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讯带他去的那座房子没有想像中的奢华,反而出奇地简洁淡雅,是他喜欢的那种风格。也许许尉御的品位比他想像的稍微要高一些。
房间非常乾净,家俱也不多,算精简,电脑只有书房里才有,可见尉御虽然是事业型男人,却也注重休息的质量,绝不把工作带到卧室里来。卧室里最醒目的就是那张KINGSIZE的床了。承昊看到它的SIZE就联想到用途然后联想到许尉御的糜烂生活,然后心里大骂色狼淫魔,其实他不知道尉御这张床从来都没有躺过别的人,之所以这么大只是因为尉御睡眠习惯不好容易滚下来而已。
智讯早走了。这房子不小,但看不见佣人。尉御使唤的佣人给人感觉更像忍者,从来不会出现在面前,但家事样样处理得井井有条。尉御喜欢这样,他顶讨厌单身自由生活被人介入,成天眼前还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在晃来晃去。
所以买下承昊一个星期,并且是带回家去,而不是他安置以前情妇的花庭别墅,这让智讯大为讶异。他已然替尉御觉得不安,但他不是多嘴好事的人。
承昊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安心地躺在那床上睡着了,本来以为会紧张得胃痛的,结果在床边才坐了五分钟就眼皮打架,然后鞋也没脱就啪嗒一下摔到在床睡得死去活来。
所以尉御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自己买下来的男人缩在床边上睡得正香,衣服没脱,脚上的鞋也把被子蹭出黑印来。
洁癖!他是有洁癖的人!没换上乾净睡衣从来都不往床上沾,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居然就这么弄脏他的床了。
岂有此理!第一反应是过去揪住承昊的领子把他提起来:“起来!”
承昊睡眼惺忪地睁开一只眼睛,迷糊地瞅着他,从鼻子里撒娇一样地哼哼:“恩别吵”
声音低低哑哑的,听着很诱人。
然后居然真的在他手里又睡过去了。
尉御瞪了他半天,把他打横抱到浴室,放到蓬头下面,哗地一下打开冷水,浇他一个彻底。
虽然是夏天,承昊还是被冰凉的水柱刺激得打了个哆嗦,总算完全清醒了。
“醒了?”尉御看着湿答答地往下滴水的承昊,突然心情大好。
承昊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从床上跑这里来了。
“妈妈没教过你不洗澡不能上床吗,恩?”尉御动手脱他的衣服:“来,给我洗乾净。”
“不”在尉御怀里他全身肌肉都紧缩了,本能地抓住皮带拚命挣扎。
“敢说不?”尉御握住他清瘦的腰,一把把牛仔裤扯到脚踝:“别忘了你这一星期从头到脚都是我许尉御的。”
承昊咬住嘴唇双手护在身前。
这副戒备的神色让尉御非常不舒服,你都已经卖给我了难道还不属于我吗?
“把裤子脱了。”
承昊手还是挡着仅着内裤的下身,头更低了。
“要我扣你钱是吧?”
他愣了一下,抬起的眼睛里满是屈辱的神色,然后缓缓地,很不情愿地把薄薄的内裤脱了下来,手依旧死死挡着。
尉御觉得怒气上来了。和我做会让你那么委屈?连那种委琐的中年男人你都心甘情愿去卖,在我面前你倒是别扭了不愿意了。
“把我衣服也脱了。”冷冷的命令。
承昊犹豫一下,伸手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尉御的胸脯很是乾净,没有西欧男人那样粗重得吓人的汗毛,上身的线条很是优美,结实有力然而不是健美选手那样夸张的粗壮。
拉开皮带,承昊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手微微发抖,去掉长西装裤以后的景象让他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了,闭上眼睛好容易才摸索着把最后的衣物也脱下了。
“过来,别站那么远。”
承昊挪了两步,几乎贴上尉御的胸膛,鼻子里闻着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承昊觉得快要窒息了。
“吻我。”
舒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会逼自己口交什么的,有钱人不都喜欢这套吗。
