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selle,早!”晨见我站在后门附近,没头没脑地冲进来。
“我买了十多卷喔!”晨献宝地说。”我还硬和药局老板ㄠ了好几卷,既然看你好像要用很多的样子,我顺便把我家里没用到的份也一起带来了,应该够你用了……”批哩啪啦说了一堆。
够我用!?记得十多个小时前,我有强调”落难小狗”这名词吧!
晨似乎没有看见Kelly和小佳两人猛对她”抛媚眼”,依然自故自个地猛说猛讲,更没看见我们的班导师—李四端先生—站在她后面,我白了她一眼,顺道要她闭嘴,但,要一个天生少根神经的人在短短数秒内会意你的肢体语言,似乎先把自己打昏更快些。
“药局的配药师说这种的弹性最好了,又防止过敏,至于上吊好不好用,嗯…我就不知道了…”晨真是越讲越开心,越讲越顺口,突然间,有个坏心眼的想法晃进我脑里。
“上吊?我住8楼,跳下去就好了!干麻那么麻烦还”学古人用白绫”,还有不要一大早就没吃药,high成那样!”我一副快昏倒的样子,声音也忍不住飙高几度。
上吊?天呀!我到底认识什么样的蠢友和损友呀!说晨少跟神经真是一点也不为过,或许该说她没神经了!
我瞄了一眼班导师,我知道等会我一定”又”会被叫到办公室”喝咖啡纯聊天”了。
“更重要的事,从你进门到现在,还没跟你亲爱的主任兼导师问早,是忘了还是准备破坏你那完美的班长形象?!”翻翻白眼,我继续说。
看她刚刚拉拉拉的说了一长串都不需要换气的样子,或许下次的演讲比赛,我应该坏心眼地把她推下火海。
随手接过我要的东西,看了一眼一个个缩着身躯安安静静睡死在纸袋内的”木乃伊”,我微微扬起嘴角向晨道了声谢谢,走向我的座位。
图留下被我取笑少根经的晨,Kelly和小佳银玲般的笑声及班导想笑又不太敢笑出生的闷笑声。
星期一,2:20PM
小巧的手机不安分地一直在桌面上跳动着,我看看显示的来电,那是Kevin从家里打过来的。
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念头毫无预警的跳入我的脑海里!
“Hello?”小小声地偷偷接听来电,也幸好这个学期想自干堕落一阵子,挑了一个最后的位子,反正这学校的风气,只要你是顶着高中部学生的光环,基本上跟带了张勉死金牌是没两样的。
“…”电话的那头,只有虚弱的喘气声。
“怎么了?Hello?怎么不说话?你不舒服吗?”我有点心急的问到,天呀!千万不要在我家发生命案才好呀!
“嗯…”虚弱的声音从电话的彼端传了过来。
“我马上回去!”当机立断的,我决定翘课回家!
“晨!跟导师说我人不舒服,撑不住了,要回家!”五分钟后这堂课国文课结束时,我对晨这样说到。
“怎么了!哪里痛?”晨总是很关心我,虽然平时她总让人觉得她少了一根神经,但是,她真的很关心也很照顾我,我感激她,谢谢她。
可是,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永远都把她当作真正的朋友去信任她?我真的不知道!
尤其在遇过那么多令人失望的事情之后…
“胃痛…”这时,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男人和有机会可以变成一辈子好朋友的晨谎言,也为了他翘课…
“不行啦!佩佩不会让你走的!出去也要临时外出单,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出的了校门?”晨有点心急的说到。
“偎?计程车行吗?我要叫车,××高中校门口,嗯…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手机叫计程车,无视于晨一直在我身边说着名为关心的话,但在我主观意识里转称为啰唆的语言。
“不管,去帮我请吧!”我有点潇洒也不负责任,拍拍屁股就准备闪人。
“等等!”晨有点无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我收善的叫到。
“掰掰!”挥挥手,我往校门口走去,相信那时候计程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和晨认识也快满2年了,难道这两年的时间,还不够足以让她了解我吗?我从不开玩笑,说了就一定会作,任谁也挡不住,除非是我自己愿意放弃,不玩了!不择手段的程度连自己看了都会怕。哀呀呀…看来我这性格偏差的程度还不是普通的严重耶!
但是,不死别人,难道死自己吗!?只是,这样又跟他们那些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只是相识2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却也不短呀!为什么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在遇上这个落难Kevin后,就自动卷起了大风呢?
这算是背叛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若这也算背叛的话,那今天的局面,到底是谁造成的呢!
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