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那个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你全身的神经,生怕错过了一分一秒,委屈了她一丝一毫。
“你松口,疼疼疼。”杨乙凡伸过去帮她擦眼泪的手此刻正被失控的一一咬在嘴里。
一一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咬着觉得差不多了还是松了口,但是眼泪却一直停不下来。
“我错了还不行吗?”杨乙凡可怜兮兮地告饶。
“白天你刚答应我不欺负我,现在就……”
“我都说了这不是欺负,以后你就懂了。”
“不懂不懂,就是不懂,唔……”
杨乙凡觉得这个一一在这个问题上已经白痴固执到了一个高度,必须得让她好好地回忆适应一下,毕竟这将是以后的常态。
一瞬间,一一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被夺走了,属于杨乙凡的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地压迫着自己,辗转厮磨,一一完全被他的气势所惊扰,甚至忘记了挣扎。
等一一缓过神来,急忙挣扎使力,妄图离开他的禁锢,无奈杨乙凡的臂力此时仍旧大得吓人,一时怎么也挣脱不开。
感受到一一的挣扎,杨乙凡突然伸出手手掌牢牢地托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保持紧紧地拥住她的腰身,拥着她朝自己贴近。舌上使力,终于放弃了她小巧的嘴唇,转而进攻占据她的口腔,她牢牢咬着的牙,也被他用纯熟的技巧和适当的力道突破了去。
纯男性的味道,似乎还有淡淡的烟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一寸寸摩擦过一一嘴里的每一寸角落。
杨乙凡睁眼看见面前的一一紧闭着眼,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动人不已,他再次闭上自己的眼,用自己的舌去感受她的美妙,这次他的目标很明确,在本能的驱使下,杨乙凡很快就缠上了她的舌,一一被动地张大自己的口迎接他的侵袭,一边和他你来我往的追逐交缠,互不妥协。
杨乙凡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加在一一身上的双手也渐渐地用上了力,将一一狠狠地往自己贴近,更深得攫取她的甜蜜。
一一已经无法再转动自己的思维,只觉得随着两人的动作自己的胸口也渐渐地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是杨乙凡粗重的呼吸声,她明白了,原来吻是这种的一种东西,能够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带着自己徜徉在未知的欲望海洋里随波漂流。
他们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仿似分别很久的恋人终于得以重聚,又似相爱至深的爱人小别重逢,相互纠缠着索取着,谁也不愿先放手,谁也不愿离开。
不知道是谁,只是突然的一刹,两人已然分开,一一慌乱地捂着自己的嘴,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一片,可爱无比。
“现在还觉得我是欺负你吗?”杨乙凡笑着问一一。
一一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迅速松开捂着嘴的手说:“卑鄙。”然后迅速再捂上。
“不舒服吗?”杨乙凡俯低自己的身子靠近一一。
“离我远点。”一一狠狠地推开杨乙凡,自己也向后移了一段距离。
“捂着嘴做什么,我伤到你了吗?”杨乙凡跟着过去伸手就要去拉她捂着嘴的手,“让我看看。”
“不要。”一一躲着他的手,闷声闷气地说。
“看看嘛。”杨乙凡不依不饶。
“……”一一是真的不好意思,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从没有如此失态过,想想刚刚自己的反应,心里就囧得厉害,恨不得一个人躲起来谁也不要见。
杨乙凡趁着她慌神的刹那,一个巧劲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手下的唇。
他了然地笑了笑,在羞涩的一一眼皮底下抬起自己的手,用自己的大拇指温柔地摩挲过她的唇,稍稍地停留过后,又当着她的面把那只大拇指贴上了自己的唇,嘴角边是掩不住的弯弯弧度。
一一原本就红透的脸蛋现在简直就像下一刻就能滴下血来,靠在杨乙凡的怀里,能感受到他薄薄的睡衣下紧实的胸膛也有些许不稳的起伏,耳边是咚咚咚快速的心跳声,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下一次就好了。”杨乙凡贴着一一的耳边,软软地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一一觉得自己的身体竟然随着他的声音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怎么形容呢,酥麻,大概吧,一一想。
“怎么不说话?”杨乙凡把自己的下巴轻轻地置于一一的头顶,双手温柔地围住她,带着她竟然在一地雪白的地毯上舞动起来。
身边没有音乐,只有草间的虫鸣,只有头顶温柔的月光,只有夜空里满满的星光闪闪,一一随着杨乙凡的移动,慢慢地也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跟着他的步伐移动,停止,再移动,闭上眼感受着这个深夜的冲动和意外,任命了。
如果此时有人有幸到此,看见这么两个相拥而舞的人,或许会感动,也或许会被吓一跳,毕竟如此深夜外面一片漆黑,突然见到一片不甚光亮的存在,而里面居然有两个貌似人性的物体,的确有点吓人。
“一一?”杨乙凡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心里没来由的满足,但是他渐渐地感觉到手臂上越来越重的重量,他有点疑惑。
没有人回应他。
“一一?”杨乙凡停下脚步,低下头来看一一,才发现这个傻丫头已经枕着自己的胸口睡着了。
“傻丫头。”杨乙凡轻轻地放开她,低身捞起她抱着她慢慢地离开了这件神奇的月光屋,这里只属于夜晚,只属于他们俩。
不知道明早醒来会是什么情景,一一是后知后觉地暴跳如雷呢,还是羞涩地接受事实接受自己呢,还是干脆直接把自己加入黑名单呢?
“一一……”
一一迷迷糊糊地睡梦中,一直有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地呼唤自己的名字,好像要将自己刻印在他的心上一样。那个声音,似乎还有点悲伤,悲伤什么呢?