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德里格斯大陆,龙族无疑是最高傲的种族,它们也是除神明外最强大的生物。龙族的高傲使得他们不愿意和其他种族生活在一起,因此高山密林成了它们栖息之地,而在高山密林中它们也不用担心自己最爱的珠宝黄金被狡猾的人类所偷,因此高山密林必有龙便成了泛大陆一个定论。
《大陆百科——龙族分卷》
创世历6016年春,大陆的春天总是人们出行的好时期,而对于暗夜平原上的人们来说,只要春天可以让他们多看下外面的风景。
暗夜平原山,远远的走来了三个身穿铠甲的男子,两前一后,明显的看出两位走在前面的年轻人十分兴奋,而后面一位有着俊朗外表的中年人却十分懒散。
“我说巴恩思叔叔,这次的暗夜山之行可是你提出的,怎么我看你好象很不情愿去一样啊?”前面的一个男孩就是小雷西,他这次出来的心情非常好,可是一看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师父的态度,他就总感觉不怎么舒服。
“雷西,巴恩思叔叔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就走慢点。”说话的是另一个与小雷西并排的少年。他有着比一般中年人还强壮的身体,虽然长得没有小雷西俊秀,也没有巴恩思那中懒散中的魅力,但明显的可以从他脸上看到小镇村民的淳朴、敦厚。
“哈普林,你就是容易被我师父他骗。没有睡好怪得到谁,今天的圣山之行可是他提议的啊!而他昨天晚上却还在和帕克嘀咕了两小时,也不知道是空虚了,还是他就是又和幻兽谈天的爱好。师父,你说对吗?”小雷西总是一贯的开朗,刚刚有点不高兴,马上就想到调侃一下巴恩思。
“呃!我说小雷西啊!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就是你这样的一个鬼灵精怎么会和哈普林成为兄弟。要知道哈普林可是我非常欣赏的孩子哦,为人淳朴,虚心好学,最重要的是对长辈非常的尊敬,而你呢?哎···”似乎是单调的行走太过枯燥,懒散如巴恩思也无聊的找起话题和小雷西斗起嘴来。
“巴恩思叔叔,您别夸我了。您肯让暗夜护卫队的骑士叔叔们教我功夫已经是对我非常的好了,我为您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雷西是我的兄弟,其实他人也非常的好的,我一个人生活在暗夜镇都是靠他才能活下去的啊!”老实的哈普林又给了两个狡猾的家伙台阶下。
说起这个哈普林,他今年19岁,他是在小雷西5岁的时候被奥克多从战场带回来的孤儿。刚来到暗夜镇的时候,哈普林除了奥克多谁也不敢靠近,而小雷西却以他活泼的天性,以及那么一点小聪明竟然在相处了不到1个月就和哈普林相谈甚欢,而在父亲回到黄龙骑士团任职后,13年的时光,两人都是在一起度过的,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的确如兄弟般深厚。
“我说师父,您说这暗夜圣山上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宝贝,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小雷西望着前方已经依稀可见的山脚,用怀疑的口气向巴恩思问道。
“小雷西,你怎么能对你师父的实力有所怀疑。而且那天我一来到暗夜平原,帕克也感觉到了圣山上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息,你要知道帕克可是雪狼王哦,整个大陆应该没什么幻兽比它还灵敏了,而且它面对这股气息竟然感到了害怕,你应该知道山上神秘了吧?”巴恩思望着快到的山脚,也开始正经起来,因为这时的他也非常兴奋,能够给予奥克多战魂刃,而且让帕克也感到害怕的是这样的强者呢?应该比米修斯那老头还强吧!
“雪之狼王帕克,吾以平等之契约请你来到我的身边”就在巴恩斯的咒语刚念完,小雷西他们的前方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法阵,而雪狼王帕克的身影也出现在他们面前。
“巴恩斯,你已经决定去找“他”了?我要提醒下你,他的力量虽然还没我强,但是我总感觉山上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守护着,而且这股力量也是源自与“他”这只能说明“他”还处在成长中。”低沉的声音从雪狼王那里传出。
“呃!是的,帕克你也知道我好久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了,而且我也想让小雷西长下见识,让他知道天有多高。你放心以我们联手的实力就算不敌,安全逃回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啦!”巴恩思在说天有多高时刻意的看了下小雷西,这让后者感到十分郁闷。
“那么现在大家开始提高警惕了,我们开始走进未知的危险地带,都别走散了,雷西,现在开始你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出现了异兽或是有恶意的生物全都干掉。”进入山路后,巴恩思终于体现出了高手的气质和指挥官的风采。
“呵!我太爱你了,伟大的幻兽骑士巴恩思叔叔,您就看着好了,天龙奥义心法的第一层我已经练的非常厉害了哦,你们就看好了,都不用出手我一个人就可以打到山顶。”自信满满的小雷西似乎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超级高手了,当先抽出配剑就开路了。
暗夜圣山上的异兽仿佛好久没有看见过人类的出现了,从山脚开始小雷西已经杀了差不多70只各类异兽,而现在还只到了半山腰,要是没有帕克的气息镇住了一些异兽,或许小雷西就可以光荣退回二线了。而即便是这样,小雷西也是血满全身了(基本都是异兽的血)。
“我说小雷西啊,吃不消就回来吧,你师父我可以轻松搞顶这些小角色嘛!”看着小雷西逐渐变满的身法,巴恩思“关心”的对雷西道。可小雷西总觉得他的口气是看不起他。
