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伶牙俐齿,皇后说的一席话真让朕对你刮目相。”
“皇上说笑了,臣妾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而且今天这事谁是谁非相信皇上您心中自有定论,若是没事臣妾有些乏了,想先行回去休息,还望皇上您批。”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诺小苡对夏北辰就产生了一种另类的感情。
现在看见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冷嘲热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说累了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离开这里,让自己的心不会那么难受而已。夏北辰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他才看到她,自己想她了却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去见她。
而现在刚好在这里碰到她,他定然要留下她,让她陪自己聊会天,“其她人先下去,皇后你留下,朕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皇上………”木初心委屈地叫了一句夏北辰,以前他都一直顺着她,而现在居然对自己都不管不顾了,头一次木初心产生了危机感。
“下去!”懒得去理会木初心和其她几个嫔妃,夏北辰再次冷喝了一声。
“是,皇。”木初心知道夏北辰是真的怒了,所以也只得听话的乖乖回去,其她几个嫔妃见木初心都退了下去,对着夏北辰欠了欠身也跟着退了下去,心里共同的想法是:看来木初心要失宠了。
坐在刚才木初心坐着的位置,诺小苡吩咐水月重新去泡了一壶碧螺春,然后拿来两只干净的杯子,先为夏北辰倒了八分满的一杯茶,再来为自己倒了五分满的茶。刚泡好的碧螺春散发出淡淡地香味,小口的品尝了一口,那味道让人流连忘返。
夏北辰拿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喝了这么多茶除了后世的黄山毛峰之外,他也就喜欢喝这碧螺春了,其它的茶喝在口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似得,不过每个人的胃口都一样,他想自己也许就是钟情于黄山毛峰和这碧螺春,所以才会对其它茶有种抗拒。
两个人喝着茶,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两个人都定力十足,本着你不开口我也绝对不先开口的原则,喝了一杯又一杯。终于还是我们的诺小苡忍不住了,这样喝下去过会肯定得上厕所,这里肯定是找不到能上厕所的地方,万一尿急了跑回东暖阁都不一定来得及,万一在尿到身上,那不丢脸死啦。
“皇上,您留臣妾下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可以留你下来了,朕想找个人聊聊你,思量了片刻后就觉得皇后你最合。”有了诺小苡的先开口,夏北辰也来劲了,想起前两天她还发着高烧,自己在她身边照顾着,就关心的问了一句“身体好些了么?”
诺小苡一愣,原来他还会关心自己,刚才对他厌恶的情绪因为夏北辰的一句话烟消云散,“已经没事了,那天晚上承蒙皇上的照顾,臣妾感激不。”
“呵呵,夫妻之间照顾彼此也是应该的,何况那天还是因为朕引起的,后面对皇后的照顾就算是朕对你的补偿,既然皇后已经没事了,那朕也就放心。”
尴尬地场面诺小苡和夏北辰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心里对对方都有好感,只不过都没有表现出来。夏北辰再一次在诺小苡面前产生了挫败感,诺小苡却第一次在夏北辰面前羞涩地低着头看着茶杯里浮起的茶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冷场了十分钟左右诺小苡暗叫一声不好,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果然还是茶喝多了,有那么一丢丢地尿意了,这可怎么开口啊。思量了半天诺小苡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了,霍地一下站起身来,尴尬地丢下一句“皇上,臣妾先回去如。”。
等夏北辰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见诺小苡的身影了,“如风一样的女汉子。”夏北辰感叹着。被诺小苡这么一弄,他也有了尿意,苦笑地看了一眼茶杯里的茶,“以后聊天的时候还是少喝茶比较好,不然上厕所都要上好多次,浪费时间更加浪费培养出来的感情。”
夜幕降临,木槿汐依旧坐在诺斐文的床边照顾着他,细心地为他拭去脸上沾着的一粒灰尘,喃喃地抱怨着“还要多久你才会醒过来啊?我都饿了,你若是在不醒今晚我就该饿着肚子。”
