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的理想,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车杜炯黯然神伤!
“每一个人的理想都是值得说出来的,没有什么不值得的,别这么想好吗??告诉我吧,我想知道呢。”慕容晓曦很好奇,因为喜欢他,所以想要知道他的理想,他的一切,对于慕容晓曦来说,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很想知道!
“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作家!”车杜炯害羞的说着,他总觉得这理想对于他来说不够实际。
“作家!”慕容晓曦重复了一下车杜炯的理想,暗暗的想着。
“是不是很不切实际呢?”车杜炯失落的说,他不明白慕容晓曦为什么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这理想很好啊,怎么会不值得提呢?我觉得很不错,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慕容晓曦不是看不起他,而是不明白车杜炯为什么说他的理想是不值得一提的,也不明白想要成为一名作家怎么会不切实际呢?
“只有你这么说罢了,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很多人说过我的理想,可他们的反应跟你一点都不一样,他们都觉得我这个想法非常可笑。”车杜炯挠了挠头。
“我真的没觉得哪里不切实际了,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慕容晓曦实在是不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什么怎么想的??”车杜炯只顾着自己神伤,根本没去考虑慕容晓曦的话。
“我想问的是,他们干嘛呀笑你呢?我觉得你的理想很伟大啊。”慕容晓曦
“呵呵,可能是因为我的家庭条件不怎么样,所以才觉得不切实际吧,如果我家里特别富有,根本不愁吃穿的话,他们一定会觉得我当作家是理所应当,是对生活的一种享受,但是,你看我,还在张手找家里要钱,而且我家里也不富裕,根本就没有条件允许我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哪怕作家的收入也是很丰厚,但是,我和我的家人等不了,如果我毕业了,他们不会继续养着我,从很早以前,就都指望着我能快点毕业,到时候可以挣钱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我想,这就是我的命吧!!”车杜炯的话很现实,没有任何的隐瞒,而慕容晓曦的心,似乎也在悲伤的哭泣。
“怎么会这样呢?你的文采那么好,很适合写作啊,如果只为了挣钱而埋没了自己的才华,那对你自己太不公平了吧。”慕容晓曦反对道。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如果我喜欢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就好像我喜欢你一样,不论有多大的困难,有多么大的阻碍,我也不会被吓倒,但是,事实却告诉我,我太天真了,有一段时间,我无数
次将满意的稿子投到出版社编辑部,结果,却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才真正的明白,成为一名作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车杜炯如今的这个时候有些伤感了,之前的经历对于他的打击很大,几乎将自己的理想放弃,数不清有多少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再一次萌发要写些东西的想法,可是,想法终归只是想法,他不再憧憬,不再期待,换来的只有自嘲的一笑。从那天开始,他不再对别人说起自己的理想,不再去奢求些不现实的生活,强迫自己去接受命运,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命运使然,他只能选择踏实的生活,接受命运,等待毕业,等待可以赚钱的那一天,他知道,那一天,不仅仅他期待,他的家人也很期待。
“怎么会没有消息呢?你不要失望,可能刚开始没有名气,所以起步都很难吧,但是,你之前写的诗,我读过的,咱们语文老师也夸你写的很好,而且我觉得写的特别现实,比杂志上面那些无病呻吟的诗要好多了,一次的失败不代表永久的失败,也不能证明你没有能力,只能说还没有遇到赏识你的人,我相信,如果你继续坚持的话,一定会成为真正的作家,到时候,可别把我给忘了啊。!”慕容晓曦诚恳的说着,这不是阿谀奉承,所有的话都源自他的内心。
