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天急切道:“前辈,既然您能看出我体内的秘密,就一定有
法子让我脱离险境,秦天没别的能耐,只要您给我支的招管用,那您就是我的再生
父母,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可这情况也由不得秦天淡定,这可是关系到身家
性命的事儿,一个不稳兴许在几年之后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老者拍了拍身边的金毛猴,眼睛猛的睁开,瞧着秦天说:“办法只有一
个,那就是以暴制暴,凤凰魂魄乃是天地间的一终神气,无法完全挫灭,只能永久
镇压,依我看来,你只需找一只圣兽品级的宠物,建立了灵魂契约,一兽一魂便会
进行暗斗,届时圣兽打败了残魂,定会将其吞噬,这潜在的危险也就不攻自破
了。”
秦天哑然,这老头子该不会是连自己有圣兽冰麒麟的秘密都知道吧,不能
够的,隐藏在空间戒指里的东西,除非将其损毁,才能一探究竟,这老头子在神也
不会是仙人吧,有透视眼的能力,要真有那能力,也不至于跟自己这浪费口舌,早
上女澡堂大睹春光了。
脑子里一边酝酿着一种叫的东西,一边惊讶道:“老爷子,你不是拿
我逗着玩呢吧,就我这两下子,还圣兽?恐怕降服一灵兽都够呛。”
老者苦笑了两声,无奈道:“是啊,圣兽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抓到的,不
过我倒可以教你另一种法子,不过就是怕你不乐意做。”
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这年头还有送到嘴边不吃吐掉的,不是傻子就是二
百五,灵不灵的先不说,反正哥们儿还有后手。老者瞅着秦天,语气缓和道:
“看你小子这筋骨跟内劲,应该是达到了剑气出体之境,本事学到什么地方最难,
知道吗?”
秦天摇头。
“瓶颈,瓶颈的突破时间是判断一个人武学天分高低最直观的因素,就像
你们从二重境界突破到三重境界,一般人最低要卡半年的时间,甚至有些天生灵根
过低的,十年都不一定进阶,境界的突破通常不会发生在日常修炼里,需要一个绝
对强大的对手,然后将需要破境的人累到精疲力尽,内劲全失,觉醒每个人日积月
累下形成的战魂,方可提升阶位,条件十分苛刻。”
秦天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突破至三重境界时就经历了一系列危及生命
的生死大战,这才在不知不觉间进阶。
老者接着说:“而我所说的第二个办法就是加决你的修炼速度,在短时
间内使功力突飞猛进,这样不仅可以镇压你体内的凤凰魂魄,还能给你自身带来很
大的良性影响。”
秦天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八分,张着嘴瞪着眼试探性的说:“您的
意思是说,叫我修炼到这凤凰魂魄前边去,到时候即便这畜生敢放肆,我也能不借
助外力将其重新封印。”
老者微点点头,笑着说:“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意思。”
大言不惭,脱裤子放屁,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天几乎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贬义词全都用上了,就差没狂奔出去翻词典
去,只不过这都是在心里发泄愤怒而已。
加决修炼速度?你当是床上干那事呢,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师傅曾经告诉
过自己,这练武啊,求的就是一个稳,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多少武林高手走火入魔
爆体身亡,血一样的教训啊大爷,我才没那么傻呢,我还是跟小白好好商量商量,
让它帮我把这事杭下得了。
可嘴上却是不敢怠慢,这年头邪性事太多,听说那国的皇上都扮成老百姓
模样微服私访呢,也不怕让那个不开眼的给抹了脖子,这老头指不定就是那国的军
机大臣呢。
解除了心中担忧,最后秦天问道:“老爷子,您这灵猴可真不一般啊,竟
然懂的变化之术,刚才差点没我把拍死到树上,还有一件事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一
进到这林子里,这猴子就把我当入侵者一样看待。”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秦天,道:“那你要问问你背上那把剑了。”
“剑?”秦天愕然,这才想起凰尘剑上的异样,慌忙拔了出来,可奇怪的
是,这剑身竟然安静无比,不在发出半点金鸣了,正郁闷着,那老头的一番话让自
己优然大悟。
