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袖添香玩了这么一阵子,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乱叫,翠语抿嘴笑道:“小姐,你又饿了?”
我用手摸了摸肚子说:“是有一点儿的饿了。翠语以后在王爷面前不要叫我小姐,我怕他又动怒与你。”
翠语拂掉自己肩头上的花瓣说:“翠语明白。”
“不知王妃想吃什么?”思棋在一边问道。
“我们会桐梨苑吃,翠语做的饭可好吃了。”其实思棋长的灵秀脱俗,气若幽菊,只是她待人平静冷漠,只与烈王爷说谈嬉笑,其他的人别想见到她的笑容,应该说是个冷美人,不过看的出这思棋在府中的地位却不一般。
“王爷说我陪着你,思棋跟了王妃去桐梨苑。”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自称奴婢,刚刚在雪夫人跟前也是如此,对她更加的佩服几分。
饭菜还是以清淡为主,在翠语去做饭之前,吩咐云儿将帕子里的各种各色的整朵花瓣摊放在阳光下,风吹干酒可以泡花茶,养颜顺胃。
吃完饭已将近中午时分,困劲便上来了,叫来翠语:“翠语,我想睡觉,你让思棋姑娘回去吧,或许王爷回来需要她的服饰。”
不等翠语答话,我就放下了帷帐便睡去,一觉睡的很安逸,这一觉醒来透过窗户看到屋外的太阳已经渐落下去,昏昏沉沉的问道:“翠语,现在是几时了?”
翠语听见我说话,掀帘走了进来:“小姐,现在已是戌时。您可真能睡呢。”
我一笑说:“对了,思棋姑娘呢?”
翠语将帷帐勾起,说:“思棋姑娘回去了,都这时候你还想人家来侍奉小姐你吗?”
翠语很少跟我开玩笑,难得她今儿这么有心情,看翠语少了往日那种端重沉静,嬉笑中的翠语还真是可爱。我穿了件外衣问:“王爷可曾回来过。”
翠语推醒了在椅子上贪睡的云儿说:“回来的时候小姐都睡的正香,王爷就没让叫醒,便匆匆离开了。”
“翠语,房间……”说这么长时间,才发觉锦被,屋中的轻纱都是深红色,“这房间谁换了?”
翠语说:“小姐,我们去红袖添香时,王爷就吩咐云儿换成了的,说是…说是…与小姐的……”
“与我的什么?”看翠语吱吱呜呜的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当然是慕容烈与若儿的新婚夜了。”慕容烈大踏步走进房间,坐在我的床头。
我刚进入王府的时候屋中一切都是新娘的装扮,不过第二天我便让翠语换成了草青色,慕容烈这时候又命人换过来,看着屋子里全是红色,喜庆的很。我忙转了话题说:“我……我好饿。”
我看慕容烈盯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便命令翠语前去准备吃的。眨眼间屋中的梨花木桌子上思棋已经放好了饭菜,平常翠语做饭也就四个菜,多了也就两个荤菜,配着一份羹子粥,今日思棋准备的饭菜真是丰富,看的我垂涎三尺,顿时腹中更加的饥饿。
从红袖添香回来巳时时间吃的饭,一觉睡到戌时,看桌上这玉盘珍羹,便食指大动,一盘花菇鸭掌和一碟糖醋荷藕,一碗蜜饯葡萄和玉笋蕨菜吃的干干净净,吃完用手擦了擦嘴巴,却看见慕容烈目瞪口呆看着我。
“我脸上可有东西,为何王爷这般看着我。”
“不曾有东西,只是……”慕容烈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指了指桌子上其他的菜问:“这些不合口吗?”
我摆摆手说:“只是喜欢吃这几样罢了。其它的没有吃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慕容烈看着眼前的女子,初闻她时只知道她是丞相遗落在民间的女儿,为了丞相府那个横行骄纵的大小姐待嫁,初见她时她深夜淋雨,三天三夜的高烧不退,在昏睡中她不停的叫母亲,她说她现在过的很好,她说现在的是生活很满足,她说父亲帮自己许了门好亲事,她说……
那个时候慕容烈的心猛的一颤,他也想起自己的母后,那个从小就没有给自己母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像春日间开的正盛的花就那样被人折了枝慢慢的颓废掉,再也没有生气。
就把她当做烈王府的主人,与自己有关但是却形如陌生人,所以他叫思棋百般的照顾她,说起来她可是自己的王妃,自己在什么着也不能亏待自己的王妃。
那天,在梅林看见她的惊鸿一舞,他的心就紧紧的跟着她,她恍如天上的仙子,圣神的不可侵犯,出落的纤尘不染,他依旧在背后默默的看着她,守护着她。
他晃悠着来到“五果村”,又想起那个神色机灵的趴在树上的女子,那俏皮的样子,嬉笑的神态,唇角微微一笑,很想认知这个调皮的女孩子,在经过府中洗衣院时候,看见了那个女子,她依旧头发并不曾梳成发髻,也未曾佩戴任何珠花,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白色碎花裙,正努力的搓洗着衣服,他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出去,第二天府中就多了一位薇美人。
可是相处中,他发觉这个孙薇并不像自己在“五果村”看见那个爬树的女子,并没有当初的那份爽朗和灵秀,也许是当初不知道自己是烈王爷,所以才会这么放任无稽的玩耍。
梨花树下的她,宁静平和的弹奏着曲子,起始她的曲子中清脆动人心弦,悠扬飘逸,可是一个回弦琴身却充满着凄凉悲哀,他当时想的就是定要抚平她内心的孤独和寂寞。
我看慕容烈此时噙着一根筷子,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打笑道:“王爷,都怪若儿,把好吃的吃完了,害王爷在此只能噙着筷子治饥。”
慕容烈猛的一惊,也笑道:“若儿,刚刚那饭菜你可知是我今日将宫中的御厨请了来。”
我道:“王爷面子真大,若儿也在此享福了。”
慕容烈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别的人吃饭的时候,都要先把菜仔细看过一翻,请教过菜名,再慢慢品尝。因为这高御厨的手艺,一般的人是吃不到的。你看你吃的可真爽快,简直就是狼吞虎咽。”
我一听是宫中的御厨的手艺,顿时就想将我刚刚吃下的吐出来,仔细瞧了瞧在吃,可是哪有这美事情,看我满脸的懊恼,慕容烈笑笑:“想吃随时都可以,千万不要悔青了肠子。”
“是,若儿听命。”我“咯咯”一笑。
此时思棋和翠语已经将剩余的饭菜收了起来,慕容烈看着坐在对面的乔倾若,此时我只穿着家常的衣服,脖颈肌肤微露,头发随意绾了一个堕马髻,发髻间没有一枝玉簪和珠花,云鬓松散,少许垂在胸前,粉面不施粉黛,刚吃的菜微辣,朱唇便不点而红,反而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楚楚动人。
慕容烈邪恶的一笑:“好美啊!”