“呵呵,但愿吧,我也很矛盾,不知道究竟还要不要坚持,但是你今天的这番话,真的很激励我,谢谢你!”车杜炯嘴上虽然这样说,可他的眼睛里的悲伤更加凝重了。
“对了,你家的樱花树,为什么在秋天开花呢?按常理都是冬天才开花的啊,而且这花开的那么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樱花树呢,比电视里面的好看多了,你可真幸福,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美丽的樱花树,好羡慕你啊!”车杜炯将话题转到樱花树上,他不想再谈家世,这会让他有自卑感,让他不敢对慕容晓曦产生更深的情愫,他想给她全世界最幸福的生活,可自己的能力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樱花树啊,年龄比我还要大呢,从我记事以来,就有了,小时候,妈妈经常带着我到樱花树下玩耍,给我讲她和爸爸还有樱花树的故事,妈妈说这樱花树是她跟爸爸结婚那天,他们两个一起种下的,当时爸爸为了找这棵特别的樱花树费了很大的功夫,就因为妈妈喜欢樱花的浪漫,所以爸爸花了2年的时间,请人培育了四季都开花不败的樱花树。”慕容晓曦叙说的故事很浪漫,可她的表情却异常惆怅。
“哇,你的父母感情那么好,真是浪漫的一对呢,想必现在他们的爱情也如这樱花般浪漫而绚丽。”车杜炯这时暗暗的下决心,一定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慕容晓曦这般的幸福。根本没有注意到慕容晓曦哀怨的表情。
“呵呵,你说的很对,他们真的很幸福,感情也特别的好,不过这都是在我没来到这世上以前的事情,所以,我总觉得,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一定还如那年般的幸福吧!或许,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个错误,继续活着更是错上加错。”慕容晓曦从懂事起就经常这样想,甚至尝试过离家出走,可最后还是不争气的又回到这里,那一刻,她才发现,离家出走不是只有任性和决心就可以做到的,她离开这个家根本就没有办法生存。
“嗯?他们不是很幸福吗?你怎么这样说呢??”车杜炯听慕容晓曦这般说,心里一颤,他感觉慕容晓曦的内心并不幸福,似乎已经孤独很多年,悲伤很多年了。他能确切的感觉到无数个夜晚,她曾在窗前偷偷哭泣的场景。
车杜炯怜惜的看着慕容晓曦,突然有一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却始终不敢付诸于行动。此刻,他决定要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妈妈跟我说我还没有出生,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就提出了离婚,我记得小时候我很调皮,每次惹妈妈生气,她都会伤心的哭,说如果不是为了生我,爸爸也不会不要她,你说,他们离婚是不是因为我,也就是从那开始,我就再也不惹妈妈生气了”慕容晓曦表情平静,语速缓和的叙述着,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感觉就好像是没有感情的朗读一篇课文,你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听不到任何的波澜,可越是平静,却越让车杜炯觉得心痛,当一颗敏感的心被伤的麻木,伤的毫无痛觉可言,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呢?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有这样的经历,说实话,我很抱歉,让你又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车杜炯没想到慕容晓曦的家庭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幸福,他很内疚,如果不是他故意转移话题的话,又怎么会令她想起悲伤的往事呢。
“呵呵,你不用内疚的,这一切又不是你造成的,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很多人觉得我的家庭很富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却看不到那美好的外表里面,藏着的是哪些悲伤。我时常将我的人生比错是烂心的苹果,只有光鲜的外表罢了。”慕容晓曦此刻是笑着的,可那笑容却那么悲伤:“呵呵,好了,不提这个了,还是说点其他的吧!”
