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也冷笑着说:“这种事,如果非要说是错的,大家都会来指责女人的,但是,谁又会想想男人是不是有错呢?”
保爸爸淡然一笑说:“不是我护儿子,而是阿旭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他就算是做了错事,他也不会推卸责任的。他对我说过,对于你,他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所以,我想听听你到底想说点什么。你既然当着我们的面,把这个屋子搞得污七八糟的,肯定是有话想对我们说的吧。阿旭,你去把空调打开,开大一点,给屋子换换空气。然然,你给大家泡一壶茶水,好吗?阿旭他妈,来,坐下来,有些事是犯不着生那么大气的。”
保爸爸安排好后,也对赵心伸了一下手,请她坐下说话。
赵心争辩着说:“你别就以为我是什么坏人的。你问问阿旭,是我先认识他的,不是赵沐清。”
保爸爸奇怪的问:“就算你们先认识的,又能怎么样呢?在你之前,至少有一百多个同学吧,其中五十个女生应该是有的吧。就算是你嫁给了阿旭,论时间来排的话,那是不是这五十个女同学来了,让你把阿旭妻子的位子让出来,你都得让呀?”保爸爸的话,让保渊杰和赵沐清的心里都觉得很舒服。赵心一直拿她先认识保渊杰的这话压了他们好多年了。
赵心无奈的说:“好吧,我说不过你。但是,赵沐清根本不配做你们的儿媳妇的,你们自己问问她,看她都做了些什么?”
保妈妈有些生气的说:“配不配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别的不说,你还真的不配做然然的妹妹的。”保妈妈的话也重重打在保渊杰和赵沐清的心上,他们都这样想过,但没有人说出来过。
赵心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拿着当个宝的这个女人,她给你们儿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呀?你们还象些傻瓜一样的供着她。”
保妈妈说:“我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爱听你说话的,也没有一个人想听你说话的,你最后还是赶快走吧,少在这里恶心人了。”
赵心冷笑着说:“你们总是着急赶我走,是怕我把这事说出来,你们无法面对还是担心你们的好儿媳就成了坏儿媳了呢?”
保爸爸说:“然然好不好,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是了解的,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我们就怀疑了她的好。有些事情,可能我们会暂时不知道真像,但是,我们是一家人,是会相互信任的,仅凭信任,我们也不能随便让你说然然的坏话的。”
保爸爸的话让赵沐清心里燃起这一年多来从未有过的火苗,她感激的看着保爸爸说:“爸,谢谢你。”
保渊杰虽然也担心赵心说出那件事来,但是,他知道赵心没有什么证据,如果,赵心真敢把那件事说出来,他准备来个死不承认的。他还是不想让赵心说出来,于是,他大吼着说:“赵心,你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你真的要闹到大家都翻脸了,看还有谁会理睬你。”
赵心也大叫着说:“阿旭,你有几天没有回我屋睡了,你记得吗?这是你逼我的。还有你们,你们如果真心把我当成是一家人,为什么回来了不约我来见个面呢?你们在这里的人,有哪个人是把我当成是一家人了?”
保妈妈气愤的说:“一家人就要做一家人的事。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你姐姐的,你还好意思怪我们不把你当成是一家人吗?”
赵心说:“保老太太,我忍你很久了。自从,赵沐清结婚后,我们在一起,你从来都对我冷冰冰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当我是个傻瓜吗?”
保妈妈越发的生气说:“我对你还不够客气吗?你有什么可以挑我的理的?”
赵心说:“不是不够客气,是太过于客气了,客气到根本只是出于礼貌而不是当一家人的。算了,我也不跟你这种老太婆争了。我这里有些照片,你们看吧,看完之后,有什么要问我的,我随时可以让你们免费咨询的。”赵心刚才因为太激动而站了起来,现在,她把照片往茶几上一丢,坐了下去,还翘起了二郎腿。
照片是赵心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丢茶几上的,没有什么东西包着,丢出来后就可以让人看到赵沐清和个陌生男人睡在床上的样子。
保渊杰急红了眼,他冲上去掐着赵心的脖子摇她说:“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为什么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些照片,现在却要当着我爸妈的面拿出来呢?你说,你说呀。”
赵沐清看到那件事居然还有了照片,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赵沐清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在一家医院里了。这不是韩阳集团的下属医院,很小,小得象个诊所。她身边没有人守着,只有五六张病床放着,床上的用具不太干净,被子都有点灰灰的脏了。
赵沐清问旁边输液的一个在啃苹果的女病人:“请问,这是在哪里呀?”