“这片林子是我一人所种,尽是些参芝灵草,已经几十年了,周边被我布
下了隐形结界,任何有攻击力的东西一旦进入,便会出现异常反应,而这只灵猴,
则是帮我看林子的功臣,你在外边的时候因为没有触发结界,所以他就不把你当敌
人,而当你带着剑进来后,剑体本身的攻击性与结界就产生了抵触,他当然要往死
里弄你了。”
“乖乖,几十年了,这些东西估计都是无价之宝了吧?”秦天咽了咽口
水,好像看见了成袋成袋的金币在向自己招手。
老者笑了笑,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我这人清
闲惯了,就想起来种这么一片药园,你要是喜欢,就挑几样回去,当我老头子对你
昨天仗义解囊的一点小意思。”
秦天心中一阵狂喜,但却又不敢表露,头摇得跟拨浪鼓式的,连连道:
使不得,使不得,这些可都是您老人家几十年的心血,我怎么敢要呢。”
老者笑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别废话,前边那裸七十年的
老人参你挖了去吧,留在我这实在占地方,你那女娃子受伤不轻,要是没点好东西
调理,恢复起来会很慢。”
尽管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知晓尽茄受伤的,也不知道这老头在焚天派又是
什么地位,但被人参冲昏了头脑的秦天,只记得自己一路狂奴过去,三下五除二就
将那裸参连根拔起,拿衣服一包,心忏评的跳个没完,就差跪那硅俩响头叫爷爷
了。
说了一些毫无营养的道别话语,秦天一溜烟便窜出了林子,心道:秦天啊
秦天,我说什么来着,咱的黄历里就没有灾年,即便有那也是因祸得福,这下好
了,不仅尽茄能尽快恢复身体,欠下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还能好好改善下秦城他
们天铺地盖的漂流生活。
想起那冰雪女王以后就要在自己面前说话细声细气的乖模样,秦天美的就
跟三伏天吃了冰西瓜一样—倍儿爽!
偷摸溜回到住处,隔着窗户帘一看,小香这丫头正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
呢,那清漱迷人的眼神,瞬间将刚刚处于兴奋期的秦天送往了高潮。
敲门而入,秦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足足有十几斤的人参往地方一
扔,不顾小香的异样眼神跟夸张表情,上前抱住后就是在嫩豆腐一样的脸颊上亲了
一口,那知这丫头仿佛入魔障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足足打量了秦天一分钟,这
才尖声叫道:“秦天,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有没有受伤,
快给我看看。”
那声调高的,估计能传出二里地去,秦天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惊讶道:“你
喊什么喊,傻了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鸣呜,你个大坏蛋,编人家担心死了,大家都出去找你了,两三个小时
都找不见,呜呜。”
泪随话流,看着小美人因为担心自己而哭了个梨花带雨,别提多心疼了,
秦天用自己那刚刚偷过煤一样的脏手在其脸上一捏,瞬间便形成了一副五指水墨
画,瞧的秦天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让梦雪玲黄林这对欢喜冤家看见秦天现在这副比乞丐还另类的模样,
一定会争着抢着拍照留念。
当黄林跟梦雪玲从外边双双回来时,且不说秦天的惊世骇俗,也不提小香的花
猫变身,单是那远远瞧去的另类风情,都能让这两位以讽刺他人取悦自己为爱好的
欢喜冤家大呼过瘾,隔着数百米就已经听见了黄林的吼叫声。
“秦天,你他娘摇煤球去了吧!弄成这德行。”
吐沫星子乱溅,那狠琐的表情,比偷偷摸了一把梦雪玲胸前那玩意儿都来
的邪恶。
揉了揉鼻子的秦天料眼看着气喘吁吁跑到自己跟前的黄林,鄙视道:”你
叫唤什么,哥哥这不是没事吗,顶多挨顿揍,可先说好,我之所以失踪都是为了大
家。”
“得了吧,瞧你这倒霉模样,一定去干什么缺德事了吧,在不就是偷看人
小媳妇洗澡让人发现给揍了,对不时?”
显然,黄林的嗤之以鼻并没有给秦天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他露出一口
与脸部颜色不成比例的净白牙齿,笑语道:”少臭贫了,还是赶紧帮我想想该采取
什么措施吧,木岩队长那一脚要是端过来,估计我跟尽茄就要共处一室了,这么好
的机会,要不你帮我扛下来得了,报酬呢看着给,谁让咱俩是兄弟呢。”
黄林一听能跟尽茄大美女共处一室,瞬间精虫上脑,迷迷糊糊钻进了秦天
信手拈来的简易圈套,还缺心眼的问道:“云哥,我要是替你挨顿打真能跟尽茄姐
姐住一屋里去?”
