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也像条船?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飘荡“抱着一颗对人生兴奋万分,充满热情的心,在一个未知数多如牛毛却一点也不担心的地方暂时落脚”,寻找“在陌生的城市里试着融入当地的风俗民情,了解他们的种族文化”,停靠“在愚蠢可笑的认知上,以为找到一个可以终身相扶相持的良人,结婚生子,过着童话故事里可悲的剧情,告诉自己不管无论如何都忍气吞声的过完这一生”,再度出发“当美梦碎落片地,鲜血在封闭的空间里滴答的回荡时,实是忍无可忍时,打包情绪,假装勇敢,却狼狈的逃到另一个九成九大伙都不认识的地方,对自己说谎,欺骗自己可以从新来过”…
人生像地球绕着太阳转圈子的天体学说,周而复始,不曾改变过轨迹…
我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刚刚由仔仔那收刮来的烟…
记得那个晚上,说好不再让这些化学物质残害这柔弱的身躯,那是我和凯的约定…
虽然没有夸张到白纸黑字的签下条款,但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那就是一个承诺,不管有没有实体的证据,但,看着像小山般的烟屁股在我脚边高高堆起,我知道我是失言了,承诺就像撕成片片的纸片,在我眼前飞落…
督了一眼像山谷的菸尸体时,我更是烦闷用力地吸着手上的烟,我恨自己的失言,也恨自己的软弱,更恨自己对自己说好了,绝对不再让他们左右我的情绪,因为他们而感到生气,难过…
结果,想不到,我还是因为先前的那通电话而受伤了…
而,如今,我再度因为那没由原的烦闷而选择躲起来,一根接过一根又大口大口的让要命的尼古丁残害这柔弱的皮壤。
我焦燥的扯着头发,凶狠地警告自己在下楼前一定得理出一个答案,一个在飘着惺甜血味的夜里,八楼阳台上遇见凯后就在没有想过的问题的答案…
“你来接女友?”这段说长不短的时间里,凯和这群往日总是和我溺在一起鬼混的主任教官们,也说是相当的熟悉了,老实说,有时候他们那种男人间的友谊好到有些令我不禁忌妒。
“她…”凯指指空无一人的座位。
“怎么了?”主任有点不了解的问到,似乎觉得十七八岁女孩子家的校园生活很单纯,平时不是和好朋友手勾着手走在校园里闲晃,聊些保养品,彩妆,服饰等等的时尚流行,要不就是乖乖听话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敲木鱼,念经书,再要不然就是到洗手间补个妆,解决一下人生所需,再来,可能就没有了吧!
“我等了一个小时,在校园里也绕了一圈了,眼看校车全都开走了,但是就是没看见她!”凯的语气里不掩着焦急。
“该不会跟那她个豪气万仗的麻吉回家了吧?记得每次考完试后,她那江湖味道重的不得了的侠女就会拉着Giselle去她家混上一整天。”主任笑着说到。
“可是她的…”凯本来要说她的笔记等等的杂物和私人物品,手机都还在座位上,课本不要也就罢了,但是就算要走,也会带走私人物品等等的话都还没说完,晨就像火车头地冲进教室,紧接着主任那一番论点就在短短一分钟内被推翻的一干二净!
“谢天谢地,幸好你们还没走!那可不可以顺道送我回去?”晨的眼神里闪着看到救星的光芒,声音更饱含谢天谢地只差没跪下亲吻凯脚指头的语气在主任和凯的背后飨起。
“你没有和Giselle在一起?”主任放声尖叫,那声音,老实说还真有点像末代太监。
“厚…还说勒!真搞不懂Giselle怎么有那种好脾气对你们这么百依百顺,我才刚从那总爱大惊小怪,叫魂就跟催命一样的陈组长那里回来,还被念为什么Giselle没去看他等等拉拉杂杂了,那厂商…”晨就像机关枪一开火就地答答答答地等不下来。
“停!”主任戏剧化地伸出手掌挡在晨的面前,受不了的喊停。”那你知道她去哪里吗?”只差没伸手拎住晨的脖子地再度提高音调追问到。
“厚…别用那种高音贝说话啦!不知道,要不然…等等!你们不会是在跟我说,Giselle不见了吧…”晨微抖的嗓声问到,似乎在这一秒才意识到代志大条。
“你最后看到她的时候,大概是几点?”凯脸色铁青,强忍着也动手揪住晨的颈子追问的模样问到。
“大概是第三堂课可以交卷的时候,十点半左右…那科的考卷很难写耶,真不知道她怎么可以交卷的时间到了,就飘出去了…”晨所说地后面那段话,猜想大概这两个大男人是没听进几个字。
“那就两个多小时前…”主任瞄了一眼手表后说到。
“该死的!”凯则是低低的咒了一声。
“你去通知其他办公室的主任们,请他们连络校车司机,看看Giselle有没有搭上任何一台校车。”主任对晨交代到,转过头对凯说”我们在校园里,再到处找找,如果她没搭上校车,那应该还会在校园里。”
在主任认知中的平淡无奇校园生活里,也能把人搞丢,更是让他感到脸上无光。
“主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就在凯和主任略显慌乱地跑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时,有个身穿国中部制服的小学弟迎面地从另一头走来,问到。
“学姐有到国中部的大楼吗?”主任已经到慌乱那种见人就抓过来质问的程度了。
“学姐?哪个学姐呀?”小学弟被主任的话搞的一头雾水,傻气的抓着短短的头发反问。
“你们最拥护的那个!Giselle!”主任也被搞不清状况的小学弟气的头顶冒烟,不过任频主任那种问法,除非是住在主任肚子里的肥虫,要不然就是要有读心术的本领,否则要猜得中,是真的挺难的。
“喔!没有耶!不过刚刚听说高科大楼有人在打群架…”小学弟诚实已对的说。
“什么!?”主任是要喷火了,尤其是在这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况下,只是平时把乖乖牌形象塑造的极度完美的我,怎么也难让主任联想起群架和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