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国这一阵子真的是忙坏了,也累坏了。
这一阵子整个全球的经济都陷入了萎靡的状态,但是奇怪的是虽然这次危及到整个金融产业以及以重工业为主的产业,但是相对于传统产业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冲击。
一场浩浩荡荡的风波就这样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但是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需要做。这就好像是一个超强的台风登陆,虽然台风过去了但是人们还需要重建家园。这在经济世界里依旧如此,整个世界的经济要是恢复到原先的水平,可能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为了这次能安全的度过危机,张少国将什么招数都用上了。现在他欠了银行很多钱,加上上一次借地下钱庄的钱,他总共有两亿六千万的账还没有还。
这是一个大问题,张少国必须尽快想办法将钱的问题解决掉,不然自己就很有可能会接受调查。
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六,天气和人的心情一样异常的好。所有的人似乎都在为庆祝危机的过去而庆祝,也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
张少国在高架桥上开着自己的那辆限量版的跑车,非常拉风。加上今天的阳光很好,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显得特别耀眼。
他今天可不是开车出来玩的,他还是要去刘叔那里。不知道这次刘叔会给自己出什么样的难题,每次张少国去都没有好事情。
“你今天去刘叔那里,晚上还回来么?”魏湘在张少国穿衣服的时候问。
“不知道呢,跟他们在一起往往没有时间是属于我自己的。”张少国一边系领带一边说,魏湘走过来帮他把领带系好。
“那就去吧,少喝点酒。”魏湘叮嘱道。
“嗯。”张少国说。
“行了,那你去吧。今天我也得去音乐制作那里一趟,他们好像有问题搞不定了。”魏湘不耐烦的说。
“可能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水平都没有你高啊,你应该开心才对。”张少国听出来魏湘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的情绪。
“哎,算了吧,我还是去吧。”魏湘说。
张少国将皮鞋擦亮,真准备出门的时候魏湘追了过来。
“等一等。”魏湘叫住了张少国。“把这个带在身上。”
魏湘说着将一个圆圆的,像小石头一样的东西放进了张少国胸前的口袋里。
“这个是什么啊?”张少国问。
“前两天我去寺庙求来的一个,是护身符啦!魏湘说。
其实张少国是不信鬼神的,但是这个既然是魏湘去庙里求来的那就带在身上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张少国一边想着上午出门的时候和魏湘的对话,一边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那里硬硬的,突出来一块儿。
张少国笑了笑,将车换到四档加快了速度。
“刘叔!”张少国说。
“少国啊,快来。今天天气很不错,咱们去公园走走。”刘叔拿上了自己的帽子,让张少国陪着他出门了。
“少国啊。”
“是。刘叔。”张少国每次在刘叔面前都有一点点的紧张。
“我看这次的危机就算是过去了啊,你的资金情况怎么样啊?”刘叔问。
“还好,我又向银行和地下钱庄借了一些。总算是将这次的危机应付过去了。”张少国说。
“你就是在那个。”刘叔想了一下,“那个同哥那里借的吧?”
