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一起来到那家店前,小希酱这个时候反而不怎么说话,也没有穿披风,只是黑色西服,黑色墨镜,黑色帽子背着手站在了我和悉尼的身后,俨然看起来像是悉尼的私家保镖。而我……衣服上和他们严重不搭,好像……好像一个路过抢镜的路人。
我在想什么?
推门走进去,她们二人跟在我的身后,今天不是玩家聚会,店里面的人比之昨天要少上很多。
我们三个来到了昨天小希酱变身的地方。
“先查查看这四周有什么可以的装置。”悉尼提议起来。
我也同意悉尼的想法,先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
悉尼和我仔细并且在不让店里员工和其他顾客察觉的情况下检查着周围的桌椅,看看旁边或者下面有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
找寻了一会儿,我这边没有发现什么,悉尼和小希酱那边不知道有什么发现没有。我转过身去想要问问他们,却看见小希酱背着手神情严肃的杵在那儿。
“你怎么不找啊?这可是你的事,你怎么不上心啊?”
难道小希酱真的无所谓自己从一个美少女变成一个大叔?
“小希酱是你们的保镖,保镖要时刻警惕坏蛋过来,小希酱没有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看见小希酱背过身去,毫不在意刚才说的话挖了一下鼻孔,我差点就信了。
“大哥哥,就不要管小希酱了,这样的小希酱才是真真正正的小希酱。”悉尼出来劝阻我,似乎她对于小希酱这样任性偷懒的情况习以为常。我不懂了,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
无奈说不懂小希酱,我只有多多仔细的搜查其他的地方,找了半会儿,还是无果。我搜的也很仔细啊,悉尼那边搜查的也很仔细,应该不可能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难道是地方错了,那种让小希酱变身的东西是延迟性的。
我看向悉尼,想要询问她的意见,而悉尼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俩眼神对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似乎是因为在这里搜查的动作太大了,惊动了店里面的人。在我背过身的时候,有人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神情严肃,似乎认定了我们是坏人。
“你们在做什么?偷东西吗?”一听这声音我很熟悉,竟是昨天在店里面和我起争执的男孩胡杨。
“天降正义!”
小希酱用她大大的拳头,从正上方敲打了胡杨一下。
“好痛哦!”胡杨抱起头蹲在地上,似乎疼的要掉下眼泪来。
“你谁啊?”胡杨不服气,站起身来,想要掐着腰,撑出气势。
“正义再临!”小希酱没有和胡杨说多余的话,朝着站起来的胡杨头上又是一记正拳。
“好疼,好痛,好疼!”胡杨又抱着头蹲倒在地上,他这次不站起来,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小希酱变身后的西服正装墨镜大叔,眼睛里面都疼的流出了几滴眼泪,有些害怕,“为什么要打我啊,好疼啊,我绝对没有做什么坏事。”
“还敢顶嘴?正义天怒!”
小希酱卷起胳膊想要再敲打一下胡杨,我赶紧拦住了她,随着这小子可恶,被打活该,但是这样打下去会出问题的,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呢。
“别打了,他又没犯什么错?”
我连忙走过来,拉住小希酱的手,却没有去扶蹲在地上的胡杨。
胡杨揉着眼睛,以为又要挨打,吓得快要哭出来,抬起眼睛一看发现是我,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姐姐?是你。”
胡杨不好意思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慌乱,因为昨天的事情,知道误会了我,可能一位不会在遇见我,没想到第二天就有看见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然而我看见胡杨那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就火大,莫名的火大,现在我是男身,不是之前扭扭捏捏的性格,现在力气也恢复了。要是这小子再找事,我必须要亲自出手,好好地痛打他一顿,让他昨天占我的便宜!
我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要是这小子有悉尼的观察力应该会发现我和昨天不一样了,可惜他没有,我就是不理他,让他着急一会儿。
胡杨不知道在心里面想一些什么,眼神一定,鼓起勇气向我道起歉来。
“姐姐,对不起,我昨天误会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扭过头去,就是不看他,小子你惹到我了,就是不接受你的道歉。
这胡杨以为我还在生气,着急起来,
“姐姐,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愿意原谅我就行,我真的知道错了。”
继续,我还是不理他,把视线转向窗外,和路过的汽车轮胎一起转动。
身后的悉尼和旁边的小希酱见了这情景,瞬间明白了过来,都捂着最偷笑了起来。悉尼还好,小希酱却没能压制住笑意,笑出了声来。
胡杨看见旁边小希酱变身的西服墨镜大叔笑的合不拢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自己刚刚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紧张慌张到了极点。
而越这样,小希酱就笑的越夸张。
最后大半店里面的人和员工都看了过来,胡杨毕竟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承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一瞬间脸就红到耳根,他受不了了,大叫着一声。
“姐姐,真的对不起。”
然后哭着逃走了。
发现这边的异状,又有人向这边走过来。
这次走过来的是一位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士,脸庞很是英俊,衣服搭配,行为举止都完美极了,和悉尼都有的一拼。
那人走了过来,发现了我们后面的悉尼,微笑着脸。
“是悉尼吗?我弟弟胡杨怎么了?他怎么哭着跑开了。”
悉尼闭着嘴偷笑了一下,眼神指向了我,示意过来的这位男子从我身上找答案。
那人仔细的注视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才艰难的开口说出来,
“这位女士,请问我弟弟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我代想你赔不是。”
刚刚我心中还在为眼前这男子的完美而赞叹,但此时却变成了感慨。
这人原来也是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