笨拙地靠上去,他长这么大没有吻过任何人,全无经验可言,只能试探地贴上尉御漂亮的嘴唇,小动物一样地摩擦了一会儿,看尉御没有反应,就伸出舌头小心舔了舔。
不会单纯到这种地步吧?他以为这样就叫吻了?虽然酥酥麻麻的让人心痒痒,但是
尉御不耐烦地伸手扶住他的后脑勺用力按向自己,张口把他薄薄的嘴唇含进嘴里,舌头敏捷地撬开他微合的牙关,长驱直入,扫过他温暖的口腔,然后牢牢缠上他颤抖地往后躲闪的舌尖,任意吮吸翻转。
他的嘴唇潮湿柔软,即使散发着同性的气息,品嚐起来也一样甜蜜迷人,内壁和舌头则更加甜美得让人有凌虐的慾望。尉御越吻越深,捏着承昊的下巴逼他把嘴尽量张开好更彻底地侵占,一传银丝从两人胶合的嘴角溢了出来。
承昊微微在尉御怀里发着抖,体内有股陌生的火焰在流窜,他除了乖乖让尉御亲吻抚摩以外,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
尉御的手滑过他的细腰,移到臀上,然后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按在墙上。
“圈住我的腰。”小声说着,尉御发觉自己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承昊软绵绵地把腿搭在他强健的腰上,虚软地喘着气。
强硬的慾望正抵在那敏感脆弱的花蕾上,尉御微微动了动,便感到身上一阵难言的燥热,怀里小人的喘息也重了一些。
好容易忍住直接攻进去的慾望,尉御把怀里轻盈的躯体举得更高一些,把头凑过去,舌尖敏捷地探入粉红的洞穴。
承昊惊喘了一声,不安地扭动身体想逃开,尉御却把他抓得更紧了:“不要乱动。”
那里润泽了足够的唾液,尉御才稍微放低他的身子直到两人腰部平齐。他纤瘦的身体已经染上淡淡的红晕,散发着诱人的情色气息,尉御着迷地欣赏着,用舌头轻轻勾画过上身迷人的突起。
承昊颤抖着,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
“腿缠紧点。”
承昊照做了,紧密地贴合的下身温度滚烫得吓人。
尉御缓缓摩擦着,满意地感觉到承昊贴在他小腹上的慾望也坚挺起来,小脸上露出迷乱和惊惧交错的神情。
把末端微微插进去,看到承昊张大嘴巴,眼神开始迷离,他说不出的得意和渴望。
太想要了可是又不能过急。
忍耐着藉着唾液的润滑,一点一点把自己送了进去。
承昊的身体因为痛楚和不适而剧烈颤抖着,等完全进去以后,两个人都满头大汗,粗重地喘着气。
试探着抽动了一下,带来的快感让尉御差一点就忍不住了。这个身体比想像中的还要美好上千万倍。
承昊皱着眉,努力要克服这种被侵入的不适感。
没等他完全放松,真正的进攻就开始了。
快要绽裂般的疼痛,他痛苦地扭动身体,想摆脱,体内的撞击却强劲异常。
背贴上冰凉的墙壁,深埋在自己身体里那部分躯体却火热,承昊失魂地抓紧尉御的肩膀,一波抽送之后,快感渐渐盖过初始的痛楚,呻吟也变得娇媚起来。
将怀里的人用力压在墙上,尉御猛烈地顶进着,摇撼那纤瘦的身体,被紧窒的内壁紧紧夹住的愉悦让他欲罢不能,次次忘情地深入。
承昊被顶得只能大声呻吟着掐进尉御的背,不断摇动的身体和墙壁摩擦着,带来奇妙的触感,承受的攻击越来越激烈了。
“啊慢慢些啊”
与他纤弱身体相冲撞带来的快乐是尉御所未想像到的,尉御抽插着,无法控制地想要索取更多,于是双手握住他的细腰,摇摆着,进得更深更猛。
承昊的呻吟都变得破碎不成字句了。
“恩啊”
律动已到了极限,尉御狂乱地摇晃手中细软的小腰,一个挺进,终于在那温暖的身体里泻了出来,承昊的体液也飞溅在他小腹上,痕迹淫糜。
失去激情的支撑,承昊虚脱一般瘫软在尉御身上,艰难地喘着气。
“宝贝”尉御抬起他的下巴,又吻住那为了呼吸而张开的小嘴,再一番彻底的洗掠,直到两人都呼吸混乱了,才慢慢放开。
“你”承昊感觉到他重新抬头的慾望,不由惊恐地瞪大眼睛。
“不要吗?”尉御迷人地微笑着,轻咬他的唇。
“我,我累了”承昊咽了咽口水。穴道里顷刻间的重新涨满让他心跳加速。
“可是我一点也不累。”尉御笑容不变,用眼神提醒他他们现在的身份关系。
承昊未经人事的身体刚做过一次就酸痛不已了,但想起自己是许尉御花钱包下来的,只好咬住嘴唇闭上眼睛等第二次。
“要看着我。”嗓音低沉却不容违抗。
承昊张皇地睁开眼,对上他邪气深邃的眼睛,心脏狂跳。
体内的慾望慢慢退出,而后突然一个迅猛的顶入。