“是的,我前几天去借的。”张少国说。
“哦,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的就借给你了。”刘叔说。
“我也没有想到,我还想着同哥肯定不会借给我,或者不会那么容易。”张少国说。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沿着公园里绿荫环绕的小路慢慢的走。
这时刘叔突然停了下来,并对张少国说。
“你看看那边垂钓的人啊。”张少国顺着刘叔指的方向看去。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睡着了?”张少国说。
“哎,话不要说的太早,看人啊,看事情不能全看表象。”刘叔说,“等会你看,马上就会有鱼上钩的。”
果真过了一会儿,那个垂钓的老人一提鱼竿,就有一尾金色的鲤鱼上钩了。
“刘叔,您看的课真准啊。”张少国感叹道。
“我以前没事的是时候也经常钓鱼的,但是啊,我原先钓鱼是为了填饱肚子。”刘叔说。
“那……他钓鱼是为了什么啊?”张少国问。
“他?他现在钓鱼的人大都是为了娱乐喽。”刘叔说。
张少国又看了一眼那个老人,见到他将那尾金色的鲤鱼又重新扔进了池塘里。
刘叔带着张少国从原路返回,一路上刘叔给张少国教了好多的哲理。在张少国看来,刘叔简直都可以变成一个哲学家了。
“咱们回去了,今天晚上还有人要来。”刘叔说。“着几天的危机搞的人人心里不安的,全都往我这里跑。”
从刘叔的语气里,好像整个世界性的危机从爆发到平息都是由自己说了算的。
“也许他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吧?”张少国说。
“不管他们有没有办法,总之啊,这几天我被他们弄得是头很疼。”刘叔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说。
张少国在后面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张少国知道,整个危机过程中发挥作用最大的就是自己。是自己帮着他们挽回失去的股票市场,是他帮着这这些人挽回损失。但是现在的这些功劳全部都让刘叔抢了去,张少国的心里很不痛快。
往往事情就是这样,一件很完美的事情,都是由两部分组成的。那就是——面子和里子。很多事情都要由面子来撑场面,而里子就得服侍着面子。受了委屈,也得要里子来承受着。
现在,张少国就是里子,而刘叔就是那个面子。所有的荣誉都放在了刘叔的身上,这样一来张少国就觉得自己原来就是给他打工的。
这种不满的情绪,在张少国的体内堆积了好久好久。
今天晚上在刘叔家里吃晚饭,可能是张少国一生中做的最最错误的决定。晚饭是没有吃几口,耳边净是刘叔的高谈阔论。张少国刚开始还仔细的听了一下,但是他发现刘叔根本么有提这次面对危机最大的功臣——是自己。他瞬间就没有心情了再听下去了。
张少国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自己盘子中的事物,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更是没有听到刘叔在喊他的名字,直到他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才意识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国啊,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刘叔说。
“我有一点点的头晕,可能是感冒了吧。”张少国编造了一个理由。
“哦,这样的话。”刘叔说。“菲哥,给我们张少国那些药来!”
刘叔叫来了菲哥,想要现在就治好张少国的头疼。
“不用了刘叔,我这个头疼是经常性的,吃药是吃不好的。”张少国说,没有接菲哥递过来的药。
“哦,那就好吧。菲哥,你先去吧。”刘叔让菲哥把药拿走,继续自己的高弹阔论。
张少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坐在刘叔的对面眼睛看着刘叔。他觉得刘叔就是一个小丑一样,在表演着自己精心安排的舞台剧。
“刘叔,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张少国打断了刘叔的表演。“今天我实在是很不舒服,我就告辞了。”
“哎,少国啊。今天下午那个时候比不还是好好地嘛?现在怎么了?”刘叔对张少国打断自己的演讲很不耐烦。
“我也不知道刘叔,就是感觉自己的头又疼又晕的。”张少国说。
“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再找你!”刘叔让张少国走了。
张少国其实把不得在一点走,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最积极感觉就要窒息了一样。像是被人关在了一个密封的容器里,看着自己的氧气越来越少。
走到外面,张少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是他没有做太多的停留,而是直接上了车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张少国今天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对刘叔的不满于愤怒,为什么他总是想把所有的好处拦在自己的身上,面对应该承担的责任的时候,自己完全不作为。这算是什么人啊!
张少国还在心里埋怨,不过当车开过了第四个街区的时候,张少国就想通了。
现在刘叔大概有七十多岁了吧,也应该要入土为安了吧,张少国这样安慰自己。等到自己再熬几年之后,张少国就可以完全摆脱刘叔的掌控了。
想到这里,张少国很开心的笑了笑。
在像张少国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谁都想有一番作为,谁都想要飞黄腾达。这也就难怪张少国今天会这么讨厌刘叔,平时他对刘叔还是挺尊敬的。
“我回来了!”张少国一进门就喊道,可是今天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跑来给他送拖鞋和吻。
看来魏湘还没有回来,今天的事情一定很多。张少国这样想。
这会魏湘正在录音棚里一遍一遍的听着刚刚录好的音乐,对不满意的地方再进行修改。
“看来今天晚上得一个人睡了。”张少国说着就躺在了大床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