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钱包,翻找出贴着看起来像”倩女幽魂”的2寸大头照身分证,递了过去,然后只见他皱起眉头,似乎不懂我的意思。
“那是我的名字。”开口附带着解释,又见他性感的嘴唇动一下,但似乎不知怎么发音。算了,反正不会念我的名字的多的是,连国文老师都不会念了,世事不强求才可以过的快乐点吧!难不成要我像哄小孩子一样,发着音让他跟着念一次,打死我都不做那种事。
“Gieslle,我的英文名字。”对我来说,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礼貌性用来称呼别人罢了,就像监狱里的犯人用的是阿拉伯数字一样,叫什么都一样!没差的啦!伸出手拿回象征台湾公民得缴所得税的身份ID。
只见他点点头,象是同意我的说法,我耸耸肩,我不是很在乎他倒底怎么想,谁也不会知道,他会不会这样叫我?搞不好,他也觉得叫我畏或是的,感觉上会比较顺口吧!
坐回书桌前,打开几个钟头前看的那一页,打算继续搭乘今晚的通宵夜车时…
“Kevin,凯文。”
“什么?”我有点惊讶的回过头问。
“我的名字。”他酷酷的说道,这也是这几个小时里,他第二次开口说话,少了防备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满性感的…
“喔。”真是有够丢人!不过,或许那是他突然晃过海脑所想到的假名吧!又如何呢?文字真的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只是有的取的美,有的取的……
名字,真的只是代号罢了!Kevin吗?真巧!梦餍似的名字…
“你睡那儿?”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就在我今晚打第一个哈欠的时候,冰块俊脸先生又说第三句话了。
“受伤的人应该早点休息,我想你睡一觉起来应该会感觉好多了,所以,乖乖地把课本还我,然后闭上眼睛睡觉,Goodnight!”站起身,把他手上的教科书抽走,帮他拉过被子,强迫他睡觉。
不是我小气到连课本也不借他看,让他打发时间,只是他这”病号”体力怎么这么好?不是说受伤的人都很脆弱的吗?
天呀!我觉得我快发疯了!如果你在念书的时候,背后却有一到目光直盯着你看,不晓得有多少人真的有本事可以把一行行的文字记到脑子里?
在我抽走他手上的书本和关掉大灯后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或许是药性的关系,也或许是他发现我对他来说,虽然古怪了一点,但还是”畜生无害”,所以放松紧绷的情绪,疲倦突然涌了过去,总之,那么睡着了。
这名名唤Kevin的男子走进他的梦乡,在没有知会我的同时,也走进了我的世界…
望着他放松线条的脸,摇摇头,没有理由,不禁的泛起微笑,再度低头看着课本,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根本不在书本的文字上,老早就飘回2年前暑假的某个夜里…
嗯…呜?好暗喔!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我的室友应该还没回来?
几点了呢?伸出手往床头柜的方向摸去,疑!8点多了…
看来我又miss晚餐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吃,拉过薄被替自己盖好,在睡一会吧,我喃喃地自言自语到。
这里是美国的某一家大学,而我正是来这儿游学的,说游学也只不过是个好听点的幌子,要这样说,倒不如说我来逃避现实还来的贴切一点!
“Itisnttimeforsleeping,baby!”伴随着声音,接着就有人伸手拉着我身上的薄被…
其实,早在他们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就醒了!
全拜”往事”所赐,延续这个恶梦…
只有一个人,也只有我一个人时,我才敢熟睡。
这倒是连我自己都没有预期过的结果,想不到儿时的梦餍会一直伴随着我,直到现在!
有时候,我不禁发愣想象,对于这样的恶梦,是否一定得要合上双眼,直到永远沉睡,才会等止…
啪的一声,室内的日光灯被转亮了,3男1女一群人映在我的瞳孔中,我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还捉住薄被一角的手,陌生的外国男子突然地放开手,似乎被我的目光给吓到了。
大概他只听说东方的女孩都温驯可人这个版本吧!却殊不知这世界上,例外可多着呢!而刚刚好我就是那个例外中的特例!
之后,我的室友把他们全赶了出去,留下和我解释及道歉,说她的朋友只是单纯想和我交个朋友,并没有恶意。
“Thatsok,Idontreallymind。”露出我那虚伪的招牌笑容,操着不太流利的英文,说明我并不介意,再一次地虚伪。
在这3分钟前,我以为我很幸运的,没遇上一个”巫婆”室友,结果…
哀…为此,我在我们领队的房里”趴”了2天的书桌,也被人误会我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当大家在餐厅遇见我时,那些窃窃私语还让我一度莫名其妙,以为发生什么跟我有关的大事,而我这身为当事者得人还很不负责的一脸无辜时,就有人发问了。”你和leader是什么关系啊?”
“老师和学生。”听的我摸不着点,勾不着边,但我还是给了答案。”要不难还有什么关系?”
“例如说:上床啊!”一个平时在团中较活泼的团员带点暧昧气息追加道,而这位给例句的人,则是这一团中,甚至比我还小几个月的”女人”!
这一个比喻,差一点没害我一口果汁喷的全桌的人都是,有人不谅解的看着她,相对地,也有人一附极为好奇的盯着我。
“呵呵,除非他想吃官司,要不难……”我再度露出虚伪般的笑容应付着,说实话,我实在讨厌我自己!非常厌恶这样的自己!因为我讨厌自己总是在不想得罪别人的情况下得罪自己!!
过了一天,也就是那件乌龙事件后的第三天,一早那相处不到一个星期的室友,就离开美国回她的母国—德国,所以这房间也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床沿边盯着有点冷清的房间,却不感觉这跟我那位德国室友在的时候有什么差别…
正当我又要陷入自己的沉思时,门外传来一阵咚,咚地敲门声…
“Comeonin!”我想都不想,问也没问的就让对方进来,大概知道除了谁也没人会主动找我,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下意识里,我依然存在那个念头!
“Hi,Giselle,恩…我们可以聊聊天吗?”来的人是Baby,Baby是我们团里人称的傻大姐&开心果。
“随时欢迎呀!”说话的同时,我不只给她一个笑脸,也递给她一瓶果汁。
“……”Baby似乎犹豫着该如何开启这令她难以启齿的话题。
“有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仅管说,我没什么禁忌的。”我笑笑地对她说,其实Baby会来的目的是什么,早在她踏进门的那一刹那,我心里就有个底数了。
很多事情,早有个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