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戏子就是婊子,装什么清高?怎么,还是是说你不想要这个代言了?”胡总一副吃定你的表情,眼神不屑,表情嘲弄。
一天之内,几次被人这样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浅缘心里顿时怒气上涨,但是她也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事情,见胡总再次扑上来,她一脚踹去,房间内顿时就响起了胡总惨叫的声音。
浅缘冷哼一声,她没有断他的子孙已经仁至义尽了!
抓起椅子上的手袋朝门口跑去,不就是一个代言吗,虽然她的确很需要,但是让她给这个暴发户上,她还不如节衣缩食,饿死自己都可以!
浅缘愤恨地拉开包厢门,还没也迈出一只脚,头发忽然被人从后面扯住,浅缘放手要去咬他的手,那暴发户似乎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放开她的头发,但又顺势扇了她一巴掌。
浅缘重心不稳,整个人朝一边到去,额头撞上墙壁,她一阵眩晕,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痛,加上酒精,她觉得视线前有一瞬间的模糊。
“贱人,看你往哪儿逃?”胡总又扯上她的头发,将她往包厢里拖。
浅缘被拖着往后走,手舞足蹈着要挣扎,但是力气却不如胡总,关键时刻抓住门把,这门把就好像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死死抓着不肯放,和胡总拉扯间她的长裙也被扯坏,一条吊带断开,春光无限,黑色的小衣若隐若现。
虽然现在样子很狼狈,但是事到如今,她也不怕丢脸了,与其被这个暴发户强暴,还不如豁出去,于是她当即扯开嗓子大喊,“救命……救命啊……”
这里是雅间,现在也不是餐点时间,这一层几乎是空荡荡的,每个包厢门都是紧闭着,浅缘却不肯放弃,哪怕自己心底已经涌起绝望。
他……
浅缘不知怎么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刚才在洗手间帮门口撞到的那个人,甚至期望他就在这一刻从某个包厢门出门。
老天似乎对她还不错,就在她的祈祷下,距离他们两三个包厢的一扇门忽然打开,一黑一白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出来。
浅缘眼前出现希望的光芒,立刻大喊,“救……我……”
她的叫声凄厉又带着求生的欲望,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特别刺耳,那一黑一白两个男子也转过头看,浅缘一瞬间呼吸停止了一下,惊愕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又拼命挥舞着手,“救我……救命……”
黑色西装也是愣了一下,立刻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抬腿踢向了胡总的腹部,胡总被踹离几米,撞到了椅子摔在地上,浅缘跌坐在地上,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眼泪也忍不住落下,刚才都脸颊温湿,浅缘茫然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似乎还没有回神。
黑西装男子快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半蹲着扶住他,把衣服裹在她的身上,薄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浅缘抬起头,湿润茫然还有惊恐无助的的眼神撞入他的眸里,她的嘴唇也是一张一合,发不出声音。
这个人的眸子很深邃也很平静,她也是第一次这样直接的和他对视,只觉得是是一个沼泽,看似平静毫无危险,但是一旦身陷,便无法自拔。浅缘和他对视了整整三分钟,她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情绪,反正他的脸上还是不变于色。
浅缘扯了下唇角,苦笑了一下,别开了头。
他的情绪她向来都是他藏很深,她看不清,看不透,所以为什么刚才会奢望从他眼里看出一点心疼呢?
浅缘想要喊他的名字,但是他却似乎知道一般,自己站起来,于是原本四目相对,此时却只剩下她的片刻茫然,他顿了顿,把手伸到她的眼前,声音清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起来。”
浅缘看着面前的手,稍微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和他的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他的手心很暖,甚至在她感觉在握住的一瞬间,心底的寒意也瞬间消失了。
那双手,白皙漂亮手指修长,手背上有淡淡的青筋,骨节分明很是好看。
她曾经奢望握住的,现在真的握住了。
——世界上能知道我掌心温度几许的,只有一个浅缘。
熟悉的温暖,和记忆中的一样,是他。
浅缘在心里默念三个字——
顾之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