而此时挡在小雷西前面的异兽就惨了,它们刚发现前面这个人已经快不行了,所以全都离他好近,而此时小雷西就象是死神一般,以风一般的速度在它们中间穿梭。怪物们再次感到了畏惧,大都又跑开了,而小雷西此时就感到了非常的自豪。
“吼!吼!”就在小雷西准备炫耀自己的英勇时,几声巨吼让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山路前方。只见一只高约3米的巨熊正对着他舞动了放着寒光的巨爪。
“小雷西回来,这是丛林血熊,它有着剑师的实力不是你能够对付的,叫给我了。”巴恩思急切的声音让小雷西听了又很受打击,这么个傻大个子还怕我搞不定,哼!一定不能让你小瞧。
只见小雷西再次举起了剑飞速的向丛林血熊杀去,“剑技,天龙狂斩。”只见小雷西的身体越来越快就象是一条巨龙一样飞向了丛林血熊。“铿!铿!铿!”尘土飞扬后只见小雷西已经半跪在了地上,他的手上已经流出了鲜血,而这样看似强悍的一招竟然只是让血熊退了几步。这让小雷西很受打击,而更让他无奈的是血熊变的更加狂暴,发疯似的朝他冲来。
“剑技,天龙血杀斩。”一身雪白的巴恩思挡在了小雷西的面前,而雪神刃也如血龙一般劈向了血熊,同样是尘土飞扬,可是这次是巴恩思悠闲的站着,而血熊的一只手臂被砍断了。“小雷西,看准了。”只见巴恩思又如一阵风一样飞向了血熊。只见雪神刃仿佛有眼睛一般总是以巧妙的角度砍向血熊,这样的精准让小雷西见识到了巴恩思的厉害,也学会了许多巧妙的手法。“剑技,天龙狂斩”同样的一招,巴恩思使出来怎么看都比小雷西的强许多,而此时的血熊真的成了全身是血的熊了,“你走吧,看样子你还没有修炼完全啊,怎么就跑出来了?”
小雷西发现巴恩思竟然在和那头血熊说话,而且还有放它走。这让小雷西感到非常郁闷,而令他更惊讶的是那头刚才还狂暴的血熊竟然向巴恩思磕了几个头,就满满的爬走了。
“我说师父啊,你怎么突然对一头异兽这么好啊!是不是太久没有杀生了,不敢了?”没大没小的总是小雷西。
“小雷西,记得万物皆有情。不必要的杀戮还是少点好啊!这头血熊还没有成年,我们应该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再说这次是我们打扰了它们的生活,帕克用你的雪之结界,我们直接到山顶去。
小雷西和哈普林就看见自己身边多了好多雾气,而且自己似乎在飞。
“这是雪狼王特有的结界,它可以避开任何比帕克弱的生物直接飞向目的地。”就在小雷西和哈普林疑问之时巴恩思对他们解释道。
“师父,有这么方便的方法怎么早不用啊!你以为我真的愿意费那么大劲给你们开路啊!阴险。”小雷西的话又一次让巴恩思感到无奈加郁闷,似乎是这小子自高奋勇要开路的吧?怎么又怨我了?
经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飞行,小雷西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而此时他们也发现了自己突然不动了。
“我的结界遇到了很强气息的干扰,看来我们已经进入了圣山那位神秘人物的领域了,大家小心点,我走最前面,巴恩思垫后。”雪狼王低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而此时呈现在小雷西面前的是一座土黄色的巨殿。巨殿的四周飘飞着许多如龙一样的旗帜,殿前的杂草告诉着人们这里已经鲜有人往了。
“尊敬的圣殿主人,我们是暗夜镇的来客,因机缘来到您的领地,可以允许我们参观下你伟大的圣殿吗?”巴恩思正经起来的说话的口气还真的十分有吸引力,连小雷西都觉得不可抗拒。
“人类的强者,雪狼之王,还有两个小子,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来到了土之圣殿就进来吧!我已经有13年没有看过人类了。门口的结界应该拦不住你吧?强悍的雪狼之王。”同样富有吸引力的声音从殿内传出,让小雷西他们听了都以为圣殿的主人是一位中年人了。
“土之圣殿,土之圣殿。莫非是……”而此时的帕克却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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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花
——请保持静默,永远不要再回答我
终究必须离去这柔媚清朗
有着微微湿润的风的春日
这周遭光亮细致并且不厌其烦地
呈现着所有生命过程的世界
即使是把微小的欢悦努力扩大
把凝神品味着的
平静的幸福尽量延长
那从起点到终点之间
如谜一般的距离依旧无法丈量
(这无垠的孤独啊这必须的担负)
所有的记忆离我并不很远
就在我们曾经同行过的苔痕映照静寂的林间
可是有一种不能确知的心情即使是
寻找到了适当的字句也逐渐无法再驾御
到了最后我之于你
一如深紫色的鸢尾花之于这个春季
终究仍要互相背弃
(而此刻这耽美于极度的时光啊终成绝响)
当月光来次铺满你来时的山径
希望你能够相信
我已痊愈自逃亡的意念
自改装易容隐姓埋名以及种种渴望的边缘
自慌乱的心自乞怜的命运
自百般更动也难以为继的剧情
自这世间绝对温柔也绝对锋利的伤害
若说秋来没有人能比我更加明白
总有些疏林会将叶落尽
总有些梦想要从此沉埋总有些生命
坚持要独自在暗影里变化着色彩与肌理
我会记得你的警告
从此严守那观望与想像的距离
永不再进入事件的深处
不沾忧愁的河水不摘悔恨的果实
当月光再次铺满你离去时的山径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
但是我确实已经痊愈已经学会
不再替真相辩解任由它湮灭一如落叶
并且不断删节那些多余的心事
(多余的徒然在前路上刺人肌肤的枯枝)
在秋来之后的岁月里我
几乎可以被错认是
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女子
历史博物馆
人的一生,也可以像一座博物馆吗?

