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的身上总是漫着股属于菸草的味道,无意中,有几次在夜里的睡梦翻身看不见他时,我见过他一个人站在阳台,那儿有点点星火伴着袅袅烟雾。
“下次不要再这样,很危险!”凯皱着眉头,很是不认同我的举动。
“呵呵…你会接住我的不是吗?”不在乎的耸耸肩,是的!生命中所发生的事情,我都不在乎,但,现在站在我身前,双手环着我蛮腰,脸贴脸,眼对眼的男人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在乎吗?真的不在乎吗?
“…”我不知道凯的沉没是因为我的行为还是我一分钟前的问句。
“思念…”顿了一会儿,我接着说”堕落…学习怎么堕落!”双手撑着围栏,仰头45度,淡默的看着一片漆黑夜空的一角,那儿,似乎有什么是被人们所遗忘的…
“思念?堕落?”凯重复我的答案,然后提出他的看法和疑问”后者的说法我听说过,但前者我倒是第一次听到。”看着凯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问到”蓉儿,你在思念谁?”
“思念?不再为一个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的人有所思念了…”我淡淡的解释。
“烦,闷的时候,我才会抽烟,接受尼古丁的侵蚀。”抬头看着今晚满空的星星,如果今晚的梦境也是这样,满空的星星,灿烂无比,那结局是不是也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为什么从我们认识至今你都没有看过我抽烟。”
跳下围栏,试图在点一根烟,却被凯给阻止了,凯不认同的看着那包被我丢置一旁的半包烟。
“见到这样的我,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失望?”笑笑的说,是笑自己的落寞,还是笑这世界的捉弄,谁不爱,却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
“你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才跑到阳台去来的?”就再一阵无言的沉没后,凯摇摇头,对我那逐渐失温的体温不是很认同,揽着腰把我抱到屋内,让我坐在床铺上,顺手拿起被子盖在我身上,问到。
“嗯。”
“睡不着是因为…”凯顿了顿,接着说到”是因为恶梦吗?”
“…”低着头,玩弄着指夹,我想逃避问题,想来凯也注意到我那不寻常的行为了。
嘻嘻!别不诚实的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不常做恶梦!
“知道吗?在我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发现你并没有睡在我身边时,我担心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直到我发现你并没有消失,我才定下心来…”凯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下巴摩擦着我的发。
“答应我,不要再这样了!”凯看着我的脸,对着我的眼,说。
中古时代的欧洲,把吻看作跟契约,誓言是一样的,我没开口,只是闭上眼,轻轻的一吻,就像要让誓言实现般,落在凯那性感细薄的唇上。
“那年的现在,暑假开始没多久,我和他认识…前前后后,纠缠不清拖了近半年才真正分手…”在一阵安静无声的拥抱后,我淡淡的开口,不是很在乎凯会不会很认真的聆听,凯似乎感觉到我的脆弱,加重拥抱的力道…
“或许只有我…还不习惯那种争吵不断,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骂的家庭生活吧!所以,我选择用最懦弱的方式来逃避…那一年的暑假,如果没有任何意外,我人应该是站在加拿大的领土上,过着我自卑,驼鸟心态般的生活…”
“只是我忘了要估计他们很会跳票的辉煌纪录。为了不想回家面对一些我不想,不敢也无力面对的家族成员,整个暑假,打着上课补习的名义,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他是我们上课的老师,第一天上课,我对他有着莫名的排斥感…”我断断续续的说着属于那可以算的上是陈年往事的故事。
“呵呵…”说到这儿时,凯也忍俊不住的笑出来了。
“为什么笑?”不明就理的我,挑挑眉的问到。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好像对我也有很浓重排斥感。”
“…”
顿了半响,我试图以轻松的口吻来诉说一个如同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KEVIN—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英文名字,也是我们认识没多久后我最常唤他的名字。”
“自从我一个人独自来到,待在这陌生城市后,他是第一个人一眼说中我心事的人,所以,我一度的以为,他是了解我的人,只是,呵呵…了解怎么欺骗我的人!”最后一句话,等于是用不屑的方式亨出口的。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有那么多的规定要遵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继续着说着那事不关己的故事
“规定?”凯适时发出疑问的问题。
“嗯…”
“比如说?”凯发现我好像不怎么想回答这问题后,给了我一个我需要替他说明解惑的方向。
“周末不可以打电话,平时连简讯和E—mail都不可以传。”我只是简短的说了几项当年他所需求的”异类交往方式”。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太多的迹象产生巨大的漩窝,密密麻麻的拢照着我,所以,在一个多月后在我受不了这种压力下,我要求分手。”顿了一下,我继续说到。
“可是他不愿意,是吗?”
“嗯…他告诉我,那是因为他工作太忙,需要把握时间把所接的cases完成,然后给客户过目,如果有需要修改,也得再最快的时间完成。所以周末那段时间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你相信他?”凯又问了。
“我们认识没多久,我曾陪他熬夜赶过案子,因为亲身体会那种没日没夜,两天两夜熬夜,连趴在书桌上打瞌睡都不行后,所以那时他跟我说的那些话,也应应之前的例子,不疑有他,自然而然的我就相信他的说辞。这一拖延,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