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飞驱车送唐菲雨到楼下之后,唐菲雨就将周晓飞连踹带打地请回了他自己的家。周晓飞临走之前愤愤不平地隔着半条大马路喊,“唐菲雨,你太没同情心了,好歹我送你回家你让我进去歇歇脚不好吗?”
“周晓飞,你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还要去我家,你不怕街坊邻里的嚼舌根啊。”
唐菲雨也不顾形象地冲着周晓飞低低地喊了一句。街坊邻里的嘴就跟媒体的摄像机一样,曝光速度堪比三峡开栏的洪水速度,那是简直堪比光速。
“喂,明天我还能来吗?”
唐菲雨的话自然很管用,周晓飞左右仔细的瞧了瞧,见四下没人,又低低地喊了一句,“菲雨,我明天还能过来吗?”
“不可以。”
唐菲雨态度坚决,语气冷淡。
“喂,为什么?”
周晓飞一下子蔫了下来。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明天要好好的休息,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尽快去韩国,这是我现在能好好养伤的动力。”
唐菲雨对于韩国的减肥之行有种势必成功的架势,她总感觉这场韩国之行是她人生的一个最大的转折,也许会人生从灰白变成彩色,流光溢彩,也许从灰白彻底变成灰白,这是一场存在极大风险的赌注,赌好了就是光明,都不好,彻底灰暗。唐菲雨即使再有信心,只要想到另一种结局,总还是有些担心的。可是,转念再想,不管怎样,只要减肥,总是要好过现在的。唐菲雨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即使每天要照镜子很多次,可以真正观察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落差的。
总有一些东西让你时刻在回忆着过去。唐菲雨的一身肥肉总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小时候的种种被小朋友指指点点的屈辱。所以,韩国之行势在必行。
唐菲雨出门没带钥匙,摁了门铃之后,一分钟的时间,莫小红开了门,“怎么现在才回来,出门还总是不带手机,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没用,找不到你人,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担心。”
“妈,我就是去附近转了转,一个人整天憋在家里太难受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医生说过了,要多活动活动,小范围的走走也是可以帮助调养身体的,伤口也快好的差不多了,再有几天的时间应该能彻底愈合。”
唐菲雨边解释边在玄关换了鞋往里走,莫小红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只要撒撒娇就没有什么问题,唐菲雨对于莫小红的脾气秉性摸得透透的。
唐德生坐在沙发上还在盯着今天最新版的报纸看,上午没有时间的他只能靠晚上的时间来消遣了。唐菲雨安静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今天玩了一下午,整个身体都有些透支了,唐菲雨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不顾形象地把脚往沙发上一甩,整个人就倒在沙发里了。
唐德生从报纸里抬头往唐菲雨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唐菲雨跟个没有骨头的蚯蚓似的,软蔫蔫的趴在床上,于是问道,“怎么了,就单是走走就这么累了。”
刚才在门口,俩妇女的谈话,唐德生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最近一直在家里呆着养伤,没有出去走走,现在身体都变懒了,正好在家也憋了这么多天了,好长时间没出去,一时兴起,去附近转了转,走的时间老长了,好累的。”
唐菲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过程一直闭着眼。
“那赶紧洗洗睡去吧,有这么累啊。”