我低头浅笑:“若儿觉得自己还不如几位妹妹长的好。”
慕容烈说:“你这是自谦了。”他说话之间一直看着我,搞的我脸上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片刻又问:“若儿,你吃饭都是这样子?”
我怔了怔问”“哪样?”
慕容烈歪着头说:“你知道不知道大家闺秀都是如何吃饭的,嗯?”
我从小在南下长大,根本就没有富贵人家的朋友,唯一一次和大家闺秀一起吃饭还是在丞相府和我的爹爹,我的兄弟姐妹们吃饭,那时候我连抬头都不敢,更别说是看大姐姐那样的大家闺秀吃饭了。我只好问““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吧,若儿洗耳恭听。”
慕容烈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府中雪乔最是淑女名媛,每次用膳之时雪乔夹菜不会像你怎么在盘子里乱翻,遇到不雅时她会用长袖来遮挡嘴进食,距离远的菜若是夹不到就不吃,绝不会站起身来扒着身子去夹那道菜,还有她们吃香文雅,细嚼慢咽,也不东张西望,更不会想你刚刚那么大笑特笑,好歹是在我面前无顾忌。”他说完又盯着我看,还问我身边的翠语:“乔大小姐吃饭是不是就像我说的这样?”
翠语在我身边一笑回答是。细细听慕容烈这么一说,听到翠语的回答,又想起以前翠语和云儿对我说过的话,我心思难道我吃饭的美模样真的很难看,“那王爷嫌弃若儿?”
慕容烈忙摆手说:“不,怎么会,这样才与众不同,更惹我喜欢。”
我说:“可是,若是在旁人面前你不怕若儿丢了你的面子。”
慕容烈站起身在屋中走动:“不怕。”
“可若儿担心,我担心他们会笑话我,我担心因为我的失仪而另你也难看。”
“那慕容烈就金屋藏娇,我也不愿别人看到你,谁人见了你都会喜欢上你。”他妩媚的双眸中含着深情的目光,看的我怦然心动,冷不防慕容烈伸手将我揽在他的怀中,他的胸膛坚强宽广,被他这么揽着很有安全感,被他横抱而起,抱着我就朝内屋走去,“王爷,你……”
慕容烈淡淡的一笑,走进内屋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随即俯下面子,头埋在我的脖颈,慕容烈的身上有一丝幽兰般的香气,萦绕在我鼻息间,慕容烈的左手轻滑过我的脸颊,右手已经解开了我的衣带,慕容烈缓缓的撩开我的衣襟,瞬时露出我雪白的肌肤和贴身的衾衣,那单薄而短小的衾衣。我顿时满目羞涩,满脸通红,慕容烈炙热的手掌缓缓的探入我的衣襟内,我突觉整个身子软起来,慕容烈撩着我身前的那缕青丝,低头吻着我的耳垂,他扣得我很紧,我动弹不得,让我面红耳赤,心神不宁。慕容烈细微的挑弄着,让我浑身酥麻之感更甚,情不自禁的叫一声,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都跌进了慕容烈的怀里,慕容烈肯定发觉了我的举动,那双修长温暖的手继续向下摸索着,慕容烈长长的发丝和我身前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难解难分,而我们两个人也纠缠在一起。
慕容烈起始温柔到越来越狂热和激励,而动作却不蛮横,我也尝试着迎合他,给予他所希望的回应,整个过程慕容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我。
下面有些痛,秀眉微蹙,看见慕容烈愧疚的看着我,用手轻柔我的眉间,轻轻的问:“很痛吗?”
“还好。”我坦然一笑。
慕容烈愧疚的一笑说:“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些。”
“噢!下次?”我看着他英俊的面孔,便又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
两情相悦自会互相吸引,情到浓时柔情缱绻也是应当。
芙蓉帐暖,几度春宵。
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