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誓旦旦给的承诺
便是我一生的执着
你的爱穿尘而来四处流淌
我便义无反顾的扑向有你的生命盛宴
尽管人生路匆忙
尽管人生路坎坷
但我还是扑了过去
因为这是命运
早已命中注定运不可改
千年不变的规律
正在我们身上上演
映出了万丈红尘
过去的时空
已是过眼烟云
现在的时空
由我们掌控
夏日炎炎,又是一个周末。
手机叮铃铃的响了几声,便被人叫出去了。
“去哪呀?”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他。
韩异戴着副墨镜,多了几分酷,但是遮住了大半个脸,只看到他嘴角扬了45°,笑了笑说:“去了就知道了。”
我只得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听他的话。
到最后,车子在一个花园停下。
韩异停好车,就牵着我的手进去了。
两只手,十指相扣,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光辉。
“公园这有什么好玩的?”我看着前方一大片绿地喃喃道。
“谁带你来游公园啊?”说着就低头看我,“带你去那边许愿。”说着就往两点钟方向指了指。
我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那里是树林耶,怎么许愿?”
韩异听了在我额头敲了个爆栗,“在树林后面。”
然后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任由他牵着,带我去他想去的地方。
在公园饶了好大一圈,才到达树林的后面。
站在那,我都有点愣住了。
好大的一棵树!铺天盖地似的。
树上开满了粉色的小花,像樱花似的。树枝上还挂满了红色的布条,那应该就是许愿的人们抛上去的。
韩异拉着我来到一群人后面排队,我问他:“干嘛不去那边排队?”那边人少呢。
韩异听了,拍拍我的后脑勺说:“笨死了,那边是单身汉排的队,这边是情侣专用的。”
我听了,这才大彻大悟。
好长的一条队伍,排了大半个钟才到我们。
我们坐在桌子前,拿过一条红布,上面有两条小红布。情侣把心愿分别写在两条小红布上,再一起扔到树上去就行了。
我推让着让韩异先写,就是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心愿。
韩异眼神奇怪得看了我一眼,便低头写字了。他在布条上龙飞凤舞的,三两下就写好了。
我拿过一看,他写的是:丫头要一生开心、平安。
多么普遍的心愿,却是恋人心底最希望实现的心愿。
我看完了,低声一笑,被韩异听到了,斥道:“不准笑,你快点写。”
看他那严肃样,我心里笑的更加乐了,只是表面上不好体现罢了。
我也在布上写道:我们都要一生开心、平安。顿了顿,又写到蒸蒸日上。
其实是想写公司蒸蒸日上的,但怕韩异看见了,过问起来不好回答,只好加上那四个字。
我们写好以后,便手牵着手走到那棵许愿树下。
我拿着红布条,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咒语”,捣鼓了一番,纵身一跃,才把布条扔出去。
在它起飞的一瞬间,我不断念着:不要掉不要掉不要掉……
果然,写着我们心愿的红布条便稳稳当当的挂在树枝那。那一刻,我相信,我们许的愿,一定会实现。
远离那棵许愿树,韩异问道:“你写的是什么?”
我望着天,良久才说:“不告诉你!”然后松开他的手,飞快的跑了。
我一直跑,直到看到前面有个小商店,我才停下来。
回头一看,韩异手插在口袋那,竟然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回头看他时,他取下墨镜,瞪了我一眼,大概是说跑这么快,不等他吧。然后他就又把墨镜戴上,继续慢悠悠的走过来。我看了,气得不行,不满的一连向他做了好几个鬼脸,才进去商店。
其实我故意跑开那也是有原因。
我走到买礼物的专柜那,左找右找,终于找到一个玻璃瓶子。那个玻璃瓶子原本是用来装星星的,现在我是另有用处。然后又买了一支笔一本本子还有一个……小铲子。
等我付好账,韩异才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等我。
我就当没看到他似的,直接走出去了。谁让他刚刚走的那么慢,还要是故意的。
果然,我走了没两步,他就上前拉住我的手,“去哪?”