莫小红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刚冲好的咖啡,“给,把这杯咖啡喝了,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洗澡去吧,洗好后,早点休息吧。”
唐菲雨接过咖啡,仰头一下子饮完,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卧室去了。
换了睡衣出来之后,直接去了洗手间,唐菲雨想着用最快的速度冲个热水澡,赶紧躺到床上去,从下午到现在虽然没做什么,大多数的时间大概都是陪着周晓飞玩这玩那的,自己一直被晾在一旁,整个下午,只是坐了会儿摩天轮,进了次鬼屋。
想到摩天轮,唐菲雨自然也就想到了摩天轮上的那个吻,唐菲雨的脸立马就火燎燎地烫红,唇边似乎还留有那个吻,痒痒的感觉。周晓飞的吻没有雲雁北的吻要有技巧,生涩的吻技,却也能带出一点炽热的感觉。唐菲雨想到这儿,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周晓飞最近给她的感觉总是很莫名其妙地感动,微妙的刺激。
想到那个炽热的吻,唐菲雨的身体里又有一股小火苗蹭蹭的直往上窜,身体的热度一下子升上去,唐菲雨拧大了喷头,水哗啦啦地喷到身上,慢慢地浇灭了身体里的火苗。匆匆地冲洗了身上,唐菲迅速地擦洗干净,穿上睡衣,来匆匆地推开浴室的门跑进自己的卧室。
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刚才浑身燥热难耐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唐菲雨都觉得羞愧难当。在自己的心目中,只有思想纯洁的女生才是唐菲雨心目中所要达到的并且一直坚守的原则,可是下午被周晓飞这么一折腾,唐菲雨真的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想法了,不知不觉的就想到那个吻,甚至想到雲雁北那日在花海里的深吻,这些满满的塞进了唐菲雨的脑海里,想挥也挥不去的。唐菲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自从被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吻过之后,唐菲雨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的镇定,这大概是梅笑笑所说的情窦大开吧。
唐菲雨关了灯爬上榻,脑子里乱哄哄地,一下子没了睡意。
雲雁北和江安回到公寓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两个人是在外面吃过饭才回公寓的。江安一路上都在抱着雲雁北的胳膊,像是生怕他一不小心消失了似的,搂得紧紧的,两个人亲密的样子羡煞了许多路人。江安从鞋柜里拿出两个人的拖鞋,温柔地帮雲雁北换上,这是雲雁北每次回家,江安都要做的事,日复一日的,像个贤惠的妻子,在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的丈夫。雲雁北从江安的手里接过拖鞋穿上,再次将江安搂进怀里抱紧,两人慢悠悠地挪回了客厅。
江安正要去洗手间洗漱,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浑身上下都是尘土,江安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洗手间里跑。可是,这次腿刚迈出一步,就被雲雁北一个用力生生地给拽了回去。踉跄着一下子被甩到沙发上,雲雁北整个身体压了下来。江安抬眸对视,雲雁北的眼神迷离,有丝丝的魅惑。江安恍惚,雲雁北刚才说是高兴,所以在餐厅喝了好多酒,现在两眼通红迷离,两颊绯红火烫,伏在江安身上的身躯也是炽热得像个烤炉。
“你喝醉了,雁北。”
江安的两只手顶在雲雁北的胸前,身体的炽热立即将江安刚才还冰凉的手瞬间捂热。江安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雲雁北,他的眸子里冒着簇簇火苗。
“安安,我醉了,我身体很热。”
雲雁北一说话,满嘴的酒气带着木兰香全部喷在江安的脸上,一阵发热。雲雁北边说边胡乱地把外套扒掉,整个人再次趴在江安的身上。
“你先去洗澡好吗?”
