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珠光宝气的男子此时就像只喷火龙一样,把那一肚子的怒火喷向贵妇。
“喔?看来周董已经记得晚辈是哪位了?”我可以感觉到凯那皮笑肉不笑的平淡嗓声里,所包含的危机。
“您太折煞我了,我怎么敢让…”凯突然一瞪,硬是把珠光宝气男子的话吞回去。
“打伤贵公子的人是我,而非我的未婚妻,那就不知道周董想怎么跟晚辈算这笔帐了?”凯调整了一下坐姿,声音听起来也比刚才的嗓声还要来的清柔,像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前天…”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阵细细小小的嗓声,也注实让人听不出这嗓声是属于哪位美人的,只知道是从校长室外飘进来的”前天Lewis也是用这样的口气先骂人的。”顿了一会,这细小的嗓声,把句子补齐说完。
“对呀!明明就是Lewis先骂人的,为什么罚的却是她?!”有第一个开了口当敢死队队长后,晨也不客气的在校长室里不爽拍桌子地开炮了。
“况且这不是第一天第一次发生了,凡举一些幼稚的行为,故意把饮料倒在她课桌椅上,吃剩的便当盒摆在她桌上,把垃圾故意放在她座位周围,上课拿东西丢她,故意没事就随便找她麻烦,这些只是Giselle不说,每次都忍下来,耸耸肩,表示不在乎!你们凭什么处罚她?”晨换了一口气,继续骂到。
“就因为她不是企业家第二代?没有开飞机,开战车的爸妈?怎么!还是没有像你们这种珠光宝气,不怕人家抢的爆发富类型的爸妈?因为她一个人在这边生活,爸妈不在她身边,所以就可以欺负她?”
看来晨已经恢复了,看她一啪掌拍在桌上的力道和骂人一大串不用换气的样子…
阿嘧陀佛我在心里不禁叹气的默念一次,看来这次不单单只是凯,我和这个周姓家庭之间的问题了…
“对呀!Lewis平时对别人说话跟这位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样,总是贱人,婊子的叫女性同学,我女朋友也被他这样叫过,凭什么他就可以这样羞辱我的女朋友!?”有男生为自己的女友打抱不平。
“主任!这样不公平!”有人大喊。
“难道以后我们遭受这样的羞辱,忍气吞声也要默默承受?”不少女同学忿忿的感到男女平等的口号虚而不实。
校长室内外突然一阵捎动,来势汹汹的抱怨声,男男女女的语气里夹杂着不满和不平。
无心的听着那男男女女的嗓声,我不是只有点弧疑,同时也有点迷惘,什么时候开始,这些总喜欢围观看别人出糗的同学也懂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八个字怎么写了!?
望着忽然出现而至,上演着老掉牙剧本—英雄救美记—的凯,我更是不禁地疑惑,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势力,为什么能让眼前这对珠光宝气,气势逼人的贵夫妇在凯还没出现前,是副张牙虎爪的模样,凯出现后,又是另一付模样?
前天,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校董们,看到凯也是这样,又是哈腰,又是鞠躬的!
还有,那天突然出现在公寓的那几位俊男美女,也是在凯随口问问之下,也是一付阴风惨惨,活像七月半见鬼的表情…
或许我真得像晨说的那样,对自己做个怎么对自己男友都这么不在意的检讨会了。
只是,如果突然请人调查凯的话,别说凯会发觉而已,还会让自己在多方露出马脚,更是平白无故让家族里的有心人士抓到了个把柄,那我到底该…
“恩…”我嘤呢了一声,凯掌心里那有点紧绷的力道,微微地把有点出神的我从飘邈的空间里给拉了回来,不明就理的我,还有点出神的看着凯。
“不知道周董想怎么跟晚辈算这笔帐了?要求赔偿了?”凯的这句,倒是提醒出神的我,不该在这火爆的批斗会上发呆。
再天价的钻石,被凯气势一压,也显的黯然失色,何况只是单单的珠光宝气?
“您这么说,不是在折疼我这把老骨头吗?”瞧!凯嘴上称呼的周董,现在可不是在冒冷汗了?
“晚辈岂敢呢?”凯笑笑地不以为意地说到,但,总让人感觉不到不敢的真诚意味。
“晚辈只是想为这件劳师动众的事件,找个圆满的结局,对周董您也有个交代,也好让我的未婚妻早点回去上课,毕竟毕业考将至,这对我那身为学生身分的未婚妻而言,是件重要的事情。”
听着凯的话,我不禁意的皱起眉头来,毕业考什么时候对我来说,很重要了?或许是重要,但,没还那么重要!!
不过凯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校长室里上至校长下至教官,似乎得尽点职责,把外头那群为了看好戏却无视上课钟声早在二十多分钟前就提醒要回教室上课的好奇宝宝们给赶走。
“同学们!通通回教室去上课!”教官走到门外,挥着像在赶苍蝇般的手赶着这些热爱热闹的学生,就在教官好说歹说,有口水说到没口水,到最后连记过等等的威胁手段都拿出来了,才终于把这些像似上了胶,粘住不动的学生给驱离校长室门外,而后把校长室的门顺手戴上,窗帘也拉上了,以防止某些不死心的学生,还在外头徘徊。
校方秉持最大利益下是双方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考量点,而各持意见的两方,也都坚持自己该是最后的优胜者,不过,胜利者,通常只能有一个!!
空气不流动了,气氛瞬间又变的低迷,每个人坐在位子上,均以保持沉没不语,或许该说的是,在这同时,谁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处理这样事情…
虽然先前的情况,已完全在我手上,但,在凯出现后,情况的走向就已经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除非我想先露出马脚…
沉闷的空气,让我昨夜不是睡的很安稳的我,开始有点昏昏沉沉的想睡,我秀气的打个哈欠,这种情况,平时再怎么特立独行的自己也不敢在这时候,询问自己可否出去晃一圈,让我脑袋清醒点后,再回来继续接受审判。
就这样想着想着,靠在凯挽在我手臂上的肩膀,猛钓起鱼来了…
隐约中,我听到了另一次的下课钟声,还有另一次的上课钟声,还有平时对我疼爱有加的主任们对我暗示性地闷闷沉沉的咳嗽清嗓声…
“呜…痛!”在我最后一个钓鱼时特有地招牌动作却不小心撞到椅子后,我低低的叫出声,喊痛。
“我接受处罚,要记过或是劳动服务都可以…”在我稍微柔散疼痛后,我率先开口说到,反正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何必搞这么久,又搞成这么复杂,人家只不过是要个交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