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缘眼眶红红的,长长的睫毛是湿漉漉的,泫然欲泣,低着头用双手护着胸前,咬着唇摇头,邵卓泽看她一身狼狈,表情委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是生气,把人护在胸前,他没有穿外套,只能用身体保护她,挡住我围观者们的视线。
“这位先生,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浅小姐,如果不想进警局的话赶紧给我滚!”邵卓泽比暴发户还要高一个头,这样倒是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浅缘和胡总在争执时已经吸引不少过路人的注意,现在有了这么一处,围观的人更多,当然,都是站在浅缘这边,对暴发户指指点点。
“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弄的。”胡总瞧了瞧周围围观的人,底气不足地嚷道。
“是吗?”邵卓泽语气中带着威胁的色彩。
“她这种货色,我才看不上!”那胡总啐了一声,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邵卓泽看着胡总离开的方向,蹙了蹙眉,低头看怀里的浅缘,无奈道:“浅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好歹她也是个明星,这地方人多眼杂,要是被狗仔派到了就麻烦了。
浅缘抬起泪眼,小声说道:“我的裙子弄烂了又弄脏,手和脚都破了皮,我想到对面的酒店清洗一下。”
邵卓泽看了她一眼,虽然有点头痛,但是还是答应下来,扶着她去对面的酒店订了一间房间,把人送到房间门口才对她说,“我去帮你买套衣服过来。”
“邵先生,谢谢你,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浅缘低着头对他诚恳致谢,长发挡住她唇角那抹得逞的笑容。
邵卓泽将房间的门合上就离开了,浅缘走进浴室,将身上破烂的裙子脱掉,赤身站在淋浴喷头下,温度适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水流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流,肌肤胜雪,凹凸有致,紧致完美,她把自己彻底冲洗干净,把浴袍穿上,舒服的温水带走了她的疲惫,让她放松下来。
把长发吹干,往自己身上喷了香水,看着镜子里完美的自己,颇为满意地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静坐在床上,等待着邵卓泽的归来,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不到人的她心情却是越来越紧张,渐渐的忍不住在房间卡里来回度步,再给自己加油也无济于事,心底的恐慌与无措她无法掩饰,按下了酒店服务铃,让他们送酒上来。
一个人灌了大半瓶,想要让酒精麻痹自己的理智,让自己坚定不要动摇,一瓶酒见底,她已有七分醉意,桃花眼潋滟迷离,双颊绯红,白皙细嫩的肌肤也泛起一片粉红,煞是迷人。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过去将房间里的灯关掉,顿时整个房间都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她的美眸在黑夜中如一束狼光,窗帘被微风吹开,透过玻璃能看到窗外有着稀疏的星光,月光朦胧落在房,清冷却也显得暧昧。
浅缘在心里细细设计着每个步骤,等会邵卓泽回来,如果敲门她也一定不会给他主动开门,他手上有房卡,等他自己开了门,然后她就出其不意从门后扑上去,直接把人推倒压倒,然后……吃掉他。
男子都是一样的,免费的猎物送上门,谁会拒绝?
月黑风高夜,巫山云雨时。乌云遮挡了月光,房间陷入无边无际黑暗,这也壮大了她的色胆。
浅缘靠着门站了一会儿,腿有点酸,喝了太多酒让她有点晕晕乎乎的,忍不住蹲下来,抱怨着邵卓泽怎么还不回来呢?
大约过去十几分钟,浅缘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人在黑暗中听觉特别灵敏,她越发觉得这个脚步声是冲着她这个房间来的,她顿时一激灵,站直了身子,头也不晕了,手心出了汗,平息静气地盯着那扇门。
脚步声果然在房间前停了下来,然后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她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跳着,越来越急促,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开门,于是再次抬手敲门,门是木板的,隔音效果很一般,那敲门声如在耳边,浅缘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她攥紧了拳头,到了紧要关头,她竟然有了要退缩的意思。
要不,算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他应该是在身上寻找房卡,浅缘听着那一声清脆的滴声,心一横,把收手的念头彻底化为灰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门被打开,微弱的走廊灯光引入,朦朦胧胧中,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人似乎也也被这满室的漆黑给奇怪了,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浅缘看准时机,把门关上,然后快速扑上去,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