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个桂花飘满散发着书香的整个高中校园,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让人向往。那年,扎着马尾辫提着行李的她,带着一份希望和向往走进了这个到处都飘满桂花香的大学。
很快,女孩就熟悉了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了,安静的女孩喜欢去图书馆看书,有时候女孩儿可以在图书馆呆上一天都不觉得累,不觉得闷。女孩喜欢“一杯茶,一本书,一丝暖暖的阳光,一个人的下午,一个人看书的感觉。”只有那个时候,女孩什么都不会想,一切的一切,瞬间都变得是那么的和谐美好,幸福快乐!女孩全然沉浸在书的殿堂里。
女孩每天都会去图书馆,她感觉每当踏进图书馆大门的时候,身心是那么的放松,心情不是那么的愉悦,犹如亲身亲历大自然的那种恬静安详。这样如此,当时,男孩是在图书馆里勤工俭学。女孩和男孩第一次认识是在女孩去图书馆想看的书不知道在哪里,就很有礼貌的问男孩:“你知道文学类的书在哪里吗?”在整理书的男孩很热情的给女孩指引,女孩很感激的谢过男孩就去看书了。
之后,每当女孩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总会碰见男孩,两人目光交接,相视一笑。久而久之,礼貌的问候增进了彼此的交流。女孩心里觉得这个男孩子做事很稳当,很踏实,为人很真诚,而且脸上总爱挂着笑容,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有天,天气还好,女孩特意找了个晚上的时间,看男孩在书架整理书的时候,小声的问他是否有时间?想找他聊聊天?男孩当时有点胆怯的反问女孩是否方便?女孩笑着说,很方便的。图书馆关门的时候,女孩在图书馆外面等男孩,男孩还要整理书籍,要把那些书全部放回原位。男孩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秋天夜晚的蝉鸣还是不依不饶的叫着,似乎在为那些校园里的一对对手牵着手的情侣制造点浪漫的气氛。女孩问男孩怎么那么喜欢笑,男孩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都笑了。
后来,男孩毕业了,出去工作了,但是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彼此关心着,相互鼓励着,他们成了最好的朋友。女孩喜欢男孩的真诚,踏实。男孩欣赏女孩的热情、大胆、执着。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把男孩放在心底最珍贵,永远无法超越的位置。她知道男孩是她人生唯一的可以称作蓝颜的人。
那天,女孩在小河边玩,远远的,马路边停了辆车,男孩下了车,看到女孩,奔跑着跑向女孩,紧紧的拥抱着女孩,那一刻的女孩是多么的幸福啊,男孩居然来自己的家看望自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只是开玩笑的说说好想你,想我就来我玩嘛!我很喜欢招待客人的,我家的房子又大,包吃包住,包你满意!男孩真的就来了。拥抱的那种感觉,女孩是第一次,突然间,怦然心动,瞬间,幸福的笑容挂在女孩的脸上,装满女孩的心里。一阵闹钟声,打断了女孩的梦。醒来的女孩,第一反应就是跟男孩发短信,说梦见自己和他相拥在一起。女孩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的潜意识里又说明了什么呢?女孩不敢想,但愿这只是场幸福的梦,永远不要有奢求,永远把男孩放在心里最珍贵,永远无法超越的位置。她希望男孩也把自己当做他最最铁的朋友,有什么事会和自己说,无论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把她当做最知心的朋友,女孩就很心满意足了。
一场梦,打乱了女孩的思想,女孩儿镇定了很久,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只是一场梦而已,只是一场梦!
故事的男孩女孩都是幸福的,他们没有直接的相爱过,但是他们以友谊的名义彼此关心着、彼此鼓励着、彼此在乎过,这样就好!
