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现在怎么办?”司机扭头问道
季司沉开门下了车,“你在车上等着。”
说完,他关上车门,跟着进了废弃汽车厂。
汽车厂很大,他见安小离进了西南方的一个车间,正要跟着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姐姐,你迟到了五分钟哦!”
暖暖?她怎么会在这儿?季司沉浓墨似的剑眉紧蹙,下意识地躲了起来,然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往里看。
安小离不想跟安小暖废话,她四处看了一眼,略显急躁,“巡儿的骨灰呢?”
“别急啊,你从我胯下钻过去,再学两声狗叫,我就把巡儿的骨灰给你,怎么样?”安小暖张开双腿,指了指胯部,俏丽的小脸上充满了恶意。
季司沉紧贴着墙壁,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善良纯洁的暖暖?而且巡儿的骨灰怎么会在她手里?
他薄唇紧绷成一条线,正要进去,便见安小离缓缓跪下,从安小暖的胯间爬过,然后学了两声狗叫。
他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心头似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巡儿的骨灰呢?”安小离吃力地扶着地面站了起来,强忍着心底的愤怒问道。
“扔到海里面了啊!”安小暖摊了摊手,一脸厌恶,“那个小野种跟你一样,讨厌死了!”
安小离眼底的光彩瞬间没了,她失魂落魄地摔坐在地上,颤抖着质问,“安小暖,巡儿可是你亲外甥,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他才不是我亲外甥,他只是你这个野种生下的一个小野种而已!”安小暖像是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一样,面色狰狞,“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说车祸是你做的吗?”
季司沉身体一僵,难道这件事真不是安小离做的?
安小暖指着安小离,声音因过度拔高而显得尖利,“因为你就是个野种!你妈当了我爸妈的第三者,我妈好心没怪她,她居然设计我妈做了十多年监狱!而我呢,我居然认贼作母!我只要一想起来我喊了她这么多年妈,就觉得恶心!”
“你疯了?!”安小离觉得简直可笑,“如果你不是妈妈亲生的,她怎么可能对你这么好?”
“我跟我妈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这些都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安小暖瞪着她,尖酸而刻薄,“你跟你妈一样淫荡无耻,明明知道我喜欢司沉,还去勾引他,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他对你笑,心里有多难受吗?”
安小离怔住了,愤怒、恨意全都变为了震惊,直到刚才,她从未想过她跟安小暖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但她绝不相信妈妈是第三者!
安小暖死死盯着安小离,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
“我不知道多少次想弄死你,你死了,我就能跟司沉好好过日子了!”
“可你的命怎么这么硬呢?把你跟小野种一起关在冷库,他死了,你没死!做手术的时候,我用全部积蓄买通医生和护士,让他们别给你打止疼针,而且你都大出血了,还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