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将至,林逸阳早早赶来向艾言住处,奈何苦苦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向艾言身影。
丁朵玲与梁少华回到住处就看到守在门口的林逸阳,林逸阳一身干净清爽的运动装,看起来明朗俊逸。
丁朵玲听向艾言说过南宫靖,却不曾听说过林逸阳,丁朵玲一方面警惕地看着林逸阳,另一方面不由得在心里暗赞林逸阳的挺拔俊朗。
见丁朵玲双眼紧紧盯着林逸阳瞧,梁少华满心不是滋味,浑身散发着战斗的气息。尤其是林逸阳左手提着一袋糕点,右手捧着一束鲜花,一脸容光焕发的样子,浑然一副追求者的姿态。
林逸阳远远看见丁朵玲与梁少华就认出了他们,见他们走进,双眼一亮,笑眯眯地打着招呼:“Hi!”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还是一枚大帅哥,纵然有满腔的困惑,丁朵玲还是礼貌地和林逸阳打了招呼。
“Hi!”
梁少华臭着一张脸,目光炯炯地盯着林逸阳,蓄势待发,似乎只要林逸阳胆敢对丁朵玲大献殷勤,梁少华必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幕可把林逸阳逗乐了,林逸阳对梁少华眼里的警告视若无睹,好看的桃花眼对着丁朵玲放电,一脸情深对她说:“美人,可以让我进去吗?”
话落,丁朵玲呆住了,心里不由得感叹林逸阳的勇猛。
梁少华怒了,只差没有冲上前给林逸阳一顿好打,因为梁少华还听到林逸阳说:“我等言言好久了……”
林逸阳的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可怜兮兮的语气听得让丁朵玲心疼极了,怔怔的点头开门,连向艾言根本不在屋里都忘了。
梁少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才进门就把林逸阳拦在门外,一字一顿说:“请!听!好!了!”梁少华恶狠狠地瞪着林逸阳,顿了顿说:“向艾言一大早就跟南宫靖回家去了!”
话落,砰的一声,梁少华就当着林逸阳的面把门关了。
林逸阳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晴转阴,一丝丝悲凉从胸口处蔓延开来,无限酸楚梗在喉咙难以消散,笑容还没来得及换下,一抹忧伤就迅速爬山了眼眸。
“梁少华!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丁朵玲见梁少华乱发醋劲,火大对他吼道。
“丁朵玲,你还不是乱发花痴!”梁少华余怒未消,反驳丁朵玲,言下之意是两人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
丁朵玲气煞,完全不理会梁少华,一把推开他,重新开了门。门外的林逸阳已经走远,只剩下零落的花朵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下,丁朵玲呆呆地看着林逸阳失意落寞的背影,不禁对他萌生同情之感。
庄严肃穆的大门外,一辆轿车缓缓停下,车厢内向艾言下意识地紧紧握住南宫靖的手,迟疑不定。
车厢内一片静默,突然响了起手机铃声打破了良久的缄默,手机的主人似乎不打算接听,然而手机铃声却依依不挠地响着。
南宫靖皱紧了眉宇,不耐烦地接通了来电。
“谁?”
“靖哥哥,我是思言。”
“我在忙。”
“对不起,打扰你了……”
感觉到向艾言的注视,南宫靖尽量克制心底的厌烦,顿了顿,耐心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你很久没过来了,我……”
向艾言牢牢地盯着南宫靖看,清明的眼眸中有着明晰可见的恳求,南宫靖再也受不了了,打发掉林思言,冲向艾言警告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向艾言紧紧抿着双唇,无措地看着南宫靖,眼中闪着泪光,楚楚动人。
南宫靖语气软了几分,解释道:“言言,谁都可以求我,只有你不可以。”说着,南宫靖把向艾言搂紧怀中,似是安抚道:“不要要求我对除你以外的女人好,永远也不要。”
向艾言明白了,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恳求刺激了南宫靖。谁都能请求南宫靖对林思言温柔,唯独向艾言不可以,因为正是向艾言的离开,逼得南宫靖不得不配合林思言演戏,也正是因为向艾言牢牢占据了南宫靖心里的位置,让其他人无法进入。
正在这时,林思言在屋里看见了南宫靖的车子,兴冲冲跑出来,怎料向艾言敏感地察觉到林思言的靠近。
“我们走,我们离开好不好?”
近乎哀求地语气从南宫靖怀中传出来,南宫靖无奈轻轻叹息着,顺应向艾言的要求,吩咐司机离开。
“是靖哥哥的车,绝不会错!”
望向南宫靖远去的方向,林思言隐约能看到一个长发女子偎依在南宫靖怀中。林思言微眯着眼,心里一番计较,揣测着车内女子的身份。
“谁能如此亲近靖哥哥呢?而且还坐着靖哥哥的车来到这里……”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林思言答案,然而林思言仅仅只是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测,便回屋里去了。
“怎么一个人回来?南宫少爷呢?”见林思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黎嫂担心询问道。
“我看错了。”林思言随口敷衍之后便兀自回房去了。
夜里,向艾言陪着南宫靖在办公室加班,南宫靖专注于公事,向艾言看完一本有一本杂志,终于又看完了一篇文摘,向艾言揉了揉泛酸的脖子,抬起头看了一眼依然专注的南宫靖不禁轻轻叹息。
“累吗?”
向艾言为南宫靖泡了一杯茶,有些心疼地看着南宫靖问道。
南宫靖看着向艾言忧心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淡淡说道:“不累。”
“骗人!”
“爱信不信……这种事让秘书做就行了。”
“都几点了?人家早就下班了!”向艾言白了一眼理所当然的南宫靖,嗔怪道。
南宫靖皱了皱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说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提醒我?”
向艾言吐吐舌,嘿嘿一笑。哪里是向艾言不提醒,分明是沉迷于杂志里的内容,浑然忘了不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天就黑了。
南宫靖似乎是看穿了向艾言的心思,但笑不语,宠溺地揉了揉向艾言的头,无奈叹道:“你呀!”
向艾言躲过南宫靖的蹂躏,双手叉腰,凶巴巴质问南宫靖:“我说你跟我的头发有仇是吗?非得把它弄得乱糟糟才甘心!”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勾起了南宫靖心底深处的回忆,南宫靖情不自禁地拥住向艾言,脸埋进向艾言的怀中,似乎要深深嵌入她的身子里一般。
“靖,你怎么了?”
“你能回来……真好……”
南宫靖的话触动了向艾言心底深处的那片柔软,双手抱住南宫靖,低下头,靠近南宫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回忆着属于南宫靖的味道,那是淡淡的薄荷味。
正是这股味道,唤醒了向艾言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