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渊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大脑里,滚烫的灼伤着他的大脑,他上前走狠狠抽了赵沐清一耳光,骂道:“赵沐清,你还要不要脸啊!”然后,把那个男人丢下了他们的大床。
而赵沐清却还装作无辜的吃惊样子问身边的那个男人说:“你……你是谁?”
保渊杰冷笑一声说:“哼,他是谁!你不会连你自己的奸夫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赵沐清继续装无辜的说:“没有,真的没有。”保渊杰想到这里,胸口发紧发闷,自己一直珍爱如宝的然然,怎么可以在旁边睡着个男人被捉奸在床了还敢说没有呢?七年了,相识相恋七年了,怎么可以这样说背叛就背叛了呢?保渊杰痛苦的想着自己在这七年里,没有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她的事,她怎么就可以这样对待自己了呀?
赵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了,赵沐清又想让她妹妹帮她撒谎,对赵心说:“心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跟阿旭解释啊,我跟这个男人没有关系啊!”
还好,赵心这次没有没原则的袒护自己的姐姐,她说:“姐,不是你说今天晚上姐夫不回来,所以你要好好地快活一下的吗吗?你还不让我晚上过来陪你的吗?”
那个男人也忙解释说:“对啊对啊,保总,是这个女人自己找上我的,跟我没有关系啊!保总,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
保渊杰看着无耻的赵沐清和她同样无耻的奸夫,大吼着说:“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往事又如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的呈现在眼前,那种恼怒的感觉一样象火焰一样燃烧在自己的胸前,保渊杰浑身颤抖的盯着穿衣镜那个因为恼怒而摇摇晃晃的可怜男人,几乎想把他也给粉碎了。他大叫一声,拿起刚刚才取下西装的木头衣架子猛烈的朝穿衣镜打去。镜子碎了,镜子里面的那个可怜男人也跟着碎了。
保渊杰不记得这是他打碎的第几块镜子了。他拿着衣架气喘虚虚的象要跟谁决斗一场一样的,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拿起电话来看了一眼,是小羽来的电话。他几乎忘记了跟小羽的约会了,他放下衣架,走出衣帽间,把门给关好,来到客厅。
客厅里,赵心手里还拿着才送他回来给他擦过脸的湿毛巾,她站着看他穿戴整齐的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吃惊的问:“阿旭,你是要出门吗?这么晚了,你刚刚还喝醉了的。”
保渊杰没有答理她,径直走到门口。
赵心忙追过去换鞋子说:“你等等,我跟你去。”
保渊杰生气的说:“你跟我去做什么?我是去找小姐,你也要来一个吗?”
赵心不是头一次听他说这种流氓话了,但她不生气,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心还没有被她捕获,如果是被她捕获了,他就不会这样对她说话了。
赵心虽然不生气,但还是愣了一下,趁她愣了的这一下,保渊杰闪身出去了,然后,还把门给带上,从外面给锁死了。
赵心知道,保渊杰是不愿意她在暗中跟着自己。但是,保渊杰这样的行为在以前也是没有的,这让赵心感觉很不安。她眼前闪过一个看上去很憨厚的笑容,这个笑容的主人叫小羽。
是她吗?不是她吗?一切都只是猜测,赵心感觉很无力也很无奈。她瘫坐在地上,哭了。
保渊杰出来后,驱车来到了华一广场,小羽还在车里等着,出租车的价表已经跳到三百多元,她已经一张一张的给了四百元了。见到保渊杰来了之后,小羽高兴的忙跑了出来。
保渊杰看着犹如当年见了他会激动的赵沐清一样的小羽,心里一动。他有几分爱怜的问:“小傻瓜,等久了吧?怎么不会打个电话来催一下呢?”
小羽小声的说:“我总想着阿旭应该是在路上了,不能给他打电话的,开车的人,分心了,会出事的。”
保渊杰心里一痛,想到了赵沐清,她当年也这样耐心的等他,不肯打电话再催,也说过:“我总想着阿旭应该是在路上了,不能给他打电话的,开车的人,分心了,会出事的。”
这样的相似,应该就是缘分了。保渊杰在心里想着,他还是感激小羽能这样想。每次,他在回想一年多前的“捉奸”的点点滴滴的时候,任何打扰打断他回想的人,他都恨之入骨。小羽是聪明而幸运的,今天打电话来时,他已经回想往事想得差不多了。
小羽小心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保渊杰问她:“我现在就带你去开房,你愿不愿意呀?”
