊,千叶响也是结合了两次攻击的力道,并在一瞬间提升了内力,表面上看起来是修·伍德比较强,可是修·伍德是将所有的力量以超高的密度集中於枪尖,而千叶响也却是气墻,硬拼之下自然是修·伍德比较省力。
“当啷!”千叶响也右手上的护指完全碎裂,掉落地上,那护指并非什麼神兵利器,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冲击立刻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