我径直的走,不理他。
等他耐性耗完了,他走到面前,拦住我的路,两手搭在我肩上。他的墨镜已经取下,自然可以看到他略带疑惑的眼睛。
“干嘛?”我挑眉问他。
他伸手捏我的鼻子,“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是吧?”说着就摆出一脸饶不了我的表情。
我耸耸肩,摊摊手,无奈道:“没有没有,哪敢?”然后就向他赔笑。其实心里在思量着:还不是你故意走的慢,我才跟你赌气的。
“好了,走吧。”说着他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牵着我的手便走了。
我走回刚刚来过的那棵许愿树那。
韩异问道:“不是来过了吗?你又想折腾什么?”
我手肘一伸,捅他一下,“来过不能再来啊,再说这又不是你家的。”
“你要喜欢,整个公园都买给你。”韩异笑着从后面搂着我。
我叫他松开手,便走到许愿树的树根那。数着脚步,直直的往前走。
走了老远,正好数到520步的时候,我就停下来了。
蹲下来,拿出铲子认真的挖土。
韩异看我此番举动,很是不解,“你在干嘛?”
我懒得搭理他,只是回他一句话:“袋子里有纸笔,你自己写心愿。”
韩异拿过袋子,看到里面有纸笔又有玻璃瓶,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便不再多说,在本子上写好心愿。
“我写好了,你歇歇,我来挖。”说着就拿过我手里的铲子,认真的在挖土。
我拿过本子一看,他零零散散的写了不少:
1.丫头要乖点,认真吃饭认真睡觉,爱护自己的身体。
看到这我“扑哧”一笑,把我说的跟不能自理的人有什么区别。
再看他写的第二条:
2.丫头要健健康康的,开开心心的。
3.以后不要跟我赌气。
4.历经苦难才在一起,我们要陪对方一辈子。
5…….
6…….
……
……
一直看到最后一条,我笑的都缓不过劲了。
他写的是:你这辈子,除了我们的孩子,只能爱我一个。
我在一边狂笑,他怎么那么可爱啊,连我的感情还要限制。
我顺手拿本子拍他头,“你好好笑哦,最后一条愿望。”说着就在一边继续笑。
韩异听了,装出一脸不悦的样子,严肃的看着我说:“笑什么笑。”然后又严肃的教训我:“嘲笑他人心愿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看他那样子,我简直哭笑不得,不好再逗他,只是在心里说:嘲笑你是我一辈子应尽的义务。哈哈。
然后我就埋头写我自己的心愿。
思量了好一会,写道:
1.你也要开心,健康,一辈子陪着我。
2.你以后做饭只能做我喜欢吃的菜。
3.以后不准看别的女人,否则……家法伺候。当然,你母亲或者是三姑六婆的例外。
4.我们要好好的。
5……
6……
……
……
写道后面又添了几条心愿,都是保佑家人朋友亲人平安的。
毕竟,如果没有生命,一切无从谈起。
等我写好这些“长篇大论”,韩异土也挖的差不多了。
他一把夺过我的本子,边看边笑。我没好气的抢过本子,猛敲他的头:“笑什么笑。”然后也一脸严肃的教训他:“嘲笑他人心愿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韩异听了,露出一副别学我的神情。然后轻声一笑,“嘲笑你是我一辈子应尽的义务。”
我则死瞪着他,等他道歉。他要是不道歉呢,我就家法伺候。许家的家法严得很呢。
韩异看我又严肃又好笑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笑了笑。片刻后,他才来哄我:“别生气了,快点埋吧,太阳快下山了。”
我甩开他的手,看看周围,太阳真的快要下山了。
我不满的对他喃喃道:“都怪你,浪费我时间,太阳都要下山了。”
说着就低头把本子、笔塞进玻璃瓶,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刚挖的那个洞。用手一把土一把泥的把它埋好。韩异也不嫌脏,跟着我用手把玻璃瓶埋好。
洞挖的挺深的,我们俩也埋了好久才把洞填好。
到最后,撒上一把泥,把周围弄平整,就大功告成了。
这下,我要永远记住,许愿树前方520步有我们的心愿。
洗好脏兮兮的手,我挽着韩异的手说:“以后呢,等我们老了再把玻璃瓶挖出来。挖出来再写心愿再埋进去,好不好?”说着就仰头一脸期待的看着韩异。
韩异揉揉我乱糟糟的头发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我们就这样欢天喜地的离开公园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韩异接我上学。
其实家离学校也不远,他过来也只是想多陪陪我罢了。
一路走着,到了教学楼那,竟然看到苏慕。