小羽沉默了一下说:“你带我去哪,做什么都愿意。”
保渊杰果真没有骗她,带她来到一家锦江国际大酒店,开了个房。
房间是面海有大露台的,住一夜都要八千多元。小羽惊叹着说:“哇,不用那么奢侈吧。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到这么漂亮的房间里来住一晚上呢。”
保渊杰看着欢欣雀跃的小羽,一边让专职负责他们的客房经理让人送一套宵夜来。东西送来了,是一个西餐套餐,配着西餐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套白藤桌椅。露台上的一排小灯也亮了起来,音乐也在分散的几处低声的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可以醉人的春夜就营造了出来。
保渊杰问:“怎么样?还满意吗?”
小羽惊喜的说:“哇,这赵直是比我想像出来的天堂还要美丽呢。”
保渊杰说:“我本来是在两个月前订了想给一个人过生日的,但是,我还是把它给取消了。”
小羽说:“呀,那么,这个人岂不是要伤心死了呀。”
保渊杰说:“她不会伤心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想为她过生日。”
小羽说:“阿旭,听说你结婚了,你这样做,你太太知道了会伤心的。”
保渊杰说:“我要给她过生日的人就是我太太的。”
小羽问:“那怎么又不给她过了呢?”
保渊杰叹了一口气说:“哎,不说她了,说说你吧,你不是在电话里跟我说,有话想对我说吗?是说我们拼酒输了欠下的两个要求吗?”
小羽声音变得很温柔的说:“不是的。你还记得八年多前的事吗?八年前,我十五岁,刚刚上高一,我们学校有个官二代也是富二代的男生要追我。我不喜欢他,不爱搭理他。有一天,我们班上有个女生约我说是要在慢摇吧办生日晚会,让我也来参加。我就来了,那我的同学定的包间里遇到那个官二代,他说他也是受邀而来的。我们大家一起等同学,结果,他来拉我的手。我害怕了,要走,他不让,还有他的几个同学也不让我走。正在拉扯的时候,你来了,你当时对他们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让他们放手。你也带了些同学,而且都比他们大,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放我走了。你还跟我道歉,说不是想占我便宜,只是想为我解解围的,所以,才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很感激你的,阿旭,你知道吗?后来,我再也不敢汪独走路,都要约个朋友上学放学一起走的,天一黑就不敢出门。再后来,我们家搬家了,我也就名正言顺的转学了。我心里一直记着你,阿旭,只是,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只记得你的长相,刻在我心里的。”
保渊杰叹惜说:“我听你在电话里说的就象有点遥远的事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偶遇呢。我是遇到过这样的事,但是,我真没有记在心上,也没有留心当时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没有想到现在还能遇上呢。不过,你现在怎么在做啤酒妹了呢?需要我的什么帮助吗?”
小羽摇摇头,接着说:“我大学的时候跟一个男生谈恋爱了,我们相处得很好,后来,在学校里我又遇上了那个官二代,他还是不肯放过我。有一次,我和我男朋友看完电影,他送我回家,在路上遇到那个官二代,他要来非礼我,我男朋友就跟他打了起来,还打不过他,他把我男朋友打晕了就要来非礼我。后来,我男朋友及时醒了,捡了块石头打在了官二代的头上。官二代成了植物人,我男朋友被判了终身监禁。官二代的所有医疗费用都要由我男朋友家出,他爸妈也是穷人,他们都把我给恨死了。我认识他的表哥,听他说销售啤酒能挣到钱,我就来做啤酒妹了,挣下的钱,全给了我男朋友的表哥,请他以他的名义再给我男朋友的爸妈。我只能这样来赎罪了,我把他们家一家人都给害惨了。”
保渊杰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说:“你真是不容易呢。不要做啤酒妹了,来我们公司吧,我让人事部经理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几个部门,你看看想往哪方面发展,就去哪个部门吧。”
小羽摇头说:“谢谢,我不想占谁的便宜的,我觉得有些错是我惹下的,我就应该为它承担起后果。法律不判我有罪,判了我男朋友有罪,他坐一天的牢,我就在外面陪他赎一天的罪,他活,我活,他死,我死。”
保渊杰听着眼前这个看着有点憨厚的姑娘说出了一些既深情又倔强又傻的话来,心里很有点震撼。他说:“小羽,你真是让我无言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傻呢?你有什么罪呢?你无非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可是,这怎么能算是你的罪呢?你和你男朋友都是受害者的,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