“嗯嗯,就是就是,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车杜炯本来正想着要怎么转移话题,如今慕容晓曦也提出不再谈论这些,这下让还在费脑子的车杜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怎么住那么大的房子啊?”车杜炯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家庭需要住那么大的房子,如果人多的话,还可以说的过去,但如果人少,住那么大的房子不会觉得空旷吗?刚刚又得知他父母离婚了,再加上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便有些奇怪了,难道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住吗
“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有钱的人,都希望住大房子吧,来彰显他的财产,平时就我,妈妈还有王阿姨,我们三个人住在这里。”慕容晓曦的话很现实,带有些讽刺的评论着,仿佛根本不把自己列入这有钱人的行列。
“王阿姨?”车杜炯很奇怪,怎么她的阿姨会住在这里呢,难道她的阿姨还没有出嫁吗??他想了解慕容晓曦的一切,对与她有关的事情,也都额外关心!“哦,王阿姨是我们家的佣人,不过从我记事开始,妈妈就很少在家里陪我,即便难得抽空陪我玩,也总会跟我说些她跟爸爸的往事,所以,我童年的美好回忆大多都跟王阿姨有关,有的时候,我觉得王阿姨更像我的妈妈呢。”慕容晓曦自嘲的说。
“哦,呵呵,是你家里的保姆吧,我懂了!”车杜炯终于听明白了,这王阿姨就相当于是慕容晓曦的奶娘,从小就是跟王阿姨长大的,呵呵,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那些本应该自己做的家务,有钱人却只需要付钱,就有人心甘情愿的替他做,就好比古代的下人一般,只要太太老爷肯给钱,他们一定伺候的舒舒服服。
慢慢的,他们从家庭谈到爱好,又从爱好谈到学校,不知不觉,车杜炯和慕容晓曦的距离慢慢的拉近,时不时都会有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每次偶然的碰触,都会激起车杜炯心中的一簇浪花。而慕容晓曦却没在意这些,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了,一开始还认认真真的听着车杜炯讲男生宿舍的趣事,结果没一会,眼皮越来越重,竟不争气的靠着车杜炯的肩膀睡着了。车杜炯对慕容晓曦这突然的主动非常吃惊,还以为慕容晓曦这么做是想要对自己表达心意,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小丫头竟然听着听着睡着了,虽然,有些小失望,不过却也令他的内心幸福无比,他知道慕容晓曦刚刚睡着,任何环境的改变,都有可能令她苏醒,所以,他没有停下不说,依然以刚刚的速度和响度陈述着那些发生在学校里的小事情。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害怕突然的安静,会让浅睡眠的慕容晓曦惊醒。
直到车杜炯能感觉到慕容晓曦的呼吸匀速了,确定她已经睡熟了,才敢侧头宠溺的看着慕容晓曦那精致的五官,那曾经遥不可及的她,如今就靠在自己的肩头,这幸福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车杜炯以为是在做梦,可就算是梦,他也觉得满足,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这梦可以一直做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可以没有任何的剧情,可以没有任何的结果,只要让她这样幸福的睡着,就可以了。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太难本来是想去教训一下妹妹的,可没想到偏偏遇见了她,只是一眼,就足以将她的容貌深深的印在心里,我们仿佛似曾相识,却叫不出对方的名字,那一刻,倔强的认为我们上辈子一定认识,而且关系还非常密切,所以这一世,让我们再次相遇,再续前缘,只一眼,我的心就为了她而沦陷了,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从那天开始,我总会有意无意的注意她,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装作无意的瞅瞅她,我,每次见她,她都是在看小说,惬意的听着歌,仿佛这世界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世界。我欣赏她的安静,如果说妹妹是活泼的,吵闹的,那她就是恬静若素的,她的那份安静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借故接近她很多次,可每次都只是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不论内心多噪杂,多烦躁,只要在她身边一站,就被她的气场所感染,整颗心波澜不惊,那一刻,任何事情,任何矛盾都显得无关紧要。她就如天使一般,降临人间为人们化去烦恼,回归平静,我喜欢看她专
注的表情,喜欢看她的笑,哪怕她从没有肆意的效果,哪怕她的笑容不仔细观察根本不易察觉,可就是喜欢的不行。我曾怀疑一定是谁给我们两个下了蛊,不论她对我多冷漠,多无情,我却根本不放在心上,有很多次,我被她自我防御的刺扎伤,却从未退缩,甚至喜欢上这种被虐的感觉,她越是这样对我,我对她的爱就愈加的欲罢不能。我知道,我这一次是真的动情了,或许这一辈子,也就只有那么一次吧,我想,不论我们的未来如何,她永远都是我内心唯一的爱人,我甚至会觉得再爱上别的女孩是对她的侮辱,还记得昨天放学,很多学生都挤在一起看烟花,虽然烟花很绚丽,可我却一点也不想看,除了慕容晓曦,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去看,值得我去等待的。