最起初只有那一轮山月
和极冷极暗记忆里的洞穴
然后你微笑着向我走来
在清凉的早上浮云散开
既然我该循路前去迎你
请让我们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定居
我会学着在甲骨上卜凶吉
并且把爱与信仰都烧进
有着水纹云纹的彩陶里
那时候所有的故事
都开始在一条芳香的河边
涉江而过芙蓉千朵
诗也简单心也简单

雁鸟急飞季节变易
沿着河流我慢慢向南寻去
曾刻过木质观音浑圆的手
也曾细雕过一座
隋朝石佛微笑的唇
迸飞的碎粒之后逐渐呈现
那心中最亲爱与最熟悉的轮廓
在巨大阴冷的石窟里
我是谦卑无怨的工匠
生生世世反复描摹

可是究竟是哪里有了差错
为什么在千世的轮回里
我总是与盼望着的时刻擦肩而过
风沙来前我为你
曾经那样深深埋下的线索
风沙过后为什么
总会有些重要的细节被你遗漏
归路难求且在月明的夜里
含泪为你斟上一杯葡萄美酒
然后再急拔琵琶催你上马
知道再相遇又已是一世
那时候曾经水草丰美的世界
早已进入神话只剩下
枯萎的红柳和白杨万里黄沙

去又复返仿佛
总有潮音在暗夜里呼唤
胸臆间满是不可解的温柔需求
用五色丝线绣不完的春日
越离越远云层越积越厚
我斑驳的心啊
在传说与传说之间缓缓游走

今生重来与你相逢
你在柜外我已在柜中
隔着一片冰冷的玻璃
我热切地等待着你的来临
在错愕间你似乎听到一些声音
当然你绝不可能相信
你当然绝不可能相信
这所有的绢所有的帛
所有的三彩和泥塑
这柜中所有的刻工和雕纹啊
都是我给你的爱都是
我历经千劫百难不死的灵魂

在暮色里你漠然转身渐行渐远
长廊寂寂诸神静默
我终于成木成石一如前世
廊外仍有千朵芙蓉
淡淡地开在水中
浅紫柔粉
还有那雪样的白
像一幅佚名的宋画
在时光里慢慢点染慢慢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