自从那次林漠让她在小树林那给我道歉,离开后,就一直没见着她。外面对她的行踪也是议论纷纷,没想到今天她倒是现身了。只是不知道她现身的原因何在。
她正对着我们,还是如此高傲的抬着头。低着眼,打量了一下我跟韩异握在一起的手,才开口:“许然,你还真行啊。”听她口气,满是嘲讽,我一听就知道她的话什么意思。她刚刚所说的话,绝不是称赞。只不过是碍于韩异在场,不好说的太难听罢了。
我只能面不改色的说:“好久不见,苏慕。”
韩异倒是冷眼看她,没有一丝想跟她打招呼的意思。也是,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不需要他插手。
韩异起先只是冷眼旁观,到最后还是说了句:“我的人,你少惹。”看来当时苏慕派人挟持我跟林漠的事他还是念着不忘,只是当时没轮到他收拾局面就已经有人替他收拾了。
苏慕没有理会韩异所说的话,好像她不曾为此人心动一样。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果然不差。
苏慕走过来,走到一半,与我并肩站着。然后斜斜的瞥了一眼,冷笑一声,“祝你们,百年好合。”然后就高傲的走了。看来,上次林漠找她,丝毫没有挫伤她得锐气,反而是助长了她的嚣张。
我自然是礼尚往来,礼貌的回了句:“谢谢你的祝福了。”
尽管她已经走了,可演戏演全套,就是这个道理。
真正高级的战争,是没有硝烟的。打的是一场心理战,表面上风平浪静、面不改色,内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盘算着如何将对方置于死地。
高尔基说的好:“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
眼看到了期末,又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喜得是论文写完了放假了,愁的是论文没完要放假了。毫无疑问,夏满满就是第二种人。
我跟韩异也是早就把手头的事结束了,剩下的就是要逍遥去了。
临放假前,一大早的,韩异就找到我,神秘兮兮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去到以后,十分失望,原来是发廊。
我问他:“带我来这干嘛?”然后略有所悟的思量了下,马上声色俱厉:“哦,你嫌弃我是不是?”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他要嫌弃我,哪还那么麻烦带我来这修理发型?
果然,思量了一会,他就猛敲我脑袋:“你想哪去了?弄个头发让你去见人而已。”
说着就把我拖进去,把我的脑袋交给发型师去了。
我则坐在椅子上思量,什么人这么重要?还要我弄好头发再去拜见?想着想着,头晕起来,就耷拉着脑袋睡着了。韩异看我妨碍发型师工作了,便把我推醒。
“弄个头发都能睡着。”韩异在一边看我笑。
我留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幸好没流口水,要不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等我抬头往镜子一看时,大吃一惊。我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浅巧克力色的头发,还烫成了大波浪,幸好额前的斜刘海发型师没动,要不我非得跟他拼命。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整个头发,我最爱惜的就是这斜刘海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这新发型,无助的看了看韩异。
韩异看了,会心一笑,说:“知道你爱惜你的宝贝头发,这是一次性的,不用怕。”
我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发型师弄好一些收尾工作,我们便走了。
走出门口,韩异用手滑过我新弄的头发,然后又在打量我,赞道:“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
是吗?我在心里自问。我虽长得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自幼长于名门望族,身上所散发的气质也是凡人难及。加上这个颇为潮流的发型,好像衬得我的容颜是有点不同了。
只可惜我是表面温婉淑女,内心却是一个活泼调皮之人,按夏满满的话来说就是完全没有大家闺秀之范。
走在街上,感觉周围人目光都有点异样。看看一旁的韩异再看看我自己,也难怪众人目光异样。但也不足为奇嘛,又不是没见过俊男靓女。
跟韩异牵着手一同走入学校,旁人不是行注目礼就是含笑打招呼的。
我不过换了个发型,排场就那么大了吗?
