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以前心心拿过好几次你进出夜店,和一些MM拥抱亲吻的照片,可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你,因为我们是夫妻。我告诉自己,那些照片一定是合成的,因为我永远都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可是你怎么可以吝啬到如此的一点点的信任都不愿意给我呢?
保渊杰在楼上不知道抽掉了多少的烟,都没有看到他的小女人回来,有些生气,他不是早上就跟她说过了让她好好在家里休息的吗?虽然他们早上不欢而散,可是那是她自己的身体,就算她跟自己怄气,有必要跟她自己的身体怄气吗?
保渊杰灭掉了最后一支烟,转过身来,楼下的饭菜应该都已经冷了,掏出了手机想要拨给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了想,还是慢悠悠的下了楼,到楼下去等她吧。
可是没有想到楼梯还没有走完的时候,保渊杰就听到了从厨房传来的“哗哗”的水声,心里想着难道是她已经回来了,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加快了脚步走到厨房去,果然看到那个小女人正在那里洗碗,明显的,她已经吃过了。
保渊杰心里的怒火像野草一样滋长,自己担心她早早地回来给她做饭,还在阳台上等着她回来,她好,竟然不叫他,一个人就在这里吃饭,吃完了还不叫他,他要是一直在阳台上等她,是不是等她睡了她都不说一句话了。
“赵沐清!”保渊杰怒气冲冲,一走过去就抢过她手里的瓷碗摔在地上,那个碗立刻四分五裂,碎片像各个方向飞去。
赵沐清是真的被吓到了,之前不管保渊杰是多么的生气都没有当着她的面这么摔过东西,赵沐清被吓过之后,心里的怒过“噌”的一下子就上来,“保渊杰,你有病啊!”
保渊杰却是一下子就用力的掐住了赵沐清的脖子,逼着她节节后退,靠在了琉璃台上,“赵沐清,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就是一个没有爸妈的人吗?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一样的妹妹,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说不定还在最底层打拼呢!”
赵沐清听着保渊杰的咆哮,看着他的脸都开始慢慢的变形,心竟然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慢慢开始惧怕他,却是不愿意表现出来,挺起胸膛,不怕死的对着他咆哮,“保渊杰,要是没有你,我和心心一定会过得更好!要是没有你,我和心心根本就不会到这种地步的!”
“哼,心心?”保渊杰冷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就好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那样想要千方万计地爬上她姐夫的床的人,亏你还把她当妹妹,还是说你们两姐妹都是这样的人!”
赵沐清想要说什么,可是脖子里的空气都被阻断了,发不出一个字的声音来。胸膛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一双眼睛却还是含着满满的恨意等着他,保渊杰,要是有下一辈子,我发誓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保渊杰暴怒的头脑现在就像被冲昏了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这个女人自己这么爱她,她竟然这么对他,他可以原谅她的出轨,为什么她连道个歉都不愿意,还有自己今天那么好好的做好一桌子菜在家里等她,她竟然不理自己,一个人就吃了!
赵沐清胸膛里面的最后一丝空气终于被消耗完了,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挣扎,只有眼角的两行清泪诉说着她现在的痛苦,然后,一双本来充满了光芒的眸子现在黯淡的慢慢的阖上,最后一眼憎恨的狠狠地投掷在了保渊杰的脸上。
保渊杰,此生此世遇见你是我最大的过错,下一辈子、以后生生世世我都不要再遇见你,遇见你,我宁愿就那么死去。
赵沐清闭上了眼睛之后,一滴眼泪落在了保渊杰的手上,那么的滚烫,保渊杰这个时候好像才反应了过来,掐着赵沐清脖子的手终于浑浑噩噩的松开,看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的顺着琉璃台滑落。
保渊杰摇着头,“不,然然!然然,你怎么了!然然!”这不是他做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保渊杰赶紧地想要抱起赵沐清,却发现自己的手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然然,然然你不要吓我!”保渊杰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声音更是颤抖的不像话。
手机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韩阳医院的院长的电话,“快,马上带医生来我家,马上!”保渊杰咆哮,然后又颤抖着报出了这里的地址,“快来,求求你们快一点!”
保渊杰说完之后,手机被掉在了地上,里面还传来院长的声音,可是保渊杰好像没有听到,然然怎么了,“然然,你醒一醒好不好?”
