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魔法师失去了吟唱咒文的能力就如同战场上的战士丢了兵刃,几乎可以说任人宰割。
扎尔克这一手跟缇蒂娜所擅长的“女神的战歌”并不相同,他只能封锁住声音的发出,但对魔法却没有压抑的效果,因此艾芙儿的火羽战士仍直挺挺的站立着。
不过这并不妨碍扎尔克的进攻,他明白要驱动召唤物大多数都是靠口语命令,虽然这并不是一定,但几乎魔法师都这么做,包括连身为高级魔法师的自己。
就在众人尚不能有所反应,黑雾转眼间扑面而来,身为魔法师的艾芙儿还不及有任何的动作,已有一道身影横在自己身上。
身为同伴的冰傲,无声的空间并不能对他的能力有所影响,第一时间就以身子护住了艾芙儿的安全,并想利用全身真气流转来抵制黑团对自身的影响。
以过去的经验来说,冰傲总是把真气的使用跟魔力的使用混在一起看来,像这样天生拥有两种力量导致他并没有刻意将之区分,甚至是将两种混在一起使用。
能用自己的力量就代表着魔法对自己无效,这个认知冰傲直到此刻才明白不全然是正确的。
黑雾并没如自己所想一般被轻松化解,倒是从脚缠上了自己慢慢往身上卷,接着冰傲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渐渐的使不上来,甚至一阵晕眩感。
毒和诅摈时发威,魔法的毒和无理的毒又不同,冰伊既使受过特别的训练也没有半点抗体,此时冰傲说不心慌是骗人的,他面对过法西斯、温谦、六煞等人物,但却没有一次是让自己仍有馀力的情况下遭受无法反击的状态。
现在他的甚至连回头看艾芙儿一眼的力气都没有,脸色发青地像软泥一般倒卧在地。
艾芙儿盛怒之下嘴型大张大合,若看得懂的人就知道她说得不多就两个字“冰傲”
扎尔克见放倒伤了自家两名战友的冰傲心里大是得意,嘴角彷佛已扬起胜利的微笑。
艾芙儿心念一动,身旁的一名火羽战士将抱起同时也将冰傲身上的黑雾清除的一干二净。
一时间见到白炎等级的魔法出现眼前叫扎尔克如何不吃惊,而那充满惊骇及不相信的眼神朝艾芙儿望去的同时,扎尔克一阵心悸,艾芙儿的紫色眼眸闪过一抹幽光,自己竟不自主的吐出一口鲜血。
接着在艾芙儿庞大而刻意发出的魔力之下,周遭的核晶被压成粉末,火羽战士所经之处黑雾消弥殆尽,艾芙儿跟着火羽战士走到札尔克面前,目光凝视着他,扎尔克的领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拎了起来。
“说!解咒的方式。”
“不清楚”
双脚已踏不到地面的扎尔克泄气地说着,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他并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输,只是却输的那么撤底那么怪异。
“说!不然我也有一套自己的方式。”
“真的不了得。”
一声令人寒胆的叫声从扎尔克耳边传来,他吃力的扭头瞧看,杰尔的所有同伴有的是手有的是脚各有一支呈现了诡异的角度,那种景象即使扎尔克及时回过头了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不是诅咒也不是任何咒语造成的,我只让他们受了点苦头并在上头依存着我的魔力,这招我过去有向人实验过,效果很好,如果找不到人清除掉附着的魔力,那么这个伤势治好了也未必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彷佛为了更加肯定自己所说,艾芙儿用前所未有的沉重口气道“反正我们有契约在先,不怕你说溜了嘴,我可以在此跟你郑重的说,除了魔导士阶级你可以不必废尽心思找人帮忙。”
扎尔克冷汗涔涔而下,身为高级魔法师他明白高级魔法师和魔导士之间的差距,也正因为他是高级魔法师,所以他更明白艾芙儿跟自已之间那令人绝望的距离。
“我真的不知道,帕祖祖的病厄战士是聚天下诅咒和病毒为一体的魔法,向来只有施放却不曾有人解除,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你是从哪得知这种魔法的?听菲尔娜所说这并非你所能知道的魔法,那么你一定有知道的来源,说!你从哪里得知的。”
这下子扎尔克闭口不言,既使艾芙儿语气凌厉,他仍紧咬下唇,彷佛不这么做就会一不小心说溜了嘴。
“不说?没关系,我自然有让你说出来的办法。”
随后艾芙儿如玉葱似的手指点上扎尔克额头,口中默念着札尔克未曾听闻的咒文,既冗长又深沉,其中更有已不常见的古魔法语音阶,听得扎尔克的心跳是随着音韵起伏。
咒文完毕,扎尔克额头浮现魔法阵的图腾,一点蓝色莹光在艾芙儿手指周边飞舞着。
艾芙儿轻点莹光将之一挑,蓝色的小光点轻轻飘落于掌心之中,立刻像火种似的燃烧而起。
扎尔克看得目瞪口呆,蓝莹莹的眩目光彩很吸引人没错,虽然没听过这种咒文,但是艾芙儿手上的东西毕竟是从自己体内抽出来的,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蓝色火焰很漂亮吧,我只要将他拿到考官前我就能过第一关的测验,因为这已是被除名的火焰其中一种,过去它的名称我想你听到之后会很乐意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的。”
扎尔克吞下一口口水,等着艾芙儿接着说下去。
“你想……这个在过去被称为“灵魂的火焰”的,会是你的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