其实,人都是自私的,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物抑或人,就想占为己有。但是,世人都没有想到,其实有些很微妙的东西,像爱情,你欣赏一个人,却不能得到它,当你捅破了,后来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讲到这里陈汀没有停下,继续讲述着属于他的故事。
我和小墨是大学里的同学,我比小墨高一个年级。新生入学的那一天,是我去火车站接的小墨。当时的小墨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披散着过肩的长发,像一朵纯洁的百合花绽放在我的眼前。多年的以后直至今日,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年的夏天,记得小墨第一眼看到我时那淡淡的笑容,在我心底从此生了根。
新生入学的那个月是全校男生们最兴奋的日子,他们每天趴在窗台上窥视着窗下那些出出进进的女生们,寻找着他们即将发生的“爱情”,在这样的一群人当中,我们校的学生会主席发现了小墨,并很快的利用职务之便展开了追求攻式,年轻气胜的我,把我们校学生会主席拖到我们学校后墙角,像两头发了情的公牛,为了小墨狠狠的打了一仗。这事全校都知道了,学生会主席被我打折了一根肋骨,为此我被学校记了大处分一次,小墨最后被我死缠烂打的追成了女朋友。
小墨总喜欢问我:“你有多爱我?你把我放在你心里的什么地方?”我总是逗她:“放在脚后跟下。”小墨就傻傻的笑。我和小墨是在我大学毕业分到电厂做宣传干事的那一年住到一起的。小墨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喜欢看书,喜欢养小猫,早上她坐在我的自行车后架上,我把她送到学校,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饭菜在家里等我了。然后我们说说笑笑的讲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多半是小墨在说,我在听。小墨的心很细,我有脚出汗的毛病,鞋垫总是湿湿的,小墨怕我脚下着凉而做下病,一年四季总是不嫌麻烦的把我鞋垫掏出来晾干,有时候早上要迟到了,急急的赶出家门,就听到小墨趴在窗台上喊:“你的鞋垫忘了垫了。”冬天的早晨,小墨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昨晚夹在暖气片里的鞋垫掏出来垫在我的鞋里,这成了她的习惯,我知道她爱我。
后来我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她有时候也不太理解,所以两人在一起总是吵架,最后她突然消失了。我尝试去找过,但是没有任何消息。
做为一个男人,金钱,地位,房子,车子,女人,我什么都有,但是我华丽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孤独失落的心。直到有一天,我那年轻的女秘书穿上我去意大利考查时给她买的价格不菲的高跟皮鞋时,可能因为鞋里有东西,她掏出她的鞋垫抖了一下重新垫了进去,多么温心一个场景,我开始感觉到来自于我脚下的湿冷,由脚下漫延全身的寒冷让我想起了小墨,我曾经爱过的一个女人,我每走一步,就想起小墨给我垫鞋垫的样子,那种想是疯狂的真想,我要找到小墨,我想知道现在的她过的好不好,现在的她有没有原谅我。这么多年的同学聚会无论我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我都会推掉去参加,就为了能从大家的嘴里听到关于小墨的一丁点消息,但因为我们不同届,每一年都失望而归,我的好哥们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当年的处分算是白背了,怎么就没能走到一起呢。可惜了。”是我抛弃了小墨,我是没有脸面在见小墨的。每一次分别的时候,大家都说找找认识的下一届同学帮我打听一下,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失散多年的人,缘份是多么的飘渺。
在寻找小墨的这些年里,我会经常想起小墨,想起我湿湿的鞋垫。除了小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关心我的脚,在意过我的鞋垫。我找不到小墨,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在见到小墨了。上天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一个男人打来电话约我在曾经就读过的大学后墙角等他,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见了面果然是他,被我打过的那个学生会主席,我们在为小墨打过仗的地方对视着对方,学生会主席一句话没说就扑上来打我,我没还手,也没躲避,我知道他是为了小墨来打我的。我的心甚至是快乐和兴奋的,因为我终于找到小墨了。一个路过的学生找来了学校保安把我们拉开了,并把我们带到了保安室,问我们为什么在学校里打架,我恍然回到了大学时期,那时也是我和他,也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我哭了,学生会主席也哭了,血气方刚时,我们还很愤恨的看着对方,却以是满眼清泪。