保渊杰紧紧地把赵沐清抱在了怀里,“然然,我错了,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保渊杰的声音几乎是低到了骨子里。
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把赵沐清松开,他大学的时候学过急救的,不能把一个没有了空气供给的人抱的这么紧的,保渊杰伸手,极度的晃动着的手指伸到了赵沐清的鼻子下面。隐隐的只有一点点的呼吸了。
保渊杰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揪得紧紧的,痛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双眼睛的眼珠好像不会动了,只是死死地盯着赵沐清,害怕一不看着她她就会消失不见。
使劲的吸了一口气,保渊杰把自己的嘴对上赵沐清的唇,然后用舌头打开了她的牙关,把自己吸进来的空气给赵沐清度了进去。
然然,很快就没有事情了,很快就没有事情了,不要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不要怕,然然,对不起然然。
保渊杰飞快的加快了自己嘴上的动作,然然,马上就有空气了,不要怕,到最后他的嘴唇都要麻木了,可是却没有停止。
然然,保渊杰的眼泪就那么的掉了下来,自己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哭了,也许是自打自己记事起就没有哭过了,可是现在眼泪却不自觉的使劲掉,打湿了赵沐清苍白的脸颊,也打湿了她的发。
保渊杰看着赵沐清还是没有反应的脸和身体,终于是虚脱了身体上还有心里,一个人默默地爬了过去,在赵沐清的身边躺了下来,然然,不怕了,要是死的话,我就陪着你一起,我们一起下地狱,我们都不要喝孟婆汤,那么下一辈子,见到的第一眼我们就会认出彼此的,见到的第一眼之后我们就会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的。
然然,保渊杰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了握赵沐清没有温度的手,然然,其实我们都这么死了挺好的,起码我们以后都不用再这么煎熬了,然然,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保渊杰伸出一只手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泪,自己要开开心心地和然然一起上黄泉路,他们要一直都开开心心的。
就在保渊杰想要闭上眼睛想要用碎了的碗片去割自己手上的静脉的时候,想要彼此都这么死去的时候,赵沐清的手指却轻轻地动了一下。
很轻,很轻,可是保渊杰却感受到了,他的然然还没有死,保渊杰倏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然然还没有死,他可以死,他的然然不可以死的!
保渊杰求生的希望好像是回来了一样,把手上的瓷片扔得远远的了,他的然然还没有死,他要好好照顾她的。
保渊杰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把自己的身子伏到了赵沐清的身上,依旧努力着把自己口中的空气度到赵沐清的身体里中去,动作有些的缓慢,可是终是没有再停止。
然然,你很快就会没有事的,医生马上就会来的,你一定会没有事的。
保渊杰颤抖着抱着赵沐清,哭着说:“然然,你不能走,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的。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死的。我们还有以后,以后我天天给你做饭,你不用再出去上班。以后我要把你养得胖一点点,我要让你给我生个宝宝,那一定是个女儿,她一定跟你一样的漂亮。我会用我全部的力气来宠着你们,我再也不会对你大声的说话了,然然。然然,你醒过来呀,你不要这么吓唬我了,好吗?然然,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呀,你不记得我们在大学里有多么相爱了吗?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然……”
保渊杰正在伤心着,就听到按门铃的声音,他忙放下赵沐清飞奔着去开门。门外是医院院长带着几位有经验的急救医生来了,保渊杰让他们进来后就忙带着他们进了厨房,对院长说:“快,快救救我太太,快救救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医院,我也不会再开了的。”
院长和几位医生围在赵沐清身边,他翻看了一下赵沐清的眼皮,又给她号脉。一个医生拿出听诊器听听赵沐清的心脏,然后对院长点点头。院长问:“请问保总,保夫人是如何会晕倒在这里的呀?”