那女的不太爱理会她一样的说:“这是天地医院,在东郊了。”
赵沐清奇怪的问:“这被子怎么这样脏呀?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呀?”
那女的说:“不要是一个男的送来的,他说他是什么集团的老总司机,让我告诉你一声,医院的费用,他已经交过,如果你醒了就让你打这个电话给他。”说完就递了一个字条过来。
赵沐清忍不住的伤心起来,她想起来自己还记得的最后的印象是在家里晕倒的,当时,赵心正把那件事的照片丢在茶几上给大家看。是保爸保妈看了照片生气了,不愿意自己送她来医院,只让一个司机送她来的吗?还是家里其他人也出事了,他们忙不过来,只好让个司机来送自己了?
赵沐清拿出手机,给这个字条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说:“请问,是保渊杰的司机吗?我是怎么会到这里的?保爸保妈他们还好吗?”
对方说:“不好,保爸脑梗塞了,现在住在集团下属医院里就诊。保总让我把太太就近送一家医院,我就送过来了,如果,太太有什么不满的,请多担代着点。保总说了,如果太太输完液要回家也可以,但请不要来看他们了。”对方说完就挂断了。
赵沐清瘫软在床上,她没有想到赵心居然会有那件事的床上照,更没有想到保爸说不在乎的,但搞打击力怎么就那么差呢?
赵沐清的脑袋里空空的,她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了。躺了一会儿后,她拿着手机翻出汪覃的电话拨了出去,马上又把电话给掐断了。赵沐清的心跳得很激烈,她自己问自己:你在这个时候打给汪覃,你是想做什么呢?想让他同情你安慰你?可是,同情和安慰有用吗?万一,汪覃再有什么举动的话,那不是要把公公婆婆给气死?
正想着,汪覃把电话打了回来,赵沐清听到电话响,象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样的,忙把电话给掐断。可是,汪覃不死心,又打了过来,赵沐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给掐断了。汪覃再次打过来,赵沐清的心慌乱了,她让电话自己响了好久后,才接了起来说:“喂,汪覃。”
汪覃忙问:“怎么了?是不方便接听电话吗?躲在家里偷偷的打的吧?如果不方便的话,那么,我问,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好吗?”
汪覃的体谅让赵沐清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想跟汪覃说好多话,但是旁边的那个帮传字条的女人一直关注的盯着她看,她没办法说出来就听汪覃的话说:“是。”
汪覃着急的问:“我听你的声音不太好,是不是保渊杰又对你不好了?还是你公公婆婆对你不好了?”
赵沐清无法只用是或者不是来表达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了,她翻身下床,想出去跟汪覃说说话,但手上去插有输液的针头,她咬咬牙,自己把针头拨了,摇摇晃晃的出来了,邻床的女人吃惊的张大嘴说:“喂,你这样不好的,虽然,老公抛弃了你,但你也不能这样拿着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吧?你看看你,走个路都走不稳,还要拨了针头出去给谁打电话呢?赶快去叫护士来给你重新打上针。老公,老公,你去帮她叫一下护士吧。”
她老公不耐烦的说:“人家都不在乎,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个病人的呀?”
那个女人见赵沐清对她说的话不听不闻的,就生气的说:“你就作死吧。”
赵沐清没有理睬她,出来了,虽然,她的话糙理正,但赵沐清顾不了那么多了,心里的痛比身体的不舒服要更厉害些,她只能先顾一下自己的心了。
出来后,赵沐清对着电话说:“喂,汪覃,你还在吗?”
电话里传出汪覃着急的声音问:“赵沐清,你老实说,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了?跟保渊杰闹翻了?怎么在医院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