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诺斐文正准备睁开眼睛时就听见木槿汐的抱怨,心里甜滋滋地,自己这么多天虽然都昏迷着,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就是醒不过来,所以他知道木槿汐为他所做的一切。在江南的时候他和木槿汐偶然间相遇,他始终相信有一见钟情,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更加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了。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不好说,自己以为下次见到木槿汐会很难,没想到第二天又看见了她。她当时一身素衣手上拿着一荷包地银子,均匀地分发给流离失所地难民。因为那时有瘟疫的缘故,所以很少有人靠近这一带,而她一个女子居然会在这呆着,着实让诺斐文刮目相看了。
上前去一番询问之后他才了解,木槿汐这次是特地赶来这,施斋捐款的,但是来到这之后看到皇室的人在,所以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只能自己一个人实施。当时诺斐文还没有跟木槿汐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在谈话之间他隐隐的感觉到木槿汐对官府人员好像有些厌恶。
了解木槿汐的行踪之后,诺斐文就开始制造一切不期而遇的机会,他这样做的目的身为月宫宫主的木槿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而且她也知道诺斐文就是诺勤峰的儿子,诺小苡的哥哥,更者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助手。感情这东西真是奇妙,她明明讨厌为官的,但是却对诺斐文有很大的好感。
两人一来二去的时间多了,相互都喜欢上了对方,诺斐文也如实的告诉木槿汐他的真正身份,木槿汐听了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早就知道。”,诺斐文惊讶地问着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就把自己的身份也告诉了诺斐文。按理来说木槿汐这样做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但是却也不想欺骗诺斐文。
诺斐文听完之后先是一怔,然后傻不愣登地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呆了一会之后他才呢喃的问道“听说月宫的宫主好像已有七旬,可是你这样看怎么也看不出来。”
木槿汐掩着嘴笑的可欢了,“外面的传言是我自己放出来的,其目的嘛,就是为了好玩。”
“没想到你还有这嗜。”诺斐文宠溺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对了,你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我应该不好吧,我是官府的人,以后跟月宫肯定会有摩擦,到时候那我和你的立场不就对立了嘛?这样我们还能在一起么?”
“咯咯…”精灵般的笑着,“放心吧,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下个月我会把宫主之位让出。”
“汐儿,你不必为了我做这么大的牺。”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诺斐文心疼地抚摸着木槿汐的脸,她可以为了自己丢下宫主之位,而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呢?除了好好疼她,好好爱她,好好护着她之外还有什么呢?
“哎呀,没事啦,反正那宫主之位最后还是在自家人的身上,谁来做不都一。”木槿汐特地放了个小型的烟雾弹。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几乎天天腻在一起,诺斐文忙碌的时间越来越多,木槿汐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虽然辛苦,但是看见美人在身边在多的苦对诺斐文来说都是值得的。
瘟疫解决之后诺斐文准备回京城的前一天不小心染上了风寒,然后因为体弱也感染上了当地人的瘟疫,而且更加的严重,昏迷了好多天他想醒过来努力了好久都发现是徒劳无功,虽然人昏迷着但是脑袋里却非常的清醒。
他听见木槿汐为了自己疯狂地动用月宫地一切来为他寻找最好的大夫,他知道木槿汐为了她已经有好多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他知道木槿汐为了他对月宫的人大发雷霆………等等等等,所以他发誓如果自己能逃过这劫,回到京城他立马就迎娶她过门,和她相守一生。
木槿汐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已经有好几天都没睡好了,说不累那是骗人的,靠在床尾咪上了眼睛。诺斐文醒来心疼地抱住眼前憔悴的木槿汐,“汐儿,谢谢。”
“你醒了?”
“恩,汐儿累了吧,累了就睡。”
几天来的担心在听见诺斐文说话的时候就彻底放下心来了,困意一下子席卷整个人,被抱着的木槿汐已非常之快的速度睡着了。诺斐文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自己的右手臂给木槿汐枕着当枕头用,左手搂着她的细腰,闻着木槿汐身上独有的味道,陪着她一起睡觉。
这个女人他一定会穷尽一生来保护她,爱护她,疼爱她,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为她摘下,只为博取她嫣然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