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中这款表,就是看中它的别出心裁的设计。
韩异看了看我的这个盒子也有几分惊讶,又拿过他的那个盒子一对比,才吐出一句;“你在莱斯特那里买的?”
我恩了一声。
韩异看着两个一样的手表,略带慵懒的说:“难怪我想买一对手表,服务员却说只剩这只,原来就是你买了另一只。”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买来买去都买成情侣表了。”心里却在偷偷暗喜着,我跟他果然是心有灵犀。
他抚着我的头发,笑了笑:“没关系,戴着吧。”说着便取出他买的手表给我戴上。
我看着这块手表想起那位卖表的服务员说的话:这种表,从来就只卖一只给一个人。如果是一男一女恰好在不同的时间买了这对表的其中一只,并且相遇了,那他们今生都是有缘人。
我当时听了就觉得不可能,我跟韩异再巧也不会巧到这份上,但没想到就是那么巧。
一眨眼的功夫,韩异也把手表戴上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淡淡的问道。想必他也是听了那位服务员讲的一堆话。
我低头看表,用手指轻轻划过。
“按这手表来说,应该是吧。”
他听了,笑的更迷人,“那,如果我跟林漠问着同样的问题,你会怎么回答?”此时他晶莹的瞳孔里,满是求知的欲望。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因为我想不起林漠问我什么问题了。
“就是他在舞会上问你的那个问题。”他看着我迷惑的眼神,解答到。我在心中轻轻一叹,眼神果然可以泄露一切。
随即心里一惊,又是这个问题。可我还是愣了好久,也没回答他。可是我记得我跟他说过这事要到明年我的生日再说。因为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夏满满说的那个将军与奴隶定理,大概是说:男人追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将军。他对你唯命是从,因为军令如山。等他追到你时,你就成了他的奴隶,到时恐怕你要对他唯命是从。
愣了好久,我用手臂摆出一个大大的“X”,坚决的说:“NONONO,说好这事等到我明年生日再说的。”我依旧坚决,如果他连这三百多天都等不了,更别说以后的日子。
他听了,马上释然一笑,“好,你放心,到时候,你就决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手表呢,你要戴着,不准取下来。等到哪天……你不爱我了,你就扔了吧。”他说道最后一句话时,隐隐约约有种忧伤。
我不好再让他失落,便说:“那要是我们都戴着这表,别人以为我们是情侣怎么办?”说完我就瞪着大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韩异听了,笑得更真切了,犹如撕裂的朝阳,在一片湛蓝天空中绚丽的绽放。
他笑着把我们两人的手表摆在一起,两块手表再相同的时间、空间下完美结合。
“你想着清者自清这道理就好,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我听完,哦了一声。我竟然傻傻的哦了一声。
等我送走韩异时,夜已经深了。漆黑的夜色,如漩涡般,仿佛一不留神,就能把你的灵魂吸走。
回到房间,刚要关上门,夏满满又蹭过来了,她抱着杯子说非要和我一起睡。我懒得推辞便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床上铺好被子躺好后,夏满满拉过我的手,满脸惆怅的盯着我的手表说:“许然啊,你真幸福。”
我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会说我幸福,肯定是你不幸福了。”我很自信的说道。
“是啊,该死的梁沚均,叫他圣诞出来陪我,他都说忙。你说,哪有这样的男友。”说着,夏满满便恶狠狠的捶着床。
对于她那个男友,我也没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继而,夏满满又转过头,眼睛发亮似的看着我。“许然,你要小心韩异跟林漠了。”
我心里一颤,问道:“为什么?”
“早跟你讲了将军与奴隶这个真理了嘛,他们现在追你啊,你就是他们的宝。你要星星,他们不敢给你找猩猩。等他们追到你,哪怕你说要看猩猩,他们连头顶上的星星都不陪你看。就是要你小心别成了他们的奴隶!”感觉她最后一句话说的特重。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真是当局者迷。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成了他的奴隶?”我问了句跟上文无关联的话。
“什么嘛,我压根一直就是奴隶,他追都没追我,我连当将军的机会都没了。我的世界简直就是悲惨世界。”边说着,还像奥特曼似的在空中挥拳舞腿,以宣泄她的不满。
“那是你嘛!谁叫你那么容易被他追到手。”我略带鄙视的说着。
“哼,所以啊,你要好好考验韩异跟林漠,起码要当够将军再当奴隶,绝不能到最后让自己死于非命!”
我略有所悟的点点头。“哦,这样啊,其实我一直都在考验韩异啊。”
“你那叫考验啊?那简直就是温柔的风。其实,我想过了,考验一个人要这么考验:1、别给他好脸色看。2、他越对你好,你越要刁难他。3、要躲着他,让他尝尽相思苦。4、可以适当的贬低他。5、必要时来点暴力……”还没等她讲完,我就打断她的话:“你这什么考验啊,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满清十大酷刑了。还说考验,你没验到人就给别人挖走了。”我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去,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三十六计之一。你的表现越是冷漠。而他依然死缠烂打,那他才是真心。”夏满满又在喋喋不休的讲她的理论。
“那行,你留着你的理论考验你的下一位男友吧。我睡觉了。”我这是在敷衍她。
“考验那是绝对的,我要将考验进行到底!到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