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真爱里面没有真正的胜者,可是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的面对冷清和寂寞,看着你的身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
看着病床上的人,没有一丝的生机,脸无血色,如果不是自己去拿点东西,恐怕,她在这样的花样年华就陨落了,毕竟是自己动过真感情的女子,怎么看都不是滋味,或许还是做朋友吧!
“希儿啊,爸爸知道你醒来了,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为了一个男人,你就不顾你的父母,你走了,我们两老怎么办……”
舒英豪不禁一把老泪纵横,如果妇女缘分再浅一点,还不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是啊,英豪,女儿怎么这么傻……”
舒雨希不愿面对父母,依旧闭着眼睛,只是任由一滴晶莹的泪水留下。
李绛豪回到家中,理清思路,实在不能够再继续接受母亲的隐瞒,“妈,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用这么客套!”
曾何几时,自己和儿子已经离得这么远了,原来亲人从来就不容许任意摆布。
“我只问一句,黎茉儿是不是你逼走的,如果你这次敢骗我,我以后也不会在回这个家——”
李绛豪问的很绝情,不让自己泄漏一丝的情绪。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存心想气死我啊!”万素怡气的开始咳嗽起来,李绛豪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是——”万素怡闭上了眼,不敢睁开眼面对自己最亲的儿子。
“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以后李家都不会有后了!”
李绛豪边走边退,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居然由她亲口承认,如果没有自己掌权的一天,是不是永远都只能活在她的庇护与谎言之下。
咬了咬牙根,在开门前,转过头来,“爸也是你杀的——”
李绛豪几乎是忍着男儿泪,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埋藏在自己心中很久的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
万素怡已经要哭出来了,抽了一口气,泪水从眼角流出,是谁说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该死的应该是自己吧,只不过自己不想被自己的自尊心打败,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居然被一个没权没势甚至连长相都没有的狐狸精,自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消这口气!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对吧,我在学校里受欺负,只有外公帮我出头,我多么希望父亲还活着啊……”
“我就是为你着想,我不想你知道你有个三心二意抛妻弃子的父亲——”
万素怡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几乎是尖叫出来,捂住了自己的脸,“舒雨希欺骗你的感情,黎茉儿也想借着你往上爬,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啊……”
“妈……”
李绛豪和万素怡抱在一块,嚎嚎大哭起来,最后剩下的,只有最亲的人。
黄安终于安下心来,最终,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儿子,长大啦,翅膀就硬了,就跟强志一样,强志啊,你什么时候能原谅父亲的妄恋呢?
放下父亲,放下茉儿,“妈,我会好好安顿雨希的,至于茉儿,我希望如果她敢背叛我,我决不放过她——”
“豪儿,你已经长大了,是妈太过多虑了,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依靠了!不过舒英豪也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你自己要小心!”
为母亲擦干眼泪,吩咐好下人,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绛豪离开的身影,自己的心释然很多,人活了大半生,一瞬间却发现以前所做的是多么可笑,什么情啊,爱啊,都不过是自己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在作怪,最终尝到了苦楚才发现自己失去了很多,却又无法反悔,只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遗憾、遗忘!
“小姐,我想离开了,回到老家,看着强志结婚生子,每年过年的时候能回来看看我就足够了……”
黄安看着万素怡脸上的泪痕未干,可是还是说了自己的来意。
“安哥,你为什么突然间要离开,我怎么办?”
万素怡不禁伸出手拉住了黄安的衣角,“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我自己多余,这不是主要的,只是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厌倦了我了,不愿意再守护着我了……”
黄安已离开,只剩下朦朦的背影,或许,只有一个人才能变得坚强起来吧!
黎茉儿,你现在连做个女人的最基本的能力都没有,就算还有人要你,我是不会同意的,不管对手是谁,我不会放过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留下一纸书信,就让自己信守承诺,你以为你说的话分量多大,你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吗,这个傻女人就是用着这股傻劲迷住苏一路吗?
“强志,马上派人去打听黎茉儿的消息,我要得到她的一切事情!”
“看来,你已经打定要反悔了,我就说吧,面子又不能当女人抱,尽早搞到手,早早的生个小猴头——”
黄强志自知说错话,“呸呸呸,童言无忌,来,这是资料,早就弄到手,纸张还是温热的,等着你来参观!”
看来苏一路红杏出墙,惹怒了黎茉儿,有王琦眉陪着,不过,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人养着,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你这个女人,只知道丢李家的脸,就这样让你离开,门都没有,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背叛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回到医院,站在病房门口,思忖着怎么样说比较合理,静下心来,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对,慢慢抬起来,今天恢复的不错,嗯,继续加油!”
“谢谢你,王医生!”是舒雨希的声音。
“这是我应该做的,有空的话,可以找我谈谈……”
是一个医生,轻敲门,“进来——”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今天好点了吧!”李绛豪坐下来,望着舒雨希略带血色的的脸庞,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舒雨希点点头,对这么温柔的李绛豪还是有点不适应。
“之前是我做的太过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还可以是朋友!”李绛豪还是选择了最简单而又直接的话语。
含着泪水,望着李绛豪伸出的友谊之手,点了点头,握上他的大掌。
门外的人悄悄离去,并且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