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酒,我坐回座位,端起酒杯对徐文哲说:“你经常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去酒会喝酒,难道连今晚这点时间也不陪我喝一杯?”
林顾思伸手压住我的手,轻声道“姐夫刚回来,今晚就不要喝酒了。”
徐文哲看向林子慧,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我才出差多久,你看这个家被你管成什么样了?小墨都成酒鬼了。”
我扑哧一笑,说道“爸,我又不是小妈生的,她管我干嘛,再说了,即使她想管也看我愿不愿意让她管了,所以别说小妈了,今晚我高兴,就想跟爸喝一杯。”
徐文哲的脸色还未缓和,仍是阴沉一片。
林顾思劝阻道;“小墨,改日先吧,下午姐夫在公司也忙了一天了,应该累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父女俩的事不用你外人插嘴。”
他顿住,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嗤笑。“难道不是吗?”
“小墨…”他刚要说话,徐文哲已经愤怒的站起身。“徐墨,难道你大学都白学了吗?怎么跟顾思说话。还不赶紧道歉。”
我也站起来,将杯中的酒喝完,然后举着空杯说道:“我徐墨说过,道歉这件事不会。再说了,他林顾思是爸爸您的左膀右臂,可不是我。所以我无需一些没有说错的话而道歉,既然爸今晚累着了不想喝酒,那我出去喝便是了。您也别恼,就当我这女儿不懂事了一回。不过…”我冷笑接着说道:“一直以来我在您心目中不也是一直不懂事吗?”
说完,我丢下酒杯就往外面走去,林妈从厨房里奔出来喊道。“小姐,你到哪里去”。
我摆摆手,然后听到林子慧喝止林顾思的声音。“顾思…”
我没有回头,不过猜测林顾思应该是打算追我出来,可惜林子慧的一声叫唤,他停止了动作。在日后的某一天我有这么想过,如果林顾思追出来,我会告诉他,我愿意跟他到任何的一个地方,只要离开徐家,离开这一片土地。可惜…他没有追出来,所以我就无从得知他会不会答应我这个要求,也无从得知我将来的生活又是那一番的情景。
我随意找了间酒吧要了个包间,将门反锁住,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快到了半夜,我才摇摇摆摆的走出来,在酒吧门口吐了一回,然后召计程车回家。
我享受这样昏昏沉沉的感觉,什么都不用想,只感受酒精在我胃里、心头慢慢的冒起气泡,渐渐的占据我的大脑。
林顾思没有睡,坐在客厅里等我。我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怎么还不睡觉,等我吗?”
他站起身,也就是令我心动不已的清爽俊秀模样,可惜…我现在开始已经慢慢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徐墨了,我是个酒鬼。
“小墨,你怎么喝那么多。”
“想喝就喝呗。你们又不陪我喝,对了,嗝…改天你要是喝酒,记得找我。我最近很有时间。”
一个踉跄,我差点跌倒,他刚上前扶我,楼上徐文哲阴沉的嗓音响起。“顾思,不要理她,她既然想要喝醉,就要承受喝醉的后果。”
我扶住沙发稳定身子,抬头看过去,徐文哲跟林子慧穿着睡袍站在一起,我啧啧的说道:“爸爸,我现在看清楚了,小妈配不上你呢。你俩离婚吧,别耽误了小妈的幸福。”
太远看不清楚,不过我还是感觉得到林子慧脸色转白了,眼神惊恐的看向我,我知道她是怕我道出所有的一切,呵。其实她想错了,我什么都不会说,这些关我什么事呢,我只不过是徐家一个不懂事的小姐而已,没有了徐家,其实我什么都不是。现在,徐家已经准备没有了,不是吗?
“小墨,我送你回房吧,你喝多了。”林顾思将我轻轻的扶住,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嘻嘻的笑,反手握住他的胳膊。“我爸叫你不要理我,你就不要理我,免得日后他怪罪你。在徐家,没有人能不听他的话,包括我,包括你,还有你姐姐”
徐文哲怒吼道:“顾思,放开她。”
“姐夫,小墨喝多了乱说话,你就不要跟她计较那么多了,我先扶她回房,您跟姐姐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她的。”林顾思面对徐文哲难得的坚持。
我靠在他的肩膀处呵呵的笑,笑完很小声的说:“你不怕你姐姐生气吗?”