这一刻,我知道我是幸福的,这一刻,只要有她陪在我身边,我便什么要求都没有了。有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不会满足,总觉得现实太残酷,今天,我终于明白,不满足,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还没有遇到这一辈子最想要珍惜的人,而当这一刻,这个女孩就在我眼前的时候,任何物质上的需求对我来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只要以后的路能跟她一起走,便也就不再祈求些什么了。其实昨天放学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穿过拥挤的人群,就是想送她回家,只要能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就特别满足了,可是,我赶到了,她却已经走了,那一刻,那一种失落的感觉,我从未有过。这个女孩,却也总做出一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就在我万般失望的时候,她奇迹般的出现在校门口,我惊呆了。她无邪的笑着,我虽然看不清楚她的一笑一颦,但是却能感觉到她脸颊上的红晕。而我的心情,也随着她的出现而晴朗了起来。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在她面前的我,就好像是一个线控的智能木偶一般,她开心,我就也跟着莫名其妙的开心,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快乐,我心情就好。可是当她满脸忧伤的时候,我便也不可控制的忧伤起来。
这一刻,缘分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如果不是她家的门莫名其妙的反锁,如果不是我打着问作业的幌子给她打电话,这两个条件少了哪个,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幕吧。车杜炯还沉迷在这甜蜜之中,而慕容晓曦睡醒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靠在车杜炯的肩膀上睡着了,尴尬的抬起头,迷离疑惑的望着车杜炯,此刻,她红晕的双颊更显媚态。而车杜炯依然宠溺的望着慕容晓曦的眼睛,手轻轻的捋了捋她凌乱而妖娆的发丝,就这样,慢慢的接近,这时,慕容晓曦也好不抗拒,只是羞涩的闭上了眼睛,吻深深的印上双唇,那是触电般的震颤。车杜炯的吻很轻柔,他对她,就如对待手中的水晶一般精心。生怕一个狂妄的动作令她害怕,生怕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毁了这一刻,他要的不是她的吻,要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轻轻的吻,落下,收尾。虽然意犹未尽,但车杜炯还是强迫自己到此为止。而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一行为,却深深的感动着慕容晓曦,慕容晓曦刚刚被亲吻的时候已经在后悔了,她害怕爱情,害怕会重蹈父母的覆辙,她暗暗的决定,如果他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那以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所以这个结果,让慕容晓曦很意外,她从来没有想过车杜炯对自己这般的呵护。这一刻,她幸福极了。娇柔的扎进车杜炯的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突然,司机叔叔回来了,提醒慕容晓曦该去参加她父亲的开业典礼了,这才让沉溺在幸福当中的慕容晓曦惊醒,慌乱的送走车杜炯以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这一路,虽然人在车里,可心却还停在刚刚的幸福当中。回想着他温柔的抚摸。宠溺的眼神,没想到,幸福来的那么快,没想到,他对我这般呵护,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那是一种对珍宝才有的态度。这一切,都让自己欲罢不能,沦入这段情,不管对与错,只珍惜眼前的幸福足以。”慕容晓曦小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突然,司机关心的问,让慕容晓曦飘乱的思绪一下回到了现实中。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慕容晓曦慌张的问,生怕自己刚刚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被他看到。
“已经到了,我还是照老样子,先把你送进去,然后我就在车里等你。”司机先生笑着说,他永远都是那么体贴,如果说王阿姨是慕容晓曦的妈妈,那司机叔叔的关爱,也如父亲般深沉。这让从小出生在单亲家庭的她唯一感到庆幸的事情。
“司机叔叔,我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呢,要不你先去忙好了,不用再外面等我了,而且,今天是周末,我想参加完典礼以后找同学去玩会再回家呢。”慕容晓曦突然不想再过以前那种任人摆布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的双休日从来都没有自己支配过,不是在家里学习,发呆,画画就是听从母亲的安排,好像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此刻,突然间对自由极度渴望,她想要自己安排自己的命运。
