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鸟低吟,浪花飞溅,贝壳在岸边沙滩上闪烁着点点光芒,帆船在浩瀚无际的海平面上静静飘荡,微风吹过,海面上起了一层波纹,一圈一圈晕染开。一切风轻云淡,似一首缓慢而悠远的歌谣,用一字一句唱出了岁月的印痕。这就是大海了。
“言,喜欢吗?”南宫靖没有看向艾言,而是望着远处的大海边际,那里水天一色,浩瀚无边。
“嗯,好漂亮。”
……
“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当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选择那么惨烈的方式,只知道她不要我了,很痛苦很痛苦,便常常到这里来看看大海,心情就会好起来。”这是南宫靖第一次和向艾言说起自己的身世,虽然向艾言早已从旁人处知道了这些,却仍为他心疼。
她走了过去,什么也没说,而是紧紧抱住了南宫靖。南宫靖一怔,立即反手拥她入怀,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呼出了一口气。
“你这个傻瓜。我没事的。有你就好。”南宫靖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向艾言心跳如雷,握起拳头在他的背上敲了起来。
“喂,喂,你要谋杀男友呀?”南宫靖开起了玩笑,听起来有得意的成分在。
“叫你得瑟。”又一个粉拳招呼过去,两人开始打闹起来。
南宫靖放开向艾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从第一次见面的心动到今天的情深意浓,他感觉自己再也不愿意放开她。他的眼神带着蛊惑,向艾言不由自主被吸引住了,她抬起手,有些粗糙地用手指勾勒起眼前这个人的侧脸轮廓,划过他的眉心、鼻梁,最后停在他薄而性感的唇上,腮边淡淡的胡渣有点扎手,但衬得那张脸更加无可挑剔,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南宫靖看起来特别性感。
该死的,这时候竟然冒出了性感这个词,向艾言再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南宫靖了。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了,越来越急促,向艾言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自己,让人紧张而不安,她知道有些事要发生了。
就在心思恍惚之间,南宫靖此刻竟然微微张开了嘴,将她的食指抿入口中,有些微凉,却柔润滑嫩。温热的颤栗、汹涌的情潮铺天盖地袭来,两人朝着对方凑近了些,再凑近了些……
当双方的气息交融,当眼睑微微闭合,当禁忌的愉悦偷袭了大脑唇舌相抵时,南宫靖发出了一声慰足的叹息。向艾言的唇温软,带着淡淡的柠檬草味道,清爽而甘甜,让他沉迷不已,辗转地在那如花的唇瓣上反复摩擦。
向艾言发出嘤嘤的喘息声,有些气息不稳。两人从未如此激烈地亲吻过,最多是轻轻碰过唇边便滑开了,不温不火,今天这样激烈的方式让两人都有些情动。不知不觉间,向艾言为对方打开了口腔,只感觉一条舌头冲了进来,在口腔内四处滑动,坚定不移,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切一切理性的根基都在顷刻间被撼动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意迷情乱。
两人唇舌交缠,直至海上飞过一只大鸟,轻吟啼叫,清脆明亮,向艾言才意识到了两人的举动有多轰轰烈烈。双手立即推开了南宫靖,后退两步,一脸绯红,抿着唇不敢看她面前的人。脸上的燥热在疯狂蔓延,几乎让她的身体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南宫靖看到向艾言的手足无措,轻轻地笑了,这一笑让向艾言立即瞪眼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如青蛙一样可爱,南宫靖顿时大笑了起来。少女独有的馨甜气息似乎还在唇上,让人留恋不已,却也知道不宜再过火了,但看向艾言如此羞涩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言,我还想要嘛。”开始无耐耍痞加撒娇。
“……走开啦。”向艾言虽然一向对他的撒娇莫可奈何,却也为刚才两人大胆的举动而心跳不已。
“你不喜欢么?”南宫靖陡然下沉的声音让人感觉黯淡了好几分。
“没有啦。”向艾言立即安抚。
南宫靖得到对方的回答,再次大笑了起来。向艾言这才知道被捉弄了,不由得抬头怒视着他。
南宫靖向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向艾言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凝目微笑看着她。
向艾言一阵心慌,却也没有松开对方,任由他紧紧拽住,手心里一片炽热。
强自压抑着不稳的心跳,向艾言用自以为镇定的语气说着:“我们,走吧。”声音抖了又抖,惹得南宫靖体内的恶劣因子不停闹腾着,对着这个可爱的向艾言,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她,与平时给大家留下的亲切温柔高贵优雅之印象完全不符合。
南宫靖抿了抿嘴角,眼神热烈,扣住向艾言纤细的手腕,“言,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向艾言声音低低的,几不可闻,还带着一点点尴尬。
“说你是我的呀。”对方声音里充满了笑意。
“谁是你的?!”向艾言怒视南宫靖。
“好,好,我是你的了,行了吧?!”南宫靖笑得别有深意,让向艾言忍不住再次脸红低头,兀自挣开了他的手向远走去。
“等等我呢。”
南宫靖骑上单车,追上跑远的向艾言,两人笑闹着回到了繁华都市。
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夜晚尤其美丽。天空中隐约开始飘起了雪花,一朵一朵落下来,落在脸上,微微的凉意,淡然无痕。不多久竟然开始下得密了起来,纷纷扬扬,落花一般飘散开来,空气中似乎留下了一阵淡淡的清香。一切就如少年的心思,清澈而透明,不论有没有人欣赏,仍然兀自绽放着自己的美丽,无声而激烈。
吃过饭之后,南宫靖打车送向艾言回家,两个人一路无言,只是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看车窗外的雪花飘飘。
到了向艾言家的别墅门口,两人下车,相互凝视舍不得分别。静静地看了好久好久,向艾言镇定的说,“我进去了。”正要脱离对方的手,南宫靖一把扯过了向艾言,将她的脸紧紧捧在手心里,缓缓靠近,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啄,便放开了。
“言,圣诞快乐!”
向艾言感觉手心一凉,凝眸一看,是一朵雪花,准确的说,是一条项链,坠子是一朵雪花模样的钻石,晶莹剔透,在手心里物资闪耀着光芒。
“好漂亮。谢谢。”
南宫靖帮她把项链带好,洁白的脖颈上停留着一朵雪花,极致又美丽,让她看上去如同一个尤物。南宫靖忍了很久才把目光收回来,两人互相望着对方,轻轻地拥抱,淡淡地亲吻,内心里却涌动着一股冲天的情潮。
这个圣诞节,对向艾言和南宫靖来说,无疑成为了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一吻定情,自此两人对彼此的感情有了更多的确定,开始无比期待未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