他身子一颤,还未说话我又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我知道了,扶我回房吧,免得我爸气得把我扔出去。”
徐文哲重重的哼了一声便走了,我想他应该是挺疼我的吧,不然一般这种情况下,他早就叫人丢我出家门了。
回到了房间,林顾思将我方在床上,然后动作温柔的开始帮我脱大衣,我一动不动的躺着,闭上眼睛。
大衣脱下去后,他动作犹豫了,我里面就穿着一件薄毛衫,如果再脱就见内衣了。
“我来吧,你是男人始终不合适。”门外,林子慧居然也来了。
我翻了一下眼,看了林顾思一眼,然后快速的搂住他的脖子,唇随之贴了上去,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他拒绝不了我。我没有任何的前戏舌头便窜入他的口中,缠住他的舌头允吸着他的味道。
林子慧气败坏急的惊呼,“顾思…。”
我想她更加希望的应该是过来拉开我俩,不过也用不着她过来,我很快的放开了林顾思,舔了舔下唇,媚笑道:“味道不错。”
他脸一下就扭曲了,似乎要掐我,但是又像是在压抑着一些隐忍不明的冲动。
“顾思,你回去吧,我来照顾就好了。”林子慧声音有些紧绷的道。
我笑了笑,然后开始自己动手脱下衣服,只着内衣躺在他的身下,笑盈盈的看他。“我自己动手就好了,你俩都离开吧。”
“顾思。”林子慧今天是惊吓了不少了,因为这一刻,林顾思突然朝我贴近下来,他靠近我的耳边,用着以前那样的语气细声细语的说道:“你要的是什么,告诉我,我听你的。”
他说完就起身了。
我的心漏跳了一下,然后拉过一旁的棉被盖上身子,闭上眼说道“你俩都走吧,我要睡觉了。”
门被关上了,房内一片寂静,静得我开始一下一下的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离了他心跳还是照旧跳动着,所以说,没有谁会因为谁而活不下去,我也一样,他也一样。
我逃课三天就喝了三天酒,徐文哲没有在理会我,估计是公司的事情开始要大忙起来了吧,林顾思每天晚上都等到我回来才去休息,扶着我回房后他也没说什么,只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后就离开。
我也不去再多想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老爷子的寿诞安排在帝豪,当天老爷子才从郊区上来,没有过来徐家就到了酒店去。不过命司机来家里接我过去。
我还睡得昏天暗地就被林妈吵醒,嘀咕了几句,又准备躺回去。林妈心疼又焦急的道:“小姐,老爷子过来了,叫司机来接你,赶紧起来吧。”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忍着头痛换好衣服,下楼坐上车。
徐家老爷子今年刚好七十大寿,徐文哲是他的独子,以前疼爱有加,就是后来在徐家开始大富大贵之后,老爷子闹起了倔脾气,没有再住家里了,到郊区老家养老去。
我每年只有在春节跟他大寿时见他两回,其他的时间他也不想我去打搅他,我也听他话没有往郊区里去。
我母亲家世代书香门第,他曾经说怕我多跟他接触沾惹了农民子弟的俗气。当时我就回了一句:“再怎么书香门第也死了大半了,有什么用。”
我母亲也是独女,但是外公外婆在我十岁那年相继离去,其他的一些外戚也在我母亲病逝后没有再联系了,我想他们是不屑与暴发户的徐文哲有纠葛吧。
寿宴要到晚上才开始,老爷子就在酒店房间里休息,一年未见,仍旧精神奕奕,我奔上前去,亲热的道:“爷爷。”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小丫头,喝酒了。”
我皱了皱鼻。“爷爷年纪虽大,但是鼻子很灵。”
“你这一身酒味臭气熏天,我还闻不到要这鼻子也没用了。”
我讨好道:“是是,爷爷说的很对。”
他仔细的上上下下的瞧了我一回,眉头紧皱。“上次我瞧见我孙女长得水灵灵的,这今天一看怎么跟焉了皮的萝卜一样,丑死了。”
我不满撒娇:“爷爷,我是您孙女,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孙女的吗?”
他爽朗一笑,然后示意我在他旁边坐下,叹道“就因为是疼爱的孙女才说,你跟你爸爸两个人性格很像,所以啊,我很疼但是都无能为力。得了,你们年轻的也好,老的也好,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我笑嘻嘻的往他旁边坐下,拉着他皱巴巴但是暖和的手道:“爷爷,您别担心了,爸爸是金刚,我就是个小金刚,我俩都会好好的您不用担心。”
他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了,爷爷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爷爷,你跟我讲讲乡下的事情吧。我喜欢听”我爱听老爷子聊那些乡下里的趣闻,哪家牛被偷了,哪家儿子娶老婆,哪家媳妇不听话顶撞老人了啊,多的是有趣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我听不到一会,酒精还未消去眼皮开始打架,老爷子便叫我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