承昊“啊”地尖叫一声,感觉撞在某个脆弱的点上。张开嘴喘着气,泪眼汪汪看着尉御。
尉御微笑着又缓出快进地抽送了几次,确定那个点的所在,便换个姿势,把承昊的腿搭在自己手臂上,开始迅速的进攻。
这种姿势不是很自然,但做起来分外有感觉,每一次攻入都让两个人异常紧密地贴合。尉御强劲地大幅度摆动着腰,一边欣赏承昊迷乱的表情,满是水气的眼睛有些失神,大大地睁着,小嘴也合不上似地微启,色泽娇艳动人。这种表情让尉御更为激动,手上用力,把承昊本已大张的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好让自己攻得更深贴得更近。
承昊觉得魂魄都快要给顶得飞出去了,眼睛失去焦点,脑子里空白,除了尉御的剧烈冲撞,什么都感觉不到,体内那敏感一点频频地被撞到,每一次他都哆嗦着从嘴角溢出几丝呻吟,然后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为什么不叫?”尉御咬着他小小的耳垂,问。
承昊闭着嘴。他听到那种声音会为自己的无耻而羞愧。
“叫出来,我要听。”见他强忍着不吭声,尉御抽送的幅度加大,重重撞上那一点。
“啊恩”火焰在身体里乱窜,一连串失魂的呻吟终于忍耐不住。
“再大声点。”下身的攻击更凶猛。
“呀啊”承昊被刺激得仰起了头,不能这样,要被刺穿了
快要承受不了了承昊失神地大声呻吟,忍耐不住已经先射出来了,尉御却还不停。
最后几下简直戳到内脏的挺进,攻势才总算结束。
下身已经满是粘滑的液体。
承昊简直瘫了,腰肢酸得上身都直不起来,只能软软靠在尉御身上。
“再来。”
承昊连说不的力气都没有,无助地摇着头。
“这样就不行了以后怎么取悦我?”
坚持不下去的,承昊无力地望着尉御,我一定会晕倒的。
“算了,为了保证明天还能继续用你,今天先到这里吧。”
尉御觉得自己太心软了,就为他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就委屈自己还没有完全满足的慾望。
“洗乾净吧。”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抱着他软绵绵的身体一起躺进去,擦拭着身上的痕迹。
在温热的水中触碰那可爱的躯体,尉御觉得慾望又蠢蠢欲动。
“舒服点没有?”如果好了一点就不客气了。
没有回答,抬起他巴掌大的小脸,发现他双目紧闭,已经熟睡。
尉御苦笑了一下,如果是嫖客是不是应该把他摇醒来伺候自己,或者干脆把他做醒?
但是
看了看他沉沉的睡颜,算了,来日方长,不在此刻,第一次,就让他多休息好了。
听到门“喀哒”一声关上,又等了几秒钟,确信那人已经走了,承昊才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装睡装得好辛苦,不看也能感觉到那人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透彻得太过犀利的目光,盯得他几乎发起抖来。
幸好他已经走了。
承昊掀开被子,垂下头来。满身形色暧昧的痕迹,都是那个人留下来的,提醒他所发生过的一切就在昨天晚上,他像一个妓女一样在一个男人身下碾转,呻吟,尖叫用自己的身体换钱。
头痛一般用双手摀住头,狼狈地把脸埋到柔软的被褥里。
我怎么会落魄到这样的地步非要这样不可吗?
虽然从那天“成交”以后就该有心理准备该有被侮辱的自觉,可是真正发生了还是难以接受。
皮肉生意已经够可耻了,还是男人和男人这样的禁忌。还在上中学的时候最看不起的就是红灯区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脸等人来买的贱笑的女人,提起“鸡”这个字眼都是用不齿的声调。现在自己比她们还糟。
走出这一步直到接受这一切,实在需要太大的勇气。
至炫如果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他有些难过地咽了一下,想爬起来穿上衣服,却重重摔了回去。身上软得厉害,腰以下酸痛得不能自己。其实那人已经不算粗暴了,没有让他伤得厉害,甚至没怎么出血。
身体倒无所谓。伤得重的是自尊。
幸好,只是一个星期。只剩下六天一切就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