好几个相熟的同学也是仔细瞧了我好几眼,才认出我是谁,否则他们就要四处宣扬韩异有新欢了。
走着走着,就看到夏满满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眼神异样,像是在偷窥什么似的。
我没有过去跟她打招呼,时间紧迫,我是回学校取东西的,拿了东西就要走了。
取完东西,韩异带我上了车,停在商店前,把我重新包装了一遍,才满意的点头离开。
我扫了一眼自己的装扮,这什么玩意嘛,一件荷叶袖上衣一件及膝短裙,清一色的淑女装,一点都不符合我的风格,到最后还要被迫套上五公分的黑色高跟鞋。然后就一身光鲜上了韩异的车。
折腾了这么一会,竟然才十点多。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揣测不安的问道:“韩异,干嘛把我弄成这样?要去哪儿?见什么人?”
韩异则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你一口气问三个问题,我答哪个先?”
我听了,也头疼的挠挠头,“你慢慢回答。”
韩异听了,开始有条不紊的回答我:“首先,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你应该懂。其次呢,其次的问题你应该懂了。”
天呐,听他几句话,枉读几年书。这番举动,竟然要我去见公婆???!!!
“不会吧?那么突然?”我哭着脸,心里没有一点准备。
“担心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再说,有我在呢。”韩异倒是一脸的淡然。他当然是这样,可是恐怕死的人是我。婆婆跟媳妇杠上的事,我看的可多了。只是不知道韩异母亲是位怎么样的人。不过,她能跟在呼风唤雨的韩爸爸身边,肯定是个不凡的女人。对于这种女强人,我更是要步步为营,否则棒打鸳鸯,我跟韩异就叫苦不迭了。
正思考着,韩异手机响了,他按下蓝牙开关,悠悠的答道:“喂……恩,中午过去吃饭……不用太隆重……恩,跟女朋友一起来……好,到时见,再见。”
看他面色温润的说完这段话,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他母亲或他父亲打来的电话。但我心里已经是心乱如麻,这么快就要去见“公婆”了,而且又是名门望族,心里哪会不紧张。
我扯扯韩异衬衫,讪讪的说:“这样去好吗?一点礼物都没有买给伯父伯母。”
韩异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担心,“放心,礼物早备好了,在后车厢。”
我这才又松了一口气,韩异真的是想的面面俱到。
心里忐忑不安,车子飞驰了一两个钟,才驶入我原来居住的城市。
自从高中毕业以后,我就离开了这座城市,算算时间,有一年没来这了,只可惜是物是人非了,想着就有种欲语泪先流的感觉。
“想什么呢?眼眶红红的?”说着就要伸手帮我擦眼泪。只可惜我是心里泪如雨下,表面却是面不改色。
“没什么。”我淡然道。
“别想那么多,过去的伤心事就忘了吧。”原来他都懂,他都知道我想什么。
紧接着,车子驶入市中心,离他家越来越近了。
到了大门口,才发觉这里的防备比他的私人别墅还要严。不愧是董事长的家,不防着点恐怕这位子早就不是他坐的了。
车子停在门口扫描了三十秒,然后有无数条红外线继续扫描。经过一番折腾,车子才通过铁门驶进去。
停了车,早就有一行人在等着我们了。看样子是他们家的佣人。
一行人在两边站着,侧身站着,面带微笑的迎接我们。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这也不足为奇,堂堂一个韩家,连这点小事都搞不掂,那可就徒有虚名,惹得江湖人笑话了。
我也是一路面带微笑,挽着韩异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走到尽头,看到两位面貌不凡的人已经站在那了。一位是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一身正气足以威慑众人,稍作端详便知他是韩爸爸。而他旁边那位女士则雍容华贵,神态温和,善气迎人,保养的甚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韩异的母亲。
我礼貌的面带微笑跟他们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韩异母亲听了就笑的眯着眼睛了:“好好好,快进来吧,肚子饿坏了吧。”给人的感觉很是亲切。
韩爸爸也在一边笑:“快进去吃饭吧。”
我向他们点头致意,便跟着进去了。
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名门望族的人不见得有多严肃。
韩异在我旁边使了个眼色,“我父母温和的很,这会放心了吧?”