我的眼睛被学生会主席打的青肿起来,足足有一个月才消了肿,这小子真是下了死手,那时,我打折了他一根肋骨,这一次他是新帐旧帐一块算了。我问他小墨在哪?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我看见他手上突起的青筋,愤怒的要打死我。学生会主席说他在上个月去开会的时候偶遇了小墨大学里最好的女友林旭,才知道小墨回到家后,和林旭哭诉了几次,她对林旭说,只要我去找她,她会重新考虑我们的感情的。可我没有去,让小墨彻底的绝望了,她在伤心的哭过几个晚上以后,在一天夜里拧开了家里的煤气开关,幸亏她的母亲发现的早,小墨被抢救过来了。死过一次的小墨出院后,精神就有一些恍惚,几个月后小墨精神分裂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学生会主席还告诉我,小墨离开我时,怀着两个月的身孕。
我曾在梦里无数次的与小墨重逢,每一次都是在小墨幽怨的眼神中惊醒,生命无法承受的沉痛,竟然会是这样重逢的一个场景。我找到了小墨,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苍白的小墨,空洞无神的眼睛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可怜的小墨,幼年丧父,母亲在嫁,青春年少时遇到了薄情的我,亲情、爱情都把她抛弃在这疯人院里。我跪在小墨的面前,我的心刺痛的我狠狠的抽打我自己,我的罪过,一个女人的青春无从补悔。
我在北京联系到了一家大医院,在征得小墨母亲的同意后,我接走了小墨,我原本孤独的心在握着小墨的手时很踏实,无论我将要面对什么,我都要尽我的努力来医治小墨,我要让她做一个健康的人。小墨也有清醒的时候,那短短的片刻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幸福,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一遍一遍的问:“真的是你吗?”她还能认得我,但清醒过后,她就会大哭大闹,撕扯我,哭闹累了,就是沉默的望着一个方向,每天都这样的反反复复,我的小墨她在用一种最伤人心的方式来折磨我。人生中有多少个5年,一切仿佛如昨,而昨日之日不可寻。守着小墨不断的讲我们共同生活的那三年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我说:“小墨,你总喜欢问我有多爱你,把你放在我心里什么地方,我总逗你说,放在我脚后跟下。小墨啊,你把你的爱细徽地渗透在鞋垫里,让它在我的脚下生了根。无论我走的离你多么遥远,都无法忘记你的温暖。是我不懂得珍惜,辜负了一个深爱我的女人。
讲到这里,陈汀低下头不再言语。
“后来呢?小墨还在医院吗?”
“割腕自杀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感情经历,好好赎罪吧……”
“我想我这一辈子是弥补不了对她的亏欠了。”
“人都死了,你的弥补有什么用吗?你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而已罢了。”
“我就是个混蛋……死的人应该是我……”
听到这种话我觉得实在可笑,没有理会他。他自顾自的继续说,“我以为除了小墨之外,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可当我跟着韩异去接你和夏满满时,我真的……动心了。”
“是因为我跟小墨很像是吗?”
“不是,我说过,那只是个借口,我怕和你连朋友多做不成。你和小墨是完全不同的人。”
有多不相同?我并不想知道,说不清现在什么感觉,只知道陈汀在自己眼里一下子变了。
夏满满回国后我俩一起去泡温泉,顺便跟她讲了有关陈汀的事情。
“我觉得这个人太不靠谱了。”
“算了吧,你真不打算接受他?还在等韩异?”
“乱讲,我才不会等韩异,我现在只想自己。”
“那我可对陈汀下手了。”
“你可要慎重考虑啊,这个人对他前女友那样,小心你也步后尘。”
“你真觉得陈汀会是那种人吗?”
“这可说不准。”
“唉,谁没年轻过?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人渣的事儿?其实这么久,在我看来,陈汀时真心喜欢你的,而你,我不知道是故意无视,还是真心看不见。至于那个韩异,你还是不要挂念了,能放就抓紧放下吧。”
韩异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可就在我不知道他到底值不值得我爱的时候,我从陈汀那里得知,韩异生病了,起初我没在意,后来陈汀才告诉我实情,是肝癌,医生给的生命期限是最长3个月。当我知道后,那种心情真是太复杂了,差点儿坚持不住。
“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不想让你知道,并且他已经放弃治疗了,并且已经把遗产都留给你……“
听到这里,我几乎痛苦的想死掉。为什么如戏剧般,我的内心要忘记他的时候,我想恨他的时候,他却得了绝症,呵呵,人生间有说不清的故事。我们曾经爱过,曾经错过,曾经恨过。我不想为他念着,想着,想忘记他,他对人很好,可是他的心中有太多放不下,我恨他的放不心和心有杂念,所以离开了他,可是当再次相遇和相处时,还是一样爱他,却依然恨他的不专一,不完整的爱。
可是当要恨时,他却得了……也许老天在做弄我,我总认为我有超能量,可以左右他的一切,我希望他好,他真的会好,但当我在心中有怨恨时他真的会不好,好奇怪。我不想这样的,亲爱的。我想你好的,可是那种得不到又痛心的感觉也许只有我知道。
老天,教我,我该爱还是恨。
终于明白了他的突然消失,原来是怕让我知道,怕连累我,所以自己偷偷的躲了起来。“陈汀,我求你,一定帮我找到他好吗?“