江安试着摇动雲雁北。
雲雁北已经醉得神经错乱,神志不清的他只觉得浑身燥热,眼睛迷离,迅速地找着冰源,炽热的薄唇四处搜寻,刚一接触到江安冰凉的红唇,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迅速撬开江安的牙齿,将自己灵动的舌塞进去,四处攻略,极力攫取江安的甜蜜。
雲雁北抱住江安的头,加深刚才的吻,总觉得不够的样子,灵动的舌迅速的卷住江安的小舌,带着江安的游离,一深一浅,用力地攫住江安的舌,吮吸着上面的蜜汁。江安被吻得有些发疼,舌尖上有轻微的发疼,只是雲雁北的吻似乎霸道的不可一世,江安只能任由自己被雲雁北摆布。
江安完全被动的享受着雲雁北炽热的吻。
从唇间,到白皙的脖颈,到耳畔,一点一滴的占据了整个身体。雲雁北的吻遍布江安的脸颊,额头,眉间,红唇,脖颈。迅速地灼烧着江安白皙的皮肤。身前的白色T恤被轻轻地推起,她的丰满似花般展露无遗,隔着紫色的小衣,雲雁北的舌迅速地掠过江安绵软的前端,江安一下子再也控制不住,低吟出声,这虽然不是头一次了,但是也是时隔五年之后,再被雲雁北这样爱怜地亲吻,江安的身体才开始慢慢的有了一丝的反应,肩膀开始微微的抖动,两颊的绯红迅速地染成血红,欲火高涨之际,江安的眼神再也不能似之前的清淡纯净,慢慢地镀上一层迷离。
雲雁北的一只手轻轻地按在江安的绵软之上,温柔地抚着,整个手掌覆盖住大半丰满,白皙的皮肤一碰到雲雁北炽热的指尖,江安不禁轻颤起来。得不到餍足,雲雁北急急地将阻碍的小衣迅速地推上去,一对绵软蹭的从小巧的小衣里蹦出来,雪白绵软的两只小山丘就这样在雲雁北欲火高涨的眼睛里展露无遗。雲雁北迫不及待地吻住其中的一个,大力地吮吸,另一种手握住其中一只慢慢的揉弄,前端的花蕾在不断的揉弄下慢慢地挺立。
江安有些受不住地轻声低吟,被雲雁北的灵巧的舌来回拨弄,江安有些受不住地浑身发抖。
突然间,雲雁北的唇离开江安的身体,一阵凉意袭来,江安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自己。雲雁北突然间黑眸凛冽,整个人清醒一般,从沙发上蹭的窜起来,“不可以。”
雲雁北懊恼地摇晃着头,刚才的自己在做什么,他愤怒地踢了一脚沙发,脚尖隐隐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雲雁北望向江安,上衣凌乱的,额前的发丝因为刚才的燥热被汗珠润湿。红唇被吻得红肿,胸前的小衣被拢到脖颈,白皙的绵软被江安双手紧紧地捂住,江安咬着嘴唇紧闭双眼。刚才的燥热在雲雁北的一句不可以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迅速冰凉的身体有了一丝丝的冷意。
雲雁北坐回去,将江安轻轻的搂进怀里,“对不起,安安,我刚才是喝醉了。”
江安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雲雁北总在和自己说对不起,这种事情之前他们不是经常经历的嘛,况且男女朋友之间怎么能为了这种事情道歉呢,江安垂头闷声不说话,她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说没关系,多滑稽的事情,像是一场闹剧。
江安的鼻头酸涩,眼眶里蕴出丝丝泪花。
“我,我不应该刚才,只是控制不住。”
雲雁北一点也没察觉江安的情绪变化,只是在没头没脑的解释。
“雁北,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安鼓起勇气抬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雲雁北,两人的眸子已经褪去了刚才的欲火,江安的美眸里悬着晶莹的泪花,随时都会掉下。
“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不应该。”
雲雁北也不明白,明明很好,可是却没有可以解释的理由。
“雁北,我们之间是不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你能告诉我吗,到底是为什么?”
江安把从美国回来之后,所感觉的全部讲出来了。
“安安,你不要这样想,根本没有什么的,只是可能我最近比较累吧,而且刚才是喝醉了,我怕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伤害到你,所以,才……”
雲雁北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是不是真的这样想的,他现在有些混乱。像以前的他可从来没有顾忌过这些。
“雁北,你觉得这个解释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
江安开始咄咄逼人,她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为什么感觉雲雁北没有五年之前那么在乎她了。
“安安,不要闹了,早点休息吧。”
雲雁北不想要就这个问题一直讨论了,他现在快要发疯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停下来,只是隐约的有团黑影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是她,还是,雲雁北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晚上之前,在游乐场他在心里发过誓要对江安一心一意,所以他不能承认。
“雁北,你心里真的只爱我一个吗?”