他倒是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我不好意思的朝他吐吐舌头。
进到客厅,发现这里的装修比韩异那得豪华多了,这该花费多少财力啊。
我端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的。旁边的佣人站得远远地,却是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吃顿饭而已,用得着这么大阵仗么?我只能在心里嘀咕,表面却无比顺从。
“快吃饭啊,傻愣着干嘛。”韩爸爸催了。
众人这才伸手拿起筷子吃饭。
吃到一半,韩妈妈抬头看着韩异说:“你这孩子,这么久才带个女朋友来见妈,平时提也不提,弄得妈现在还不知道人家什么名字。”
韩异听了,无奈一下,推推我说,“你讲,我饿了。”他倒是会把活儿推给我,自己吃饭去了。
无奈,我只好接招。
正视韩爸爸韩妈妈,说“伯父伯母,我叫许然。”然后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此话一出,看到韩爸爸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一丝诧异,眼神很是复杂。常人是难以察觉他细微的变化,韩爸爸果然是历经沙场,久经风雨,面不改色的大人物。然后看看韩妈妈,明显感到韩妈妈表情僵硬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自然,温和的笑着说:“许然?许凌沐许董事的千金?”顿了顿又说:“果然是有大家闺秀的范儿,小异啊,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我点点头,淡然道:“家父身为董事也是过去的事了,许然现在也只是平凡人。”
其实我说的这句话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我自命不凡。自从父母过世,外人以为许家家族事业就此衰落,还以为许氏集团落入他人手中,任由人掌控。其实非也,非也。父母过世,凭我跟许若楠的机智和胆识过人,早已把集团股份纳入名下。否则,恐怕许家世世代代的事业就要落入他人手中。而这一切,我跟许若楠干得是神不知鬼不觉,如今还是我们秘密操纵许氏集团。毕竟,我们姐弟才是真正的家族事业继承人。而表面上光鲜的许氏董事长却是没有实权的。之所以瞒着世人,
是因为怕有人心怀叵测,想致许氏集团于死地。故而放出消息,称昔日的许氏集团已经败落,由许泽煜接手。
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状态,可谓是有趣之极。
韩爸爸好声安慰道:“孩子,你大风大浪过来也不容易。一个女孩子家,受苦了。”
确实如此,在外人看来,自从父母过世,我跟许若楠就成了失魂落魄之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许氏家族的事业全都败给了别人,而我们姐弟俩只得到写在许若楠跟我名下的一栋别墅。他们都觉得昔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两姐弟瞬时落魄成只有一栋别墅的人,这差别是多么的大。
“好了好了,别提这些伤心事了。然然,以后小异要是欺负你,我第一个帮你揍他。”呵呵,韩妈妈还真是可爱。可是韩异怎么舍得欺负我呢?
韩异赌气似的瞪了她一眼,“妈,说什么呢,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韩爸爸感紧在周围打圆场:“行了,儿子才刚带着媳妇回来,拌什么嘴呢。”说着又看了看我,“快吃饭吧,菜都凉了。”韩爸爸也真是有趣,还没结婚就叫着媳妇了,弄得我心里一团乱。不过,好歹他们没有为难我,看样子不但不反对我跟韩异交往,反而是对我有所称赞。
我乖张的点点头,低头扒饭去了。心底里却一直在琢磨:刚刚韩爸爸和韩妈妈听到我的名字,怎么都露出诧异的神色?莫非跟我父亲有什么交集?可是当年,父亲跟韩爸爸同为董事,有所交集也不足为奇。那么,他们听到我名字怎么会诧异呢?