“哦?你要去找同学玩?这么多年的休息日你都没有跟同学一起玩过的,你跟你母亲说了吗?她同意了吗??”司机很了解慕容晓曦的家庭,也明白这么多年来,这孩子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第一反应是先询问她母亲的意见。
“这个事情我没有跟妈妈说,我想,就算我跟她说,她也一定不会答应我的,与其那样,还是不开口的好,司机叔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觉得不会去做不好的事情,只是我现在大了,不希望还像一个洋娃娃一样,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洋娃娃,从来都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有由着过自己的性子,你就成全我一次可以吗?不然我一定会被逼疯的,我只是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就放心好了。请你千万不要跟妈妈说!”似乎从自己懂事以来,母亲就把慕容晓曦当做一个布娃娃一般,虽然给她奢华的卧室,给她漂亮的衣服,给她可口的饭菜和零食,但是,慕容晓曦却从没有真正的笑过,没有人知道布娃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也没有人会去在乎布娃娃在某一刻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父母只会凭着自己的意愿,将这些都强加在慕容晓曦的身上,然而,她也默默的接受着这亲情的摆布。但是,她,真的快爆发了,这种感觉很难受,很难受,因为生在这样的家庭,因为父母的原因,这么多年,她都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让父母由恩爱的夫妻变成无话可说的陌路人,所以,她一直都很听母亲的话,从来不敢惹她生气。也从来都没想过强求些什么。
“慕容晓曦小姐,我看,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你这样的话,我也不好做啊,你母亲的脾气,你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她要是知道这个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司机先生对母亲既尊敬又忌惮,当一个女人无法在感情上得到应有的关爱,就会变得可怕,变得冷酷,当一个人变得无情,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的时候,便没有了任何的牵绊,没有弱点的女人,更令人忌惮。所以,这件事她母亲事后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连他的饭碗都保不住了,其实他也不是多离不开这个工作,只不过给他们家里开了这么多年的车,难免会产生很深的感情,其实自己也早就把慕容晓曦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哦,那好吧,我也了解我母亲,我看我还是别任性了,如果到时候母亲怪到你身上,我肯定内疚死了。”慕容晓曦不怪司机叔叔,她对母亲的为人最了解,虽然每天见面,可母亲在家里却也跟在公司一样,冷漠无情。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有丝毫的感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的心已经死了,所以从她的身上,很难看到真情流露。
然而,慕容晓曦今天也是奇怪了,总想一个人待会,便又请求道:“司机叔叔,以前你都送我进去,这次就不用了,我现在都上高中了,不用还跟幼稚园的小孩子一样到哪里都有人贴身保护,而且我父亲之前也说过我,让我能够独立一些,不要总活在大人的臂膀之下。”
司机先生觉得这话也挺在理的,毕竟孩子大了,总让她活在大人的保护之下,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这对她以后的发展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反而会令她成熟的更晚,有时候,保护不是爱,而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耽误。他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但,毕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没有资格去质疑夫人和老爷的安排。这孩子,确实是很可怜的,上一辈的恩怨,却强加给她,其实,她父母的事情,我们这些下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小姐得知的唯一途径就是从她母亲的口中,她只知道父亲是在母亲怀着她的时候提出离婚的,便一直认为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会导致父母离婚的,却从来没有人敢告诉她真相,夫人也曾经明令禁止不许再提起当年的事情,这么多年来,看着小姐背负着这份欲加之罪,自从她懂事以后,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安静,家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欢乐的场景,再也没有一个天真的女孩在樱花树下嘻嘻哈哈。于是,司机先生便点头答应,还嘱咐慕容晓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没法跟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