江安想再次确认,以她对雲雁北的了解,雲雁北不可能喜欢唐菲雨那个丫头的,对于其他女人,江安并没有发现雲雁北有和谁来往密切的,所以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构成对她和雲雁北感情的威胁的。江安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我……”
被问到了,只爱江安一个吗,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是隐隐约约地回应着另一个身影,雲雁北讨厌这样的自己,不专心的自己令他头脑发胀,“安安,你要相信我,我也许在你离开的期间有过想要改变,可是在你回来之后,我希望一直只爱你一个,真的。”
“雁北,对不起,我不希望你不爱我,因为除了妈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最爱的男人,我不能容忍你有别的想法,请你理解我。”
江安一把抱住雲雁北,是的,江安的命运里多了许多苦楚,在她的生命里除了死去的妈妈,最关心她的就是雲雁北,她一直把雲雁北当成未来的动力,她活着就是为了和雲雁北在一起。
“安安,我理解你,我会好好的爱你,只是我需要时间才能再次回到以前。”
雲雁北再次坚定的说。他真的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嗯。”
江安安静地靠在雲雁北的怀里,她想要再给雲雁北一次机会,她想要证明雲雁北真的是爱自己,而且只爱自己一个。
雲雁北将江安抱进了卧室,两个人头一次住进了同一个房间。之前都是分房睡的,江安觉得,再没有结婚之前,希望要保持两个人的距离,雲雁北无条件的遵守,虽然有时候会因为浑身燥热半夜醒来,但是也只能冲凉水澡。除非江安同意。
江安双手搂住雲雁北的脖颈,靠在雲雁北温暖宽厚的胸膛,心底里慢慢的浮上一种不言而喻的兴奋。
雲雁北把江安温柔地放到榻上,整个人再次贴上去,软和的床垫深深地陷下去。雲雁北这次很温柔的用薄唇轻轻地擦着江安的红唇,故意摩挲逗弄着江安。江安的红唇在都弄之下微微的张开,雲雁北趁势将舌送进去,迅速的卷住江安的舌,用力地吮吸,攫取蜜汁。
一只手再次抚上前面的绵软,雲雁北深深地吻住江安,指尖滑过胸前前端的花蕾,慢慢的揉弄,一会儿又盈盈在握,整个握住肆意的揉弄,几度变形。温湿的唇又吻上额头,长长的眼睫,后滑落至白皙的脖子,在脖上用舌尖慢慢地撩弄,江安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再次轻颤,唇齿间溢出。难耐的低吟。雲雁北皎洁的抬眸看了一眼情迷的江安,迅速地将唇再次附上前面的绵软。
江安有些抑制不住的低吟出声。
雲雁北被这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弄得燥热难耐,正要抬手将身上的休闲大褂扯去,却在这时,上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两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江安眼神迷离地望过去,雲雁北已经拿起电话接起。
“喂,什么事。”
“哦,好的,知道了,马上。”
雲雁北匆匆地挂了电话,神色凝重地从江安的身上爬起,露着的半块胸膛因为尚未消减的欲火而快速的起伏着,雲雁北迅速地下床,去了洗手间。偌大的卧室,江安被这莫名其妙地举动惊呆了,发生什么事了,浑身迅速冰冷下去,江安扯过旁边的薄毯盖在自己半果的上身。
雲雁北从洗手间出来,发帘上还挂着几滴水珠,依然帅气逼人,雲雁北走过来俯身在江安的额前亲吻了一下,又重新站直身子,“安安,你现在家休息,我得去一趟医院,刚才那边打电话来,说是有一个病人需要马上手术,所以,对不起。”
此刻的雲雁北的眼睛已经彻底恢复清澈,作为主治医师,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医院的一个电话,立马放下手边的事情,飞速前往医院,这是作为医生最基本的医德,病人第一。
江安委屈地点了点头,“好吧,小心点。”
雲雁北将薄毯搭在江安的整个身体上,“你早点休息,也许我今晚不会回来了。”
说完,雲雁北换上一身新的休闲服装,匆匆地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