保渊杰的脸红了一下,反问:“这跟你们救她有关系吗?你们倒是赶快救人呀。”
院长说:“保夫人已经没有生命之忧,只是曾经窒息过,我想了解一下是什么原因让她窒息的。如果是她自己晕倒还窒息了,那说明她的身体有大问题了,但是,不应该呀,前段日子,我才帮她检查过的,没有这方面的问题的。如果是……那就让她静养几天好了。您看这样好吗?我们现在就用救护车带保太太去医院里全面的检查一下,然后,我会把全医院各科室比较资深的医疗专家汇聚起来组成一个医疗小组,由我带队来为保太太治疗的。”
保渊杰经历过刚才赵沐清差点离开自己的惊吓后,忙点头说:“你们要好好的替我为她看病,不能让她有任何隐疾,在她出院时,要还我一个健康的太太。”
由院长带着几位医生都一起点头答应:“是,一定做到。请保总放心。”然后,由院长亲自己带着几位医生一起用汪架抬着赵沐清上了救护车。
其实,在医生还没有来的时候,赵沐清就已经醒了,她只太虚弱了没有力气说话,况且,经历了刚才的事她真的觉得对保渊杰无话可说了。她知道一年前的事,除非自己有非常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事不是真的,否则,保渊杰根本无法相信自己。虽然,赵沐清对保渊杰已经从失望到绝望了,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就算是要死,她也一定要把这事给弄清楚了,要让保渊杰也知道了真像后才能考虑是否要死的。
赵沐清睡在地上,她才醒过来时,思绪是混乱的,她刚刚从保渊杰差点就把自己给掐死的恐惧中逃脱出来,闭着眼睛判断着周围,她听到保渊杰的哭声和诉说。
赵沐清很感激保渊杰能这样想,但是,她明白这只是他害怕自己会真的为死去,受到惊吓时说出来的话,其实,他还是不可能相信自己,这让赵沐清很难过,相恋多年,他居然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如果他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就不可能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赵沐清任由着后来进来抢救她的院长和医生检查着自己,却一动也不想动。他们在说话,他们在搬动自己,他们要把自己带走,这一切,赵沐清都不在乎了。
在今天以前,赵沐清一直在努力工作想存钱雇侦探找出那个人来证实自己的清白,以便挽回自己的婚姻,但是,现在看看,自己的丈夫居然会亲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想把自己给掐死,而自己还在傻傻的想着挽回他的信任和爱。这事,真是好笑呀。
赵沐清睡在救护车上,想着:应该结束了,应该放弃了。她的生命自从爸爸妈妈离开后,完全就成了一场带悲惨色彩的闹剧了。再也不想等保渊杰相信了自己后,他的爱能回归了。她真的累了,厌了,倦了,该放下了。
赵沐清想到这里,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直坐在汪架旁边守护着赵沐清的保渊杰看到她流下了眼泪,知道自己让她伤心了,忙蹲在她的身边说:“然然,对不起,对不起呀。是我太冲动了,是我不好,你原谅我。这次,等你身体好了起来后,我一定不再跟你吵架了,我会宠着你,让着你的。然然,你别伤心了,是我不好,你打我,你打我呀。”
保渊杰拉着赵沐清的手去打他的脸,赵沐清还是象从来没有醒过来一样的,闭着眼睛,手上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任由着保渊杰拉着自己的手去打他的脸。
保渊杰看她还是不动就急了,对院长吼着:“你说她是醒了的,醒了的人会是这个样子吗?你到底有没有给她好好看呀?”
院长不敢答他的话,忙着也蹲下来再去查看赵沐清。赵沐清从保渊杰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用很细微的声音说:“你不要为难他们了。我只是不想跟你说话而已。”
虽然,赵沐清是让保渊杰很尴尬的话,但是,保渊杰还是很高兴赵沐清能够说话,他笑着说:“好的,好的,你不想跟我说话也没有关系,我会让院长他们给你好好的调理身体,等好了之后,我们再回去好好的过日子。”
赵沐清还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对他太灰心了,再不想跟他争辩什么了。
车子开进医院后,赵沐清住进了最好的房间,院长就要安排一系列的对赵沐清的检查。赵沐清小声的说:“院长,能不能请大家都出去,我跟你汪独说几句话呢?”
站在病床前的院长和保渊杰都听到了她说的话,院长为难的看着保渊杰,保渊杰对他递了个眼色,让院长答应赵沐清。
全部人都退了出去,赵沐清听着屋里除了自己和院长没有别人了,就睁开眼睛说:“院长,我没有生病,我也不想做什么检查。你一会儿出去跟你们的保总说:“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没有事的,让他不用担心,我想回家。’”
院长忙问:“保太太是想在家里治疗吗?”
赵沐清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想治疗什么,我没有病。如果你不放心的话,现在给我打只营养小针吧,我有点体力就回去了。我自己的事还多着呢。”
院长没有办法,出来把赵沐清的话转告了保渊杰。
保渊杰生气的说:“你别听她的,你给我好好检查一下她的身体各方面的情况,再做份详细的体检报告书给我,我会看情况安排的。”
院长为难的说:“如果要我们医院做检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问题在于:这样拂逆病人的意思,恐怖是不太好的。我看保太太也是个个性极强的人,太拂逆了,只怕会惹出其他乱子来的呀。”
院长的这话提醒了保渊杰,他沉思了一下说:“好吧,你就遵照着她的意思做吧。”
赵沐清打了营养针之后,还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