憋住不笑的秦天,装模作样的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从理论上来讲是不
会出错的,你想啊,咱们拢共就来了十个人,这接二连三的受伤治疗,主家肯定不
会太乐意,到时候尽茄一心疼,肯定不会让你流落街头吧,然后……”
“玩去吧孙子!”反应过来的黄林破口就是大骂,然后目光便被地上那裸
分量吓人的人参吸引了,先是蹲下身体提鼻子闻了闻,然后喃喃自语道:“跑出去
那么长时间就带回来一树根。”
秦天强忍着一脚端在他屁股上来个粉碎性骨折的冲动,道:“你咋不说地
瓜呢,这玩意儿叫人参,人参懂吗?”
“人参?那偷来的?”
这句话回的有心没肺,但秦天也憾的跟他计较,一脚踢在黄林撅起的屁股
上,挥挥手道:“去,拿去洗洗干净,别让人看见了。”
“看见怕啥,难道真是偷的?”一旁的梦雪玲开始添油加醋,这丫头属于
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可不管后果会怎么怎么样,只要开心快乐就成,标准的
乐观主义者与唯物论者的泥合体。
果然不出秦天所料,在见到木岩队长那长满了狗尿苔一样饱经风霜的面部
表情后,秦天深深吸进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无组织无纪律,害的大家为我担
心,这事我也不想解释,估计您也不会听,揍我的时候您最好拿一家伙,省的手
疼,您是大人物,犯不着为我这样的小鬼生气。”
原本紧绷着一张脸的木宕被秦天这一段说辞突然逗笑了,冷声道:“瞧这
意思,你还挺有威信的是不是,还大家都为你担心,往自己个脸上贴金?还是自信
心过了头?你们这些狗怠子,敢打敢杀敢拼命,就一点将军看不上,知道是什么
吗?”
秦天摇摇头,连正眼都不敢瞧过去一下,生怕那一个细节处理错了,这传
闻中敢握着断刀忍着断指之痛一挑十还大获全胜的牲口将自己就地正法。
出人意料的是,木岩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咄咄逼人,而是沉静的让云
裂坐了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能跟在我身边的,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我不用挑
明你恐怕也明白,过去的事少跟我批,我不管你曾经取得过什么样的成就,也不管
你师承是怎样的只手遮天,那些都是不现实的东西,既然进了这,就要守这的规
矩,我不要求你们像正规军人那样什么礼数都懂,但最起码要知道什么叫进攻,什
么叫撤退,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就私自外出长达两个小时,说句吓唬你的话,这
要是放在战争年代,你连坐在这里听我训话的权利都没有,知道什么叫逃兵吗,就
是说你这种临阵脱逃的兔怠子!”
语气里的轻微转变一下就被秦天抓住,他是聪明人,那里会看不出来,这
是木岩队长给了自己一个大台阶,当下起身说:“木宕队长,秦天是穷苦人出
身,您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今天能在皇城里讨一份差事为帝国效力,我一不谢
父母二不谢将军,只谢谢那对我有知遇大恩的老师傅,客套话我不会说,阿谈奉承
更是毫无兴趣,但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也恬不知耻的撂这句狠话,明天那什么战
斗机甲不是要现世吗,您瞧我的,就算拼上半条命我也要把那西洋玩意砸成一堆废
铁,这是我给您的承诺,秦天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主。”
说这话的时候秦天腰杆挺的倍儿直,这是长脸的时候,绝对不能丢了半分气
势,从木岩的话里自己也瞧的出来,既然都是性情中人,就放开那些虚无缥缈的弯
弯绕,来点实际的比啥都强!
“好小子,是个有种的,有我当年那种撅气,不过想长脸可要有真本事,
不是靠着一股子蛮横劲就能杀敌毙命的,莫不是你小子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好牌吧,
要不不可能这么干脆。”
秦天在心里苦笑了两声,他唯一压箱底的好牌,恐怕就是小白了,早在刚
刚立下军令状的时候自己就想好了,那什么狗屁机甲在厉害,也不至于能轻而易举
要了自己的命不是,这买卖,咋看都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