一场饭吃下来,很是和睦,我现在感觉也是轻松了不少,韩爸爸韩妈妈总算没有嫌弃我这丑媳妇了。
吃过饭,韩妈妈又拉着我在一旁说家常,韩爸爸则跟韩异聊点别的,多数是叫韩异接手他事业,但他偶尔也会过来插话。
聊了大半天的,韩妈妈对我这个“媳妇”还是颇为满意。眼看夕阳西下,就吩咐佣人去准备晚餐了,被韩异拦下。
“爸妈,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待会就要走了。”韩异倒是漫不经心的说着。
韩妈妈则是心有不满,“你上学好不容易回来趟,你爸也特地抽出空来聚一聚,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说着还看看我,“我还想让然然多陪陪我呢。”原来韩爸爸是特地抽空回来的,我还以为他一个董事长那么悠闲呢。
韩异听了,一脸诚恳的说:“爸,妈,真的不好意思。学校还没放假,我们手头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这不是看您老心急想见我们,才没放假就赶回来了么。”我在心底里偷笑,韩异撒起慌来还真是不慌不乱,像真的似的。什么手头有事没处理完?都是瞎编的。否则以韩异那认真谨慎执着的性格,怎么肯跟没处理好学业就赶回家来。
韩爸爸像是看穿我们要走的决心似的,说:“孩子学业要紧,时间有的是,这不快放假了吗,到时再来也一样。”说着就笑的如和煦的春风,握着我的手说:“然然,以后要常来啊。”
我也笑着点点头,“一定一定。”心里却嘀咕着:这韩家大宅防的那么严,我一个人想进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然后韩妈妈才恋恋不舍的说:“好了,要走早点走吧,免得天黑开车不安全。”然后又看看我,“然然,以后要常来陪陪我啊,要不我可就寂寞死了。”然后把目光扫向韩异又扫向我,“小异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来,没想到一带回来就这么称我心意,你说,你们想什么时候订婚,顺便结婚呢?”说着就笑的一脸慈祥的看着韩异跟我,我被说的有点不好
意思了,红着脸不好说话。
韩异则在一边干咳着,“妈,我们都还年轻,没想那么长远。”
韩妈妈则训道:“什么不年轻,你们这年龄都可以订婚了。”说着又看着我说:“是吧,然然?”
我有点不知多措,只好胡乱的点头。
此时韩爸爸跟韩妈妈说:“好了,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他们有自己的意愿嘛。”说着又看看我跟韩异说:“天快黑了,你们趁早回去吧。”
我们这才恋恋不舍跟二老告别,二老一直到了门口看着我们离去才离去。
我坐在车上,整个人软了下来,终于不必那么拘谨了。
“怎么样,感觉还好吧?”韩异问道。
我点点头,说:“挺好的,你父母挺平易近人的。”确实如此,我还以为他们会板着张脸对我呢,没想到是这番热情、温和。
“恩。我先送你回去。”说着转头看我,“累了吧?回家好好休息,改天才有精神上课。”
我迷迷糊糊的点头,靠在一边闭目养神了。
车子飞速的走着,不久便到家了,跟韩异懒洋洋的告别便上楼去了。
一开门,夏满满转头就跑开了,然后飞快的那把扫把我拦在门边。
我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疲惫至极,自然没工夫跟她瞎扯,不满的说:“你干嘛啊?”
夏满满不理会我的问题,眼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打量我,半天才吐出句:“长得倒是个美女,难怪韩异被你迷住了。可惜你是个狐狸精,哼,我要替许然教训你!”越说到后面,夏满满情绪越是激动,说着就要拿扫把来揍我。
我本能的一闪,她扑过来,我三两下就把她手里的扫把夺过扔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瘫在沙发那。
夏满满则在后面大吼大叫:“你这个狐狸精,竟然好意思找上门来!”
我有气无力的说:“什么狐狸精啊?我是许然,韩异帮我重新包装了而已。不信,你戴上眼镜仔细瞧瞧。”这近视眼的夏满满,肯定是早上的时候看到我全新面貌的跟韩异牵着手,误以为我是狐狸精了。我说她早上怎么鬼鬼祟祟的在角落偷窥我跟韩异呢?可她也不用大脑想想,韩异像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吗?
片刻之后,夏满满果然拿着眼睛出来端详我了。又过了片刻,她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狐狸精,正要揍她呢。”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揍我,别被我揍才是。
此时,许若楠从房间出来,看到我一脸惊讶,“哇塞,满满姐,你同学吗?”然后又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句:“长得不错哦。”
我在心里偷笑,表面确实面不改色的说:“谢谢老弟夸奖。”
许若楠听了,一脸诧异。夏满满则伸手捶他说:“你姐啦。”然后把目光转向我,“韩异干嘛把你包装成这样?快说快说。”
我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去见他父母。”
“哇塞,结果呢?他妈是不是很凶?是不是是不是?快说!”夏满满又在一边大叫。
没等她叫完,我已经溜回房间,倒在大床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