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步青向前一步冲马上的人说:“这位应该就是平燕王吧。”
蔺南天从马背上下来,看了看眼前的人,发现他虽未着华服,却透着一股非常人的气宇,定不是常人。
看着对方猜测的眼神,茗步青大方的介绍道:“在下是天青族的族长,不知客人远道而来有何贵干?”短短几句话已经将立场表明,你只是西域的客人,并不是主人,在西域的地界,不可以胡作非为。
蔺南天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听不出话中的疏远之意,但即使再有不满,他的情感也不会明白的写在脸上,这是在朝多年养成的习惯。
蔺南天笑道:“本王来西域并非惹事,而是要将叛贼疏影带回中原审问,还请族长将人交与本王,不要为了外族之人免得伤了和气。”
“谁说这位楚公子室外族人,他是我茗步青认定的女婿,谁也不能带走他。”
“你竟敢不将皇法放在眼里。”
茗步青冷笑道:“当朝皇帝东竹见了我都要对我礼让三分,你只是苗疆的一个小王,管理的只是中原的一个附属地,有什么资格令我。”
“你……”蔺南天气的脸色发青“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族长,敢对我朝皇帝不敬,光凭这一点,本王就可以动你们天青族。”
闻言,茗步青面不改色淡淡的说:“哦!是这样的吗?”茗步青踱步走到蔺南天的面前“到底是我不敬,还是有些人想狐假虎威,借用朝廷的力量来报私仇,除去心腹大患。”说完他又回到原地站在那里静静的观赏蔺南天由青转白的脸色。
只是这种状况稍纵即逝,很快,蔺南天就恢复了正常,他自信的笑道:“很好!”随后他敛住了笑容,将右手抬起又放下,做完这个动作后他转身向自己的马走去。
他带来的人一看到这个动作纷纷将兵器举起朝向疏影这边。
四周肃静,仿佛只听见了风的声音。
茗步青气愤的说“你这是开罪天青族,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蔺南天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淡淡说“杀!”
长长的兵器朝他们刺来,疏影首先跳出来挡在众人前面,一把将刺向自己的长矛折断,眼神凌厉的看向蔺南天:“你说我是叛贼,不知是谁为了功名利禄叛了好友,又是谁想背叛天下百姓,想来一个江山易主。”
“胡说八道“蔺南天怒极,大吼道:“给我杀,一个都不留”
茗府内会武功的人都上前抵挡外敌的攻击,疏影轻巧的避开对方的攻击,突然大喊道:“住手!我跟你走。”
蔺南天闻言手一挥,他的人马果然不再恋战,纷纷收了兵器。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侄儿嘛!”他走上前来想拍疏影的肩。
对方的攻击,突然大喊道:“住手!我跟你走。”
蔺南天闻言手一挥,他的人马果然不再恋战,纷纷收了兵器。
对方的攻击,突然大喊道:“住手!我跟你走。”
蔺南天闻言手一挥,他的人马果然不再恋战,纷纷收了兵器。
茗家的人也对这个突然的变故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茗御风率先开口:“楚公子。”茗御风蹙眉问道:“你难道不管月儿了吗?”
“御风,不得放肆。”茗步青发言阻止儿子。
此时的茗御风完全顾不上什么礼法,大吼道:“我就是要说。”
他上前直视着疏影:“你若走了,叫月儿怎么办。”
疏影看了茗御风一眼:“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一句话使茗御风陷入了沉思。是啊!她和月儿根本就没有什么,都是月儿一人在单相思,更别提要对她负责了。茗御风自知理亏的推回到原地,没有作声。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侄儿嘛!”蔺南天走上前来想拍疏影的肩。
疏影却躲过他的手,冷看向对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蔺南天爽快的答应:“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看皇上的手谕。”
蔺南天一时被他的话噎住,不知如何作答:“这……”
“既是抓捕叛贼的重要事情,朝廷中不可能没有什么命令,况且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平白无故的抓了我,回去怎么交代?就算你杀光了茗府的人,杀了天青族的人,难道你还能将整个西域都灭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将蔺南天问倒,不过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疏影是在用皇室的威严来威胁他。不过这里天高皇帝远,只要使疏影落入自己手上,就可以随意处置,再任意安排一个罪名就可以永无后顾之忧了。眼下就是要将他带离天青族的管辖范围,出了这个地方他就没有后盾了,自己也就有机会下手。
思及此,他对疏影镇定的说:“手谕没有,口谕倒是有一道。”
“朕不记得何时发布过这道口谕。”不等疏影说话,一个沉稳的男声突然窜入西域的空气中。众人纷纷朝声源地看去。
一看见来人,蔺南天这边先是反应过来纷纷跪地:“皇上圣安。”
茗步青他们先是愣住了片刻,随后也跟着蔺南天一同跪下,唯有疏影没有跪他,在人群中显得有点突兀。
“大胆!见到圣上还不行礼。”与东竹一同而来的侍卫怒斥道
东竹优雅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闭嘴。
现在的他一副便装打扮,一身雪白的长袍,外面系着褐色披风御寒,虽是普通的装束,却难掩他的帝王之气,他走到茗步青面前温和的说:“阿塔不必客气。”将他从地上扶起。
“你还是老样子呀!”东竹寒暄道
茗步青上下打量着东竹,心中喜悦不已“自封后大典后我们快两年没见了,皇上难得来一趟,至少要到里面吃顿便饭再回去。”
东竹笑道“这是当然。”
跪在一旁的蔺南天早已被眼前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现在看来,这个天青族的族长和皇上还真是有渊源,刚才自己险些杀了他们茗府之人,若皇上追究起来,肯定老命不保,想到这里,他的背后开始冒冷汗。
东竹忽然想起地上还跪了一个人,转身冷冷问道“对了,不知平燕王不在苗疆守着,跑到西域来做什么?”
“老臣……老臣来此捉拿叛贼。”
“真不记得何时下过这次命令,你说呢?平…燕…王”
东竹一字一顿的说,仿佛将平燕王三个字凌迟了千万遍。
“老臣该死,是老臣私做主张。”即使没有抬头,蔺南天也能猜到他的表情,因此抖得更加厉害了。
东竹冷哼了一声“你确实该死,第一,假传圣旨,目无皇家;第二,私自调动兵马,越过自己的管辖范围;第三对茗家无礼,不将朕放在眼里。”
东竹突然蹲下来面向蔺南天怒道“你这个平燕王是做腻了,想当皇上了吗?”说完迅速的起身不再看他
蔺南天跪行到东竹面前苦苦哀求“老臣知错了,皇上饶命啊!”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即使额头磕破了渗出血也不停止。
东竹毫不留情的说:“国并非朕一人的,若每个人做错了事情只要在朕的面前哀求几次就免罪,那还要国法做什么。”
蔺南天忽然停止了磕头,他站起身来眼中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恐惧,换成了狠绝,他退了几步,怒喝道:“你以为你这个皇帝就能主掌生死大权吗?就算要死我也会拉你陪葬,别忘了,现在你不是在中原,只要我一下令,可以将整个天青族都灭了。”
东竹淡然的笑了笑“蔺南天啊蔺南天,你真是愚蠢至极,朕特意设局瓮中捉鳖,会一个人会孤身前来吗?”
说完他将手放置唇边吹了个口哨,四周瞬间出现了许多弓箭手,他们隐匿在各处,草垛间,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