陈汀盯着我看了好久,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我打电话给夏满满,告诉了她韩异得病的事情,她很快来到我家。
很快陈汀打听到了韩异的消息,来接我去见他的路上给了我一本日记,我带着紧张与好奇,轻轻的翻开了日记。
现在我很不喜欢照镜子,每当看到一天天消受下去的自己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悲伤叹息。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无助。我还能活多久。尽管我不愿承认,但我想,也许我的病是不会再好了吧!我还能在世界上活多久呢?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我时可以当做回忆。如果我离开了,你不要哭,好好保重自己,我们的爱情不要忘记。再找一个男人,这次一定要健康的,让他好好照顾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我些迷惑了。真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得这个社会了。在我身边发生了一些事,这些事是我不想看到听到的,它们让我的心乱了起来。我看到人们的外表是善良,正义的,可我从来不知道有时候人的内心或行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我很郁闷,也很痛苦,我有点害怕这个社会,或者说我害怕看到真相。从黑夜到白昼,我一直困惑着,内心无数次地呐喊着,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但事实却不容我怀疑。
又在无所事事中度过了多少时光啊?难道我在幸福与快乐中就会迷失自己的理想吗?可我为何却怀疑起我所得到的幸福了。大家都说我幸福,无非是因为我患了病,是因为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幸福与快乐的。但如今,我却得到了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对我最大恩赐的幸福。所以,我是弱者,被同情者,所以我理应为此感到幸福。可假若我是健康的,结果还是这样吗?从小到大,从没想过自己会以弱者的姿态去面对人和事,而现在我不得不去接受现实,并要笑着承认自己是被同情者,笑着向所有人承认我的幸福。有病后,随着病情的发展,我的手指已经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如今,虽然自己的手还是能写出字,但那写出来的字已经连自己都不忍再看了。想起过去,我还能写出一手令别人夸奖的好字呢!
早晨像往常一样拉开窗户,准备让屋内进入清新的空气。就在我拉开窗户的一瞬,在窗角处竟然有两朵粉红色的牵牛花静静地开放着。我知道,这一定是楼下那棵大树上缠绕的牵牛花不停地往上长,然后爬到我们的窗台前。不禁想起小时候,经常会哼唱着这首儿歌:“小小牵牛花呀,开满竹篱笆呀,一朵接一朵呀,吹起小喇叭呀。”然后蹲在村子的栅栏边看它们五颜六色小喇叭一样的花朵。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们也渐渐被我遗忘在了那久远的村头。如今,再次看到它们,对于我来说这真的是个小小的惊喜。一分方面喜欢花草的自己能够怀着欣赏的心情去观望那窗外的小生命;另一方面,这爬到窗台前的牵牛花似乎给我的生活又注入了新的希望与勇气。它无疑在我的内心深处,那个除了幸福快乐之外又略带恐惧与担忧的心灵深处增添了些许的鼓励与坚定不移的信念。
牵牛花,它不像牡丹一样代表了富贵;也不像玫瑰一样预示着爱情,可以说它是人们眼中毫不起眼的花朵,也因此常被人们当作杂草除掉。可即使这样,它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的确,我被这小小的生命感动了。感动于它的顽强不屈与坚韧乐观。无论它的生长环境是多么的不堪与恶劣,只要她黑色的种子落地,就一定会发芽并绽放出自己的美。而它无论在什么样的条件上,都会抱着一个执着的信念,面向着阳光生长,不停地向上、向上、向上……我想,只要有这样一种可以无限生长的植物,那它一定可以无限地伸展自己的藤蔓,为蓝天镶上一圈花边儿的。所以,牵牛花是美丽的,它用自己的独特方式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骄傲。哪怕只有一天的花期,她都不会放过。我应该说,面对身患疾病的自己,我曾一度绝望过,并认为命运是如此的不公平。然而,比起只有一天花期的牵牛花,我是否又幸福幸运了很多。生命是一首动听的歌,优美的歌喉是成功最基本的条件,当拥有了这天赋后,我们当然要充分利用并让生命之歌更为婉转动听;但当失去了这歌喉后,我们依然要努力张开嘴,即使唱不出完整的音符,却能发出生命之声,使生命之歌绽放别样的美。人生之路有坦途也会遭遇曲折,当我们遇到坎坷与不幸的时候,不妨想想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永远向着阳光盛开的牵牛花。西方有句谚语:“只要向着阳光,阴影就在你背后。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强,不管前方是怎样的泥泞,有怎样的不幸,不管自己活得是怎样的不堪,都要面向着阳光,向上、向上、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