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昨天为什么没来上课?”校长问到。
“我睡过头。”我诚实的回答。
“哼!我看摆明是畏罪,所以才不敢来吧!”衣着珠光宝气的家长中,女方先开了口,此时的我,都可以感受到那个哼字,是多么用力的从鼻口挤出来得。
“那你知道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两位是谁吗?”校长又开口问到。
“大概猜的出来。”我诚实的回答,原来犯人都是这样被人审问的,不过我和犯人之间的差别是,陪审团都是我认识,都是可以处得像哥们一样的主任。
“那你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吗?”校长又问到。
“知道。”
“那好,你解释一下前天所发生的事情。”校长说完话,把自己的身体沉入椅子中,想要找个舒服的角度,听完这段故事。
“…”我突然不语的看相地板。
“怎么,你这婊子倒不敢说话了?!”我张大一双大眼,实在很难相信,同样都是身为女儿身,即使年纪有差距;纵使我被流放时,我也不曾听过家族里的哪位女性长辈,用这么低俗的字眼,骂过我…
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周太太,请你…”倒有几位主任先忍不住了,开始为我打抱不平了。
“怎么,你们这些男人都吃过她给的甜头,是不是?”又是一阵飙高八度音的嗓声,可见这位妈妈是有练过的。
“请你不要随便误会在座的各位主任!请道歉!”我有点气不过,开口反驳。
“怎么?你不高兴,一点家教都没有!”我没家教?那我想我可以给你看看我没家教到什么程度!况且这跟家教与否似乎扯不上关系,是你这珠光宝气的女妖先出口中伤人?
“道歉!请你道歉!”我忍着气,不发飙!
“这就是贵校管教学生的方式,你们都不处罚这学生?”
“够了!”校长也为这场闹剧,开始沉不住气了。
通常这种学生与学生间的纠纷,多半是交给训导处或是教官室在处理的,或许,连校长也不搞不懂他为什么也要参加这场浑水会议。
“周太太,我们现在首要了解的事情是,为什么这位同学的男友出手打人?”教官开口打圆场的说到。
“我男友出手打人,是因为他气不过。”我淡淡的说。
“气不过!?气不过就可以出手扭伤我儿子的手?”指高气昂的贵妇,不知道依着什么论点,总是说话那么看不起人的污辱我。
“前天在教室,当时我跟我的朋友坐在座位上在聊天,你儿子也是用你刚刚骂我的方式,同用这样的口气,音调骂我。”
“怎么可能,你乱说!我儿子才不像你那么没教养!”贵妇反驳到。
“…”我握紧我的双掌,连指夹陷入的掌心,我都不觉得痛,要不是顾虑担忧我的主任和教官们频频向我投出忍耐一会儿的眼色,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给这个左一句没教养,右一句没家教且满脸涂上一层厚厚水泥的女人,左右开弓地各一巴掌!!
“有其子,必有其母!”忽然间,我的声音突然降了几度,感觉让人冷冷的,也很是不屑。
“你说什么!?”再度飙上十度声的嗓声,惨害着在场各位的耳膜。
“喔!我说,很高兴你并没有在医院抱错孩子,误了人家纯正的血统!”隐约间,我听到主任教官包含校长那低低的笑声。
“怎么?争对这样出言不逊的学生,在座的各位不认为需要处罚吗?”回应她叫嚣地则是在做这位主任教官的无言。
处罚!处罚!这女妖嘴里一直要校方处罚我。
要处罚也得有凭有据,公道有理呀!你这女妖以为台湾省最高法院是你在当法官的唷!
“老公!你是木头吗?一句话也不说!”贵妇再得不到回应之下,把怒气转向坐在她身旁也同是珠光宝气的男人,在他的大腿上捏了一把,算是出气。
男人还是没说话,同样的动作,从我进来后就是同样的目光,看着我,象是在省思什么?
“不只没家教,还是只狐狸精!”贵妇再度不屑的说到。
象是为了要因应贵妇的不堪的言语,我挑卸地向她先生眨眨眼,顿时,一阵黑烟从贵妇的头顶冒出。
“你这死人!”贵妇对她的先生又是骂又是打的,活脱脱地像极了我们从在肥皂剧里看到所谓标准的泼妇骂街地场景。
眼看这气势高焰且珠光宝气的贵妇全身都要着火,动手拭夫了,教官有点责备的督了我一眼,再度赶紧的跳出来当救火队队长,免得这贵妇把校长室给烧了,客气的询问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得方案。
“让我打这个牙尖嘴利的贱丫头一啪掌,把她给退学,这样事情就算了,看她这没教养的样子也不是什么有钱家的儿女,赔不起医药费!”
这就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句话把自己给贬的连垃圾都不如了,还家教耶!她有多念点书就已经不错了。
“周太太,对不起,这不符合学校规矩,实在是…”教官为难的说。
“我不管,这事情就这样办了!”不等教官把话说完,贵妇就我行我素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