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是忙人,每天是见不到影子的,自从上次带我去医院后,已经好几天不见影子了,我乐得清闲。
每天过着逍遥的日子,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了,额头已经全好,手臂上的烫伤虽然有淡淡的痕迹,但已经没以前那么厉害。
上网的时候看到“糊涂先生。”想给他打招呼,可他的头像一直灰暗着,没有一点意思,看网上人给我留言,多多少少给我点自信,我暗自高兴了一把。
看来我还是很有文学天赋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乱七八糟的,姜玉瑶真的要死了吗?
我从床底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上面已经生锈了,还蒙上了一层灰,像满怀心事的人,我擦了擦盒子。
从衣服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钥匙,轻轻的打开盒子上面的锁,里面的东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个好看的笔记本还有一个精美的相簿。
这些都是高中时他们送给我的礼物,笔记本是葛天朗送我的,而相册是胡为送给我的。
我拿出相册,轻轻的打开,相册里只有一张破碎了的照片,相片上有四个人,站在学校里的大树下,神态各异。
我记得,这是高一时拜托一个同学帮助我们拍的,本来我们是想照一张好看的照片给顾西边寄过去,结果照的时候,胡为却忽然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去推胡为,也引起了姜玉瑶的不满,那天,我们争吵了很久,谁都没一个理由,照片也没有给顾西边寄去。
我一直以为,我们那天没有照到照片,结果却在我生日之后,胡为送给了我一个相册,相册里只装着一张照片,那就是那天照的。
姜玉瑶亲切的挽着我的手,葛天朗现在她旁边,而我的旁边是胡为,他靠在我的肩上。
看着照片上笑得甜甜的几个人,我心中忽然觉得空旷。
这张照片,在姜玉瑶背叛我时,我当着她的面把照片撕成了碎片,却在姜玉瑶走后,我又把照片捡起来一点一点的用胶水粘好。
我把相册又放进盒子,看了一眼那个笔记本,犹豫着把它拿出来,翻开第一页就看到那支熟悉的桃花以及那几排熟悉的字。
我的心脏颤抖了一下,往后翻了一页,就看到那张和葛天朗的照片,一如从前。
我急忙的把笔记本放好,不敢多看照片,我把盒子藏好,决定还是去天南医院看姜玉瑶。
很快我就出了门,搭上车,心情很复杂,一路上风景飞速而过。
“姑娘,你去哪里?”
“天南医院。”
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拿着花进了医院,虽然那人带着帽子和墨镜,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萧何!
他来医院干什么?我心里顿时冒出来一个疑问,我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上了他。
他一路走的很快,遇到人都低着头,我费力的跟着他,他搭电梯上了十楼,我跟着他上去,却看到十楼的楼道里全部守着都是人。
他们看到萧何都尊敬的弯腰喊:“老板。”
这些人都是萧何的?看萧何那神秘的样子,不禁让我怀疑在这层楼的病房里到底住着什么大人物?
因为有人守着,我没办法跟上去,只看到萧何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奇怪,据我所知萧何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是由一个很亲的叔叔照顾长大的,而他的那个叔叔把权位让给他之后就去了日本养老。
那现在还有谁值得让他这么担心的?
难道是金屋藏娇?这个想法从我心里冒出来后就一直在壮大,我感觉心里一阵烦躁。
死萧何!明明是有妇之夫,还跑来这里拈花惹草,我生气的踢了墙一脚。
可这一踢却踢出了大问题,惊动了走廊里的守卫,他们都向我这里看过来。
我一惊,拔腿就跑,可身后一直有人追着,我急忙往楼下跑,身后一直有人追着,我边跑边骂:“死萧何,真是个变态,居然养了这么多狗,还随处咬人,我不过是个打酱油的呀。”
我真的快把我这辈子没跑的路真的就跑了,我跑到了八层楼,看到一间看着的病房,顾不了那么多,我身子一闪,就躲了进去。
看着病床上那人惊讶的目光,我示意让他不要说话,要是他说话我就死定了,这个楼层也差不多很空旷,如果外面那群人要挨个挨个找,那我一定躲不过去。
还好病床上的那个人还是很配合,也很安静,我趴在门上,心跳的很快,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已经走远,我松了口气。
我正准备拉门出去,就被一股力拉住了,我惊讶着回头,就看到一个男子。
看着他,我惊呆了,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个好看的一个男人,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他宁静的看着我。
他的眼神就想一汪泉水,清澈透明,长长的睫毛就像翩跹飞舞的蝴蝶,一眨一眨的,仿佛希腊神话中看着自己倒影死去的美少年那喀索斯,让心莫名的心疼。
而且他的身子很单薄,脸色苍白,就像一个陶瓷娃娃。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外有人说:“找过了,这里没人。”
我心里一惊,他们还没走?我身子又紧张起来,片刻之后,有人说:“算了,我们走。”
听着脚步声走远,我才重新又送了口气,这时身后那个美少年也放开了我。
我转身说:“刚刚真是谢谢你。”
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窗户前,表情忧郁,我想了一下说:“那我走了。”
他还是不说话。
可就在我打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我撇到他看着天空,身形单薄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真的,我觉得他很孤单。
我又关上门说:“反正我也没事,不如留下来陪你。”
他还是不说话。
我大概有些明白了,他可能是一个哑巴,想到这个,我更是同情他了,看到这间病房,陈设简单,一点生气也没有,让人感觉很压抑。
我来到窗前,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此时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一会儿,他收回目光看了我一下,但没有半点留恋,很快转过脸,回到了病床上,乖乖的躺好,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依他的身高和长相来看,他一定超过了二十岁,却安静的像个孩子,他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睡觉了,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看他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我给他盖好被子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