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丽出来时诸葛英奇站了起来,两人一对视,丁小丽的弹簧就被压紧了。
诸葛英奇想起了胸口冒烟的时候,但现在只是虚弱:“你好像胖了!”
“哪里胖了!”丁小丽再也不问诸葛英奇吃饭喝茶了,上前一声不响地拉起诸葛英奇进了自己的屋。进了屋里就关上门,关上房门就一把将诸葛英奇揪住。
诸葛英奇连连后退竟然倒到了床上。一切都发生得说时迟那时快,说时清醒那时糊涂!
“你干什么?”诸葛英奇被丁小丽的疯狂吓住了。
“你不要这样躲我,”丁小丽有点不顾一切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丈夫,”丁小丽叫着。诸葛英奇又虚弱了。
“我想死你了!”丁小丽一边诉说一边飞快地啃了诸葛英奇的脸,再啃诸葛英奇的嘴唇,啃不着
嘴唇啃诸葛英奇的脖子。
诸葛英奇一边招架一边问:“你怎么这样啊!啊?这么多年,你就没找过男人?”
“老天可以做证!”丁小丽说着埋头又要啃诸葛英奇的额头和眼睛。
“你这又是丁苦呢?”诸葛英奇左避右闪。
“我怕你生气!你躲我干什么?”丁小丽发了疯。
“我不会生气了!你安静下来!”
“你会生气!你看着我!”
“你把脑袋抬起来一点,我才能看着你呀!”
丁小丽果然把脑袋抬起来一点,但身子并不起来:“你不是最看不起不忠诚的女人吗?怎么忠诚的女人你也不要了?”
“好了,好了。你别压着我的手!”
“我就是要压!我压我自己的丈夫!”丁小丽发痴地叫着,但还是让诸葛英奇的手抽出来。“哎呀,你搞得我很不自在!”一旦有手诸葛英奇就要将丁小丽翻下来了。
丁小丽再次反扑:“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自在够吗?”
“哎哟,你别这样,我没吃饭。我真的饿着哪!”诸葛英奇叫道。
丁小丽看诸葛英奇的确是满脸疲劳和饥饿之色,这才抬起身子松开手。
诸葛英奇也手撑床沿打算起来。
丁小丽突然又扑上来,狠狠地咬住诸葛英奇的肩头。
说也奇怪,诸葛英奇在剧烈的疼痛中感到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双手一松躺了下去,松开
的双手开始抚摩丁小丽的头发。
可丁小丽似乎这就得到了满足:“我去给你做饭。”丁小丽害羞似地站起来说。
“我不饿!”诸葛英奇主动把丁小丽拉到了床上。
新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了诸葛英奇,他发现丁小丽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右腿带着大半
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整个身体都散发着只有对自己的男人毫无保留的贞烈妇人才有可能散发出来的喷喷儿的香味,这就不由得诸葛英奇不激动了。可还是好事多磨,诸葛英奇觉得脖子上有点不自在,伸手一摸,潮乎乎的尽是丁小丽的口水。“你是怎么回事呀?我脖子上尽是你的口水。”诸葛英奇推开丁小丽叫着。
“都是你逼的!”丁小丽似睡非睡地说。
“谁逼你了!真是好笑!我要起来了!”
“大年初一,你还要干什么?”
“我还真有事呢!”诸葛英奇推开丁小丽要起床。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再说吧!”诸葛英奇叹道。
丁小丽送诸葛英奇经过诸葛小凤门前时,互相看了一眼。
诸葛英奇还是朝丁小丽摇了摇手示意不必打扰。
目送诸葛英奇离开,丁小丽才返回,从门缝里发现诸葛小凤也站在窗前目送诸葛英奇,有意叫了一声:“小凤!起来了吗?快起来吃饭。吃好了我们去三亚!”
诸葛小凤假装什也不知道,默默地出来,望了丁小丽一眼。
丁小丽突然不自然起来,连忙岔开:“还不快去洗脸?我来做早饭。”
诸葛小凤一见大海就痴了,恨不能衣服也不要脱了就扑进大海。
丁小丽却像曾坐在这的诸葛英奇一样,手下意识地拨弄着沙子,陷入了沉思。
丁小丽此时的心事比浩瀚的大海还要辽阔。一个下午她一直在出神地思量着与诸葛英奇阔别五年之后又重逢的每一个细节,诸葛英奇胖了,眉目之间的忧郁变成了明亮犀利,他变得真像一个伟人了!哪里是我丁小丽所能般配的呢?离婚是必然的,可还有一种情绪在心里坚决不肯向她的理性思考低头,那就是男人原本应该能干,应该辉煌。女人只需要贞洁,只需要温柔,只需要料理好家务就可以了,而自己在这些方面可以对天发誓地出色。昨天晚上,诸葛英奇在她的怀里睡得很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诸葛小凤游得很高兴,爬上海滩来问丁小丽:“妈,这到底是寒假还是暑假呀?”
丁小丽招手让诸葛小凤坐到身边说:“小凤,我们不回去了,就在海口给你找一所学校,好吗?”
诸葛小凤似懂非懂地问:“你想和他在一起呀?”
“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老他啊他的,你要叫爸爸。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